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闻言笑了笑,原来是个浪荡公子在调戏良家妇男啊。
“慕白,你又在欺负赤剑了。”夜怀姗姗来迟,一双长眉斜斜飞入鬓发之中,一股临风的气质,如同从古画之中走来一般,清冷孤傲。
高冉冉迈出的步子一顿,这个声音!
是夜怀!
夜怀居然就在隔壁!
高冉冉的震惊之情无以言表,这是不是意味着上天都在眷顾着她?
迈开的步子再也无法挪动,她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出声响出来。
夜怀是个绝顶高手,若是她的呼吸太过沉重,又或者发出任何声音,即使隔着一个房间,像夜怀这样的内力高手都能轻而易举的探查到旁边的房间有人。
对于一个嗜血修罗来说,他既然选择了在这里约见人,他会客的这周围的房间便会清场,根本不会让任何人进入,高冉冉闭上了眼睛,看来她还是有些涉世未深,竟然将那个小厮当成好人,这下死定了!
安慕白折扇一收,敛起痞子般的笑意,坐的周正,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如修罗一般,每次见他,他都会不自觉的心头一紧。
他无事便好。
“你的身子?”尽管知道他还安好,安慕白还是习惯性的问上了这么一句。
“我无事。”夜怀语气淡淡。
安慕白不以为意,对于天下人来说,也只有对他时,夜怀才会自称为“我”,即便是当初那个有一汤之恩的浆洗老妇,夜怀都还是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的。
“还是让我把把脉吧,毕竟你曾经的身体……”剩下的话安慕白没有再说,缄默其言。
那恐怕是夜怀今生最痛苦的回忆,如果可以,他宁愿夜怀今生都不要记起。
作为一个医者,能医身,却不能医心,这是身为一个医者最为痛苦的事情了。
对于夜怀的嗜血残忍和冷漠,他不害怕,因为他理解这个曾经和他一样孤独的少年经历过什么,也背负过什么,所以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不会背叛他。
无论他是对是错,他都会站在他的身旁。
“好。”夜怀出其不意的没有拒绝安慕白的关心,自动的将手伸了过去。
赤剑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何时见过自己冷漠的主子这么乖觉了?
他回去非的翻翻黄历不可,看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主子不但笑了,还这么听话,这可一点不像是平时的主子,这个日子,他非要好好记下来不可,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子啊。
高冉冉想着这位与夜怀说话的浪荡公子的声音怎么在哪里听过一般,慕白?
这不是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好管闲事,好为人师的那个华贵公子嘛?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同天下人都害怕的宣王夜怀如此说话?
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还与夜怀有旧情,并且夜怀似乎以前还受过什么重要的伤或者是中过毒之类的,要不然安慕白也不会无缘无故给夜怀把脉,担心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