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有喜有人欢喜有人忧

庶女的生存法则 125 有喜,有人欢喜有人忧

……

李骁晚上回府一般比较迟的,如情索性在太妃那用膳,顺便侍候公婆小姑子。

老王爷似乎有话要与如情说,但见如情言笑宴宴地立在跟前,端茶倒水,拿箸布菜,侍候得极为周到,咽到唇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但想着这件事儿可是关系着王府的传承,于是又在桌底下踢了踢太妃,示意她来开这个口。

太妃瞥了丈夫一眼,她自认自己不是刻薄婆母,再来媳妇低眉顺目,侍候自己也尽心,王府也被打理得还算不错,再来自从媳妇进门后,一向野马似的女儿及乖张跋扈的儿子都收捡不少,这都要归功于如情,如此贤惠的媳妇,这要她如何开这个口?

如情似乎没有瞧到公婆的欲言又止,殷勤侍候着,对李盈也是格外的拂照,“多吃点呀,妹妹瞧瞧,父王母妃多恩爱呀,父王可是难得一见的有担当男子,有如此父亲,妹妹定要把双眼睁大些,一定与母妃一样,能找着像父王这样的人中龙凤。”

太妃如噎着了般,望着老王爷,似笑非笑。

老王爷神色讪讪的,不敢瞧太妃的神情,不过想着自己这些年来也不再去通房那,又忍不住挺起了胸膛,示威地望着妻子。

倒是李盈问如情,“你怎知父王有担当?”

如情歪着头想了想道,“听传闻呀。不过父王确是名副其实,对母妃好,对儿女也好。我能嫁到王府来,实属三生有幸了。”

李盈盯着她,轻声问:“你不恼哥哥强娶你为妻的事?”

如情微笑着:“先前肯定恼呀,不过父王和母妃对我这么好,把我当亲闺女一样调教疼爱,还有个比亲妹妹还要亲的妹妹,这样想来,也是我的福气了。”

老王爷忍不住眉头舒展,觉得这个媳妇还是不错的,至少识大体,懂分寸。

太妃则若有所思望着如情,看不出心底在想什么。倒是李盈听如情夸她,很是受用,但嘴巴却不肯承认,“又在拍我马屁吧,我可不吃你这套。”

如情掩唇轻笑,“知道妹妹最是聪明,我这些小把戏哪能在妹妹跟前上演,不过,我仍是要说,真的很感谢父王母妃,若不是您二老的仔细教养,媳妇如何能拥有能为我遮风避雨的丈夫,和一个可人伶俐的小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配上诚恳的表情,就算明知她有拍马屁的成份,但也是很受用了。

果然,老王爷一向严厉的脸上出现了些微的笑意,“你倒是拿哄骁儿那一套使在我身上了。”

太妃也轻轻地笑着,“你这孩子,嘴巴倒是甜。”

李盈也哼道:“可不是,父王,母妃,您二老娶了个抹了蜜的媳妇,呵呵……”

如情也跟着捂唇,笑得自然而腼腆,“小时候我祖母时常教我,嘴巴呀,要甜,这样才有糖吃呢。再来,我说的也确是事实呀,比起我那几个姐姐,媳妇确实该好生感谢您二老。”

太妃指着如情冲老王爷笑了起来,“你听听,你瞧瞧,咱们儿子眼光可真厉害呀,居然给咱找了嘴巴这么甜的媳妇,唉哟哟,我的心肝都快溶化掉了。”

