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紧急军情!”一名军卒满头大汗地单膝跪在府衙大堂门口,气息非常急促地大声禀报道。
童贯心生不妙,急忙站起来大声喊道:“快呈上来!”
毕胜接过探子手中的军情呈递给童贯,童贯拆开竹筒,展开信纸,飞快地看起来。
“什么?!!”尚未看完,童贯便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低呼了一声。
“枢相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胜看童贯脸色剧变,忍不住出声问道。
大堂的其他人也和毕胜一般心思,一齐将目光集中到童贯身上。
“花和尚这反贼出兵三万,朝着巨野城杀来了!”童贯把军情放下,脸上满是担忧。
“什么?反贼朝着巨野城杀来了?”大堂一众将军都变了脸色。
自家十万兵马时都打不赢对方一万兵马,现在对方3万兵马杀过来,巨野城才一万官兵不到。
这可怎么守?
不少将军心里都产生这样一个问题。
看到童贯他们各个都沉默着不出声,济州知州张叔夜出声说道:“枢相大人,兵法有云,十则围之。现在反贼不过3万兵马,我军还有一万兵马。进攻不敢言胜,防守当可行。高太尉还有15万兵马驻守在定陶,枢相大人不妨派人向他求救。只要高太尉派兵来援,相信贼子自会知难而退。而且梁山那帮山贼有意归顺,枢相大人不妨派人去招安他们。令他们出兵从后袭击反贼。就算不胜,也可以牵扯敌军,等待高太尉的援兵!”
“哈哈……”童贯纵声长笑说道:“张知州说的正是,是我一时失了分寸。多谢张知州提醒。毕胜即可派人去通知高太尉,请他带兵来援。至于梁山那帮山贼……就由张知州你来负责,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帮助巨野度过这次难关,本官定会上奏朝廷,赦免他们的罪过!“
毕胜、张叔夜两个人抱拳喊道:“是!”
……
高俅的援兵都还没有到,鲁家军就先杀到了。
扎下军营,劝降不成后,鲁达就命令士兵开始了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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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
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刀斧兵。
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此时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巨野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弩兵,
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以百计的抛石车在数百名炮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
炮兵一齐发射,就令巨野城外风云变色。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鲁家军士兵正在蚁附登城,后面试一队队的士兵准备随时补充,城上箭,碎石等如雨急下。不时就有鲁家军战士惨叫从城上跌死。转眼就给后面的士兵淹没。
咚咚咚,数十名庞大腰圆的士兵推着一辆巨大的攻门车正在撞击着城门,撞车没撞击一下,城门连带着城墙都在摇晃。
“上箭!”
“开弦”
“放!”
在花荣沉浑有力的怒吼声中,弩弓又完成了一次齐射。
“咻咻……”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如同一片死亡的雨点向远处的城垣狠狠地罩了过去。
城上的守军一见这片“乌云”飞出,也不消宋将下达命令,立即很有默契地举起手上盾牌,或是干脆弯身躲入女墙下。
守城的宋军已经吃多了对方强弩的苦头。
鲁家军的强弩射程超过150步。相形之下,城上守军的弓箭射程就要逊色许多,只有七八十步。
根本无法对对方的弩弓造成任何威胁。
为能遏制对方的抛石车和弩弓的组合远程功击,童贯、毕胜等宋将也想过许多办法,但是愁白了头发,也想不到几个有用的办法!
百般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动消极被动的办法。龟缩防守,等待鲁家军杀到城下的时候,才急忙赶上城头防御了!
“快!把油全倒下去!”
“扔火把!”
城楼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乘着箭雨的间隙,守军士卒匆匆忙忙将滚开的沸油从城楼上倾倒下去。一些手脚稍慢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将油倒下,就被袭来的羽箭射中,在阵阵哀号中倒地。原本用来攻击敌军的沸油也不幸地成为杀伤自己的“武器”。不少人甚至被自家地沸油烫伤、烫死。
此时,日已西垂。西边的天际一片血红之色,与熊熊燃烧的城墙交相辉映着。
“铛铛铛……”急促的鸣金声从攻城军阵中响起。
恐怖地箭阵停了下来,随即攻城大军开始缓缓后撤。
看到反贼终于撤兵了,“呼~~!”城楼上的宋军士兵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高兴。
贼兵终于退了,今天能活下去了。
不少宋兵一松懈下来,忍耐不住身心的疲惫,直接瘫坐在城头上。
童贯在几名宋将的簇拥下,缓步来到城上,望着鲁家军退却的方向,表情凝重非常。
“今日死伤了多少人?”转过头,童贯对今日负责把手城门的毕胜说道。
毕胜摇摇头对着童贯喊道。“枢相大人,高太尉的援兵还没有到吗?就一天,我们的手下就死了将近2千人了。滚油耗尽的差不多了。再不来的话,巨野城可就受不住了!”
童贯听到,心急的吼道。“守不住也要给本相守住!”
童贯抬头看着西边。“高俅你快点来啊,不然老哥我可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