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男人回来了

148 男人回来了

……

原本如情想着男人大半年没有回来了,还怕自己因生孩子弄成黄脸婆,原想洗个澡再洗个头,弄得一身齐整好叫李骁那厮不至于嫌弃她。但周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怜如情把嘴皮都磨破了都说不动她,最后只能败兴而归。

“知道王妃无法忍受脏,可女人坐月子可马虎不得,不得见水不得见风更别说洗澡了,这可是大忌呀。什么病都好医就是月子病不好医,王妃可别小看这月子病,可厉害着呢。”然后又像哄孩子一样对如情好一番哄劝,如情哀声叹气,最终还是苦着脸勉强睡了下来。

与小屁娃玩了一会,这小东西在娘肚子里吃好睡好,生的时候足足有六斤多重,刚生下来时虽然不像传说的那样全身起皱皱,但也漂亮不到哪儿去,不过养了十来天后,倒也看着爽心悦目,大大的眼,扁扁的鼻梁,听陈妈妈她们讲,小孩子鼻子脑袋都很扁的,所以还得给捏,多给揉,多捏几下鼻子就能捏挺了,多多地揉脑袋就给揉圆了。所以每次如情与小家伙玩时,总爱捏他的鼻子揉他的小脑袋。

总的说来,这小子长的还是满像她的,五官看不出来,但脾气真的很好,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算醒了也不哭不闹的,睁着黑溜溜的眼儿四处瞟着,还没出月的小婴儿根本没什么视力,但那股好奇劲儿却让如情爱死了。

何妈妈怜爱地瞧着这对母子,道:“望哥儿可真机伶呢,和王妃小时候一个样,脾气特好。不哭不闹的,带着可省心了。连孩子的乳母都说这孩子真省事儿。”

一般大户之家,嫡子的大名是很隆重的,老王爷虽杀伐果决,却也不敢轻易给孩子取大名,只能先取个小名儿,待李骁回来了,才一道商议给孩子取名。如今小屁孩子的小名就叫望哥儿。

如情亲了儿子一记粉嘟嘟粉嫩嫩的脸,爱怜至极,怀孕时虽然一天到晚睡,但孩子在肚子里尽折腾她,顶着她的胃一点都不舒服,现下坐蓐期间,总算可以好好睡到饱了,可惜呀,又有客人陆续登门,不得已也只能坐起身招待。太妃现在总算发了狠,最近大半年的天堂与地狱般的经历,昔日交好的闺蜜的真正原形总算显露出来,那些打着看望的晃子实则来落井下石的直接拒绝在王府大门外。连门边儿都没摸着。

真正关心的才被放进来,倮如情也着实被搅了睡眠,就拿今天来说吧,上午英国公夫人令国公夫人一道前来看望,如情没得休息,下午太君等人又来,原想着晚上总会没有来吧,于是把孩子交给乳母后,狠狠睡个昏天暗地日月夫关。

如情睡着后,夜色已深沉,周妈妈何妈妈轻手轻脚地从里头出来,来到侧厅里,便见几个丫头正围在一张大圆桌子上,清点整理着外头送来的赏赐。

因为江山离京城有千余里地,官方消息(知礼亲笔所写的奏折)则要比靖王府的飞鸽慢得多,所以外头还在传言李骁这个超级大败类在言官的弹勋下,不会有好下场时,如情已得知那边的最新动向。

江西那边邪教已被诛灭,李骁不必再扮演败类角色,并且在最后一次大规横的剿灭行动中,还扮演了一回挑大梁的本色演出,和庆昌侯爷杨启安一道居中指挥,运筹帷幄,设下天罗地网,把邪教里的骨干余孽一网打尽。并顺便挑了当地最有名的市井流氓的老巢,狠狠挫了一处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窝,再把当地贪官污吏全给清洗了遍。先前作恶太多,如今陡然变成为民除害的大英雄,老百姓对他的怨恨倒也消弥不少。但朝中言官们消息落后,仍是叫嚣甚烈,严惩夺爵的呼声最高。如情这回光荣一举得男,按靖王府昔日威势,肯定要收海量的贵重礼物,可惜因李骁一事,直接影响了“收成”效益。

宫里太皇太后及皇太后的赏赐最多,数十画盏血燕,婴儿手臂粗的人参,滋补珍珠养颜膏,婴儿的小衣裳鞋袜,及赏玩的各种精贵玩意,应有尽有,但太皇太后及皇太后之下,皇后及其他妃嫔赏赐的都相对较少,有的甚至只送一对小孩子赏玩的玉如意或是一两套衣裳,而中宫之主的皇后也不过送了一匣子的南珠,用异常华丽的紫檀木四角镶赤金玉角的小盒子盛装,里头装着四颗珠子。

