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必然势不两立,早晚不死不休

乔安龄答道:“尚可。”

宁贺半弓身子:“侯爷为咱们大楚矜矜业业,实为我等楷模。”

乔安龄淡淡道:“实不敢当,与宁大人共勉。”

“侯爷过谦了,过谦了,呵呵呵,呵呵呵。”

宁贺笑了一会儿,见乔安龄神色淡然的看着自己,尴尬的收了笑,进前一步,小声道:“侯爷,不知侯爷对这光禄寺卿的人选,可有什么指教?”

乔安龄心中暗道,想来这宁贺也听到了坊间流言:这光禄寺卿的人选并不是他。

乔安龄无意同他多谈,便道:“宁大人,说笑了,光禄寺卿的缺由谁来补,是由皇上定的,我们做臣子的听皇上定夺就是,我哪能有什么指教?”

乔安龄是实话实说,而且,他对宁贺也没有什么深交的意思,所以就用官场常用的场面话答过去。

但是这番话听在宁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宁贺近日早已被流言折磨的理智尽失,心力交瘁,听了乔安龄的话,他的心便是往下一沉。

乔安龄的话,在宁贺听来,就是敷衍,宁贺心道,定安侯定是不赞同他升任光禄寺卿,所以才不想跟他多说,而是跟他打机锋。

到了这会儿,宁贺对于坊间流言还有什么不信的?对于宁卢氏说的话,也已深信不疑。

本已是他囊中之物的光禄寺卿,如今不翼而飞。

他的仕途,他的将来,都受到了重大挫折。

宁贺官袍大袖里的手微微有些抖。

不,他还有希望,正如宁卢氏所说,只要圣旨一日未下,他便还有一日的希望。

宁贺突然退开一步,对着乔安龄长身作揖:“下官给侯爷请罪。”

乔安龄远山眉微微一抬:“宁大人这是何意?”

宁贺鞠着恭,低着头说道:“今年五月,侯爷到我府上做客,家宴之后,我那庶女对侯爷出言不逊,实在不该。

下官当时并未好好罚她,是下官的不对。

侯爷放心,下官定会为侯爷出出这口恶气。”

“恩?”听到宁贺的话,乔安龄一怔。

今年五月中,他确实应了卢修远的牵线,应邀去宁府做客。

家宴时,他误以为宁仪韵投怀送抱,两人也确实说了两三句口角,不过此事因他而起,全是他误会在先。

宁贺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是什么缘故?

为他出口恶气,又是什么意思?

宁贺见乔安龄露出疑惑的神色,连忙说道:“下官会将我那不懂事的二女儿逐出家门,到时候,下官再来定安侯府上,负荆请罪。

这光禄寺卿的缺,还望侯爷能高抬贵手。”乔安龄愣了愣神,坊间确实有流言说光禄寺卿的缺已经内定,且这内定的人选,不是宁贺。

不过这坊间流言纯属子虚乌有,是宁仪韵让隆升街的小乞丐放出来的。

而且,同他有什么关系?什么叫请他高抬贵手?

不过,只片刻功夫,乔安龄便是醍醐灌顶,困扰了他几天几夜的疑问,豁然开朗。

他从七夕莲花灯的灯芯之中,得知她想离开宁府。

又因为机缘巧合,得知了她散布坊间流言,说光禄寺卿的人选已内定,且不是宁贺。

现在,再听宁贺这么一说,他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她用来脱离宁府的法子。

她知道宁贺对光禄寺卿的位置十分在意,故意散布流言,说这光禄寺卿其实另有其人,让宁贺乱了阵脚。

又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让宁贺相信,光禄寺卿之所以会落入旁人之手,是因为他定安侯乔安龄从中作梗,而原因就是因为她宁仪韵得罪了他。

而且,只有她赶出府去,才能消了他心头之气,这光禄寺卿的位置才有可能重新回到宁贺手里。

这个局布置的倒是巧妙。

乔安龄唇角一勾,若非他从莲花灯里知道了她想离府的愿望,又机缘巧合,知道她就是散布消息的人,那么此时,只怕他也是云里雾里,不知究竟。

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乔安龄心中暗道,没有想道她连他也利用上了,胆子倒是大,这世上,敢利用他的人,当真不多。

不过,说来也奇怪,乔安龄的心中没有半分的恼意,反而有几分好笑,还有几分赞叹。

宁贺见乔安龄有了笑意,只当是自己说对了,更加坚定了要把宁仪韵逐出府去的决心。

“侯爷放心,下官一定把那不孝女逐出府去,从此以后下官同这不孝女没有任何瓜葛。”

乔安龄瑞凤眼垂了垂。

既然都利用到他头上来了,那他能怎么办?

自然是助她一助了。

乔安龄抬眸,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宁大人家风如此之严,着实让人钦佩。”

宁贺见乔安龄突然对自己如此温和,以为自己所说让乔安龄十分满意。

他心里一喜,心中大定,手也不抖了,精神也抖擞起来了:“侯爷过奖,侯爷过奖,这是下官应该的,应该的,等下官做完此事,定当登门道歉。”

乔安龄眯了眯瑞凤眼。

——

乔安龄回到定安侯府的书房,他在窗前思索了一番,又疾步走回书案前,写了一道折子。

在这个折子里头,他举荐了另一人补光禄寺卿的缺。

写好折子以后,乔安龄招来了他的心腹幕僚宋修书:“修书,你将这折子藤抄一遍,我这里留个底。

另外,这折子我打算先留着,等……恩,等过些时日,再递上去。”

宋修书接过折子一看,吃了一惊:“侯爷,您要另外保举人选,可是,这宁贺是卢修远举荐的人。”

乔安龄笑道:“那又如何?”

“这……”宋修书道,“这样一来,我们便是和卢修远对付不过去了。

我们定安侯府和卢府在大楚朝虽说是势均力敌,但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从没起过正面冲突。

侯爷,您这折子一递上去,便是侯府和丞相府在明面上相争了。”

乔安龄接着笑道:“那又如何?”

他搁下手中的笔,正色道:“修书,你是我的心腹,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

你也知道,我和卢修远必然势不两立,早晚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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