第二十八回 小小惊喜喜不尽,双双回家家不全

臧丽娟一踏上甲板,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日本人日本话,心里就觉得一阵兴奋,犹如回到阔别多年的老家,尽管她才离开日本不到一年。她首先想到的是到了日本又可以听到别人称呼她明秀,她很喜欢这个美丽的名字。当臧水根找到船舱,整理好行李,第一次出来叫她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想着金上山里面的那个家,尤其是那个婆婆。这次能够和丈夫一同回日本, 开始她并不抱多大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婆婆不会同意,甚至水根也不一定会同意,毕竟佩勋还在,为了孩子着想,她也应该留下来。可是,她实在太想家了,没想到臧水根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竟然同意她一块儿回去。说是到日本要去见见从未谋面的岳父岳母大人。本来在她心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只从到了金上那个家里,自己就变成了臧水根的一个附庸。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想过,这是为了什么,只身离开自己的家庭和国家,跑到这个深山里面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况且整年累月地也见不到自己的爱人。到底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爱情是正确的,还是为了爱情的付出。想到爱情两个字,丽娟就觉得它来之不易,就不敢往深处想,似乎这爱情里面掺了不少假酒,喝起来多少有点味不正。正在这时臧水根出来,走到他身旁,把手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上,问,“丽娟在想啥呢?”

“想那个留在东京都的明秀呢!”夜幕中,丽娟调皮了一句。

“嗯,你希望回到东京仍然称呼明秀的名字,那就继续叫明秀。你也知道当初改个名字也都是为了回国的方便。”

“知道,知道,水根君,不用解释。你给与的我都喜欢。”丽娟转身见到甲板上十分的安静,就趁势靠进臧水根的怀里。臧水根用胳膊紧紧地搂住她, 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忽然他觉到丽娟的白嫩小手变得粗糙。臧水根的喉咙就像塞进了棉花,觉得不舒服,想说点什么抱歉的话,可是也说不出,就听到丽娟继续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你娘同意的?”

“我娘本来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也就是说需要和你一起回家去见见岳父岳母大人,我娘也就同意啦!”臧水根说得很轻松,事实上他知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不过他不想说什么对自己娘不利的话。

“嗯,也是。水根君的话在娘那里还是很受用的!”臧水根听出来话里多少带了一点讽刺,可是他也不去介意。尽管发生在二哥身上的事情加上棠梨的事情,让臧水根多少有点警觉娘的为人,可是那是自己亲娘,又能说什么呢?

“外面冷,咱们回船舱吧?”臧水根建议道。

“在这里,我能感受到船在走,如果进了船舱就会觉得船是一动不动的。你先进去吧,我站一会儿就进去。”说着,丽娟从臧水根的怀里出来,并且推了一把。臧水根有个习惯,晚上总要坐下来读上几页书,否则他就会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如今到了船上,依然是这种感觉。好歹丽娟跟他也两年多, 对他这个习惯知道的很清楚。于是,臧水根就回了船舱。可是当他读了十来页巧灵送给他的书的时候,忽然觉得丽娟应该回来了,现在外面风开始变大,船已经到了外海, 他靠在床上看书都能感觉到船在漂行。于是,臧水根急忙披上衣服到甲板上,去了刚才和丽娟一起的地方,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然后就围着甲板转了一圈,才发现丽娟转到了船尾,正在看着船尾翻起的浪花发怔。

“丽娟,走吧, 回屋去!”臧水根走过去,直接拉起她的手。这次,丽娟没有拒绝,顺从地回到船舱。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在第三天清早的时候,船徐徐地靠岸。晨曦中,臧水根拉着明秀的手,两个人分别提了一大一小的行李,走到船舷边上,然后又一前一后踩着踏板下了船。不知道臧水根的心情如何,明秀可是激动的不行。似乎这块土地她已经离别的太久,觉得连海边的空气都和上海不一样。她心情极佳,走路自然也就快了不少,突然她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想吐,又没有吐出来,自己使劲儿地往回压了压,心里还想,“在船上没有晕船,下了船倒是晕了!”自己笑了笑,还是一直往外面走,就是后面的水根大声叫她都没有听到, 一直等她出了拥挤的圈子, 回过神来跟丈夫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臧水根不在身后。无奈,她就站在那里张望。很快他发现臧水根在和两个人交谈,并且还将袋子里的东西交给了来人带走。等那些人离开,臧水根赶过来,明秀就问,“就是给他们带的东西?”

