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陆瑾娘一动,五王爷就睁开了眼睛。陆瑾娘一脸紧张的模样,“王爷,奴吵醒你了吗?”陆瑾娘并没有睡多久,任谁被人抱着,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睡觉,估计都很难入睡。陆瑾娘也只是勉强睡了会,然后因为姿势难受,翻身无能被迫醒来。醒来后,见五王爷睡得很熟,陆瑾娘就不敢动了。
只是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让陆瑾娘浑身僵硬。僵硬到最后,陆瑾娘不得不动一动,缓解一下身体上的难受滋味。只是这一动,却没想到竟然惊醒了五王爷。
五王爷睁开眼睛盯着陆瑾娘,目光幽深,陆瑾娘逃避似得躲开五王爷的目光。五王爷眨了下眼睛,似乎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什么时辰了?”
“王爷不过歇了半个时辰都不到。”陆瑾娘轻声说道。
五王爷微微蹙眉,然后从陆瑾娘的身下抽出手。陆瑾娘以为五王爷要起身,却没想到五王爷继续安心的躺在床上。
陆瑾娘只觉着五王爷今日很奇怪,却又猜不透缘故。
五王爷握着陆瑾娘的一只手,“瑾娘一直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陆瑾娘嗯了声,又点点头。
“以前在陆家的时候,瑾娘每日是怎么过的?”
这是要找她谈心吗?陆瑾娘觉着好惊悚。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禀王爷,奴在娘家的时候,前两年因为府中请了女先生,因此每日都要去上课。后来先生回了老家,平日里奴就是和姐妹们一起读书写字,陪老太太说话解闷,跟着嬷嬷们学针线女红。”
“瑾娘很喜欢读书?”五王爷的目光有点奇怪。
陆瑾娘拿不准五王爷的意思,只能点头,“奴想多学点东西,想多知道点外面的事情,免得将来两眼一抹黑。”
“嗯,这个想法不错。”
陆瑾娘缩着头,没敢去看五王爷。陆瑾娘回想起上辈子,她一开始并不喜欢读书,后来是先生教导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将来的孩子着想。做母亲的多学点本事,多读点书,也能更好的教导自己的孩子。若是嫁给书香门第,夫妻之间也有话可说。陆瑾娘当时便将这话记在了心里,从那以后,即便心里头对读书的兴趣不大,但是她依旧很用功。她就想多学一点,多了解一点外面的世界。
这么多年下来,陆瑾娘也养成了一个读书的习惯,也真心的喜欢上读书。当然她不用像男子那般,整日里钻研经史子集。陆瑾娘看的更多的是话本传奇,前朝正史野史。本朝的一些野史她也有涉猎,只是能接触的机会有限。
过了会五王爷又道:“以后有想看的书,让人跟小顺子说一声。书房那里你进不去,不过小顺子可以帮你将书拿出来。”
陆瑾娘心头惊疑不定,同时又是欣喜不已,“多谢王爷,奴心里很满足。”
五王爷露出一个笑脸,“瑾娘的针线手艺如何?”
陆瑾娘很不好意思,“奴的针线手艺很普通,入不了王爷的眼。”
“瞎说。”五王爷笑了笑,“本王很想知道瑾娘的手艺如何。”
这是在暗示她做针线活给对方吗?陆瑾娘忐忑不安,“那若是王爷不嫌弃,如今天气也冷了,奴就为王爷做一双鞋子,不知王爷会不会嫌弃。”说完后,陆瑾娘就后悔了。针线活里面,最难的莫过于做衣服,光是裁剪一关就是个难题。同样做鞋子也是一个很难的难题。做成功容易,做一双穿着舒服的鞋子很难。陆瑾娘知道自己的手艺如何,她不确定她能不能做好。
五王爷的表情显得轻松,“瑾娘放心去做,只要是瑾娘做的,本王定不会嫌弃。”说罢,还哈哈大笑起来。
陆瑾娘一脸羞赧,“王爷不嫌弃,那奴就为王爷做一双鞋子。只是奴手艺有限,怕是一时半会做不好。”
“没关系,只要今年内能穿上瑾娘亲手做的鞋子,本王就很满意。”五王爷特意强调了亲手二字,其意不言自明。
陆瑾娘只觉压力很大,此时骑虎难下,只能点头答应,“那奴今日就开始做准备。”接着又大着胆子说道:“王爷,不管奴能不能做好,王爷可不要嫌弃。”
“放心,本王说过不嫌弃自然就不会。”
两人说了一会话,气氛倒是好了不少。
“顾忠!”五王爷朝门外叫道。
顾忠瞬间从外面走进来,悄无声息,“回禀王爷,奴婢在。”
“什么时辰了?”
