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莫夕颜你还能认得我吗

如果不是莫夕颜你还能认得我吗

“啊。”

“恩。”

“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

日头高悬,倾洒了一室的暖辉,彼时,夕颜已经用完了早膳,整个人躺在床上,背向上,半眯着眼眸,像是只慵懒的小猫一般,不时发出舒服的娇吟,并不宽敞的房间,却是一室的暧昧。

“夏夜白,你今天早上是没吃吗?这点力气给别人挠痒都不够了。”

夕颜侧过身子,半眯着眼睛,迸射出不悦。

“那我用力点。”

夏夜白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一点也不顾忌他的感受嘛,一大清早的,说自己腰酸背疼,浑身不舒服。

好吧,按摩就按摩,虽然是第一次,不过这个事情还不简单啊,不就是在她的身上捏捏嘛,这个有什么难的,可哪里知道这小女人挑剔的要命,不是力度太大,就是像现在这样力气太小,那到底要怎么样嘛,居然还发出那样**的叫声来,他是男人诶,还是个喝了半月十全大补汤,初尝**的血气方刚男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嫌这嫌那,为什么还叫的那么舒服,夏夜白在心底抱怨。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情愿吗?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好了,不用你弄了,今后也别碰我。”

夕颜哼了一声,转过头,掀开被子,藏进了被窝。

夏夜白一听,顿时冷汗涔涔,又拿这个说事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他夏夜白能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

心底埋怨归埋怨,不过认错的态度却是极好极迅速的。

“没有,我们继续,继续。”

夏夜白呵呵笑了两声,掀开夕颜蒙在头上的被子。

“这个力够不够,会不会重了?”

“差不多,背上好痒,你给我挠挠。”

夕颜反手指了指背上的一个位置,声音略有些迷糊,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伤口痂子落了,可能是快要好了,不能挠,我给你揉揉。”

夏夜白将她的手拿开,一只大掌在她的背上不停的轻揉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爱一个人,刁蛮任性,胡搅蛮缠真的没有关系,能宠着她,就是一种幸福,平日里这样强悍聪慧的女人,只有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小女人的一面,他很高兴,他从未想过他的生命中会遇上这样一个女人,能过上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

窗外阳光暖暖,屋内一室清明,床上的两人,一坐一躺,温馨宁静,胜过世间万千风中。

“颜颜怕痒吗?”

夏夜白边说,放在夕颜背上的手边不安分的伸到她的胳肢窝下。

有人给自己按摩,夕颜舒服的昏昏欲睡,脑袋一团的浆糊,模模糊糊的,不假思索的回道:“怕痒的女人怕相公的,你看我怕你嘛。”

夏夜白一听,双眸顿时一亮,怕痒的女人怕相公的吗?这说法倒有意思,听夕颜这样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过坏笑。

“我觉得有些时候你还是蛮怕我的。”

夏夜白偷笑了几声,突然袭向了夕颜的胳肢窝,用力的挠了起来。

方才还昏昏欲睡的夕颜突然睁开眼睛,呵呵的笑出了声,左右躲闪,伸手就要去捉夏夜白的手。

其实她也是怕痒的,不过对于那个时候的她而言,这是个秘密,她不是笨蛋,她不会自爆其短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一个连死都必须不怕的人怎么会怕痒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武媚娘,她的身子比常人不知迟钝了多少倍,即便是有人和小白那样做了,她也能忍着不笑出声。

不过这莫夕颜的身子敏感,再加上是当着小白的面,她没有刻意去压抑,所以才笑出了声,以前的她,不会哭,也不知道大笑是什么滋味。

“颜颜,我就知道你也是怕我的。”

夏夜白挑了挑眉,得意的笑出声,见夕颜往床内躲,整个人站了起来,直接趴在她的身上,听到她爽朗清脆的笑声,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闪发亮,这个小女人居然怕痒,。

“夏夜白……哈哈……别闹了。”

“别闹……了……”

夕颜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动。

夏夜白微微弓着身子,将夕颜压在身下,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沾染上了晕袖的色彩,带着丝丝的**,眸光尽是促狭的笑,直直的盯着夕颜,双眸相对,火花四溅。

