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按耐不住了,有一个女的甚至直接跑到水潭边去喝水了,可是她刚刚捧起一捧水,那水潭里面忽然就钻出来一个圆形的类似于吸盘一样的东西,连接着细长的触手,一下子就盖到了她的脸上,把她整张脸都给吸住了。
那女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点,就直接被拽的一个倒栽葱灌进了水潭里。
还好四喜离那个女的很近,连忙一把抓住了她的脚,然后我们几个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跑过去抓住那女的就拼命的往上来拖。
同时水里面也传来一股大力,把那女的往水里拖。
那女的双手在水里面胡乱的抓着,溅起了很多的水花,紧接着更多的触手从水里钻了出来,每一根触手的顶端都有一个圆形的吸盘一样的东西,一旦被这东西碰到,立马就会被吸住。
那些从水潭里钻出来的触手,有的吸在了那个女的的身上,有的则是向我们延伸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连忙腾出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然后对着扑向我的那一根触手就是一刀,把那根触手给切断了,触手缩了回去,那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则是掉进了水里。
其他人已经被吓得退了开去,紧接着更多的触手延伸了上来,逼得我无奈之下只好松开了手,然后退了开去。
那个女的很快就被拉进了水潭里,水花翻滚了几下,然后就没了动静,那些触手,也都没有再伸出来,很快整个水潭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李思诺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直接哭了起来,不知道是绝望的哭泣,还是在为那个被拖进水潭里的女的哭。
八个人,现在只剩下七个了,每一个人此时的表情,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每个人眼中都透着绝望,只有那个空姐,依旧是一脸的漠然,我怎么感觉她比无尘还要淡定。
现在水源是找到了,而且看样子这水虽然脏,但是并没有毒,可关键是这时候也没人敢去水潭边喝水,如果被那种奇怪的触手拽下去,肯定会和刚才那个女的一样莫名死在水潭里。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水源,我们只需要想办法在不被那种触手拽下去的情况下喝到水就可以。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有什么管子之类的,可是我们都没有,这附近也没有管状的植物,要是有一根竹子之类的也好,可是放眼望去,这地方真的没有任何植物,就连水潭里面,也都看不到任何生物,一条鱼都没有。
最后那机长按耐不住了,说他过去捧一捧水过来,应该不会有事,我们也都默许了。
看我们不反对,那机长就慢慢的凑了过去,然后捧了一捧水潭里的水,撒腿就跑了过来,虽然又有几条触手从水潭里钻了出来,但是并没有够到机长,被他跑掉了。
不过等机长跑过来的时候,他捧在手里的水也已经漏光了,他只好用舌头去舔手上的水渍。
接下来谁也不敢过去了,大
家都非常饥渴,却只能看着眼前的水潭,喝不到水,这就好比你饥饿的时候,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却吃不到一样的蛋疼。
我们一起就唯独那个戴着眼睛的斯文年轻人喝了水,此时他正心满意足的躺在地上揉着肚子,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了,一个劲的挠自己的肚皮,时不时还会抓几下自己的脖子,看起来他似乎很难受。
“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忧的问他。
“好痒,不知道咋回事?我身体里面痒,挠也挠不到,难受死了。”那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一边说一边又开始抓挠全身。
看来他是真的样的难受了,胸口都被他抓破了皮,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我看着那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胸口抓破的地方流出来的血,怎么颜色不对劲,有点黑,而且那血好像会触动。
我连忙让他不要动,然后拿匕首轻轻的把他胸口流出来的血刮在了刀刃上,又找了一张餐巾纸把血迹抹在了餐巾纸上。
这一次我去看餐巾纸上的血迹,学很快就渗进了纸巾,但是却有一些黑色的非常细小的虫子,出现在了纸巾上面,还在触动。
“这水不能喝,里面有一种虫子。”我当即就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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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听都连忙凑过来看,当他们看到餐巾纸上面那斯文年轻人的血迹里面混合的黑色小虫子时,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机长更是爬到一边干呕了起来,他刚才舔了手里的水渍,也害怕那种虫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此时已经受不了了,开始用力的抓挠自己的全身,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经被他抓破了,好几处的皮肤变得鲜血淋漓,伴随着流出来的鲜血,我们依然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血液里面有东西在触动。
我们几个人连忙上去摁住了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不让他在抓挠自己的皮肤,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他都要把自己的肉抠下来了。
那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甚至开始央求我们,让我们杀了他,他说他受不了了。
我们看得心里都非常难受,但是却没有别的办法,他的身体里面,甚至血液里面,已经全都是那种黑色的小虫子,我们又没有什么药物去杀死他体内的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劲的惨叫。
“帮他一把吧!他不行了。”机长在旁边脸色苍白的说,“如果我步上他的后尘,希望你们也能给我个痛快。”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听着那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嘴里发出来的惨叫,我头皮都麻了,我觉得这样,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与其让他这么痛苦,不容送他一程。
可是,我下不了手,毕竟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帮他一把吧,他这样比死还难受。”机长催促我。
我把匕首拿了起来,对准了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
的脖子,可是我下不了手。
最后,我还是把匕首放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机长,“给,你来吧。”
机长二话不说,把匕首接了过去,我只好迈过了头。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惨剧我并没有看到,但是我听到了,刀刃划开人的皮肤和喉咙传来的声音,“喀拉”一声,紧接着就是喉管漏风,呼吸困难的声音。
等我再一次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脖子上已经被切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里面流出来的血液,夹杂着很多黑色的块状东西,那些黑色的虫子,似乎长大了很多,混合着血液流到了斯文年轻人的胸口,还在大片的触动,似乎此时所有的血液,都混合着那种虫子,数量绝对是惊人的。
我们几个人看的全都瞳孔放大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远离了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当然这时候他已经死了,成了一具尸体。
从眼前的场景来看,那种黑水里面的虫子,应该很小,但是到了人的体内之后,不知道是吸食了人的血液还是怎么了?就会变大,甚至变多,而且会蔓延到人的全身,应该是跟着人的血液流动到全身的,而且这种速度,非常的快,快得让人难以想象。
十分钟不到,那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的尸体,全身皮肤都开始出动了起来,紧接着他的皮肤破开了一个一个的洞,里面有很多小拇指那么大的黑色虫子钻了出来,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只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异常的搔痒了起来,是那种视觉带给我神经伤的恐惧感,太过强烈,以至于我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我不敢再去看了,只好把头转到了一边。
这时机长走了过来,把匕首上面的血迹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递给了我。
“如果等会我变成了他那样,帮我一把。”机长说着指了指那已经不能算是尸体,也辨认不出人形的斯文年轻人的尸体。
我结果匕首之后注视了他良久,机长的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绝望和坚决。
我能感觉得到,这家伙是一个硬汉,而且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他看可以喝尿,但是我们做不到,在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没有生还的希望时,他可以动手结束斯文年轻人的性命,让他解脱,可是我们做不到。
照理说,这种能够适应各种生存环境的人,最应该活下去,可是现在,我不敢确定,不知道他体内,是不是也有了很多那种黑色的小虫子,如果是,那么他一定会死。
最后我点了点头,一个硬汉,我应该给他选择死亡的权利,既然他让我到时候结束他的生命,那么我不会拒绝,我觉得这样,算是对他的尊敬。
看我点头,机长感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个让你来结束他生命的人反而感激你,这是何等的残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