“回禀王爷,已经未时三刻。王爷可要起身?”顾忠恭敬的回答。
五王爷点头,“是时候起来了。”
顾忠一摆手,门外的两个小太监立即进门,拿起五王爷的衣服,开始为五王爷更衣。陆瑾娘坐在床上,用被子遮盖着自己。立春站在角落,想要上前伺候陆瑾娘,却又畏惧于五王爷,动也不敢动。
顾忠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立春,面无表情。立春猛地低下头,不敢再随意乱看。
陆瑾娘目不转睛的盯着五王爷的鞋子还有脚面看,心里头估算着尺码,想着鞋子该如何做,才能让人穿的更为舒服。
五王爷穿好了衣服,回头笑着对陆瑾娘道:“瑾娘好生歇息,本王晚点再来。”
陆瑾娘干脆在床上恭送五王爷出门。等人都走了,陆瑾娘松口气,对角落的立春说道:“过来帮我更衣。”
“是,才人。”
等五王爷人走后,沉香院也慢慢的热闹起来。荔枝和樱桃也都起来,进屋当差。陆瑾娘正在发愁该如何给五王爷做鞋子。陆瑾娘将此事对樱桃和荔枝两人说了,两人都睁大了眼睛,一脸兴奋的模样。
樱桃率先说道:“姑娘何必担心,别的奴婢不敢说,针线活奴婢一定不输人的。做衣服也罢,做鞋子也好,奴婢都能做的妥妥当当的。”
陆瑾娘笑着摇头,“王爷说了,要求我亲手做一双鞋子,我可不敢背着王爷让你来做。”
樱桃一脸失望,接着又高兴起来,“姑娘不必担心,姑娘亲手给王爷做,奴婢给姑娘打下手。”
陆瑾娘点头,这还差不多。
“姑娘,咱们没王爷的鞋样子,也没尺码,该如何做?”荔枝的问题正好也是陆瑾娘担心的。
陆瑾娘想了想,道:“此事我想了下,荔枝晚点你去找小顺子,让小顺子跟顾公公说说,能不能给一双王爷的鞋样子。此事顾公公也是知道的,我想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那奴婢一会就去。”
荔枝出门一趟,顺利的带回五王爷的鞋样子。顾忠给的是一双五王爷穿旧的鞋子,不过洗的很干净,要不是鞋底有磨损,单看鞋面还误以为是新鞋子。陆瑾娘拿到鞋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动工,她仔细的将一双鞋样子观察了又观察。发现左边鞋子磨损的比右边鞋子更厉害。而且朝里的位置磨损的比朝外的位置更厉害。陆瑾娘心头一动,心里面倒是有了点主意。不过陆瑾娘不着急,她还想再准备准备,然后才动手。
当晚夜深的时候,五王爷再次来到沉香院。沉香院伺候的人兴奋莫名,瞧着陆瑾娘虽然不是很受宠,但是五王爷心里头绝对惦记着陆瑾娘。陆瑾娘这才刚好,五王爷就过来了。而且白日里还来和陆瑾娘一起睡午觉,看遍整个王府,也就王妃还有罗侧妃以及柳美人有过这个待遇。瞧着这情形,莫非陆瑾娘要发达了?