“对,是在中国考察的时候认识的。说是做贸易生意的。”

“这年月,谁做什么不打紧,就是你也不做生意,要离这些人远一些。免得惹是生非!”

“丽娟,啊叫你明秀, 你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明秀的话引起了臧水根的注意。

“你看不出吗, 在上海送东西的人和这里的人都不是生意人,听他们说话的方式就知道是官方的口气。”明秀说。

“你这样说,还真是。看来我这个自认为的日本通,还是没有学到家呀!”小两口开着玩笑,找到通往帝国大学的汽车,很快就到了他们以前居住过的那个退休教授的住处。

“你们总算回来了!”老教师两口子见到臧水根回来,脸上绽开了花儿似的。

“我们回来了!”臧水根和明秀同时说。

“这一次不走了吧?”教授关切地问。

“这个,还不一定呢!”臧水根迟疑地回答道。

“水根,你们两个得赶紧去找工作,马上就要毕业了,现在工作很难找的。要不就回自己国家去,我过去的学生过来看我,都在议论要打大仗呢!”

“嗯,知道了。谢谢教授先生!”

他们进了屋,上楼,一切如故,除了没有佩勋在之外,似乎他们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似的。不过这个地方佩勋也就偶然来过一两次,那时候他还不会走路,根本没有半点记忆。所以教授这里对佩勋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屋子里东西都收拾得很干净,看来教授两口子每天照样打扫。臧水根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才是真正回到了家,在这里他觉得宁静和安详。看看堆满桌子的书,臧水根有一种冲动,立马展开自己的工作。当他坐在书桌旁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周先生需要的那份项目计划书。于是,真的开始翻找,最后在床底下的一个纸箱里翻出来,抖抖上面的灰尘,然后再仔细地擦干净,就打算开始重新审查这份文件,然后进行实质性的修改。

“水根君,咱们去学校校园里走走?我觉得好想念那里!”明秀说。

“嗯,应该的。我也一样,再说我应该先到教授那里报个到才对!”

于是,两个人起身下楼,去帝国大学。路过那家小吃店的时候,明秀仔细看了看,问,“你还记得我们在这个店里, 你请我吃拉面吗?”

“你说的是哪一次?”臧水根不明白明秀的意思,这家店里,他们吃过很多次拉面,更不知道此刻明秀提起这个什么意思。听到自己丈夫的回答,明秀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想,“男人真的是粗心大意!”快要到学校区的时候,明秀又心血来潮,说是先到那个医院看一下,这次,臧水根没有跟随他的意思。因为刚才虽然没有理解明秀的意思,可是那句话勾起了他对智子小姐的回忆。在来的路上,他就不停地张望不远处小街上他和智子居住过的小屋。当然, 在某一段时间,明秀也住在那里。听到明秀提到医院,臧水根更是紧张。如今他已经是两个老婆的男人,他好像害怕在医院里碰到智子。尽管心底里很想去看看,也许智子真的会在那里出现呢?但是他还是拒绝了,“明秀,咱们还是早一点过去学校,晚了,教授可能不在。”说着,他拉了一把明秀,朝学校奔去。而明秀的眼睛依然在留意着医院的方向,心里露出一种骄傲和得意的神态。

