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草原上,微风轻轻拂过。
鲜卑部落中,洪刚不再装病,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拓跋天龙的帐篷里。
拓跋天龙正坐在虎皮椅上,手握着一卷羊皮书,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洪刚走进帐篷,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首领,我病好了!”
拓跋天龙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仔细打量着洪刚,只见洪刚双目有神,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之前的病容早已消失不见。
拓跋天龙放下手中的羊皮书,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洪刚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肩膀,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啊!看到你这般精神,我真是太高兴了!”
洪刚的脸上充满了感激,目光坚定地望着拓跋天龙,说道:“多谢首领这段时间的关心,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为部落出力了!”
拓跋天龙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洪刚的后背,说道:“好!咱们部落正需要你这样的勇士!”
洪刚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首领,这都多亏了六松先生啊!一切都是六松先生医术有方。他送给了我一些药丸,有病可以治病,无病也可以强身健体。我服用之后,身体很快就康复了。”
拓跋天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竟有如此神奇的药丸?”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洪刚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极为认真,“首领,千真万确!六松先生的医术确实高明。我亲身感受过这药丸的奇妙。”
说着,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双手捧着递向拓跋天龙。
拓跋天龙接过布袋,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洪刚,你能有此心,实乃部落之幸。”
洪刚微微低头,谦逊地说道:“首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首领一直的照顾,我也没有今日。”
拓跋天龙打开布袋,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眼中流露出好奇与思索。
“这药丸闻起来竟有一股清香。”拓跋天龙喃喃自语道。
洪刚在一旁解释道:“首领,这药丸的味道也是十分独特。我服用之后,只觉混身充满了力量。”他的脸上满是对药丸效果的肯定。
拓跋天龙将药丸重新放回布袋,拍了拍洪刚的肩膀,“洪刚,你为本首领带来如此宝贝,本首领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洪刚目光热切地看着拓跋天龙,殷切地说道:“首领,您不妨现在就吃一颗试试。”
拓跋天龙爽朗一笑,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他从布袋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拓跋天龙细细咀嚼,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浮现出满意的神情,赞道:“嗯,这味道竟如此不错。”
洪刚见拓跋天龙满意,心中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兴奋地说道:“首领喜欢就好,我就盼着这药丸能对首领也大有益处。”
拓跋天龙拍了拍洪刚的肩膀,笑着说:“洪刚,你有心了。”
而洪刚得到拓跋天龙的称赞后,恭敬地说道:“首领,那属下先退下了。”
拓跋天龙微微点头,洪刚便缓缓退出了帐篷。
只是他刚出去之后,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与期待的光芒,心中暗自得意:“只要拓跋天龙把药丸都吃了,就会慢慢中毒。哼,到时候我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这鲜卑部落终将是我的!”
他越想越兴奋,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功后的辉煌景象。
洪刚兴奋地走在回自己营帐的路上,突然,他的脚步顿住,思绪飘回到了和安庆里密谈的那天。
洪刚和安庆里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碰头。
安庆里压低声音,神色阴沉地说道:“洪刚,我们想要取代拓跋天龙,就得想个万全之策。”
洪刚皱着眉头,一脸沉思,回应道:“这可不容易,拓跋天龙防备心重。”
安庆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凑近洪刚说道:“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收买六松先生,让他给拓跋天龙下毒,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让拓跋天龙死亡。”
洪刚一开始还有些犹豫,眼中透着纠结,但很快,贪婪和野心占据了上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嘴角上扬,说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此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洪刚,脸上再次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心中想着:“很快,这鲜卑部落就是我的了。”
洪刚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营帐,坐在榻上,脑海中继续回忆着与安庆里的密谋。
安庆里当时阴恻恻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等拓跋天龙一死,部落里群龙无首,凭你的威望,再加上我的运作,这首领之位非你莫属!”
洪刚听了,心跳不禁加快,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双手紧紧握拳:“好!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那是自然,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安庆里目光闪烁,透着算计,“不过,此事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咱俩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洪刚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想着想着,洪刚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拓跋天龙,你的死期不远了,这鲜卑部落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洪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安庆里那副谄媚又阴险的嘴脸。
另一边,戏煜和拓跋玉快马加鞭地继续赶路。
拓跋玉眉头紧锁,一脸的焦急与担忧,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心里不住地念叨着:“一路上千万别再遇到什么事情了,赶快到达目的地才好。”
戏煜时不时侧目看向拓跋玉,轻易便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想道,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拓跋玉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可她顾不得擦拭,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
戏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却依然选择保持沉默,任由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一个客栈前。然而,客栈门口一块醒目的“停业”牌子,让戏煜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疑惑之色。
拓跋玉望了望那块牌子,扭头对戏煜说道:“别想了,咱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
戏煜双手抱胸,一脸郁闷地说道:“真是奇怪,这地方山清水秀,本以为是个好地方,没想到这客栈居然停业了。看来咱们也只能离开了。”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满心的不情愿。
拓跋玉轻拍了一下戏煜的肩膀,安抚道:“别叹气啦,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的客栈等着咱们呢。”
戏煜依旧眉头紧锁,望着那紧闭的客栈大门,不甘心地说道:“这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到了这儿,却是这般光景,着实令人恼火。”
拓跋玉轻轻摇了摇头,劝道:“别气恼了,兴许是店家有什么难处。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去寻下一处歇脚之地。”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只想快点继续赶路。
戏煜咬了咬牙,狠狠地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说道:“行,那就听你的,继续往前走。但愿下一个地方别再让咱们失望。”说完,翻身上马,一脸的愤懑。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男子。
他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眼神中透着警惕,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两个在这干啥呢?”