夕颜一愣,就要推开夏夜白,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翠竹居,静心养伤,又有夏夜白体贴入微的照顾,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夏夜白现在整个人完全就是被夕颜吃的死死,做梦都想着夕颜早点好,到时候说什么也要吃个够,最好能把那春宫里边的全部演习一遍,是以,即便是夕颜提出的要求在无理,他也会二话不说,马上就给他办好的。

十指相扣,紧紧缠绕,夕颜不但没能把夏夜白推开,两人的身子更是紧贴在了一起。

“怦怦。”

安静宁谧的房间,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颜颜。”

夏夜白轻轻叫了一声,眸光似水,染上了重重的迷雾,一旦深陷其中,便再也无法自拔,他骨折她身上的伤,那晚以后,就没再碰她,所以她腰酸背疼的,真的与他无关。

夕颜仰着头,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夏夜白的眸,沿着他的高挺的鼻梁,一直延伸到他的唇。

她莫夕颜并非矫情之辈,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天经地义,再说了,反正都做了一次,如果还要推托,那不是矫情是什么。

夏夜白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唇,却被一大煞风景的声音打断。

“公子,相府二夫人来访,现正在大堂等候。”

夏夜白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眼站在阳光底下的齐谡,弓着身子,可那脊梁却挺得笔直笔直的,并未瞧床上一眼,不过这依旧让他恼火不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些个人,怎么就没一点眼界,不过那人毕竟是颜颜的生母,夏夜白心里愤懑,也只能是生着闷气了。

“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啊。”

夕颜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夏夜白哼了一声,单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夕颜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坐在夏夜白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吻上了他的嘴角,而后又马上退了回来,眉眼含笑,像是偷腥成功的小猫一般。

站在门口的齐谡,挺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僵硬,夕颜淡淡一哂,对着夏夜白挑了挑眉:“动作倒是挺快。”

夏夜白也笑,扣住她的脑袋,发狠的吻了上去,夕颜靠在他的怀中,来回不停的躲闪,就是不让夏夜白亲到,夏夜白偏生就要往她的嘴上凑,两个人嬉闹着,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完全将齐谡当成了空气。

齐谡弓着身子,心里却没有丁点的不悦,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他笑的这样开心,多亏有了夫人,微仰着头,见两个玩的正欢,转身正准备悄然退下,与夏夜白嬉闹的夕颜却突然笑着开了口:“莫言安坐不住了。”

夏夜白伸手将夕颜嘴角的口水擦掉,征询夕颜的意见:“见还是不见?”

夕颜转过身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齐谡问道:“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就只有夫人的母亲,还带了些上等的药材,说是来府上探望夫人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夕颜笑了笑,不置可否:“把你们在翠竹居的人全部撤了,我身子不便,就不去大堂,让相思袖豆亲自把二娘带来翠竹居来。”

让她的贴身丫鬟亲自去,这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了,什么探病,若是以前,她纵然是病死了,也不会有一个宰相府的人会来。

齐谡得了令,没有片刻的迟疑,道了声是,那声音,和他的脊背一般,似永远也不会弯曲。

“既是身子不适,那就迟些日子再见吧。”

若非是颜颜的生母,他早就着人把她给打发走了。

“人都来了,见上一面又何妨,我倒是要莫言安那老不死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莫夕颜的生母,也不是个东西,对自己的女儿比起陌生人还不如,今日前来,想来是莫言安的意思,是来探虚实的呢?还是准备弃莫云霞莫芸菲两颗棋子,来投靠她呢?

夕颜转身,起身从夏夜白的身上离开,走到门口,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片的坚定之色。

与其他府邸相比,恭王府算不得大,翠竹居座落在正中位置,从大堂到倚翠楼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

雪嫣由相思袖豆两个丫鬟引着,直奔翠竹居。

“王妃要是知道夫人亲自来探望她,心里一定十分欢喜。”

因为雪嫣的到来,袖豆一双明眸弯弯,似十分开心。

以前,小姐虽然嘴上不说,不过心里却还是很在意夫人的。

相思走在前边,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却比袖豆通透,倒不是说袖豆蠢笨,不过那丫头着实懒的紧,若非事情紧急,她从不愿思考。

