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拜完商擎后,苏静云在商栉风的搀扶下一层层的在熟悉的楼房里漫步着,回想起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与这栋房子里的欢声笑语,她的眼睛不禁有些潮湿起来。
“栉风,从我们不在了以后,你都没有再回这里住过吗?”
望着那虽然隐隐的充满了冰冷,却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过一般干干净净的房间,苏静云静静的抬头寻问道。
“是,因为怕睹物思人,所以就再没有在蔷园住过。”
随着走入一间房门的门口,苏静云轻轻的打开那间他们曾经的卧室,那裹着披肩的手轻轻的颤抖起来。正当她举步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了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在这栋静谧的房子里留有回声。
“这里还有别人住吗?”
循着声音的方向,苏静云疑惑的向旁边的房间走去,由于声音太过清晰,只要明耳人一听就知道是隔壁传来的。
“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仆而已。”
不动声色的拉住苏静云那按在门把手上的手,商栉风轻轻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
“女仆?那我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是,毕竟她能够每天都把这么大的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直保留着我们家原来的样子,很辛苦的不是吗?”
说罢,便微笑的拍拍他的手,准备打开门去,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住了!
迎着她那疑惑的目光,商栉风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最终不耐的叩着房门,
“安琪,把门打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在微微安静了一下后,只听卡擦一声,那上了锁的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在苏静云微皱着眉头走进门去,看到面前那一身素色的白裙,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且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孩时,眼睛蓦地放亮了一下。
“安琪?你叫做安琪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栉风,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孩子的?天使安琪儿,你果真像个天使一样的漂亮呢!”
纤细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安琪只惊恐的睁大着眼睛,不点头不摇头更不说话,看的商栉风的脸色蓦地黑了下来。
“你哑巴了吗?我妈妈在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
商栉风不悦的皱紧浓眉,低声的呵斥道。
“妈,只是一个下等的佣人而已,我带您去别的房间走走吧。”
说罢便拥着她的肩膀准备走出门去,冰封的冷眸转头瞪了安琪一眼,却被苏静云轻轻的推开了。
“栉风,虽然安琪只是一个女佣,但是你怎么能够这样吓唬她呢?她分明还是个孩子嘛。”
苏静云一脸不苟同的摇摇头,随即微笑着捏捏安琪那精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的脸颊,眼睛里满是喜爱。正是这种怜惜,让她眼中的惊恐一点一滴的减淡下来,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氤氲起一团水雾。
“好了妈妈,我知道了。你先去别的房间走走,我还有事情要吩咐安琪去做。”
修长的手轻轻的揽着苏静云的肩膀说道,随即在她喜爱的拍拍安琪的手,点点头走出门的时候,幽绿色的眸子蓦地渲染上一层冰昼,也让刚刚才脸色缓和的安琪瞬时惨白着脸的倒退起来。
“我告诉你,在我母亲问你话的时候,你要快点回答,别像个聋哑人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做给我看的,还是做给外人看的?!”
正是她眼中的恐惧激怒了他,商栉风蓦地上前一步,大手一把拎过她的衣领,脸色冷的就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一般。
“对了,过两天我会让人把地下室的货物清理一下,我母亲这两天可能会住在这里,我不想因为你突然弄出的噪音而坏了她的好心情,而你——这个罪人所生的女儿,更不要污染了她的高贵。”
话音落尽,商栉风便蓦地一扬手,冷冷的丢开手中的人,那突然失重的力道让她蓦地跌坐在地上,那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随着那冰冷颤抖的身子,豆大的泪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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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震天的地下酒吧里,灯红酒绿的环境下舞池的人忘我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那震天的音乐声喧哗的注定今夜是一个不眠夜。一排排紫色的珠帘隔断了间间装饰华贵的包厢,里面若有若无却*的氛围不禁引人遐想。
酒吧的转角出,那间最大最奢华的房间里,谄媚的声音透过珠帘传了出来,
“南宫总裁,我敬你一杯!”
望着半倚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通体穿着黑色衬衫西裤,周身散发出不愠自怒的霸气的男子,对面那微胖秃顶的男人讨好的递上一杯人头马xo,只闻那味道,就知道是洋酒中最名贵的酒水。
“好说,李总。”
南宫夜慵懒的接过酒杯,那陷入沙发的颀长的身影就如同一只慵懒的豹子,虽然那一杯杯的酒已经让他喝的有点醉意,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依旧散发着精锐的光芒。
“南宫总裁,你看我们就这样干坐着喝酒多没有意思啊?不妨叫几个小姐来玩玩?”
李总讨好的攒攒手,随即按下桌上的红色服务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