当晚陆瑾娘用心伺候五王爷,一番折腾,人累的不行。五王爷却好似没吃饱似得,在水桶里又拉着陆瑾娘来了一次。陆瑾娘身上布满了五王爷留下的痕迹。看着这些痕迹,五王爷目光变得深邃。干脆落嘴,在陆瑾娘肩膀上咬出一个印子来。
啊——陆瑾娘扬起脖子,背弯的吓人。“王爷,奴,奴很痛。”陆瑾娘眼睛中含着泪,有时候陆瑾娘都怕了在床上的五王爷。疯狂,霸道已经不足以形容。陆瑾娘难免会去想,有一天她会不会被折腾死在床上。
“痛吗?”五王爷的嗓音低沉,含着浓浓的情欲和某种不可诉说的欲望。
陆瑾娘拼命点头,被咬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痛。可是五王爷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吸允着她的肌肤,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咬着她的胸前的小樱桃,让那里变得红肿且淫靡。陆瑾娘浑身颤抖,有点不堪重负。
她受够了这种折磨,难以忍耐。她开始小心的动着自己的身体,左右动作,想要摆脱这种难耐的滋味。她好像躺在床上狠狠的睡一觉,而不是在水桶里被折腾的无招架之力。可是五王爷却绝对不会让陆瑾娘如愿。
他将陆瑾娘翻了个身,让陆瑾娘趴在水桶上。开始在陆瑾娘的背部一口一口吸允着。随着时间过去,陆瑾娘背上已经是布满情爱的味道。
陆瑾娘全身战栗,颤抖着声音,“王爷……奴,奴不行了,求王爷放过奴吧。”
“放过?嗯?”五王爷的手伸到下面,开始最大程度的挑逗陆瑾娘的欲望。
陆瑾娘忍不住呻吟出声,她浑身燥热难耐,她极力想要摆脱这种滋味,可是五王爷绝对不会容许她摆脱。
五王爷咬着陆瑾娘的耳朵,陆瑾娘只觉着热气扑面而来。
“瑾娘想要吗?想要那瑾娘可要主动。这一回瑾娘就坐在本王的身上如何?”五王爷眼中闪过戏谑之意。
陆瑾娘就跟煮熟的虾子似得,浑身通红。她回头眼含幽怨的看着五王爷,想让五王爷饶过她。可陆瑾娘却不知她这个样子,越发的引诱了五王爷的潜藏的恶劣因子,真想马上狠狠的进入陆瑾娘的身体,狠狠的干她。
“王爷,奴,奴不行的。求王爷饶了奴家吧。”陆瑾娘可怜兮兮的求着。
五王爷玩味一笑,“原来瑾娘是害羞了,不用怕,本王来帮你。”五王爷扶着陆瑾娘腰部,让陆瑾娘转了身,两人面对面。然后让陆瑾娘坐在他身上,再然后,毫不迟疑的进入陆瑾娘,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等所有都结束后,陆瑾娘已经累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从来不曾这么疯狂过,陆瑾娘怀疑再这么下去,有一天她真的会死在床上的。
见五王爷起身穿衣,准备离开。陆瑾娘拼着全身的力气,睁开了眼睛,盯着五王爷赤裸的脚。她想要将五王爷的脚的形状牢牢的记在心里头。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这样子却让五王爷误会,以为陆瑾娘是舍不得他走。
五王爷光着脚,走到床头,抱着陆瑾娘就是一个深吻,吻的陆瑾娘头晕脑胀。
“乖,改日本王再来看你。这几天好生歇息,不可操劳。”拍拍陆瑾娘的脸颊,然后坐回椅子,让小太监伺候穿袜穿鞋。
陆瑾娘累惨了,没精力再去看五王爷,闭着眼睛就准备好好睡一觉。就连五王爷什么时候走的,陆瑾娘都错过了。
“姑娘,姑娘醒醒!”荔枝摇晃着陆瑾娘,一脸焦急之色。
陆瑾娘困难的睁开眼睛,“荔枝,怎么回事?”
“姑娘忘了吗,要吃药。”荔枝犹豫了一下,“要不姑娘干脆别吃那药了。”
陆瑾娘猛的清醒过来,翻身坐起,差点没坐稳,又倒回床上。闭眼凝神,过了会才彻底醒了过来。“王爷走了?”