路淑妃统摄六宫,腰杆子极粗,送出的倒也有看头,居然是一对用整片琉璃制的坐式屏风,上头雕龙画凤,极其华丽。另外再送了一堆贵重的滋补圣物,及几颗红艳艳的红宝石,装在朴素的乌木盒子里,却更补得宝石的鲜艳与大方。

宫里的赏赐过后,接下来就是各王府郡王府公府侯府伯府的送礼,沉香等人一一登记告册,侍书拿着一一念着,蓝菌则振笔书写,沉香玲珑则拿着准备好的红绸布仔细包装好再一一放进箱子里。

“豫王府送了一对碧玉镯子,和一株金桔盆景,成王府送了一把玉骨香扇和一顶镶南珠帽子。除了庆昌侯府,英国公府宁国公府,泽云侯府送的合时宜又精贵外,其他家的全是些银蜡枪杆……这些人恁可恶,大冬天的居然送这些东西,摆明了只能当个鸡肋。”

侍书也点头附和,“可不是,全是些看着名贵,实则毫无用处,丢了又可惜,放在那又嫌占地方。这些人真以为咱们王府真要没落呢,一个个的尽拿些寒碜的东西尽硌眼。”

喜庆又翻了方府送来的礼物,赞道:“还是咱们的姑奶奶人好,瞧,全送的厚实又崭新的棉袄,还有好些滋补养颜的,全是实用又不浪费。”如真送了两套亲手做的小婴儿袄子及用赤金打造的纳福锁圈。上头吊着枚碧汪汪的坠子,看着小巧又精美。

如美也是送了一顶镶红宝石的虎皮帽子,及一串小玩子赏玩的玉铃铛,另外再送了如情一个银鼠毛皮的抹额,可可惜绣功不是很好,红宝石虽鲜艳明亮,却还给绣得歪歪扭扭,但如情却说礼轻情义重,王府别的不缺,唯缺心意。

玲珑轻哼一声,把一个通体玄黑四方端正的砚台递到她面前,不屑道:“二姑奶奶不愧为才女,每次送礼不是笔墨就是字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叹她虽然是包打听,却是最恨这些文雅的玩意。如善每回送来的礼物,全是与文艺有关联的,这一回也不例外,送了一方台砚过来,砚是好砚,但这时候谁用得着呀?再来王府别的没有,就这些附风作雅的玩意多不枚举,这砚虽是精品,但比起王府书房里那成堆的御赐硕台又要逊色不少。

沉香连忙轻嘘了声,“小声些,千万别让王妃听到。”

侍书几人连忙压低了声音,又忿忿地小声道:“这些人着实可恨了,不送还好,送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肯定是别人送来,平时候又用不着都堆在库房里的东西,尽拿来充数,着实可恨。”

蓝茵不屑地道:“踩黑捧红本是人之常情,有何好惊讶的?自从王爷走后,府里便接二连三发生这么些糟事儿,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个不是冲着王妃和望哥儿来的。这些没起子的东西,就是不想见着咱们王妃太好过。”

于夏也接过话,“可不是,我从没想到,这些大富大贵之家里头,居然会有着如此恶心的勾当。”她从小就被卖进方府,一直侍候在老太君院子里,老太君为人磊落,行事爽利,害她一直以为所有当主子的都像老太君和如情那样,都是敦厚又奖惩分明的。

喜庆是诸多丫头中年纪最长的,闻言忍不住笑道:“好了,反正望哥儿也平安降世,这些人的阴毒也已败露,只要咱们仔细侍候好王妃和望哥儿,看他们还有何招数使出来。”

喜欢则皱着眉头不满地道:“咱们王妃心地善良又温柔敦厚,怎么这些东西却如此狠毒?总想着害人,太恶心了。”

喜庆叹口气,“当主子的心地善良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对咱们做奴才的来说却是个造化。可身处王妃的位置,却是处处受制肘了。”

众人沉默,昔日无忧无虑虽偶尔受些气但日子过得平顺无忧的她们,如今陡然登入高位,享受着昔日姐妹羡慕嫉妒的眼光,但内心里却时刻紧崩着一身皮,时刻提访着别人的暗算,果真是有得必有失呀。

玲珑最是乐观,见气氛沉冷,连忙自我鼓励道:“唉呀,好端端的说起这些做甚?真是自找不痛快。咱们王妃吉人自有天相,那些鬼魅再如何的上跳下窜又能有什么作为?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自找罪受,安安心心做好份内事,照顾好王妃和小王爷,紧守好隆仙居,其他事儿,自是不必操心。”玲珑想的最开的,就算天榻下来也有高个儿撑着,还有如情也时常挂嘴边一句话,叫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别人再阴毒再无耻也只能来阴的,她们细心防着,不让对方有机可乘便是,难不成还真敢真枪真刀上阵?