到了教授的办公室,可惜教授不在,没办法就陪明秀去了医学部走了一遭,算是满足了明秀的好奇心。不知道是因为天冷的原因,校园里似乎没有了过去那种蓬勃的朝气。这让他们两个多少有点失望。回到住处,臧水根就和明秀商量这一段时间的安排,因为距离毕业典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臧水根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明秀就决定自己先回老家去看望父母,同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如合接待这位中国女婿,同时也要征求家人的意见是不是需要补办一个婚礼。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臧水根专门给了明秀一笔钱,让她带给父母,算是一份聘礼。明秀笑了笑,“人早都是你的啦,还下什么聘礼?”话是这样说的,丈夫有这份心,她也乐得不行。送走明秀,反而让臧水根不安起来,本以为一个人可以安心坐下来将周先生项目计划书彻底修改一边,因为他实地考察以后,发现过去很多数据和思路都不那么切合实际,可是明秀刚一离开,他满脑子就全是智子的影子。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坚持了一天,他实在忍受不了,还是一个人来到了过去租了智子姑姑房子的那个小街,来回走了两圈,也没见到什么熟人,就径直去了医院。这里的一切都和过去几乎没任何改变,他熟悉地到处看了看,最后又去了他曾经工作过的后勤处理部门。好歹这里还有几个人认识,随意聊了几句,也没有听说任何人过来寻找过自己。臧水根非常失望,顺着原路经过租住的那间小屋,然后又故意走到小街的尽头,有意想碰到房东---智子的姑姑, 可惜他也没有能够碰到。最后,臧水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候,他心情好了很多,虽说没有见到他想见或者说不一定想见,只是说能够偶然碰上的人,但是他看了那里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他有着深刻的记忆,但是又刻意地想把这些记忆抹去。因为佩勋。

过了几天时间,收到了明秀的来信,说是婚礼就不必要了。妈妈说如果方便就请水根君到家里坐坐,就算是认了这门亲事。信的口气有点凄凉,觉得和明秀平常热情地口吻有点不一样,臧水根读了几遍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也就把自己的疑问暂时忘记。等毕业典礼完毕,自己亲自过去看一看就什么都会明白。

经过一周安静的时间,周先生的计划书基本完成,他心满意足地等待第二天开完毕业典礼,就出发到明秀乡下的老家去拜见从未谋面的丈母娘。可是事情就那么不凑巧,在学校的典礼上,他又见到了那个贸易商申根大志,说是要请臧水根一起吃顿饭,也算是认识一场。因为预先明秀提醒过臧水根,这些人不大像真正的商人,所以臧水根不乐意这样做,可是没办法,如果坚持不赴约,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一点臧水根心里很清楚,假如申根大志真的不是商人,那身份就不是一般人,说不了和上海的游小行他们是一路人,这种人更不能得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上海的申龟元太郎也就可以理解了。那里不是什么贸易商社,完全是一个秘密机关。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他和申根面对面做着,“水根君,不知道你毕业后有何打算?”

“我的专业就是地质考察,除了研究所,大学,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臧水根就应酬道。

“水根君,你们可是香饽饽,大日本帝国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我也不想知道上次谁派你去中国内地考察,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我希望你能在这方面继续工作, 那个邻国地大物博,完全可以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所用。我有朋友就在中国的东北,如果水根君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过去,待遇一定会很好的。这个不用你担心。”

臧水根松了一口气,原来申根大志是为这件事来的,所以心情也不再紧张。“大志君,谢谢你的好意。教授给我提供了一个助教的位置,我还在认真考虑,如果需要,我一定去找你帮忙!”

