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与你……”云程见五可在侧,一双澄澈,探询的大眼正从三锦身上转到自己身上,然后盯到自己脸上的目中满是问号,便无法在她面前启齿问出那龌龊的话来。他只觉得那样自己面上无光,又极大地侮辱了自家小娘子的耳朵。不觉怒声喝道。
“哈哈哈哈……”陈三锦像个疯婆子似的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伏地重重地喘息着,极富感情地道:“程郎难道忘了?你与我五妹新婚那个夜晚,你不知受了何种刺激,自外面脚步蹒跚地回来。嘴里一直深情地呼唤顾深雪的名字。三锦就站在你身后的那棵大槐树下,听着好不嫉妒,却也暗自庆幸,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你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
平日里,我虽然名义上嫁给你已经一年了,有许多个在你得自鼾睡的夜晚,偷偷走近你的身边,试图去亲近你的时候,都被你周身散发的热气给挡了回来。我知道你是有武功护身的人,轻意不让人接近不得。于是在那个机会难得的晚上,我给你用了迷香。”
“啊,原来是你!”陈五可蓦地睁大双眼,猛然想起云程一口笃定是自己给他下了药,自己一直以为是他栽赃自己的借口,想不到还真有其事。
若不是那陈三锦是五可的姐姐,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的胡言乱语,在五可面前处置她终究不妥。云程真想上去割掉陈三锦的舌头。不让这个疯妇再胡言乱语。
陈三锦狂乱的目光无不得意地自云程的面上扫过,然后又转到五可身上,自嘲却又辛酸地道:“我漂亮纯洁的小妹妹,干吗用那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一直看你的三姐姐。你怎样看我,这时我也不会觉得无耻害羞的。你再怎么古怪精灵,也不会想到这世上有一种迷香,可以促成男女的欢好的吧。当年,母亲之所以被父亲疼爱的那么长时间,皆因为她很擅于使用迷香。并在我来的时候,给我带在身上许多。以备日后之用。可是母亲却没有告诉过我,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人。简直是坚韧如石,不解风情,待我总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令我无从接近。自我入门至今哪给过我一次笑脸?”
云程冷冷地道:“谁让你这毒妇不思正途,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以无耻的手段要胁我,达到那不可能的目的。”
“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我的程郎,要么你就是没有人性的啊。你想啊,若不是进京那日惊鸿一瞥之下,我对你情根深种到无法自拔,我自怎能如此自轻自贱,不以自献为羞,不择手段,甘愿与你为妾?”
云程冷笑不答。三锦接着叙道:“若我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守候,岂能赢来你今生的一次回眸?你好狠的心,生日里与那两个通房丫环在西厢作乐,说给她们好些温存言语,却把我关在那小黑屋里一年有余,你自己住进去试试,那里终年不见太阳。终年没有人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