当然,哄得二老高兴,原先一肚子的话早丢到瓜哇国去了。

如情也略松了口气,若二老真把那话说出来,她还真的不知该继续扮贤惠,还是拒绝。

正当如情庆幸着佼幸过了关,短时间内不会被逼着赶丈夫去妾室的床时,恰巧这时候,永宁伯府传来不好的消息——开安郡县殁。

……

那个面黄枯瘦神色虽忧虑却仍是支撑着天家女儿的骄傲的年轻妇人,却在夫家如此惨淡收场。顺带的,还有她那不到三岁的孩子。

想着何氏的话,又想着云平儿的嚣张,如情也不知是该祝福她还是该替她愤怒,这个可怜的女子,婆母一味的攀高枝找关系,丈夫又不爱自己,小妾又虎视眈眈,又被下毒,还连累孩子,成天瞧着病兮兮的孩子,估计把云平儿生吃的心都有了吧。

可如此一个骄傲的女子,为了报复,硬是生生咽下心中的仇恨,在布置好了一切后,这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为怕儿子离了母亲会受到更多的践踏,居然狠下心在临死前给儿子喂下了过量的“安神汤”。

当然,这些都是如情自己猜测的,真正的官方版本,都是在指责开安郡县狠毒,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下毒手。

但,随着开安郡县身边的下人的哭诉闹腾后,外人这才明白,原来,开安郡县之所以掐死儿子,一来儿子体质弱,也活不到成年,而云氏的亲侄女平姨娘心思狠毒,不但刻薄下人,还时常在郡县面前添堵制造麻烦,给郡主上眼药水,郡主虽久在病中,也有大半原因是被她给气得。再来,郡县见平姨娘这般器张跋扈,怕她死后儿子要受罪,这才忍痛把儿子也一并“带走”。

众说纷纭之下,平姨娘逼死郡主母子的传言最是靠谱,大家也乐于这样传。江允然会有什么反应,江夫人会作何处理,如情不得而知。

但是,只要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枯黄又骄傲冷厉的面孔时,如情有一种预感,似乎,永宁伯府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

江家与方家的恩怨与交恶的是非原由,有记忆的人哪会忘却,想当然方家肯定不会去吊唁的。

但靖王府则不同,不管如何,都是有爵之家,面子上仍是得顾及,太妃也差了管家去慰问一二,待出殡那日肯定也要去走上一趟的。

而如情则纠结了,这到底要不要去呢?

李骁本来就不爽如情先前与江允然的那些事儿,翻翻白眼道:“你去干嘛?你一个新媳妇本是喜气洋洋的,何必跑去自沾晦气?”

太妃也觉得如情不宜去的,不过她的话可以比李骁温和多了,“这事儿由我出面便成。你好好把王府看着就成了。”

如情就等这句话了,闻言自是松了口气。

不过,如情虽未亲自前去,但江家的事儿却从各个渠道宣扬开来,平姨娘逼死了开安郡县母子之后,紧接着又传闻,成郡王妃领着家丁敲开永宁伯府的大门,扬言要要回开安郡县的陪嫁。

永宁伯夫人云氏气惨了,她在娶开安郡县时,可是出动了江家泰半家产,如今,媳妇死了,孙子也没了,这帮人居然还有脸来要嫁妆?

云氏声称,要回嫁妆也行,但必须还反当初江家给出的聘金。

成郡王妃也是个泼辣货,与她据理力争,自古以来,出嫁女儿死在夫家,若无子嗣,娘家是可以要回嫁妆的。而她的小姑子,一个大活人,嫁到江家不到五载就香消玉殒,肯定是江家虐待她欺辱她,这才让她英年早逝,所以,她要回姑子的嫁妆天经地义,就算打官司她也是不怕的。

云氏当然不肯退回开安郡县的嫁妆,自从布料铺子倒闭后,丈夫又闲斌在家,儿子虽在五城兵马司里挂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可也领不到多少奉禄,虽说每年有朝庭不菲的银米,可诺大的府邸样样都要花钱。这近几年来,永宁伯府人情往来方面有越发加重的倾势,可与进账却远远不成正比,若再退回媳妇的嫁妆,她定会呕一肚子的血。

但这成郡王妃本就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三句话不合,便口口声声说江家刻薄她的小姑子,让一个妾室给生生逼死了,若是云氏不肯退还嫁妆,那就去报官罢,让马大人来来断这个官司。

