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撞怀一般的心跳,秦月胧两颊红烫,春心欲醉,全然不觉手已被严若儒抓握掌中揉捏摩挲。
侵身将秦月胧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严若儒早无耐心。
正如老骆所言,老骆一死只可拖延一时,不拘是惠帝、还是慕容琰,若是缓过劲来,还要在严家的问题上纠缠,他身份曝露是早晚的事。
东都繁华,皇城里的权势令人向往,甚至连侯府少夫人、深宫宠妃都这样娇媚多情,他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死…
更何况他这表妹还是裕王那位夕妃的嫡姐,比他更容易接近裕王。到时候他略施巧计,一定可以闹得裕王无暇顾及深究严家。
「胧儿,你可知我这些日子等你等得多苦,日日担心你会忧思郁结,只恨那日放你走,不曾好好开解。」将秦月胧的手按在心口上,严若儒深情款款。
甜蜜羞涩,秦月胧仰头奇怪:「公子如何知晓妾的闺名?」
「若有心,自可知晓。」哑声俯首,不待秦月胧回答,严若儒便噙住了那张被口脂洇染得红滟的唇。
耳边嗡鸣,秦月胧回过神来挣扎推拒,却被严若儒推在墙上,欺身拥吻。
双眸睁得老大,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笼烟,眉似远山含翠,笔直的鼻梁秀挺峭立,舌尖带了药香与她勾缠,滋味清苦,仿若尝到了他的相思之疾。
秦月胧醉了、化了,身子轻飘无力,不知道为何世上有这样子的男子,便是此刻迫她,也只是温柔得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手中的药包落地,腕子无力的吊在他肩上,严若儒的手早已探入衣襟之内,繁复的衣带在他手中应声而解,他只将秦月胧掂腰一抬,便退下衣裙。
「公子…公子不可…丫头、车夫都在外头!」秦月胧心惊慌乱,无力的推拒躲闪,只盼他知道外间有府中下人,稍稍收敛,不要如此放肆。
「放心,在下是郎中,自有灵药让他们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去。」严若儒眉宇中闪过杀伐果断,看得秦月胧一时陌生恍惚。眼神一闪,面前的人又变回了多情郎君,严若儒俯看着她微微喘息:「胧儿,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心旌荡漾,疑惑全化作甜蜜,秦月胧痴痴唤道:「莫郎…」
撩开衣襟,抬了玉腿,严若儒挺入早已湿滑的蜜径。
害怕、刺激、高涨的欲念,秦月胧口含锦帕,闭了眼被严若儒抵在墙上顶弄,一波波的欢愉,激得她几乎失去意识,偏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严若儒在她柔软的颈间胡乱亲吻,衣衫被拱得大开,她也不知。
眼角有隐忍的泪落下,秦月胧正在云端起伏,严若儒就低吼着重重捣弄几下了事,撑着墙喘息。
从他腰间滑下,秦月胧仍是眸光,一脸懵懂,欲求不满。
看严若儒仍如盯着猎物一般兴味地俯视自己,早已嫁作人妇、深谙情事的秦月胧,似乎有些明白他方才的草草了事,大约是动情太过所致。
心中胀鼓鼓的皆是满足,秦月胧手按胸口一把摸空,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襟怀大敞,一双莹白都露了大半在外头。
慌乱失措,拢上衣襟整理一番,秦月胧就想夺路而逃。
「胧儿,别走!你这一走,我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严若儒只堪堪拉住秦月胧指尖,便留驻了她的脚步。
「妾已进来许久,只怕丫头生疑,公子还是让妾出去吧。」秦月胧蹙眉哀求,她到底是侯府的少夫人,总不能弄的声名狼藉。
「胧儿,你来寻我,必是有事,话都还没说,你怎能这样就走?」
「莫郎…」秦月胧眼中感动。
严若儒抚弄了她的脸颊,温声怂恿道:「胧儿别怕,你唤他们进来,我自有法子教他们听你的话。」
「好。」
几乎是言听计从,秦月胧将门扉拉开半扇,唤了随身的小丫头和车夫进来,自己则躲去屏风后。
严若儒擎着一只从暗格里取出的瓷瓶,拔了玉塞在二人鼻下晃了晃:「这里你家夫人的药…」
话音未落,二人已不省人事歪倒在地,车夫的嘴边还缓缓淌出一线涎水。
严若儒放好瓷瓶,秦月胧碎步出来急问道:「莫郎,这是…」
「无碍,这是刑狱里头用来向犯人问话的药水,闻过之后一个时辰都精神恍惚,待会儿咱们说完话儿出来,我便教他们些说辞,他们自会信以为真!」将二人扶坐在椅上,严若儒回头看着秦月胧笑意温和。
「竟有这样神奇的东西?」秦月胧张嘴惊诧。
「更奇的都有,胧儿可想看。」严若儒满眼暧昧,揉捏了她的下颌。
秦月胧轻啐一声,两人相拥进了后院儿的内房。
房里生了炭火,暖意融融,进门严若儒便将秦月胧按在榻上一通狼吻。
娇喘吁吁,秦月胧在严若儒身下泪眼婆娑。
「胧儿可是回家受了委屈?」严若儒停住。
摇摇头,秦月胧黯然垂泪:「妾早已心死,有何好委屈,妾是心疼我家三妹。上次,拿了莫郎的药送去,妾见三妹寒冬天就只穿着单衣,手脚皆跌破了,脸儿也饿小了,却混沌不知,自顾在院子里疯跑。」
「莫郎是不知道,妾这位三妹,从前颇有才名,人也生的极美。东都城里求亲之人多如过江之鲫,皆是她瞧不上人家,现在…她却变成这样个样子,教妾怎生忍心!」
见秦月胧眉间恨恨,严若儒心中微动,抱她坐起问道:「无缘无故,令妹何以一夕之间就从绝代佳人成了痴儿?」
「还不都是拜慕容琰和那个死丫头所赐!」秦月胧顿时激动,一一将从前秦月曦如何痴迷慕容琰,以及她与浅夕之间的种种过节,向严若儒道出。
「想不到堂堂裕王,竟然这般游戏于你家姐妹之间。」严若儒愤慨:「恕在下直言,胧儿你那位四妹,亦是心狠手辣之人!她既知酒中有鬼,不饮便是,何必换于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