小姐自大婚那日以后,变了不知多少,若是以前那个小姐,见到二夫人自然欣喜万分,不过现在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小姐若然真的在意,自会亲自去大堂见二夫人,而不是让她与袖豆把二夫人带来翠竹居。

雪嫣到了翠竹居的时候,夕颜已经换好了衣裳,发丝披肩,并未刻意梳理,本来嘛,对于这种不速之客,她一向不怎么待见,若非这人是莫夕颜的生母,她现在又占用了莫夕颜的身子,即便她想知道莫言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未必愿意见她。

相思袖豆随着雪嫣一同进了翠竹居,瞧着坐在桌上的夕颜,见她一切安好,心底松了口气,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王妃,二夫人来了。”

袖豆兴冲冲的,跑到夕颜跟前,站在她的身后,差点激动的上去将她抱住。

相思心里也是激动的,不过到底稳重些,见夕颜对雪嫣的到来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知道方才自己猜对了,不过毕竟是夕颜的生母,又是相府出来,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

她笑了笑,瞧了眼站在夕颜身后的袖豆,见雪嫣的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忙弯着腰,搬过椅子:“二夫人,您坐。”

从雪嫣进来到现在,夕颜压根就没拿正眼瞧她,手上端着杯子,自顾自的饮茶,明明是冷淡的,不过对于相思的招呼,她也丝毫没有吭声,这也算是尊敬了。

她一直知道她这个二娘是爱极了面子了,又爱争强好胜,明明是个二房,身后又没有靠山,却偏偏什么都喜欢和大夫人争,总希望能一较高下,可这样一个好面子的人,回门当日,小白遭受奇耻大辱,也未见她到大夫人还有莫言安那里闹,还有她小时候被莫芸菲姐妹两欺负的事,就更不要说了,怕是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其他书友正在看:。

自己受了丁点的委屈就大哭大闹,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她却默不吭声,这个自私到只知道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女人。

“二夫人,请用茶。”

相思见雪嫣坐下,又忙着给她泡了茶,双手恭敬奉上。

“还是你的丫鬟懂事知礼些。”

雪嫣接过相思的茶,可那话却是对夕颜说的。

站在夕颜身后的袖豆见她这样说,脸上方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下子就染上了乌云,就像是泼了盘冷水一般,瞧着雪嫣的眼神也没有了方才的热情,指桑骂槐,小姐哪里不知礼数了。

相思的脸色也不好看,二夫人刁钻刻薄,对小姐也不好,亏得小姐还把她当成母亲,换成她,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夕颜的手指点了点朱漆色的茶杯,轻抿了口茶,这才将茶杯放下,笑了笑,正眼瞧了雪嫣一眼:“是母亲教导有方。”

这一刻,她真替这那不知何处去得莫夕颜赶到悲哀,生在权倾朝野的官宦之家,又是琉璃的第一美人,才华横溢,被全天下的女子艳羡,可谁知她过着的是怎样如履薄冰的日子。

爹不疼,娘不爱,因为庶出,还有被家里的姐姐压着,却因为太过优秀,而成为了莫言安手上的一颗棋子,终究是棋子一颗,可有可无。

这二夫人怎么说也是她的生生母亲,名为探望,却连装模作样也不愿了吗?进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责备,她并不知道真正的莫夕颜已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差点死掉,她当真就一点也不在意吗?心里就那么瞧不起自己这个女儿吗?想来大婚那日,她哭哭啼啼,也并非出于真心。

这二夫人一开始并不叫雪嫣,原名邓淑仪,是莫言安的青梅竹马,当时莫言安刚娶了王静怡才不过两个的时间,管道上正是需要王家多多提携的时候,哪里敢再外边有别的女人,回乡省亲,两人发生了关系,这才有了莫夕颜,莫言安不敢让大夫人知道,王静怡是何人,王家的女人,王家的女人岂会有蠢笨不堪的,很快就知道了这事。