“走了好一会了。奴婢和樱桃两人收拾好了屋里,奴婢就让樱桃先回去歇息了。”
“你做的对。”陆瑾娘揉着眉心,很难受。她很想睡觉。
“姑娘,照着高公子帮姑娘算的日子,这些天正是容易受孕的日子,姑娘可要吃药?”荔枝真心希望陆瑾娘别吃药,一举怀上孩子。不过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陆瑾娘坚定的点头,“当然要吃,将药给我。”
幸好高希年将药做成药丸,否则临时煎药,定然会让人怀疑。陆瑾娘就着冷开水喝下一个药丸,嘴里面的味道苦苦的,很是难受。
荔枝小声的说道:“高公子说了,这药头几次吃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姑娘忍一忍就好了。”
“我没事。你去歇息吧,这么晚了,明儿一早就要起来。”
“奴婢不累,姑娘今儿才是真的累到了。”荔枝等到陆瑾娘睡着了,这才去床下榻上歇息。
过了两天,陆瑾娘准备妥当了,然后就开始给五王爷做鞋。同时还打算给齐氏也做一双。陆瑾娘之所以如此打算,也是担心齐氏那里会有什么想法,然后给她小鞋穿。反正做一双是做,做两双也是做。当陆瑾娘开口问房妈妈要齐氏的鞋样子的时候,房妈妈很是惊奇。此事自然瞒不过齐氏,齐氏得知后,倒是笑了起来,赞许的对陆瑾娘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陆瑾娘不可太过操劳。每日早晚请安,除了早上的请安照旧外,晚上的请安就可以免了。
陆瑾娘谢了又谢,心里头稍微安心。看着齐氏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想要为难她。
自从陆瑾娘‘病’好后,罗侧妃和刘庶妃被禁足,齐氏在外的应酬许多。但是齐氏并没有再带陆瑾娘出去应酬。其他人也都没带。多数的时候都是带着世子和郡主出门或者是进宫。如此一来,当初针对陆瑾娘的理由,自然也就没了。
有一天陆瑾娘在路上遇到李夫人,李夫人因为刘庶妃禁足的缘故,也收敛了许多,并没有找陆瑾娘的麻烦。不过这一次李夫人却打算刺激一下陆瑾娘。
陆瑾娘远远的瞧见李夫人就想避开,可是对方也看到了她,倒是不好不打声招呼就走。两人走近了,李夫人一脸笑意,“哎呀,这不是陆才人嘛,陆才人怎么有空在这里?我听说王妃今儿一早就出门了,还以为陆才人会跟着王妃出门应酬。怎么陆才人没去?还是王妃不想带你去啊?”丝毫不掩饰她对于陆瑾娘的奚落和幸灾乐祸。
“李夫人说笑了,王妃要做什么事情,岂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李夫人莫非以为王妃做事情,还需要你我来出谋划策不成?”陆瑾娘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显得疏离,透着几分冷漠。
李夫人不以为意,“别人自然不能左右王妃的决定,不过陆才人你可不同。你可是王妃身边得用的人,王妃那么看重你,没带你出门应酬,还真是让人奇怪啊!”将陆瑾娘打量一番,笑道:“莫非陆才人碍着王妃的眼不成?”
陆瑾娘挑眉,“李夫人果然深得刘庶妃的真传。这无中生有的本事让我甘拜下风。李夫人你自便吧,我就不奉陪了。”
“陆才人这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因此心虚了吗?”李夫人一脸自得,真想狠狠的踩陆瑾娘一脚。
“心虚?我为何心虚?”陆瑾娘笑了起来,“李夫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李夫人虽然跟着刘庶妃学了不少本事,不过这眼光和这脑子,可真的比不上刘庶妃。我要是李夫人你,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好生的和刘庶妃学学。”
“陆才人可真够嘴硬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硬撑着。啧啧,让我看了都心疼。”李夫人奚落不成,反倒是被陆瑾娘暗讽了几句,心里头自然不舒坦。
“李夫人若是真的心疼我,那就请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陆瑾娘这话可谓是丝毫面子也不给李夫人,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李夫人横眉冷眼,“陆才人未免太过嚣张了点,陆才人莫非以为有王妃给你做靠山,你就可以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吗?”
“李夫人说笑了,我将大家都放在心里头。也包括李夫人你,我心里头一直都是惦记着李姐姐的,李姐姐你可别冤枉我。”陆瑾娘小意温柔,瞧着就觉着真诚。
李夫人气的吐血,心道陆瑾娘此人果然是内里藏奸,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李姐姐没话和我说,那我便先回去了。我不像李姐姐没事干,我回去还要做许多事情。告辞!”这一次任凭李夫人如何说,陆瑾娘都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会此人。
荔枝和樱桃笑嘻嘻的,瞧着很是兴奋。荔枝笑道:“姑娘好样的,早该如此对那李夫人了。李夫人仗着刘庶妃的势,处处为难姑娘你。今日瞧那李夫人的嘴脸,真正好笑。”
樱桃拼命点头,“荔枝姐姐说的没错。奴婢最讨厌李夫人了,她比刘庶妃还让人讨厌。”
陆瑾娘好笑的看着两个丫头,“好了,这些话留在心里头,可别说出来。王府规矩大,若是有人想要生事,光这几句话,就足够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樱桃俏皮的吐吐舌头,“姑娘的话奴婢记住了。姑娘放心吧,有外人在的时候,奴婢从来不说这些。”
“陆才人好兴致。”
窦猛突然从树丛中钻出来,吓得陆瑾娘心跳都差点停止。
陆瑾娘脸色很臭,“窦统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窦统领大白天的做出这种事情,窦统领不觉着和你的身份不符合吗?”