戏煜连忙下马,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二人一路奔波,本想在此客栈歇脚,却见这停业的牌子。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戏煜和拓跋玉,眉头微皱,说道:“这店已经关了,没法接待你们。”
戏煜赶忙解释道:“大哥,我们实在是累极了,附近也未见其他客栈,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戏煜和拓跋玉紧张地看着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罢了,看你们也着实可怜,就住下吧。”
戏煜和拓跋玉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男子带着他们走进客栈,安排好了房间。戏煜见男子脸色始终难看,忍不住问道:“大哥,我见您脸色不佳,这好好的客栈为何要停业啊?”
男子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生气地说道:“让你别管闲事!不该问的别问!”
戏煜被男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赔笑道:“大哥,您别生气,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若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戏煜。
拓跋玉见状,轻轻拉了拉戏煜的衣袖,小声说道:“别问了,咱们既已住下,就别再惹恼了人家。”
戏煜点点头,不再多言。可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来:这男子如此生气,想必这停业之事背后定有隐情。
到了晚上,戏煜和拓跋玉用过简单的饭菜后,准备回房休息。
路过男子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叹息声。
戏煜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但又不好再去追问,只能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房间,与拓跋玉商议着明日一早还是早早离开为好,免得再生事端。
深夜,戏煜起身如厕,经过男子房间时,又听到男子沉重的叹息。
他不禁放缓脚步,接着又听到了那男子喃喃自语。
“唉,我早就查过的日子,本来打算今天死的。可明天是个好日子,还是明天死吧。”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摇欲坠。
戏煜心中一惊,忍不住靠近房门,想听个究竟。
只听男子继续说道:“我今天又赚了一些钱,到时候都会给自己的亲弟弟留下。这世间,我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他了。”说到此处,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戏煜眉头紧皱,脸上满是震惊和同情。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男子一愣,声音颤抖地问道:“谁?”
戏煜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哥,是我,住在您这的客人。大哥,您千万别想不开,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事情。”他的语气诚恳而急切,眉头紧紧锁着,满脸都是担忧。
男子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地回道:“你莫要管我,这是我的命。”
戏煜赶忙说道:“大哥,命是自己的,怎么能轻言放弃。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和我说说,说不定还有转机。”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房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戏煜的心也悬了起来。
男子最终还是缓缓打开了门,他的眼神空洞无神,面如死灰,声音低沉而决绝:“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上吊。算了,今晚你既然听到了,不如进来陪我喝一杯。”
戏煜看着男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好,我陪您。”然后便迈步进房间。
男子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手不停地颤抖着。
戏煜在一旁静静地坐下,目光始终落在男子身上,一脸的关切与不忍。
戏煜望着男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清楚此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他暗暗下定决心,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顺着男子说道:“行,大哥,那咱们今晚就好好喝一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就被刻意的热情所掩盖。
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
戏煜也连忙端起酒杯,陪着男子喝了起来,嘴上不停地说着:“大哥,喝酒,喝酒。”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男子手中的酒杯,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灌醉。
几杯酒下肚,男子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愈发迷离。戏煜见状,加快了劝酒的频率,嘴里不停地说着:“大哥,这酒真是好酒,咱再多喝点。”他满脸堆笑,眼神却时刻留意着男子的状态。
男子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喝,继续喝!”
戏煜心中暗喜,又给男子倒满了酒,说道:“大哥,您真是豪爽,小弟佩服!”
男子摇晃着脑袋,大着舌头说道:“这算什么,我……我心里苦啊!”
戏煜赶忙接话:“大哥,有啥苦您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能好受点。”
男子又猛灌了一口酒,眼睛红红的,带着浓浓的醉意说道:“兄弟啊,我跟你说,我那婆娘……跟别人跑啦!”
他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戏煜故作惊讶,连忙安慰道:“大哥,这……这怎么会这样?”
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这样对我,我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还活个什么劲啊!”他的脸涨得通红,表情痛苦而扭曲。
戏煜轻轻拍着男子的肩膀,说道:“大哥,您别这么说自己,这不是您的错。”
男子双手抱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戏煜赶忙给男子又倒了一杯酒,说道:“大哥,您先别这么悲观。也许大嫂她只是一时糊涂,说不定以后还会回心转意呢。”
男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戏煜,苦笑着说:“回心转意?不可能了,她走得那么决绝,连头都没回一下。”
戏煜皱了皱眉,说道:“那大哥您就更不能这样放弃自己了。您想想,为了一个这样无情的女人,值得吗?”
男子呆呆地望着酒杯,喃喃自语道:“不值得,可我心里难受啊,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戏煜趁机说道:“大哥,那您也不能选择死啊。您要是真死了,不就正好如了那对狗男女的意?您得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看!”
男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戏煜的话,然后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喊道:“对,老子不能就这么死了,老子要争口气!”
而此刻,男子已经彻底醉倒,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戏煜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将男子扶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看着男子沉沉睡去的面容,戏煜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你醒来能想通,好好活下去。”
随后,戏煜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戏煜却久久无法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男子那痛苦绝望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戏煜早早地醒来。
他想起昨晚的男子,心中仍有些担忧,便起身准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