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攻势的确最容易瓦解女人的心扉。钱到位了,他已婚对我构成的杀伤力便不断降低。我就这样被孟先生的“糖衣炮弹”一点点地瓦解着我那点儿仅存的良知和人性,当搬进了高级单身公寓躺在豪华的公主大床上时,孟先生对我说了这么一句:“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别的男人或许只会甜言蜜语,但是我不一样。”
他用源源不断的金钱填满了我受伤的心,他用丝丝入扣的温柔瓦解了我对他的恨,当柴悦劝我“及时止步”的时候,我却心甘情愿囚禁在了孟先生微为我画下的牢。
我开始把亦舒师太的那句话当做至理名言:“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自此,我对孟先生的眼光彻底改变了。热恋的时候我觉得他是我眼里最好的爱人,然而如今,我只把他视作现阶段最超值的长期饭票。
我们各自演绎着各自的角色,他刻意在我面前把自己描绘成一副爱我如痴如醉、却不得不妥协于现实的经典出轨男形象,我则刻意把自己刻画成一副为了爱不顾身份、受尽委屈不言语的小三标本。同是一个山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在玩聊斋呢。
解决完了家务事,我娇滴滴地给孟先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旅游归来已经回巢,大约一个小时的光景他就大驾光临了。
一晃大半个月没有见到我的孟先生显得十分地猴急,一见我便把正在换睡衣的我直接扑倒在床上,柔声而暧昧地对我说:“不用穿了,反正还得脱。”
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又开始了,眼看着火候把控十分到位,就差冲锋陷阵之际,孟先生的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我在单位有点事……啊什么……宝宝发烧了?……好,你别着急,我这就回来。”
待孟先生挂了电话,我已经从他的身下抽离,悻悻地坐到了一边。
“对不起,小北。孩子生病了,我……我得赶紧回去。”他满脸歉意地看着我,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长发,试图缓和这令人尴尬的气氛。
“那你去吧。”我淡淡一笑,一丝苦涩与无助伴随着话语悄无声息地透了出来。
“别难过,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只是没办法,我也是一个父亲。”他的眼神十分不忍,但是下一秒还是果断地穿上了衣服准备走人了。
我懒懒地倚在床头,把被子扯了盖在自己的身上,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前一秒还急着与我欢愉的男人,此刻又要急匆匆地回到他的家中扮演慈父的角色。
他穿好了衣服,从兜里掏出来一叠红色大钞放在了床头,笑着说:“小北,最近这几天我可能无法过来了,这些钱你先拿着,我走了。”
我瞥了一眼床头的那一叠钱,突然觉得自己好廉价。不过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一秒,下一秒我就立马恢复了自己拜金女郎的认知。
“恩,好,我会乖乖等你的,放心。”我笑着对他说道。
他在我额头上深情一吻,然后便匆匆离开了我家。我郁闷地躺在我的大床上,再一次懒懒地进入了梦乡。每当我觉得难过的时候我便睡觉,一觉醒来,难过便会自己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