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孤的质问,夕夜叫苦道:“怎么又怨我啊?管我什么事啊!”
“一定是你把下面给咬掉了。你睡觉的时候,就喜欢咬东西,我都被你咬过好多次了。”
“真的,假的啊?”夕夜歪着脑袋回想起来。
小翔看着两人打作一团,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不孤饶过了夕夜,拍了拍小翔的头,道:“不哭!不哭啊!我会让哥哥对昨晚的事负责的。不过,你只能做小哦!”
“去你的吧!小丫头,满脑袋不健康思想。”夕夜推开了不孤,把小翔拉起来,道:“换衣服出门,去机场见你妈,她肯定清楚这种事。”
夕夜的护照好说,按程序走就好了。不孤的有点麻烦,她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本,但辉夜还是想办法做好了。小翔的本来跟夕夜的一样容易,但却在性别一栏遇到了麻烦。
空姐盯着小翔看了好一会儿,道:“护照上写着是男的。”
“我就是男的。”小翔道。
空姐带着职业笑容,但表情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不相信”。夕夜挠了挠下巴,心想这份“不相信”在昨天还是错误的,但今天早晨已经成真了。
在小翔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浅夜拖着皮箱来到了一旁,听到空姐的诉说,从包里取出一份新的护照。上面还是小翔的资料,只不过把性别改成了女,另外“翔”字改成了“凤”字。
“对不起,护照带错了,这是她双胞胎哥哥的照片。”浅夜笑着取回真的护照,把那本假的递了上去。而空姐立即接受了假的,满意的点头给他们办好了手续。
走进了候机厅,小翔道:“妈,你怎么可以做假证啊?”
“这有什么不好,否则你还得被怪叔叔验身呢!”浅夜笑道。
不孤招了招手,俯在浅夜耳边,道:“表姐,验身的话就完了,小翔现在是女身了。”
夕夜挠着鼻子尖,纠正道:“以后该叫小凤了,小翔昨晚不见了。”
浅夜稍微愣了一下,接着脸色便缓和了,问道:“比我预期的要早啊!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是不是过量的使用内分泌系统了。”
不孤歪着小脑袋,打小报告道:“昨晚啊,小凤跟哥哥睡一起哦!一定是半夜做了什么坏事,分泌出了不少的奇怪液体。”
小翔的脸一下子红了,道:“才没有那种事,我们只是睡在一起。”
“我都看到了,大早上脱了光裤子,正在那里擦呢!”
小翔嘴角一个劲的抽搐,面对不孤的指责无言反驳。
“哪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浅夜道。
小翔把帮落樱逃捕的事说了一下,又说明几天来体感燥热,而脊椎部分却一直发凉的事。
浅夜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一把攥住了小翔的后衣领,道:“小凤,跟我去趟卫生间。”
“咦!我才不要去女卫生间。”小翔抓着夕夜的手,胡乱的挣扎了起来。
“哼哼!跟情哥哥上了床,就不听妈妈的话了?”浅夜哼笑道。
小翔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顺势被浅夜倒拖着走了。夕夜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滴,不孤坏心眼的道:“浅夜表姐去检查小凤的贞节了,看你昨晚有没有欺负人家。”
“去,去,去!臭小丫头少瞎想了。看表姐的反应那么平淡,似乎早知道有今天,看来小翔的转变是早晚的事。不知道名字从小翔变成小凤之后,身体生理功能是不是也随之转变了。”
不孤皱起了眉头,道:“哥,你是不是动心了?”
“瞎说什么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你怎么不好奇不孤的生理功能啊?”不孤把裙子提了提,露出一截光洁诱人的大腿。
夕夜斜睨了一眼,道:“有人在偷窥。”
“谁啊?”不孤抬头看向前方,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五车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道:“再向上提一点,就能看到好东西了。”
“你是谁啊?”不孤不悦的问道。
“接待员。”五车回答道。
在一阵激烈的气流对撞中,飞机如一只大鸟腾空而起,攀爬着绿岛市上升的对流,展翅扑进了蓝茫茫的天与海之间。
不孤竖着双指,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满脸兴奋的蹭着一旁的夕夜。
“别乱动!”夕夜给不孤整理保险带,可这小丫头的腰太细了,轻易的从下面露了出来。“真要命啊!”夕夜抱怨了一声,把小丫头抱到了怀里。
小翔坐在最靠外的位置,透过长圆形的玻璃窗,大眼睛盯着茫茫的云海,努力找一个着眼的地方,但四处都是一样,除了茫茫,还是茫茫。这让他有一股莫名的哀伤,好像是预见到了自己渺茫的前途。
这里是VIP席,五车和浅夜坐在另一边,享受着空姐端上来的红葡萄酒。
五车露出一丝猥琐的笑,道:“美女,只见你的宝贝女儿,怎么不见你老公啊?”
浅夜看了对面的翔夜一眼,如果说以前这句话还算误会,那现在却是现实了,自己的儿子没有了,现在有一个女儿。
浅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死了。”
“啊!死了?”
“出去鬼混,死了。”
小翔听到妈妈这么说爸爸,心中涌起一团浑浊的痛感。在他的记忆中,与爸爸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与爸爸的关系也胜过妈妈。
不过,小翔明白一件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不能用感情来改变的。爸爸他抛弃了他和妈妈,他跟别的女人另立了新家。
小翔看着窗外茫茫的白云,突然感觉到一丝冷清,不过这马上又被旁边的吵嚷声打断了。不孤闹着夕夜一起去看驾驶室,吓得几个空姐一起过来劝阻。
小翔会心的笑了起来,幸亏她还有亲戚朋友,这些都是他一生的宝藏。
“小翔,一起去看开飞机吧?”不孤冲翔夜招了招手,又一想道:“小凤,替你哥小翔看看吧!”
翔夜眨了眨眼,感觉好别扭,尴尬的一笑道:“不了!”
“我们走。”不孤拉起了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