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按照这个玉上把名字反过来念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念做云静呢?”
“你说的没错,这块玉的名字是应该反过来念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喃喃自语的南宫慕儿,商栉风走到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并不打开却轻轻的递给南宫慕儿,深邃的眸子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光芒微微的忽闪了一下。
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那轻皱起的眉头,南宫慕儿疑惑的动手打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的玉佩时,白希的脸庞蓦地一怔,随即手指有些颤抖的从里面拿出那半边羊脂玉,黑亮的大眼睛慢慢的散发着惊喜的神色。
“没错的!就是它!就是它!呵,我终于找到了!商先生,你是怎么找到这块玉的?不,或者说,这块玉怎么会这么巧的在你这里呢?”
在这块玉丢失的那段时间,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妈妈!如今,她终于知道了!真是谢天谢地!可是——她明明是在台东丢失的它,它怎么跑到台北来了?想到这里,南宫慕儿一脸不解的望向眼前的商栉风。
“慕儿。知道我生平最深恶痛绝的事情是什么吗?”
望着她那漂亮的眼睛,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一字一顿的低沉下声音的说道,那俊逸的容颜也显得越加严肃起来。
“是··背叛?”
应该是背叛吧,一个王者般的人物,又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是欺骗。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欺骗我。对于那种以欺骗的名义向我靠拢的人,不管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还是陌生人也好,我绝对不会姑息。”
轻轻的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里面的冰寒彻骨。不禁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商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虽然说,听起来背叛比欺骗要严重的多,但是背叛却是一次性的,而欺骗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如果相比较起来的话,倒着实是欺骗更加的伤人,这一点,她应该比谁都清楚的,不是吗?一如既往的相信,最后换来的是长久的欺骗。只是,为什么商先生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
“你刚刚的意思是,这块玉是你的对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它是你的。”
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那双依旧犹如清水般的眸子里的不解让他的的眼神微眯了一下。
“证据··”
暗暗的将玉攒在手心里,南宫慕儿的神色不禁有些纠结和懊恼。
“对不起,我没有证据,但是它真的是我的玉!”
听了她的话,商栉风轻轻的摇摇头,不由得微扬起唇角,虽然只是轻轻的扯动了一下,但是她还是非常明白,那是嘲弄的弧度。
“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证据都不能够说明这样东西就是你的,现在可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只要你想。更何况,你还没有证据。”
那淡漠的话语让她蓦地着急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本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捡到了,而她却怎么都要不回来了一样。
“可是商先生,这块玉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我没有必要为了一块玉而撒谎骗人的对不对?”
“你妈妈?”
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南宫夫人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尽管有些媒体会拍摄下来,但是也仅仅是背影而已,不过他好像听说,她的母亲因为重病而住院了。
“是的,我妈妈她叫苏静云,不过十几年前她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这块玉,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自己是谁,就把这块玉上的名字当做自己的名字了。你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知道··”
望着他陡然暗沉下来的脸色,南宫慕儿越来越小声的支吾着。人家又没有问她们家的底细,她说那么多干什么。那轻皱的眉宇间像是突然想到一般,蓦地的一展,
“商先生,你刚刚说,因为有这块玉你才会帮助慕容家的?难怪我那天在婚礼上怎么也找不到被她丢掉的玉佩,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丢!”
想到这里,那白希的小脸上又是气氛又是受骗的懊恼。
“婚礼?”
商栉风微眯起眼睛,精壮的手臂暗暗的僵硬了一下,仿佛正刻意的压制着什么般的,不动声色的反剪起那禁锢的铁拳来。
“是啊,那天参加婚礼的时候我本来是戴着这块玉佩的,可是后来遇到了慕容菲菲,她就借故给我把玉弄丢了!后来因为新娘晕倒了,我就着急的赶过去了,只是后来又回头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她该不会——”
有没有搞错!她拿着这块玉过来找商栉风了?可是,他又没有因为这块玉而帮助她呢?
脑海中闪电般的划过当天的一幕幕,与她说的话刚好吻合。商栉风轻轻的闭上眼睛,拼命的克制住内心伸出那波涛汹涌的巨浪。
“商先生,你也有这样一块玉?妈妈曾经过,这块玉说不定还会有另外的半边,如果能够找到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从前的记忆。如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