窦猛面无表情,若是熟悉的人就知道窦猛此时心情不错,因为他的眼睛里头都是笑意,“没想到陆才人胆子这么小,吓住了陆才人,是我的不是。还请陆才人见谅。”
陆瑾娘没心思理会窦猛,在陆瑾娘看来,窦猛心思太深沉,让人看不明白。而且因为宫中偷窥太子偷人的事情,也让陆瑾娘对窦猛生出了警惕之心,此人的行为似乎藏着很深的目的。无论处于哪种考虑,陆瑾娘都不打算和窦猛来往。
“窦统领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窦统领自便。”
陆瑾娘刚刚抬脚,窦猛却摆明了不想放过陆瑾娘。陆瑾娘暗自皱眉,心中很是不喜。
“陆才人何必这么拒人千里之外,说来说去,咱们也算是有几分交情。”
“放肆!”陆瑾娘寒着脸,“谁和你有交情,窦统领请自重。”
荔枝和樱桃走到陆瑾娘身边,将陆瑾娘保护在中间,警惕的望着窦猛。
窦猛却像一个慵懒的猛兽似得,因为心情很好,所以想要逗弄一下小白兔。“陆才人这般说话,真正让人心冷。莫非陆才人不好奇章玉堂的事情?”
陆瑾娘皱眉,“这是章侍卫和柳美人之间的事情,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自然不好奇。”陆瑾娘想要离开,窦猛却拦住去路。陆瑾娘想要直接冲过去,却又担心和窦猛发生肢体接触。若是被人看到,真是有嘴都说不清。所以陆瑾娘很生气,脸色越来越臭。
窦猛却兴趣盎然,眼中笑意愈发明显,“陆才人何必口是心非。好吧,我也不瞒着陆才人。年底的调动,我会将章玉堂调走。让他进宫去做侍卫。”
陆瑾娘挑眉,“此话窦统领应该去跟柳美人说,和我说没意义。”
“陆才人谦虚了。我听说陆才人和柳美人关系很好,柳美人因为陆才人的缘故,还被罗侧妃责罚了。如此交情,想来陆才人定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柳美人。”窦猛很感兴趣的看着陆瑾娘的反应。
陆瑾娘皱眉,“内院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柳美人因为那天早上没和罗侧妃一起出现,被刘庶妃奚落,罗侧妃又因此被禁足,罗侧妃当然不高兴。便暗地里罚了柳美人,具体的陆瑾娘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柳美人受了不少罪。此事王妃齐氏没过问,陆瑾娘也不好去看望柳美人。担心被罗侧妃记恨。
“我身为王府侍卫统领,自然有我的渠道。莫非陆才人觉着这府中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本统领。”窦猛一脸自信的说道。
陆瑾娘撇嘴,“窦统领未免过于自大了点。既然窦统领如此说,那我就问问窦统领,柳美人中毒的事情,究竟是谁所为?”这是陆瑾娘一直埋在心里头的疑问,时不时的就会去猜测一番。
窦猛神秘兮兮的眨了下眼睛,“此事不瞒陆才人,本统领的确知道内情。不过此事不可奉告。”
樱桃撇嘴,“窦统领是根本就不知道吧,还来消遣我家姑娘,窦统领莫非觉着我家姑娘好欺负?”