……

就知道李骁这只过街老鼠不可能光明正大回京的,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在破晓时分就回来了。

如情正睡得熟,忽然外头响来一个尖利的声音,“王爷回来了。”虽然后来又被压低了声音,但如情仍是从睡梦中惊醒了,一骨碌坐起身,细耳聆听着外头的声响。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紧接着,黑暗中屏风后有道黑影一闪而过,昏暗的屋子里陡然被黑影笼罩,如情提神闭气,把早已准备好的枕头扔了过去,大骂:“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现在才回来……”

男人熟门熟路地把床前的夜明珠扭开,室内灯光大亮,使如情看到一张瘦削的脸及一身的风霜的丈夫,下巴处冒出寸许的胡子。而李骁则看到的是一个头发像鸡窝,肤白却憔悴眼里还带着眼屎的妻子。

“……我回来了。”李骁睁着血红的眼,声音吵哑地道。

如情忽然鼻子一酸,泪珠儿一股脑地滚落下来,轮起小拳头一股脑地朝他身上招呼去,哭得稀里哗啦,“你个天杀的,总算回来了,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我过的是何种日子?”

李骁捉住她的拳头,把她往怀中一带,紧紧搂在怀里,那力道,似乎要把如情揉百骨子里。

“对不起……”在心里排练了无数回的话正待出口,哪知如情却一把推开他,嘴里嚷道:“你个大冰块,冻死我了,去把身了捂暖和些再来。”

李骁黑了半边脸,嚷道:“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可怜我一路日夜兼程披星挂月风雨无阻累死累活赶回来,你倒嫌弃我?你可知外头冷到何种程度?那可是吹一口气出去都要结成冰,可怜我一身都冻僵了,居然还嫌?”

如情捂着耳朵,可怜巴巴地道:“我这儿有汤婆子,给你暖和暖和……”把汤婆子递给他,但他的手真的冰,活像冰块似的,她才不要拿自己暖乎乎的手让他冰呢。

李骁捂着汤婆子,暖暖的温度立马让身心暖和起来,如情问:“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

男人咧唇,“我等不及了。”他盯着她,深深疑视,“想你想得发疯了。”

如情“噢”了声,讷讷道:“可惜我在坐月子。”忽然发现他又黑了脸,也觉得自己大煞风景了,于是亡羊补牢道:“我也很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她说的是大实话呀。虽然这家伙仍然有许多缺点,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才陡然明白过来,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有了男人,这个家才完整。女人再坚强再能干,但没了男人仍是撑不起天顶不起梁。似乎,男人一回来,她就找着了主心骨,全身都兴奋了,心也安了,气也平了,怨也顺了。

李骁深深疑视着小妻子,“你瘦了。”走的时候还白白嫩嫩如同能掐出水的白胖大馒头,如今大馒头却缩水成了小馒头。他的思想从来与行动挂钩,说话的同时就已伸出手来捏了捏她胸前那团让他销魂的丰盈处,忽然咧唇一笑:“还好,这儿倒长了些肉。”

如情羞恼,拍开他的手,叫道:“讨厌死了,大色鬼,还不先去洗个热水澡。”

“咱们一起洗。”男人色色地在她耳边咬了一句。

如情推他,不敢看屏风后头拼命忍着笑的下人,凶巴巴地道:“我在坐月子,不能洗澡。快去快去,我在床上等你。”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一身臭不可闻,着实不愿让他瞧到自己不雅的一面,但是,分别半年,她想他也想得厉害,也不愿好不容易团聚却把他撵到书房去睡。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李骁已带着潇洒的笑掐了她的脸,“好,我去去就来,记着要等我。”

男人高大的身子很快就隐身在净身房的那道帘子后头,一番奚嗦声响中,如情却无比安心,她重新躺下来,只觉全身陡然放松下来。

许了一会儿,似乎耳边听到一句道:“这水好脏,唉呀,快吩咐底下的,再抬一桶热水进来……”

如情那个黑脸,用指甲抠了头皮,果然黑不溜湫的一团糊在指甲里,又扯了胸前的头发放到鼻间一闻,果真臭不可闻,这还有半个月才能洗头,岂不要真成脏鬼?