云氏一听报官,气焰便熄了下来,她知道,按规矩,媳妇若是逝去,若再膝下无子,娘家是可以要回嫁妆的,可规矩是这样的,但她当初娶这他媳妇时,可也花了不少聘礼呀。

这成郡王妃嘴巴也俐落,一句:“可我妹子命都没了,你们又作如何解释?别与我说我妹子落了病怪不到你们头上,若不是你们江家宠妾灭妻,我妹子如何会早逝?今天要不把嫁妆退给我,咱们就公堂上见。”

云氏自恃有身份有涵养,可遇上这么个泼辣妇,气得双眼发黑,最终被激出了傲气,同意退还开安郡县的嫁妆。

可是,云氏同意,但云平儿却不同意呀,她的理由也很充分,“郡县嫁到我江家来,生是我江家的人,死是我江家的鬼。已冠上我江家的姓,如何还能把嫁妆退回去?”

成郡王妃却冷笑一声,陡然甩了云平儿一巴掌,“你什么东西?一个妾室居然也跑出来胡乱插话干涉外事?哪里学来的规矩?”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云氏听的。

“先前我那妹子的丫头婆子都说是江家宠妾灭妻,这才生生逼死了我那可怜的妹子侄儿,先前还不肯信,江家到底是有规矩的人家,可如今瞧你这没个眉高眼低的贱皮子货色,倒也不得不信了。”越说越气,又给云平儿一巴掌,冷笑连连,“贱货,既然甘心作妾就要守好妾室的本份,还敢妄自称大与我妹子别苗头,生生逼死了我妹子和侄儿,还好意思连我妹子的嫁妆也要霸占去?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不要脸之人?本王妃还是头一遭遇上。江家果然好家教!”

云氏气得快要吐血,这阵子受外头的流言影响,对云平儿严厉至极,似乎,开安郡县早逝还真与云平儿有关,这回又见她胡乱站出来插话,被成郡王妃捉着把柄讥笑挖苦,反而还真坐实了江家宠妻灭妻的传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掴了过去,把云平儿骂了出去。然后撑着快发黑的双眼,勉强同意把开安郡县的嫁妆返回成郡王府。

……

想着云氏陪了夫人又折兵气得惨绿的脸,如情就很不厚道地乐了起来,但是,她也没乐多久。

这一天,早上侍候公婆用膳时,忽然闻到桌上的鱿鱼片怎么闻就怎么恶心,她忍不住对端菜的丫头道:“这鱼闻着怎么那么恶心?是不是厨房的又买了不好的回来?”

太妃忽然停了筷子,望着如情。

那丫头诚惶诚恐,正待解释,太妃却道:“把这鱼撤了吧,另端盘进来。”

那丫头照做了,但如情接过新鲜的鱿鱼片,仍是闻着难受,连忙捂着鼻子倒退几步,太妃了然,呵呵笑道:“你这孩子,怎么闻着腥味就这样子?该不会有喜了吧?”然后让人去叫太医来。

如情木了木,陡然想到她嫁给李骁有三个月了吧,而她的月信却一直没有来过,估计,是真的有喜了。

果不其然,太医来了后,替如情把了脉,果然是喜脉,并且足足有两个多月的身子,老王爷太妃高兴不已,连忙吩咐如情好生将养,又对隆仙居的一众丫头一番叮嘱,要好生侍候。

待所有人离去后,如情躺在床上,仍是半天反应不过来,她18岁都不到呀,就要当妈妈了?

……

当晚李骁回来听说这事,高兴得也几乎找不着北了,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在如情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她的肚子猛瞧,似乎也是不可置信。

通常准爸爸的反应都是千奇百怪的,不过李骁这副呆样如情还是挺享受的,但见他就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也觉有失他王爷的形像,嗔笑一声:“讨厌,又不是没做过父亲,做这副呆样给谁看呢?”

