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不像学文,不只是单单一个教书先生就行了。
为了学成真本事,是需要学员不断地上手实践,才能学到真本事的。
可要上手实践,打铁的需要生铁,木匠需要木材。
这些都需要提供不少地原材料给学员。
学费要是不收的话,自己这边支出就要大增了。
不过要是学费高了,家长觉得负担不起,或者是不划算的话,不肯让他们的孩子来了。
这可会影响到自己培养属于自己阶层势力的计划。
鲁智深想了半天,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
学费不收,但是要求家长提供原材料费用,或者他们自己提供原材料。同样的,这些学员制成的铁器、木具都归学员,准许他们拿出去外面贩卖,换取钱财。
以此来减轻他们的负担,同时更加刺激学员认真学习,认清自己的不足,尽快学会真本事。
鲁智深这个制度推出,顿时获得了广大百姓的推崇。
就算学院打造出来的铁器、木具再烂,它到底是铁器、木具,还是能换回不少钱的。
而且授艺学院的进程可比送自己的孩子去私人工匠手下学艺要好太多了。
在私人工匠手下学艺,那可是三年打白工不说,要是碰到不好的师傅,还要帮师傅干家务,当牛马使用。
现在去学院可就不会这样,就是单纯的学艺,三五年学成就可以出师,自己单干了。
授艺学院一建立,就引来了很多百姓。
学院的规模是一再加建,从原本的4间学堂,现在已经建造了7间了,就这样还满足不了百姓的需求。
甚至一些外州的百姓都纷纷将自己的孩子送过来。
这些家长都求情,希望学院建造宿舍,供孩子寄宿。
就算要出钱,就算宿舍条件差点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他们家的孩子能遮风避雨,有住的。
鲁智深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合理的要求,很快宿舍,食堂也捡起来了。
现在授艺学院越来越有后世的学校,至少是技校的雏形了。
正当鲁智深关注着授艺学院的建设时,安道全找上了门。
现在一心沉醉医学中的安道全,整天躲在,鲁智深为他打造的实验馆里。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让安道全看来和疯子、乞丐没两样,
看着安道全那糟糕地样子,鲁智深下意识地离他坐远了一点。
虽然捐钱建了一个义庄,不需要安道全再去盗墓偷尸了。每天都会有新鲜的,而且基本上都是无主的尸体,供应他解剖了解人体结构和秘密了。
但这样也让安道全在别人眼中显得更加诡异,和阴森了。
“监寺,老夫听说你建造了一间授艺学院是不是?我想去当师傅,教那些孩子医术?”
“你也想去授艺学院担任授艺师傅?”
“是的!”
“为什么?”鲁智深担忧地看着安道全。他倒不是怀疑安道全的医术,怕的是现在有点疯狂的他说出想研究小孩这类的话,那打死鲁智深都不敢让安道全去授艺学院当教师的。
太可怕了!
“小可研究人体半年了,越是研究,越是多疑问。但是环顾四周,竟然连一个能讨论的人都没有。而且小可的一身医术,和研究的成果可不能就这样丢了,不然谁来继续研究下去,解开这些谜底。小的就想去当教师,将自己的医术和发明的成果传承下去,希望能给后人一点帮忙!”安道全解释道。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就是你以后去传授艺术的时候,必须注意你的外形。不求你衣着亮丽,但起码也要干净!”
安道全听到,不在意的说。“这不过是小事,我答应就是了!”
看到安道全答应的这么爽快,鲁智深有点不太相信他说的。“我会派人整天监视提醒你的。第二件就是你必须先拿出一个教学方案来,我要拿去给其他大夫看看,他们觉得合适了。你才能当教师!”
医术可不同于其他学艺,打铁的,没学到真本事,不过是铁器不合格,锄头菜刀用几下就坏了。
医术没学到真本事,那可是要人命的。就算信任安道全的医术,这等事鲁智深也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不找几个专业的大夫看过后,鲁智深心里可没底。
听到自己要拿出教学方案,还要给其他大夫评判。安道全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医学水平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顿时暴跳如雷地喊道:“凭什么?就那些庸医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地实力!”
“我不懂医术,怎么知道你地教学方案是好还是坏,自然要找几个专业地人来评价。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解实在是太吓人了。就算是大夫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你要是一上来就给那些孩子讲解。吓坏了他们,可怎么办!所以我必须要你先写出方案来,讨论过,才能准许!”鲁智深肯定地说道。
听到鲁智深说怕自己给那些孩子讲解解,安道全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一开始还真的是准备给那些孩子上,告诉他们人体地结构地,好传承他地医术。
看到安道全这样子,鲁智深吓了一跳。他大喊道:“你丫地,还真的准备这样干啊!你是想吓死那帮孩子,然后将学员全部吓退了?”
安道全小声嘀咕道:“其实也不是很吓人,只要习惯了也就好了!”
鲁智深差点骂出口,你以为个个都像你是个变态啊!
幸好他知道深浅,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鲁智深劝说道:“安神医啊!你要明白,你是学医多年了,见过生死才能坦然面对那些血淋淋地尸体地!但他们这些学员可都是一些小孩子,他们还小,可承受不起这么恐怖地场面。我知道你想推广医术,想更多地人能继承发展你地医术。不过呢,总得先有人愿意学才行,没有人敢学没有人愿意学,这和你去当师傅的初衷不就背道而驰嘛!”
“这……”安道全听到,疑惑地问道:“那我应该怎样做?”