男人三妻四妾并不奇怪,不过是自己丈夫的青梅竹马那就另当别论了,她主动让莫言安娶邓淑仪进门,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是会对莫言安的仕途不利,莫言安一听,那还得了,便让王静怡全权处理此事,这王静怡也是个有手段的,将邓淑仪招进了相府为婢,改名雪嫣,连姓氏都没有的,而夕颜自然就是她勾引醉酒的莫言安才生下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许是和个人经历有关,雪嫣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这种冷,可以说的上是没有人气,不过这种没有人气又和夕颜发怒时的让人望而生畏的冷不同,这种冷,让人厌恶。

在夕颜看来,这是个心性刻薄,什么事情都喜欢钻牛角尖的女人,愤世嫉俗到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她一般,便是对着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样,可她做的也就止于此,只是发些小脾气,却从不思进取。

“你虽是我生的,却未能在我身边长大,看样子是大夫人教导无方了。”

夕颜面色未变,心里对着二夫人越发的讨厌起来,身为母亲,她何曾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真以为莫夕颜什么都不懂呢,府上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婆子们也是说的清清楚楚,大夫人两胎都是女儿,这二夫人一心想生个女儿,给莫言安传宗接代的,哪想到最后生出来的竟是个不带把的,一时愤怒,险些把着莫夕颜摔死在地上,若非当时接生的婆子接住,恐怕早就死了。

她见她,算是已经给足了面子,她若是自己不知珍惜,继续在她面前横的话,便是那十月怀胎的情分,她也不会顾忌半分,她是莫夕颜的亲生母亲,可不是她的,她来王府,可不是她千方百计巴结着的,。

雪嫣也不理会夕颜,看了四周一眼:“怎么没见着王爷,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丈母娘,亲自登门,怎么一点礼数也不懂。”

那口气,刻薄的紧,满是斥责,着实是让人不喜欢的紧。

“是我让他出去的,不过是一张银白的面具,上次老祖宗的诞辰,母亲还没看够吗?要是母亲你真有心,回门那几日我们一直就在听雨楼呆着,怎么不见母亲去瞧瞧我们。”

雪嫣本就不擅言语,夕颜的几句话,顿时堵的她哑口无言。

“母亲是丈母娘没错,王爷身份尊贵,哪里有拜见你的道理,便是拜见,那也该是相府的正紧的夫人吧。”

夕颜并非有意激怒她,实在是心里气不过,她怎么对以前那个莫夕颜的,她虽不是清清楚楚,不过大概的还是记得的,由着相府的那几个小姐欺负她就算了,要是碰上她自己心情不好,没少在夕颜身上弄些青紫的伤口,若非这莫夕颜出落的好,自己争气,在相府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父母。

夕颜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悲,不过她却是一点也不可怜她的,莫言安不是个瞎子,当初的雪嫣一定也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却因为爱郎另娶了她人,性情大变,性格扭曲,才成了今日这幅光景,以前的她在也不可能回去了,所谓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也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罢了。

不过她可不是莫夕颜,如何会让自己成为一个怨妇的出气筒,莫言安今日让她前来定是要她好声好气的和自己说话的,不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对着相府的大夫人尚且气势凌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放低身段。

莫言安那个人,墙头草,两边倒,这样的人,固然好控制,不过这种人就像是在水里游泳脚抽筋,他也最有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反正他现在已经夹在夏明旭和夏天辰之间,她何必趟这趟浑水,方才雪嫣说的那些话,足以证实她今日前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查证夏夜白是真假还是装疯。

“纵然是王爷那又怎么了,你可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雪嫣心里藏着的气何止方才在大堂等了那么久,那日莫言安自东宸府回去以后,便狠狠将她与大夫人训斥了一顿,这些日子以来完全完全将她冷落了,她又气正不知往何处撒,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夕颜,哪里能有不火的。

“二夫人。”

冷硬的声音,含着明显的不悦。

雪嫣瞪大着眼睛,心里越发的来气,猛然站了起来,大有掀桌子的态势。

“你说你十月怀胎生下了我,那你可曾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从小到大,你可曾亲吻过莫夕颜的脸颊,可曾抱抱她,说过一句鼓励的话,没有,都没有,当她被莫芸菲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她因为弹琴习舞,浑身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知道她要嫁给七王爷的消息之后,你可曾向莫言安求过情?我与我家王爷大婚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若不是看在你十月怀胎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凭什么站在这里?你说你今日是来探望我的,可你刚才做的是什么?指责吗?你凭什么?”

