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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伸出双手扶住了她那柔软的身子，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口中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长孙胧月靠在这个最爱的男人的胸膛，听着他胸膛强有力的心跳，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刀子刺入胸膛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也突然醒悟过来，什么皇权，什么后宫的争斗，什么东晋的江山，什么荣华富贵，都如过眼云烟，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活了半辈子，竟然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争斗。
慕容靖雪看着那不断流出的鲜血，喊道：“小颜，小颜。”
颜妍听到呼喊声，立刻就过来了，她伸手帮长孙胧月把脉，看着那插入胸膛的匕首，轻叹一声摇头，她是存心找死，刺入自己胸膛的匕首又准又深，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李振轻轻将长孙胧月放下，跪着朝皇上磕头：“皇上，求求您，宣太医，求求您.......”
“不用了。”长孙胧月摆手，用匕首刺入这个位置是她之前的时候听太医说的，太医说一旦刺入心脏部位，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她挣扎着起来，李振扶住她，她跪着朝皇上磕头：“皇上，臣妾，臣妾对不起您，臣妾想要，想要求皇上一件事情.......”
轩辕浩无奈闭上眼睛，这种结局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按理说，这长孙胧月做了那么多错事，杀害了他好几位皇子，他应该是恨她入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的，可现在看到她这样，竟然会有些于心不忍，他真是对不起他那死去的儿子。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做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错，臣妾也没有资格求皇上任何事，但是皇上，凌儿他是无辜的。”长孙胧月的脸庞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她用力的喘了喘：“他虽然不是皇上的儿子，但请皇上看在这么多年，他在您身边长大的份上，饶了他吧！他没有做错什么。就连自己的身世，他也是毫不知情的，皇上，求求您，求求您饶他一命。”
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死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是罪有应得，长孙家被流放，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了，可她的凌儿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应该受到牵连，如果最终将他的性命也搭进去的话，她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的。
轩辕浩久久没有回应，说实话，对于轩辕凌，他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处置？之前的时候，他还可以自己骗自己，或许是手下的人弄错了，他是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定，可现在，他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但是长孙胧月说得对，他是无辜的。
“朕可以答应你，不会杀他。”
就当长孙胧月以为轩辕浩不会答应的时候，轩辕浩的声音传来。
“臣妾谢皇上。”只要能够保住凌儿的命，她已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