“水根君,千万不要错过为国家贡献的机会。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即便你能够呆在学校,估计不出几年,同样会被国家征去为军队服务。到那时候,就不是待遇不错的问题,而是免费为国家效力。你可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请水根君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绝不是信口开河的。”

“难道大志君的意思要打仗吗?如果是那样,我愿意到军队去服役。”

“大大的好!但是到军队前线去打仗太委屈你了。你这样的人才还是帮助我们国家去开采原料,让那个邻居家的矿石来我们国家,这样我们就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说完,申根大志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臧水根开始相信明秀的话,这些人确实不是商人。

回到学校,臧水根见到教授,把和申根大志吃饭时的谈话说了一遍,教授就警告说,“这些人是一部分少壮派军人,每天就想着侵略邻国,到邻国去掠取资源,似乎那里就是自家东西,人家也不管吗?他们太自信了。这是一群战争狂, 有他们在,日本和邻国都难以过上安静的日子!水根, 我劝你不要留在日本,还是回到自己的国家,这样心里会更加安慰。”

听到教授掏心掏肺的话,臧水根心里热乎乎的,跟着这个教授四年多,不只是学到了很多知识,就是在做人方面也学到了不少,特别是善良和诚实。臧水根有意邀请教授参加自己和明秀的简易婚礼,可是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因为教授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和智子的故事,也不知道明秀的事情。这样突兀地说出来,看现在这种状况,会让教授觉得失望。最后,臧水根还是抱憾离开了教授,他知道这一次离开不能说是永别,但是将来再见是很难的。

为了庄重和正式,第二天去明秀老家的时候,臧水根还是请自己的同学好友一起前往, 并且根据日本的礼仪,购买了很多礼物。因为明秀的家在乡下,距离东京又远,这样折腾了几次,一直到了中午才算到了。根据明秀留下的地址,他们来到家里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在门前迎候。直到臧水根推了柴门进到小院里,才听到有人在里面问,“谁呀?”

臧水根随意应了一声,很快,就见一个老大妈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臧水根, 才带着当地的方言说,“你是明秀的男人?进来吧!”然后退回去,臧水根和同学脱鞋进屋。老大妈又说,“明秀出去买些东西,马上回来。她知道你要来的。”

臧水根没有心思听老大妈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家里冷冰冰的,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整个家一派的死寂。特别是那灰暗的色调让臧水根觉得极不舒服。竟然让臧水根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难道他们家死人啦?

很快,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明秀,以及身后跟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但是打扮完全不一样的女孩进来,“你们到了, 我刚才和藤原到路口去接你们,怎么你们倒先到了!”她们放下东西,就赶紧把臧水根介绍给母亲,那个老大妈似乎不是很耐烦,但还是说了句欢迎的话,然后自己就进了一个房间。然后明秀又介绍了藤原,水根介绍了同学大冈相互认识,年轻人坐在一起,屋里就有了不少生机。

相互谈了一会儿,人也都熟悉了,明秀起身给水根一个眼色,“你跟我来一下!”

臧水根跟着明秀进了刚才母亲进去的地方,“妈,我回来了,你就不要悲伤了。水根君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要高兴才是!”

老大妈手里拿着一个镜框,上面有不少相片,呆呆地看着,“孩子, 你说说,你弟弟跑了,他不愿意当兵,可是你爸就被拉走了。说是一家人一定得有人为国家服务。这日子怎么过,就我一个人在家,整天惦记着你们。你弟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到底是死是活,也不来个消息。孩子,你让我怎么高兴?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就住在咱们家里,等你弟弟回来了,你们再离开。”

“妈, 你不是开玩笑吧?水根君有重要工作呢。”

“那好吧,你们都忙,就去忙吧,别管我,死活我都能应付!”说完,老大妈又去用手抚摸照片,也不知道她是想丈夫还是想儿子。按理说,明秀的妈妈年龄应该不是很大,也不过四十多岁,只是生活不开心,加上家里经济也不是很好,人就显得老一些。过了半天,突然,老大妈抬起脸,对着臧水根说,“你也是人物,你的女人怀孕了, 你也不心疼。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妈,不要瞎说,还不一定呢!”明秀赶紧制止。

“明秀,你真的怀孕了?”臧水根心里一激灵,首先是高兴,可是屋里的气氛让他也不敢高兴,就暂时压抑住。

“不知道呢?就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呢。明天吧!”

“好吧,我留下来,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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