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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台!谢玉台!”江妤大叫,转头躲避。他滚烫的唇舌,却还是牢牢地缠着她,落在她面上、颈上。他抬手就要撕她的衣物,阿妤吓得腿脚酸软,抬手推他。少年的整个体重压在少女身上,粗重暧昧的呼吸,避无可避。

为什么总是不要他,他一个朋友都没有……

少女瘫软在地,靠着墙,面色灰冷。他跟着跪下去,抱着她细软的腰,唇压着唇,呼吸追着呼吸。他深谙此道,不易动情,却知如何让对方动情。就像现在这样,他亲着她,摸着她,可是如果不刻意去想,不想着这是阿妤,是他最喜欢的阿妤,他仍是无法动情。

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已经太长时间了,他太想要一个人陪自己了。阿妤,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像沈君离那样负你,也不会像江家那样冷落你。你对我多好,我便会对你多好。为什么你不要我?

“你先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谢玉台!”阿妤声调沙哑,手脚都被少年压制住,动不得。她越是扭动,越是被压得紧。冰冷的肌肤相贴,她全身血液几乎冻住。他将她压在身下,衣裳全部解开,唇舌亲吻,手指揉捏,逼少女发出急促的呻~吟声。他的动作太熟练,眉眼唇舌全带着挑逗意味。阿妤讨厌这种感觉,厌恶他不顾自己的意志。她想咬舌,他掐住她下巴,逼她张嘴,覆身又亲上她的嘴,舌尖缠绕,口鼻间全是酒气……恶心的,让阿妤全身颤栗。

“你恨吧,反正你总是不要我。”谢玉台低声喃喃,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手慢慢摸到少女□幽禁处,阿妤羞愤欲死时,他还轻声在她耳边道,“阿妤,给我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能把你绑在身边了。”他说得那样轻缓,用对情人说话的调子,阿妤的身体,已经彻底僵住了。

“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要我娶你吗?阿妤,怎么这样子,就无法接受呢?”他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铺展在地。少女颤抖身体,双腿被他膝盖抵住,强行分开。她早已认命,闭着眼不看,好像这样,便可以不承认,欺负自己的这个人,是谢玉台。

她那么、那么……那么喜欢的谢玉台。

被异~物穿~插的瞬间,□被完全撕开,前所未有的疼痛席卷她。阿妤咬着唇,唇瓣被自己咬出鲜血,煞白着脸,却死命不哭,不叫。她所有的情绪,被自己严格控制住。不要睁眼!不要睁眼去看……不要看。

如同置身于海上风暴中心,天昏地暗,风吹浪打。她不吭声,谢玉台也不吭声。两个人像在打一场闷战,呼吸急促,汗水淋漓,痛感和快感都吊在嗓子里,谁也不喊出来。她闭着眼不看他,他低着头,只管动作,也不看她。这场**相磨的斗争,失去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妙,留下的,是混着鲜血的苦涩。

他只要她呆在身边,任何方式都无所谓。

谢玉台其实,早就不太记得阿妤了。云州的日子,有阿妤陪伴,是很美好。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像是虚构出来的,对他如同过眼烟云。他知道,阿妤不是个喜欢等待的人。他只是想一想,那个陪伴自己的少女,很好很好。却没有一定要留下那姑娘的冲动。没有了她,他还可以找到新的替代。

可她出现了,在青城,照顾自己。安静又乖巧,聪明又不惹人嫌,美好的,几乎让他对此女一见钟情。

谢玉台用尽全身本领,给身下少女快感。吮吸、亲吻、舔舐,手上嘴上一起用力。只愿心和心相贴,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阿妤对他笑,阿妤抱他,阿妤仰头亲他……他在她身边出现过那么多性格,她也没怕过他。

倘若没有让他再碰上她,倘若让他一直以为她嫁人了……他不会再去找她。可是现在,她重新出现,让他第二次喜欢上她。她在他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她已经来到他身边,勾起了他对她的所有回忆。让他想着,阿妤能陪他,是最好的了。再没有一个姑娘,能让他喜欢两次,次次想挽留。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热烫的白色液体和淫~水,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缓缓流出。沾在腿根处,黏糊糊得难受。谢玉台失力,倒在阿妤身上,仰头看她:她闭着眼,早已晕过去。他真想伸手,摸一摸她。最终,却是抱紧她,搂着她一同睡去。

阿妤,不要太残忍。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走……纵使他以前真的只是想留下她,现在开始,他也会全心全意地去喜爱她。她有多喜爱他,他一定回报,一定会回报的!