正胡思乱想之际,李骁穿着白色中衣出来了,头上湿淋淋,还直往地上滴着水珠,所幸屋子里炭火烧得猛,也不至于太冷,他坐了下来,流月玉蓉拿了干毛巾擦试头发,直至半干后,又服侍他喝了一海碗热热的红稻粥,再狼吞虎咽地啃了一块香辣鸡腿及两个馒头,边吃边问:“我儿子呢?长的可像我?”

如情那个无语,恨恨地道:“儿子是我生的,才不会像你呢。”

李骁停了一会儿的筷子盯了她一会,道:“儿子像我才好看,英俊潇洒,俊逸挺拨。”屋子里或高或低响来一阵细笑,李骁犹不自觉,兀自脸皮厚地道:“想必二十年就能迷倒别人家的闺女,不像我,都三十岁了还在努力奋斗。”

如情笑道:“也不害臊,这种浑话也说得出口?都妻儿都有了,还敢吃着碗里垫记着锅里。”

肚子填得半饱后,这才挥手让下人收拾碗筷,来到床上,抓起她的脸就印了一记,涎着脸笑道:“说,我离开这半年,有没有想我?”

“想。”如情老实回答。也顾不得矜持,偎进他怀中,“刚开始倒不觉得,可后来肚子越发大时,外头的人都来欺负笑话咱们,我真的好想好想你能回到我身边。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去就那么久。害我都望眼欲穿了。”

李骁扯了被子,上了床,“对不住,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他轻拍她的身子,捏了被子包裹在她身上,然后一道躺了下来,侧面对着她,揍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着,“你瘦了。”

一说起这个,如情泪水又来了,这些日子所受的糟遇,那面那些落井下石的、居心叵测的,看笑话的,暗地里使绊子的,见不得她好过的,一件件一桩桩,说不委屈愤怒那是假的,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隐忍,轻哼,“成天有人来恶心你算计你拖你的手腿,你觉得还能高枕无忧吃好睡好?”也幸好心身体心理素质都过关,否则换作旁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李骁安抚道:“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些落进下石的,你放心,待你身子大好,宫里赏赐下来,爷我带你出去转上几圈,就光站到她们面前,也让她们下不了台。”

一想着昔日扯高气扬落井下石的人陡然又装出一副巴结讨好的面容,如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捶了他的胸膛,忽然又摸上他的胸膛,李骁色迷迷地捉着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想当色女了?”

如情笑骂:“去你的,我才没你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你也瘦了。”昔日摸起来还算结实的胸膛,如今也是一架排骨架架,摸起来还真硌人。

又捏了捏他的脸,这厮守不算胖,但也不算瘦,脸上总也有些肉的,哪像现在,虽然没有瘦成皮包骨头,却也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并且脸也晒黑了不少,皮肤也粗燥不少,下巴的胡子也还没刮,摸起来还真硌人。

“有句诗叫什么来着,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每天想着你们母子,茶不思饭不香,睡也睡不踏实,如何不瘦?再来,想我堂堂大庆朝的靖王,一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偏这回让我扮演那捞什子的欺男霸女的无耻纨绔,人前人后可把我给憋坏了。”

如情轻笑,问:“差事办完了?邪教真的被消灭光了?”

他点头,“你那个大哥,还真不是盖的。什么毒口佛心,佛口毒心都让他演遍了。偏人家人品好,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让老百姓称颂。”一句话说得酸不溜丢的。

如情失笑,“你就嫉妒吧,活该,谁叫你平时候不得人心。”

李骁不服气地道:“能怪我吗?谁要你那个黑心肝的大哥硬要欠扮黑他却扮白?哼,好人都让他做了,黑锅却让我来背。”虽说后来他做了一系列的惠民措施,又巢灭土匪,杀掉那批横行无忌的地痦流氓,又把整个太源的贪官污吏给血洗了一遍,扭转了昔日败坏的名声。但比起知礼被作诗留念还让人口口声声称作青天大老爷的情形,他就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呀。

如情忍着笑,安慰他,“好了啦,知道你受委屈了。别生气了,都是为了朝庭为了皇上办事,个人私怨又算得了什么?”