李骁嘿嘿傻笑,这才收回目光,来到妻子旁边坐下,一手揽着妻子细瘦的肩膀,一手摸上她的肚子,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太医如何说?”

如情红着脸道:“有两个多月了。”

男人唇角翘了起来,一副自豪的模样,“是吗?唉呀,那岂不是年前就怀上了……”忽然又想到什么,换上一副惊恐的模样,“昨晚,昨晚……”

想到昨晚这家伙的野蛮,如情也觉得后怕,忍不住捶他的胸膛,娇斥:“别说昨晚,你哪一回不粗鲁来着?”她也觉得这副身子还真抗摔耐磨。

李骁抓抓头皮,傻笑着,“不知者无罪嘛。不过我以后会小心了。”

虽说要小心,但当晚李骁一边摸着小妻子带着一层肥肉的小肚子,一边摸着柔软腻滑的小白兔,渐渐地又把持不住了,又翻身上去,准备攻城掠地,如情阻止她,“讨厌,节制点啦。”虽然太医说她身子健康,但前几个月仍要注意些呢。这家伙一做起来就湖天海地不管不顾的,她还真有些怕怕的。

李骁却道:“我会轻点,放心,不会弄痛你的。”

如情挣扎无果,想着先前那么颠狂都没事,相信以后小心些应该也不会有事的。于是就半推半就地迎合同了他。

第二日,如情发现前来向她请安的姨娘们一个个都好高兴,祝福她的话说得延绵不绝,那由衷的语气似在真心为她高兴。

如情刚开始着实没有弄明白,主母怀孕,她们高兴个啥劲呀?

周妈妈摇头叹息,“我的傻王妃哟,按理主母有了身子,是不能再和男人同房的。这时候,主母就要贤惠,要么给姑爷找通房侍妾,要么让姑爷去妾室那儿……王妃,为了您的名声着想,是得给几位姨娘安排安排了。”周妈妈怜惜地望着如情渐渐失去笑意的脸,轻声道:“只要生下嫡子,下头的姨娘再是得宠都翻不了天去。王妃还是把目光放长远些吧。以王爷的身份……若不雨露均沾,外人会指责王妃善妒的。”

如情沉默着,手头的帕子无意识地绞到一起。

周妈妈见状,暗叹一声,又进一步劝解道:“原侧妃本就是个不省心的,又是太妃的远房侄女,王妃千万别对她手软。继续把她禁足,关个三五年,什么气性儿都没了,想要拿捏她轻而易举。香姨娘没了孩子,又没有好生将养身子,亦无法固宠。花姨娘,顺姨娘还有梅姨娘早已失宠,不足为虑。唯独玉姨娘是个有心计的,王妃千万得防着她。王妃如今无法服侍王爷,这玉姨娘定要顶上去的。为怕她一方坐大,王妃还是得别想法子才好。”

如情下意识地问要想什么法子,周妈妈再次压低了声音,“王妃的陪嫁里头,蓝茵侍书,还有品兰品荷都是姿色不错的,王妃可给她们开了脸,抬为姨娘。”

一般主母为了表贤惠,一般在自己怀有身孕后,都会主动给丈夫找通房或是纳妾,大多数主母为了省事,都会把身边的陪嫁丫头给开脸抬为姨娘,一来知根知底,二来卖自契捏在手里头,也不怕她翻了天。

如情的陪嫁丫头里,品兰品荷姿色最是出挑的,其次要数蓝茵和侍书,可品兰品荷是李氏给她的,卖身契并未在自己手头,并且也不是自己心腹。蓝茵侍书也算是自己半个心腹,若真抬为姨娘,依她们中上之姿,亦不会长久受宠,再来,心腹丫头抬为姨娘,再深厚的主仆情宜,谁能保证不会生二心?