雪嫣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整个人突然变得狂躁起来,身后就要去掀桌子:“你这个不孝女。”

夕颜摁住桌子的另外一角,点了点头:“你生下来我没错,但因为我不是男孩,就想要活活把我摔死,若非我福大命大,早就死了,所以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好欺的莫夕颜吗?”

她想,莫夕颜的心里总归是有气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埋怨呢?她性子倔强,却未免太过软弱,从不知主动争取,其他书友正在看:。

“二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夕颜忍着心里一巴掌将她拍飞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

若是没有母亲,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偏生她是有母亲的,看着莫云霞,莫芸菲倒在王静怡的怀中撒娇,那个时候的她心里又多羡慕,那现在她就有多恨,她犯不着和这样的一个人计较。

雪嫣听夕颜这样说,才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老太君想你了,你现在就和我回去一趟,上次东宸府听说你给你父亲脸色看了,马上回去给他赔礼道歉,这事就这样算了。”

那命令的口吻,活像别人欠了她一般,夕颜顿时火冒三丈。

且不谈那老太君是不是真的想她,便是真的想她,那又怎么样了,她就一定要回去吗?再说了东宸府那日的事情,她根本没错,若是时光倒流,她仍然会毫不犹豫那样做的。

“我不回去。”

夕颜想也不想回绝道。

“你说什么?”

雪嫣大喝了一声,双眸冒火。

夕颜冷笑了一声,端起方才相思泡了茶,放在鼻尖闻了闻,舒了口气,浅尝了一口:“东宸府那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今后和宰相府一刀两断,莫言安是我什么人,宰相府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要回去。”

夕颜睁着双眸,清澈无辜。

雪嫣顿时就恼了,指着夕颜:“你想回去得回去,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回去就的回去。”

她,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了。

夕颜挑了挑眉,笑了笑,似一点也不生气:“二夫人,这个世界上除了莫言安,没有谁是欠了你的,便是莫言安,你现在这幅模样,还有责怪她的资格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家有权有势,他娶大夫人,很正常,不过这些年他待你也不算薄,你凭什么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刁钻古怪,疑神疑鬼的,这样的你还会有谁喜欢,我莫夕颜和相府已经一刀两断了,今后要是没什么事,我不希望相府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一个从来没有尽过母亲职责的人,凭什么在这里颐指气使,真是的,早知道她这么令人讨厌,刚才她说什么也不会见她了,完完全全破坏了她的好心情,扫兴。

“你乱说,你乱说,言安哥哥是喜欢我的,他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只爱我一个人的,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的,他明明说过这辈子就娶了一个的,他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娶王静怡那个女人?王静怡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长得有我好看吗?有我温柔体贴吗?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

雪嫣像是发了疯一般,指着站在桌对面的夕颜:“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是个女儿,你要是个男孩不就好了,偏偏是个女儿,一点用也没用,我当初就该把你给摔死,摔死。”

站在夕颜身后的袖豆看着近乎发疯的雪嫣,顿时挡在夕颜身前,双手撅起袖子,小姐说的没错,二夫人凭什么指责她,除了在小姐身上撒气,她什么也没为小姐做过,还不如大夫人呢。

“二夫人,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家王妃虽然是女子,不过她哪一点比男人差了,你自己被老爷冷落,关王妃什么事,没给老爷生个儿子,那是你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也不管王妃的事,我还以为你今日前来是探望王妃的呢,害我白白高兴了一场,你这个样子,老爷喜欢你才怪了。”

“袖豆,你少说几句,。”

相思见雪嫣整个人趴在桌上,一边脸色铁青,一边脸色苍白,气息急促,不由担心,上前喝止住发飙的袖豆。

全天下的母亲,哪个不知道疼爱自己的儿女,偏生这二夫人是个冷血无情的,对小姐冷冰冰,她也不喜,不过今日那么多双眼睛可是亲眼瞧见她进了翠竹居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败坏了小姐的名声,这是万万不能的。

“二夫人有病呢。”

相思喝止了袖豆,转身走到雪嫣跟前:“二夫人,你别生气,袖豆不懂事,乱说话,你别往心上去。”