李骁闷闷地道:“不愧为兄妹,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如情讶然,李骁又恨声道:“可恨的是他一边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一边又收受别人的贿赂,人家还说他公证清明,大公无私,可把我给气死了。”这个超级伪君子。

如情捧腹,想像着那种火爆场面,其他人卖血又卖命却得不到一个好,偏有人啥都不做只需动动嘴皮子功夫既搏得好名声还赚得盆满钵满,确实……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可是,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至亲大哥呀,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好言好语地安抚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丈夫了。

“……这就是我大哥的厉害之处。不过,他再如何的厉害,也厉害不过你呀,你拳头比他硬,身边护卫比他还要多,真要抡拳头,他哪是你对手?再说了……”

话还没说话,便听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待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就把他送到你大哥那请他代为教授功课。”

如情张大嘴,讶异地望着自己的男人一脸狰狞,“我想过了,当文官就是好,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动动嘴皮子功夫就能获得满堂彩。咱们儿子还是走文官路线吧。”

“……”好情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情见男人仍是沉浸在对知礼无边的忿恨中,于是连忙转移话题,“你才回来,肯定还没见过儿子吧,唉,可惜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只能再熬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去瞧他。”

“不急,来日方长,迟早都见得着,可我现在只想把你给吃了。”男人一个翻身,把如情压在身下。

如情连忙推他,结结巴巴地道;“节制点啦,我还没出月呢。”

他闷闷地道:“我知道,只是想亲亲你。”说着唇舌就压了下去,在如情脸上来回轻吻,如情被他的胡茬子刺得又痒又痛,连忙推开他,“老实点啦,讨厌。”

李骁闷闷地翻过身来,躺在她身边,待喘匀了气后,又侧身,把她搂到怀里,“告诉我,我走后,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如情瞪大眼,“我有写呀,还写了两封呢。”

李骁不满地道:“才三封,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他自己本人就写了足足三封了。她居然才写两封,真的不可饶恕。

160 庆安其人159 无题34 以后再也不敢了番外公众版纳妾否安260 一个字夸两个字敲打153 无题58 生存技巧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挑战35 李骁送来的药后果也很严重75 有人发财有人看笑话有人纳妾40 看走眼了16 虎兄无犬妹番外24莹玉表妹2129 开始做坏事啦74 侧妃不会威风但豫郡王世子妃才威风番外30原来还有更恶毒的国244 办席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番外53 质问番外30原来还有更恶毒的晚情番外红媒之忧喜29 这个奇怪的李骁129 开始做坏事啦番外公众版拒绝220 知义娶老婆了118 省亲再顺便当一回赌棍番外26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分2103 三朝回门131 无题164 因果报应完27 小松口气103 三朝回门103 驭夫第二招趁热多打点铁147 局势很严峻4 怒斥76 泼辣一回又何妨继续找婆家58 生存技巧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挑战108 驭夫战术升级43 上古秘方轻易不得说改31 知义发怒后果很严重68 如善风光回门方家居安不思危25 要比无耻的人更无耻47 以牙还牙2 嘿识大局102 王妃这碗饭好端也不好端20 知义娶老婆了番外6番外26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分2121 扮猪吃老虎王妃真威风38 深谋远虑番外公众版难受236 天蹋下来有高个儿撑着67 两手准备如善嫁人姐妹谈谈话番外公众版难受2番外公众版纳妾否安260 一个字夸两个字敲打126 后续发展江家的事儿40 看走眼了77 婚事墨迹世态炎凉理智人性晚情番外红媒之忧喜番外93 质问番外535 李骁送来的药后果也很严重104 老太君的嘱托枪口一致驭夫39 榜样的力量102 王妃这碗饭好端也不好端132 过街老鼠寄来一封家书13 自救看俺们的防贼必杀技12 遇袭95 聪明反被聪明误番外31完103 驭夫第二招趁热多打点铁151 无题番外28又抖起来了84 上香还愿冤家路窄89 抢都抢了你还待怎的47 以牙还牙161 无题番外公众版舅婆108 驭夫战术升级153 猜猜这人是谁28 失算sou伤又失算97 大婚啦热闹非凡的大婚14 特殊的惊骇的救人方式129 开始做坏事啦84 上香还愿冤家路窄164 因果报应完这章千万别进去看211 酒后壮胆147 局势很严峻65 方府的对策104 老太君的嘱托枪口一致驭夫136 无题只是想把崔文的人暴打一顿119 一对赌棍夫妻李骁忽糟同情132 过街老鼠寄来一封家书10 一对腹黑兄妹20 知义娶老婆了番外22看杨氏的战斗力湖2番外10157 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