如情摇头,“蓝茵侍书随了我多年,虽没有出挑之处,这些年来对我倒也忠心,我不能因为这事儿就与她生份了。”

周妈妈想想也是,于是又建议,“那就抬品兰品荷吧。反正不是自小陪在身边的,日后若真有了错处,尽管拿捏就是。”

如情再度摇头,“这两个丫头已经不安份了,若真抬为姨娘,岂不更要翻了天?”

周妈妈不屑地笑着,“怕啥?一旦王爷去了她们屋子里,王妃再给一碗净身汤盯着她们喝了,必要时,由老奴亲自出马,包准让她们老老实实的。”

如情仍是不大痛快,她自己的男人,凭什么要为了贤惠就把男人往外推呀?

而周妈妈仍在教育劝解如情,要贤惠,自古以来当家主母都是这般做的,不能一味的把男人拴在身边,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如情被说得心烦意乱,周妈妈见她沉着脸色,到底顾忌着她的身子,也不敢再多言,又劝了两句这才下去了。

如情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实的锦绒毯子,望着整块一琉璃制的窗棂,大庆朝工艺已经很发达了,整片的玻璃都能制造,却还未普及民间,只有皇宫才能大片使用,王府里的琉璃镜,琉璃窗也随处可见,衬得屋子里越发明亮。

人人都羡慕她如今王妃的光华与荣耀,可这些奢华却是建立在她的委屈与隐忍当中。

……

这一日,如情照例去太妃那请安,太妃道:“到底有了身子,这晨昏定醒的就免了。好好安胎,争取给老王爷生个大胖孙子。”

紧接着又嘱咐了如情一些孕期事项,又打赏了如情好些珍贵补品,再训诫如情为妻为母之道,要贤慧,要大度,如“你已是骁儿的正妃,不管有子与否,都是王府的主母,心胸自当放宽些。那些姨娘虽上不得台面,可总归能与你分担一二,你也就放宽心是,好好安胎,切莫为着争一时长短而连累肚子里的孩子,”如此云云,便让她下去了。

如情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尽,似乎,太妃这是在安抚她,怀孕了后,不能再行房事了,也不能再拴着男人不放了,得让李骁去妾室屋子里了。

古代人的想法真的很古板,觉得妻子怀了孕,就不能再与男人同房,不然会不吉利的,这时候,宽稍大度的主母,都要给男人主动找通房或是让妾室来侍候男人。直至分娩坐完月子为止。

如情很反感这样的事儿,可她又没胆子拒绝太妃,心里沉沉的,以至于回去后都是无精打采的,甚至连午饭都吃得极少。

沉香不免担忧起来,找来周妈妈,周妈妈对如情好一通劝解,“王妃可是害喜了?”

如情愣了下,道:“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是吧。”

周妈妈瞧了如情的脸色,笑道:“王妃不必担忧,太医说了,王妃身子结实,不会有大问题的,只需好生注意便成了。若真的吃不下,可多吃些点心,但不能一点都不吃呀,这样对胎儿没好处的。”

如情忽然问道:“周妈妈,当年大李夫人怀孕后,爹爹是不是便没宿在她那儿?”

周妈妈愣了下,总算明白如情的心思了,忍不住道:“原来王妃是在担心这个呀,咳咳,这女从最重要的便是贤惠二字,王妃把心放宽去,这有何担心的,就算王爷真去了妾室屋子里,她们也翻不了天去。王妃大可高枕无忧,只要有太妃在,再来,依王爷的脾气,亦不会出现第二个张姨娘。”

如情摇头,周妈妈还是没有懂她的意思,可是……唉,算了,是得把心思放开些了。以李骁的身份,确实不可能一辈子把他拴在身边的。

当晚,李骁回来后,忽然发觉不对劲,以往小妻子见他回来就会亲自迎出来,亲自替他宽衣,并且与他一道坐下来吃饭,可今晚,小妻子似乎提不起劲来,斜倚在炕上不言不语的,刚开始他还以为怀孕的女人大多是如此,可待他洗了澡出来,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的?”