窦猛摸摸鼻子,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跟她主子一个样。
“窦统领要是没事的话,还请让开。”陆瑾娘的态度始终都是冷漠的,不待见窦猛。
窦猛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难得笑了笑,侧身让开,“陆才人请。”等陆瑾娘走过去后,又道:“陆才人放心,下一次我定不会让陆才人受惊。一定早早的就让陆才人看到在下。”
陆瑾娘脚下不稳,差点被窦猛给气急了。制止了荔枝和樱桃,“我们走,不用理会此人。”
窦猛兴趣十足的看着陆瑾娘走远了,然后轻笑一声,显得十分开心。只可惜陆瑾娘却没能见到这一幕。
回到沉香院,陆瑾娘就叫来立春,“立春,听说你和春意居的素问关系不错?”
立春不明白陆瑾娘为何问她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回禀才人,奴婢和素问一同进府,又在一处学规矩,算是有几分情谊。”
陆瑾娘犹豫了片刻,吩咐道:“这样,你去找素问好生打听打听,看看如今柳美人如何了?”
立春表情犹豫,有点不太愿意,“才人要打听什么消息?”
陆瑾娘笑了笑,“那天柳美人走后,我一直很担心。这些天也没找到私下说话的机会。你就去帮我问问柳美人这些天过的可好?问的时候别太直接了。”
立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答陆瑾娘,“才人,要不让奴婢将杏儿也带上。她和春意居的几个小丫头关系也不错,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几个小丫头时常凑在一起说话。”
“哦?”陆瑾娘对此完全不知道,“没想到杏儿那丫头交友挺广的。既然如此,你便将杏儿带上。”
“是,奴婢这就去。”
吩咐了立春,陆瑾娘就打算开始给五王爷和齐氏做鞋。因为五王爷左脚穿的鞋子磨损比右脚厉害,陆瑾娘就打算左脚的鞋底要比右脚的更厚,内侧又要比外侧更厚。纳鞋底是一件十分考验技艺和力气的事情。
陆瑾娘左手带上顶针,右手拿起大头针,开始纳鞋底。樱桃在旁边做技术指导。
“姑娘,鞋子想要做好,鞋底尤其重要。这针线一定要紧密结实,这样做出来的鞋子穿在脚上才会舒服。”樱桃不厌其烦的指正陆瑾娘的针线手艺。
陆瑾娘做了半个时辰,实在是有点恼火。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她其实是纳过鞋底,并且还成功做过几双鞋子。包括当年嫁到韩家,所有的针线活计全是陆瑾娘亲手做的。但是时隔这么多年,在韩家的最后几年,陆瑾娘几乎没办法动针线。如今猛的动起针线,还是难度十分高的鞋子,陆瑾娘就觉着吃力了。
陆瑾娘从针线盒子里拿出别的布头,“我先练习一下,等手上熟练后再开始纳鞋底。”
樱桃奇怪的看着陆瑾娘,“姑娘以前在陆家的时候,针线活就是太太也夸赞的。这才过了半年多没动针线,姑娘的手艺可是退步了许多。”
陆瑾娘心虚,掐了把樱桃的脸蛋,“就你话多。没见你家姑娘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敢说。”
樱桃笑了起来,“姑娘放心吧,奴婢不会笑话姑娘的。姑娘手艺好,很快就会做的和以前一样好的。”
陆瑾娘笑着点点头,她也觉着将针线活捡起来应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不过现在要紧的是熟能生巧。
傍晚的时候立春带着杏儿从外面回来。见到荔枝,立春立马笑了起来,“荔枝姐姐,这是剩下的银两,你点一点。”
立春和杏儿出去打听消息,陆瑾娘吩咐荔枝称了五两银子给立春,让立春用来打点。
荔枝接过散碎的银子,估量了一下,大约还剩下三两银子。荔枝笑道:“你和杏儿辛苦了。之前姑娘就在问,你们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立春笑着点头,“荔枝姐姐放心吧,银子都花出去了,消息自然有。”伸头往书房看了眼,压低声音问荔枝,“荔枝姐姐,才人可是在里面?”