雪嫣疑神疑鬼的,早就忧患成病,相思这话原是好意,却不想被她理解歪了,她想也不想,恶狠狠地将相思推开,大骂了一声:“我没病,你才有病呢。”

相思像是整个人倒在地上,背撞到椅子,脸色苍白,痛叫出声。

夕颜看着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这二夫人怕是长期压抑,脑子有病了,她懒得和一个神经病计较。

“二夫人,这是翠竹居,不是相府,你少在这里发疯。”

袖豆正准备继续发飙,却被夕颜拦住,转身走到前边,叫了声:“齐谡。”

夕颜的话音刚落,齐谡便走了进来,出现在夕颜跟前,对着夕颜躬身抱拳:“王妃。”

夕颜点了点头:“亲自把她送回相府,也算是尽了我做女儿的一点心意了。”

雪嫣一听,一双眼睛瞪着夕颜,火冒三丈,发了疯一般的就要冲到夕颜跟前:“你这个不孝女,和我一起回相府,和我一起回去,我要让那个自以为是的贱人瞧瞧我的本事,和我回去,回去。”

雪嫣还没冲上去,就被齐谡给拦住了,齐谡见请的方式无效,强行将她带了出去,雪嫣使劲挣扎,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夕颜,疯狂的笑出了声:“你是我女儿,都一样的,都一样的,将来那个傻子会把你抛弃,然后娶别的女人的,哈哈,娶别的女人。”

“王妃,二夫人已经疯了,你别信她的话。”

转过身,瞧了眼还坐在地上的相思,小跑了过去:“相思姐姐,你没事吧。”

相思单手撑着腰,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有些难受,走到夕颜跟前:“王妃。”

夏夜白掀开帘子,从床后出来,走到夕颜身后,双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夕颜转过身,笑了笑,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夏夜白看着门口的方向,若非方才夕颜让他呆在里边,那人又是夕颜的生母,他才不管那人是谁,是男是女,早就冲出来让人将她拖走了。

“王爷。”

相思微微有些错愕,却又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刚要行礼,却被夕颜直直:“身上受了伤,不要逞强了。”

袖豆乍一见到夏夜白,一双眼睛便瞪得大大的,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完全不受控制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手和脚完全就不受控制,她走到夏夜白跟前,仰着头,看着戴着银白面具的夏夜白,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的,吞了吞口水:“王爷,你是傻子吗?”

相思心里也着实好奇这个问题,不过她个性内敛,自然不会像袖豆那样直接问出来,听袖豆这样问,一双温婉如水的眸子也巴巴的瞅着夏夜白,似在等待他的答案。

夏夜白呵呵的笑了两声,嘴角上翘,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依旧憨憨的,惹人怜爱,就是不回答,。

“王爷不是傻子吗?”

袖豆听到外边那些人得议论,心里着实好奇的很,就像是有人拿着东西在她的心上不停的挠,不停的挠,痒痒的,实在难受的紧。

王爷不是傻子吗?她其实心里却还是认为王爷很傻的,不过那天王爷在雪兰殿的模样真不像是个傻子,浑身森寒,像是魔鬼。

不过她希望王爷不是傻子,最好比那四皇子还有太子殿下都厉害,这样的话,今后就没有人敢伤害小姐了。

“这个重要吗?”

坐在桌上的夕颜单手撑着下巴,手轻揉额头,淡淡的开了口。

“傻不傻都一样,他是王爷,我就是王妃,我是小姐,他就是姑爷,相思身上受了伤,袖豆,你下去给她上点药。”

袖豆还想再说些什么,相思却上去拉住了她的手,拽着她离开了,房间里边,只剩下夕颜与夏夜白两个人。

“怎么了?”

夏夜白将夕颜放在额上的手拨开,轻揉她的太阳穴,低声问道。

夕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是因为她最后那句话吗?”