李骁曾听太医说过,怀了孕的女人会有情绪方面的起伏,要他小心行事。他原先还不肯相信,现在总算感受到了。

如情盯了他好一会儿,男人眉目清朗,有一对英挺好看的剑眉,五官还是不错的,但比起自已家的两位兄长又要逊色几分了。不过看得久了,也就习惯了,倒也觉得他英俊帅气来着,此时正隆起一双剑眉,一副担心的模样,她嘴巴张了张,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摇头,“没事,只是不大舒服。”

李骁连忙让人去叫太医来,如情原想说她身子好的很,但转念一想,姨娘们通常都用孩子胎相不稳来拴住男人,她为何不能做?于是快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替如情仔细把了一会儿的脉,因是无病呻吟,如情只心虚地说她的头痛,反正头部构造复杂,她就不信太医只把个脉就能查出她的头部问题。

宫里头的太医都是老油条,内闱妇人的伎俩不说一清二楚,但也是极通透的,也不多说什么,就开了些保胎安胎顺便清热解毒的温和的中药来,但在对李骁的询问时,则似是而非地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李骁听了果真担忧起来,亲自把太医送出去后,便大步流星地奔到如情床前,握着如情的手,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乖,再忍忍,待下人熬了药吃了就没事了。”

如情一听要吃药,后悔不迭,不过嘴里却道:“我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说着还起身,“只是有些闷胀而已,大概怀孕都这样吧,你也别把我看得太娇弱了。”

在李骁心目中,他的小妻子能跑能跳,还能打马贼,一口气放倒两个,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生龙活虎的,他也习惯了她的这般神彩弈弈的精神气,如今陡然见她病焉焉的模样,着实心疼起来。

李骁扶了如情躺下,见她乖乖地侧躺着,大红色的锦被盖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张粉白的脸儿,在天明珠亮如白炽的照耀下,越发娇小可人,尤其一双大眼扑闪着些许怨怼,李骁心都快化了,忍不住低下头来,亲了她的脸蛋儿。

最终,被逼着喝光了苦得掉渣的药后,如情苦着脸,本还想装弱,却不料李骁又道:“太医这回开了三天的药,明日里记得全吃光。”如情哪里还敢装病,直说那太医医术高明,吃了药后头果真不痛了。

李骁见她似乎真来了精神,总算放下一颗心,躺下后,与如情说了军营里的趣事,直把如情逼得乐不可支,尤其李骁说副将今年四十多岁了,才升了官老婆却病去了,这阵子正找媒人四处说项,如情便一句:“人生第四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嗯,你那位副将当真好运气。”

李骁静了片刻,总算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李骁又提到如今的大同三兵总冶傅将军,今年三十有六,妻子比却他大足足六岁,长得也不美,但却把傅将军管得严严的,然后问如情,“你猜这是为什么?”

如情撇唇,“这位傅夫人不是河东狮吼,那这傅将军便是妻管严了。”

李骁木了会,唇角不可抑止地抽搐,最终直接无视小妻子的刻薄吐糟,解释道:“这位傅师兄自小总是三灾八难的,后来请了算命的来替他算了一卦,要娶个生庚八字相符的媳妇或许可以冲掉一身的煞气。然后傅老夫人找来选去,便找着这位傅夫人,这傅夫人的父亲是开武馆的,武术倒也精湛,傅师兄有泰半的武功还是她亲自相传的。”

如情长长“哦”了声,忍不住笑道:“斗得过妾室,打得过流氓,原来拳头就是王道呀。”有如此骠悍的老婆,并且拳头比自己的还要硬,哪个吃了熊心胆敢往外发展?就算可以正儿八经纳个妾,估计那些小妾一听说傅夫人的威名,也不敢爬上傅将军的床了。

然后,如情也抡了自己的细瘦的胳膊,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拳头就能解决一切烦劳,当初就应该拜傅夫人为师。”

李骁实在忍不住,直笑得肚子发疼,取笑小妻子,“你觉得你这个办法成么?”