“嗯,姑娘正在做针线活。”拿出一两银子,递给立春,“拿着,这是姑娘吩咐的,你一回来就打赏给你。”
“多谢姑娘。”立春眉眼都在笑。
杏儿眼巴巴的盯着荔枝手中剩下的银子。荔枝瞧着她那样子,笑了起来,“拿着,这是给你的。”荔枝拿出一串铜钱给杏儿,大约有个两三百文。
杏儿高兴的不行,她不能在陆瑾娘身边伺候,能拿到赏钱的机会自然很少。这次出去一趟,好吃好喝的,竟然还有打赏,杏儿真的是高兴坏了。
“先别高兴,姑娘还等着问话。你们两个先等等,我进去问问姑娘。”荔枝走进书房,告诉陆瑾娘立春和杏儿回来了,要不要现在就问话。
陆瑾娘累了一个下午,许久不拿针线,猛地这么一做,还真有点吃不消。别说酸痛的脖子了,就是手指头也挨了好几个针眼。听到立春两人回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让她们进来吧。”
樱桃拿起陆瑾娘做的针线活仔细看了看,有点不满的说道:“姑娘这手艺退步的可真是厉害。看来姑娘这些天还要好生练习才是。不然到年底只怕一双鞋子也做不出来。”
陆瑾娘顿时苦着一张脸,“樱桃,别在打击你家姑娘了。你再说下去,我怕是没信心做鞋子了。”
樱桃噗嗤一声笑出声,“姑娘可别这样,其实姑娘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没有在陆家的时候做的好。”
陆瑾娘自然知道没以前做的好。嫁给韩盛,尤其是后来孩子没了,身体也垮了,每日里缠绵病榻,别说针线活了,就是读书写字也是吃力。想想上辈子最后那两三年,就如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见过才人,给才人请安。”立春和杏儿进来,先后给陆瑾娘行礼。
“都起来吧。你们都坐下说话。”陆瑾娘笑道。
荔枝拿来两个杌凳放在立春和杏儿身后,两人不自在的坐下,都只坐了半边屁股。
“如何,可有打听出什么来吗?”
立春看了眼杏儿,杏儿显得很紧张,低着头,手死死的攥着衣角,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立春眼中闪过鄙夷之色,然后正了正神色,对陆瑾娘说道:“回禀才人,奴婢打听到了。”
“说来听听。”陆瑾娘端着茶杯,心里头思绪回到那一天。不知道罗侧妃会怎么收拾柳美人。
“是,才人。”立春斟酌了一番,“奴婢和杏儿到了春意居,奴婢找到素问,杏儿找了平日里玩的好的几个小姐妹,大家聚在一起说话闲聊。奴婢听从才人的吩咐,并没有着急着询问。后来奴婢出钱,请大家吃点心,又找厨房要了一桌酒菜。不过大家还要当差,都没喝酒。大家玩的高兴的时候,奴婢才让杏儿询问她那几个小姐妹。这才得知原来那日柳美人直接跟着罗侧妃去了安乐堂。听说罗侧妃发了很大的火,最后罚柳美人跪在屋檐下,整整跪了两个时辰。”
陆瑾娘吃惊的差点跳起来,“罗侧妃罚柳美人下跪?你们没听错?”
立春摇头,“这事奴婢也悄悄问了素问,素问没否认。还红了眼睛。”
陆瑾娘心头唏嘘,靠山果然不是那么好靠的。难怪这几天见柳美人脸色不好,也避着她。每次当陆瑾娘想找柳美人说话的时候,柳美人总是找借口错开,不肯面对陆瑾娘。陆瑾娘又问道:“那后来了?后来可有再受罚?”
立春点头,“奴婢和杏儿仔细打听了一番,听说这几天柳美人从王妃那里出来后,都要第一时间去安乐堂。罗侧妃脾气不好,每日逮着柳美人骂,就今儿还罚了柳美人跪了一个时辰。”
陆瑾娘有点同情柳美人,这日子过的真是憋屈。“那柳美人可有私下里说些什么?”
立春和杏儿都摇头,“不曾听说。”
罗侧妃这手段未免也显得太过阴狠了点。柳美人刚养好了身子,她就这么折腾她,也不怕把人给折腾坏了。陆瑾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春,我记得没错的话,前天王爷应该去了春意居,难道柳美人就没说点什么?”
“素问说柳美人的性子执拗,有些事情她们做丫头的根本劝解不了。而且这事若是告诉给王爷,怕是罗侧妃那里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不如让罗侧妃出了这口气,过个几天就没事了。”立春说完,哆嗦了一下。她听到这些话后,也深深同情柳美人。罗侧妃为人未免太过严苛了点,实在是让人心生不齿。
陆瑾娘唏嘘不已,相比较柳美人,似乎她的日子还要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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