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严家利用我?严格来说我与严家的关系是相互利用,当然要是你觉得严家利用我之后想要抛弃我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你尽管这样想,我无所谓。
三,严夫人今天来此一闹,恐怕严老爷严大爷都不知道吧?我乃是严老爷与严大爷的客人,要赶也是严老爷严大爷赶,我看严夫人年纪也不小的,难道女则都没读过,妇德都不知道?”
这三句话便将严夫人气得差点背气过去,她软软的坐在八仙椅上,粗粗的喘着气,这话没有一句是白说的,每一句都抓着点来说,最后还笑她年纪大,女人最听不得就是年纪大这一句话,特别是在年轻的小姑娘面前。
梦绕见严夫人生命力还算顽强,心里有些堵,于是挑起秀丽的眉头,轻轻地飘去一句,“忘记还有第四点呢,严家答应了我每月将利润的两成给予我,我现在每月拿到手的倒也不算多,一千两多一点儿零头吧。哦,这事,严老爷早早就知道了。”
严夫人一听气急了,狠狠地拍了几下八仙桌,梦绕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严夫人,您年纪大了,别气了,还有这手,您不疼吗?”
这话一说出来,严夫人就算生命力再顽强也晕倒下去了。
陶颜蕊连忙扶着严夫人,左看右瞧却不知道该如此,梦绕白了陶颜蕊一眼,果然是娇气小姐,遇急事都不会机灵些。
梦绕瞧了旁边不知所措的丫环,“还站在此作甚?服侍了你们夫人回去,再让大夫来瞧呀。”
一旁的丫环一听,这才手忙脚乱的拖着严夫人,出了客房。
梦绕唉了口气,边走向春菊边说,“春菊,你说这人是不是就是犯贱?这巴巴的走上门来讨气受。”
春菊虽然被严夫人绑了手脚,嘴里又塞了布,开始是很害怕,可后面见到了尹姑娘说出的话也是笑了起来,只是嘴里有块布,笑不出声罢了。
梦绕帮春菊松绑,春菊总算能说话了,她首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再是担忧地看着梦绕,“尹姑娘这样做就不怕夫人真的赶了您出去?”
梦绕微微一笑,“傻春菊,这里是严家,她是这个家的主母,就算我方才不顶撞她,她也是会赶我出去,我何必如此憋屈呢。”
春菊听着,双眸黯淡下去,“那尹姑娘是要离开严家吗?”
梦绕想了想,没有回到,却听到一把冷漠却好听的声音,“走?走去哪儿?”
两人回头,是严皓聆!
梦绕春菊二人没有接话,两人合手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收拾着,严皓聆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冷,慢慢变冰,直到梦绕将最后一件衣服收到装箱里。
春菊抬头看了看严皓聆,只觉得严皓聆现在的表情比平日冷漠的表情更加吓人,春菊再看看尹姑娘,只见尹姑娘还是一直收拾着首饰。春菊打了个冷颤,低头嘀咕着,“今天怎么比往日还能,明明今天有大太阳呢。”
梦绕就这样一直收拾着,收拾床铺,收拾梳妆桌,收拾地面,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收拾着。
而严皓聆则是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这一动一静的两人,旁人看着实在是诡异,终于春菊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走到梦绕身边,扯了扯梦绕的衣袖,“好姑娘,你就理一理我们大爷吧,我们大爷站在外面都快一个时辰了!您别收拾了,这儿有我呢。”
梦绕这才抬眼看着严皓聆,不看还好,一看便对上了严皓聆冷冰冰的眼神,梦绕心里那团火又烧起来了,“严大爷,您站在门口作甚,您挡住了我的光线了,我现在看不清周围事物,收拾不了!”
春菊闻言彻底无语,叹了口气,低声对梦绕说:“尹姑娘,您这个时候冲着严大爷发什么火呢?夫人那事可与大爷无关呢,您想想,平日里表小姐对您不客气的时候不都是大爷帮着您的吗?今日之事大爷也是不知的,您就不要生气了,可好?”
梦绕扁了扁嘴巴,抬眼飞快地看了严皓聆一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每当想起严夫人来闹时,便又来了气,不过春菊说得倒很有道理,自己生什么气?
莫非是因为平日里被严皓聆呵护惯了,今日没了他在旁,不习惯?从而有些埋怨?
严皓聆看着梦绕愣住,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脸上有了表情,不再是方才收拾那般冷着脸,便走了进去,伸手就拉住梦绕到里间,也不管梦绕此时能不能反应过来。
“春菊,在外守着。”这话刚落音,严皓聆与梦绕的身影便消失了。
春菊掩着嘴巴笑了,两人置气,最终还是严大爷软了下来,搁下脸面赔不是,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严家大爷是这样会疼人呢?
里间内,严皓聆一手抓住梦绕的手,一手将梦绕压到墙边,梦绕的脸由些发红,却挣脱不了严皓聆的双手,只能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严公子这是要做什么?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严皓聆一听梦绕疼了便放开了手,想了一想又握起梦绕的手,细细地看着,只见方才被他紧握的手腕处有些红,颇为心疼地说道:“都是我,怎么一气之下就把你给伤了。”
梦绕此时的脸又红又热,像似一个快滴血来的红苹果,她结巴着问严皓聆“你,你刚才,怎,怎么会来?”
严皓聆闻言,原本柔情的双眸顿时冷清起来,“我本在丝绸店铺,小厮来传话,说母亲带着几个婆子气势冲冲地就往你房里去了,我想着母亲这个人做事冲动,怕她伤着你,就回来瞧瞧,却在路上遇见了我爹,爹与我正想着到你这看看,谁知道倒是母亲被抬出来了,爹见到母亲脸上无血色,就问了表妹事情经过,表妹说你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来气母亲,爹知道后便……所以我就来瞧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