可是,并没有等到他的回报,阿妤第二天,就病倒了。脸色惨白,眼圈发黑,唇瓣都发青。阿妤昏昏沉沉,知道谢玉台请了女大夫来为自己医治。她脑中像塞满了浆糊,做什么都没力气。

听到女大夫在骂谢玉台,“怎么这么不懂事?小姑娘第一次,能这么折腾吗?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谢玉台声音喏喏,“我不知道……我喝多了酒。”被老大夫大骂,他乖乖出门,去熬药。

等他出了屋,阿妤慢慢睁开眼,看着虚空方向。女大夫察觉她醒来,连忙来为她请脉。摇头叹气,“现在这些年轻人,也太不知分寸了。”看阿妤脸色惨淡、表情阴郁,她犹豫下,看看外头,小声问,“姑娘,你别怕,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被强迫的?要是这样,我替你去官府……”

她是被强迫啊……

可是,阿妤低声说,“不怪他,是我不好,没和他说明白。”她沉默寡言,没告诉玉台自己并不是不要他;玉台又是那样敏感的人,得知她要一个人离开,当然受不了。她拉住女大夫的手,虚弱道,“我求你一件事,帮我买份避孕的药……我怕……”

女大夫心中怜惜这位可怜的姑娘,点点头。恰时,谢玉台推门进来,看到阿妤醒着,表情僵了僵。阿妤无力地靠着床,长发凌乱披散,原本一张绝美的脸蛋儿现在憔悴无比。她手垂在床头,露出的手腕全是青青紫紫一片。玉台知道,她的身上,更是留了许多这样的痕迹。

是他的错。

女大夫瞪谢玉台一眼,便转身出去了。玉台犹犹豫豫地挪步过来,小心扶过她瘦弱的身体,把药碗递过去。若是平时,阿妤必然心疼他手腕,可现在,少女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就着他的扶抱,慢慢喝了那药。听玉台轻声,“阿妤,你生气的话,先喝药。等你病好了,再骂我罢。”

“我哪儿敢说你,你多厉害啊。我不愿意,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强迫我。”阿妤苦笑,长发贴在少年面颊上,“我要真敢跟你叫板,恐怕这条命都玩给你了。”

谢玉台全身僵住,她语气淡淡的,是那样……不喜他吗?

玉台长睫垂落,颤声,“我去官府自首,说我强迫于你……对不起,酒后性格,我控制不了……”他性格多变,但大部分性格,都是阴沉沉的。平时,他总小心压抑着,不让那些可怕的性格被人察觉。却不想,阿妤灌醉自己,会激发出那些黑暗面来——他潜意识里,是那样想不顾一切地留住她。

玉台扶她躺下,就转身往外走。却听阿妤叹气,语调寡然无味,“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玩心眼吗?”

玉台一惊,回头看她。昏黄阳光从外面垂下,落在她美丽的长发上。她面颊清瘦,眼眶黑一圈。整个人,像浸泡在阳光中,倦倦无味。耳边听到阿妤寥落的声音,“你去坐牢,我不反对。只是我这个样子,恐怕你牢还没坐穿,我就病死了。”

她……实在,太了解他了。连看都不看,就能把他的心事猜全。就冲这一点,玉台也是无论如何不会让阿妤离开自己的。但他再不敢像那晚那么发疯了,他要留下她,还是要用别的法子啊。

再过两日,阿妤能下地了。女大夫再次来看她,把她要的药交给她,就离去了。谢玉台进来,见是药,便自觉地煎药去了。阿妤披着衣衫坐在床上,也没制止他。在谢玉台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吃避孕药,也很好。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争执了。

谁知,那药性格外烈。阿妤才服下小半个时辰,便觉小腹生疼。她痛得在床上打滚,咬着发根,满头大汗。谢玉台进来,慌忙抱住她,“阿妤,阿妤……你怎么了?”他着急无比,又没办法,转身要跑去找大夫去。手腕被阿妤拉住,不让他走。

“阿妤,你听我说,我又不懂医术……”谢玉台急躁,却又不能丢下少女不管。他想劝服少女,却突然怔住,懵懂地看着自己一手鲜血。他慢慢地看去,少女裙裾下,更多的鲜血,汩汩流出。而阿妤掐着他的手,死活不让他走。

望着那滩鲜艳的血,谢玉台像被定住般,心疲力尽。眼泪,怔怔滑落。一滴滴,落在阿妤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