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报纸上写的我和商先生那件事情,不是真的。只是你当时的那件大衣落在了商家,我请商先生在来台东的时候,帮我捎过来而已。”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南宫慕儿轻轻的皱起眉头,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南宫夜.生平第一次,她不要误会,她想要解释。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要解释这件事情呢!”
轻轻的刮刮她的鼻子,南宫夜微笑着上扬起唇角。只要她认为做得对的事情,宁可把委屈吞进肚子里她也不愿意解释,久而久之他也学会慢慢想自己相信她,不去问也不去想,只等着她愿意讲的时候,就告诉他。
他们都不懂得爱,但是他们却在不断的磨合爱。就像齿轮一样,不断的磨合才能寻找到彼此的契合点。
“因为我突然发现,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说不定不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生命就逝去了,那样留下很多的误会没有解开,岂不是很遗憾?”
依偎在他的怀里,南宫慕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身上总有一种感觉能够让她很放心,很安心的去休息,去信任。
“是,所以我们之间也不要有误会,不要留下人任何的遗憾。”
大手拍打着她的脊背,宽阔的下颚轻轻的抵着她的头顶,南宫夜话语温柔的说道,却不乏眼中深深的担忧。
“对了慕儿,最近不管是呆在医院里还是回家,我都会抽出时间来送你。现在的狗仔队简直无孔不入,这段时间的事情又太多,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处在焦点的中心就是这样,他们平时的生活却成为了平民津津乐道的话题,有时他不禁在想,带她回来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也许让她过着简单而平实的生活,才是一件可以让她真正感到快乐的事情吧。只是,他们都太自私,当享受到那温暖的阳光以后,又还有谁愿意重新回到那冰冷的地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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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颀长的身子走到窗前,哗的一声拉开窗前那静止的白帘子,温暖的阳光柔柔的照射进屋子,病房里那一片苍然的白色也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变得充满暖意起来。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多晒一些阳光会好一些,等到你的身体再好点,我带你去接触一下室外的空气和阳光。”
南宫昼在*前,轻轻的坐到*前牵起欧阳雪的手,俊逸而有些疲惫的面容上慢慢的上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呢!院子里已经有很多树都发出了嫩芽,那种自由的穿梭在绿意中的感觉,你还记得吗?”
静静的望着那双是茶褐色的眸子,*上那脸色苍白的像纸人一样的脸却微微的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歉意和怜惜,
“对不起昼,这段时间太拖累你了。”
从她生病开始,他就一直像丈夫一般留在病房里照顾着她,她知道昼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也知道这仅仅就是责任而已,仅仅是一种不离不弃的照顾她的责任,但是他为她做的这些,她却已经很感动很知足了。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南宫昼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随即站起身子从饮水机里倒着一杯温热的开水。
“可是你明明知道的,没有戴上戒指,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那有些黯然的话语让杯中的水蓦地摇曳了一下,当起丝丝的涟漪。
“等你病好了以后,我们再准备一场婚礼好不好?”
说罢,便轻轻的搀扶起她躺在*上的身子,贴心的在她背后放置了一个柔软的靠垫后,将被子暖在她的手心。
“不好。一个人就只能举办一次婚礼,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晕倒,说明上天并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吧。”
听了她微微有些执拗的话语,南宫昼轻轻的皱起眉头。雪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而温婉的女人,很少坦露出自己执拗而率真的一面,久而久之他便以为那就是她的真性情了,可是今天··却让他有些特别的感觉。仿佛,在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将他们凑成一对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去了解过她。
“不要说傻话,一定会好起来的。还是说,你觉得嫁给了我,会委屈你呢?”
南宫昼不赞同的摇摇头,望着她那依旧没有血色的脸,心里不禁有些酸涩。医生说她的病已经发病几个月之久了,现在正处于中期的状态,也就是说明,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而一直都在一个人苦苦的压抑着,负担着吗?
“昼,从我5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呢!那个时候你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橡树下拉小提琴,风一吹沙沙的发出声响,那时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在美国学习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苦的时光,因为我看不到你,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所以我还是在18岁生日的那年,不管不顾的回来了,只是因为我想见到你,发疯的想。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期望。”
晶莹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流淌下来,穿过他的肩膀,视线仿佛落到了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