夏夜白蹲在地上,仰着头,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问出了声。

夕颜失神的看着门外的阳光,没有说话。

“我不是莫言安,这辈子,夏夜白只要莫夕颜一个女人,其他的,谁都不要,你不相信我。”

前面的话说不出的认真,可最后五个字,却隐隐带着哭腔,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模样,死气沉沉的,他的颜颜,该是朝气蓬勃,自信满满的。

“不是。”

夕颜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夏夜白的眸,声音同样坚定,没有丝毫怀疑。

“你不是莫言安,我也不是雪嫣,我更不会让自己成为她那样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自己喜欢的,那就拼命去争取啊,只要觉得值得,不折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那个人已经不值得了,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放手,疑神疑鬼,怨天尤人,给自己画地为牢,到最后,苦的还不是自己,我才不会让自己受那样的委屈呢?谁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偏偏不,我的小白呢,必须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要不然的话,便是再痛,我也会放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到最后你却和莫言安一样将我抛弃,这样的你还值得我莫夕颜继续付出吗?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更愿意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夕颜盯着夏夜白,眼神不躲不闪,神采奕奕,自信满满。

夏夜白笑着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为什么不开心呢?”

夏夜白紧握住她的手,有些不明白,既然她相信自己,又对自己这样自信,为什么还闷闷不乐的。

夕颜紧咬着唇,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夏夜白,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这张脸,不再是莫夕颜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吗?”

夏夜白一时没回过神来,以为她又在和自己开玩笑了,可她神情却是那样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夏夜白,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没察觉出来吗?我不是莫夕颜。”

因为不是以前的那个莫夕颜,所以宰相府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不能让他觉得痛心,更不能让她受伤,现在的莫夕颜早就是个曾经被亲情抛弃,狠狠伤害了得人,所谓的亲情,再也无法打动她的心,。

眉心突突的跳了几下,不是莫夕颜,那是谁?他也觉得她不是莫夕颜,大婚当日,莫夕颜因为抗婚,撞柱自尽,醒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体贴入微,处处依着自己,且不谈性格方面的改变,单就是她的行为举止,智谋胆略,还有那神出鬼没的身手,完完全全就不像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还有她和白凤,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也一直在怀疑,甚至让齐谡特意去调查了一番,却没有任何结果。

夏夜白猛然想到夏天辰大婚那晚白凤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你知道她是谁吗?”

“如果有一天莫夕颜不是是以前的莫夕颜,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还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吗?就像现在的莫夕颜从来不把夏天成当成夏夜白,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一样?”

难道她真的不是莫夕颜,那她又是谁呢?管她是谁呢?

“这个重要吗?我才不管你是谁?”

不管是假疯还是真傻,小白永远都是颜颜的小白,同样的道理,只要莫夕颜是现在的莫夕颜的那一切就够了,那就什么都不重要。

夏夜白说完,突然起身,蹲着身子,攫住了夕颜的唇,狠狠地,没有一点的缝隙。

这个重要吗?他是王妃,他就王爷;她是小姐,他就是姑爷;她若是个小乞丐,他就跟着她一起要饭,这样还不成吗?

夕颜笑了笑,抱住夏夜白的脑袋,深深的回应,良久,两人的气息紊乱,这才分开。

夏夜白将夕颜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帷幔垂下,有风吹来,帷幔随风而起,窗外的阳光偷窥那满室的旖旎,越发的灿烂。

**过后,夏夜白紧紧将夕颜抱在怀中,夕颜嘴角上翘,歪着脑袋,任由他抱着自己。

“不准离开我。”

夏夜白的唇贴着他的耳畔,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

“你不放手,我如何离开。”

夕颜顿了顿,继续问道:“能认出我来吗?”

夏夜白凑近她的胸前,头靠在她胸口的位置,坚定的点了点头:“能认得出来。”

其实那些东西,他真的不是在意的,他爱着的,迷恋着的不过是她对他的好,即便不是这张脸也没有关系。

所以即便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莫夕颜,她也可以像他一样,很快辨认出来,绝对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夕颜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玩弄着他的发丝:“外面都闹翻天了吧。”

夏夜白笑了笑,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口:“天塌下来,不是有我给你顶着嘛。”

夕颜恩了一声,依偎在夏夜白胸前的手紧握成拳:“我身子好了差不多了,也该收拾那些人了。”

夏夜白笑了笑,抱着夕颜的手紧了紧,微微有些颤抖:“她们定会生不如死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累了,休息一下,等下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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