“当然成呀,要是谁敢勾引我男人,我就把她揍成猪头。看她还敢来肖想我的男人。”

李骁忍着笑,郑重地道:“嗯,你这个办法不错。”然后顿了下,又问:“敢问娘子,若我去了妾室屋子里,娘子又待如何?”

如情杀气腾腾地道:“你要是敢去,我立刻休了你,然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改嫁。”但过了会,又可怜兮兮地道:“你若是去了她们那,我肯定会不开心,很难受的。王爷可不可以不去?就陪着我,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再配上委屈的表情,李骁放柔了眼神,轻斥:“傻瓜,说什么混话,我自是要陪在你身边。”

……

------题外话------

再是驭夫有术,也得顺着毛拨是不?反正这两天男人怨言有些大,唉呀呀,得去安抚安抚了。别崔着要双更了,精力实在有限,别弄得还没成富婆就挂了,那才惨哩

164 因果报应完番外1142 惊闻噩耗番外公众版纳妾否56 当个和事佬149 半个月没洗澡啦27 小松口气45 宫花打哪来的103 驭夫第二招趁热多打点铁74 侧妃不会威风但豫郡王世子妃才威风28 失算sou伤又失算125 有喜有人欢喜有人忧番外1039 榜样的力量131 无题94 如善的嫉妒如美的酸意如情的演技135 敬茶之前80 相亲路上的那些新鲜事儿15 厉害杰作13 自救看俺们的防贼必杀技番外6番外1番外1051 高嫁的如善骄傲的如善憋屈的如善79 鸡肋94 如善的嫉妒如美的酸意如情的演技37 姐妹间也要攀比95 聪明反被聪明误番外21壹山还比壹山高2121 扮猪吃老虎王妃真威风番外22看杨氏的战斗力湖2146 小李骁出世噩耗从边关传来25 要比无耻的人更无耻71 婚事昏事混事37 姐妹间也要攀比29 这个奇怪的李骁81 死贫道莫死道友144 看敌人过的不好自己就安心了72 平妻没门44 办席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148 男人回来了164 因果报应完31 知义发怒后果很严重60 一个字夸两个字敲打162 瞧到了他14 特殊的惊骇的救人方式65 方府的对策113 新年宴客一群别有用心的客人63 我有丰厚嫁妆你有么4 怒斥番外30原来还有更恶毒的142 惊闻噩耗103 三朝回门147 局势很严峻97 大婚啦热腾腾的大婚啦配角番外都是报应39 榜样的力量58 生存技巧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挑战15 厉害杰作13 自救看俺们的防贼必杀技番外28又抖起来了102 王妃这碗饭好端也不好端番外公众版冠冕堂皇81 死贫道莫死道友64 从容与气愤63 我有丰厚嫁妆你有么94 如善的嫉妒如美的酸意如情的演技番外29算计104 老太君的嘱托枪口一致驭夫135 敬茶之前番色公众版深深爱番外4141 无题110 清算旧账报仇16 虎兄无犬妹160 庆安其人121 扮猪吃老虎王妃真威风132 过街老鼠寄来一封家书33 被罚番外9番外初为人妇135 敬茶之前132 男人走了麻烦就上门了84 为人妻的责任80 相亲路上的那些新鲜事儿97 大婚啦热腾腾的大婚啦番外公众版冠冕堂皇86 总算这厮品性还不算低劣番外3番外29算计128 一石三鸟好计谋56 当个和事佬番外29算计21 想治我个越矩的罪名没门29 这个奇怪的李骁97 大婚啦热腾腾的大婚啦番外好与不好44 办席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69 大难当头方可见人心一124 后续发展先攘内再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