鲁智深想到后世的一些医学以及医院地一些知识,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先培养更多的医生,扩大基础,同时也让更多的人接受医学。然后等到医生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后,再细化培养他们更加专业的知识,比如内科外科、妇女科、小儿科……等到这些大夫都行医几年了,对血不恐惧了,再让他们接触解剖,更深入了解人体。这样贫僧才觉得更合适一点。当然我不是专业的大夫,这只是建议,更专业更合适地就需要你们这些大夫来制定了。”
安道全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回去仔细想想!”
“嗯!”鲁智深看到安道全离开的背影,他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多问了几句。不然要真是让安道全直接去当教师了,吓坏了那些小孩,甚至吓死了那些小孩。
他们的家长找自己算账还是小的,最怕的是说安道全是妖怪,说医术是妖道,那才是最麻烦,这以后想推广解剖会更加难得。
现在希望安道全能理解自己地苦心,先培养大夫,等大家能更容易接受解剖的时候,再开解剖这门学科了。
鲁智深劝说安道全的时候,济州扈家庄,扈成也在劝说扈三娘。
扈成一开始是不赞同自己的妹妹嫁给鲁智深的,但是现在和他合作开厂后,他的态度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建房子虽然赚钱,但是他非常清楚,只要过上两三年,等其他世家完全摸透了,必然是不会再愿意和宝珠寺这样合作,必然是要单干,争取更大的利润。
到时还能不能这样赚钱就不知道了。
而且鲁智深还决定还俗,还俗后,他还有没有这样的声望,会不会被百姓鄙视,都是一大问题。
但是工厂一出来,同时他建立授艺学院,却是让扈成的担忧下降了不少。
推出工厂,尤其是先占据了河流建立工厂,不用怕其他世家仿制,说明他日后的收入有保障。
学院的建立,至少不容易担心他的地位下降。
打消了扈成的担忧,看到扈三娘又喜欢那个家伙,扈成自然不会反对,而且还持支持态度。
“妹妹,你就不要在倔强了。那个鲁智深不是帮你打败了那个女地,也开口帮你要回马了!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扈三娘气愤难平地喊道:“那个花心地和尚,一定是看到那个女地长得好看,才会维护她。要不然当时怎么会不帮我抢回马,还劝说我算了。简直是可恶!他不肯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扈成看到妹妹又任性起来了,他眼珠一转,说:“既然这样你不喜欢那个莽夫,我帮你选一个好的夫婿!济州张家那个三公子怎么样?一表人才,知书达理,是个良配!”
扈三娘听到,顿时尖叫着。“张家的那个?软弱的像个女的一样,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哥哥也好去帮你提亲!”扈成反问道。
扈三娘烦躁的喊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拿主意!”
“我可是你大哥,怎么可能不管你的事!三娘,你岁数也不小了,该是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扈成笑着说。
扈三娘不耐烦地扬起自己的拳头。“就算你是我哥,再敢烦我,我就揍你!”
扈成笑着跑远喊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娘,你不要害羞,有喜欢的人就跟我说!听说杨家的那女的喜欢上鲁智深,现在追到二龙山,看来你的马是要不回来!”
扈三娘听到,火爆三丈。抢自己的马不说,现在是连自己的男人都要枪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就算打不赢那个家伙,也要和拼过。
扈三娘直接是跳起来,往外冲。
“就算老娘不要,也绝对不能让给那个女的,而且还一定要马抢回来!”
看到扈三娘急冲冲的跑出去了,扈成赶紧喊道:“你们几个,快跟着三娘,绝对不能让她出事。懂了吗?”
“是,庄主!”
二三十个庄客急忙跟上去了。
在去二龙山的路上,扈三娘也跟杨天莹一样,不同的是,她想的是如何打败杨天莹。
该怎样才能对付的了她呢?
那个贼婆娘武艺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点,自己还真的打不赢她。
一路思索下,扈三娘觉得要是和杨天莹斗快的话,自己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她决定相仿鲁智深当初压制她的受法,以力破之!
骑着马赶了两天的路,来到青州二龙山。
一到二龙山下,鲁智深都还没有见到。扈三娘先看到了刚从客栈走出来的杨天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贼子,看刀!”扈三娘当即抽出日月双刀,大喊声一声冲了上去。
看到扈三娘,杨天莹有些意外,但只是意外而已。这几天,鲁智深那家伙一直避着自己,让自己多日苦思的计策一点都用不上。
杨天莹心里也正恼火着,看到扈三娘。她也不客气抽出自己的银枪,迎了上去。
扈三娘和杨天莹在山下撕杀起来,鲁智深这个时候却是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她们两个人的斗气了。
宝珠寺大雄宝殿,鲁智深愤怒地看着眼前站着地汉子,喝道:“不卖,你可以滚了!”
曾涂喊道:“和尚你要想清楚,我们曾家可是很有诚意地。只要你将那些工厂都卖给我曾家,你立马就能拿到上万两黄金。上万两黄金,只怕你十辈子都花不完!和尚把工厂卖给我们,你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干,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鲁智深瞪着曾涂,喝道:“我说我不卖。你没听到吗?子龙送客!”
韩伯龙当即站出来喊道:“施主,请下山!不然地话,我们只好请武僧送你下山了!”
看到三五十个武僧拿着棍子站出来,曾涂冷笑着道:“和尚,顽固不灵的话,日后你的工厂出了什么意外科就不要怪我们没有提前提醒你!”
鲁智深怒极而笑。“敢威胁我,你敢碰我的工厂,我就让你曾家从此鸡犬不宁!”
“是吗?那走着瞧,看看到最后谁倒霉!”曾涂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