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世界票对接的是金矿、钻矿、紫檀、港口、金融帝国等实体还靠谱的话,这币储行也没说明或者说的不明对接的啥,那钱怎么来的就打了个问号。一次古兰到小杨姑娘那社区里去,小杨姑娘倒是给了她个理由。说总部开发币储行,一方面是给大家提供一个赚钱的新平台、新通道。另一方面也是挤泡沫,每个人到币储行投资都得先支付500个票。成千上万的节点跟过去,那就支付掉了几千万、上亿、甚至上10亿的世界票。古兰觉得她这说法倒是有道理。币储行推出来后,短时间内那世界票价确实冲了上去,0.4、5、6、7、8、9、的直接上了1。那群里就炸了锅。家人们个个欢欣鼓舞、拍手欢叫、打拱作揖、奔走相告。谁知好景不长,和上去的一样快,短时间内又出溜出溜下来,回到老家趴了窝。古兰就认为,妙招虽高,也还是那个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把戏。
最近公司又推出了点击挖矿的新政。每个节点都必须天天登入,看完链广告后才能点击,点击完后才能产票。把原来的每天自动产票变成了自助产票,不点不产。而且每个账号都得点击一遍才能都给你产下来,哪个点击不到,哪个就罢工一天,让你损失惨重。所以,现在天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古兰就是坐在那里抱着手机点击产票。就像老母鸡趴在窝里自己下蛋一样,不胜其烦。
那GEF全球经济自由已是风光不再。自从古兰投上资后,那拆分只是上升了28个点,便停在了2.40上,离4.0的第三拆还差160个点,要升上去还不知猴年马月。大家就着急上火,三天两头的往丰功他们那里跑。钢厂的龚总几乎天天来,到现在为止大家还都是颗粒无收,都担心死在这平台上。
一天古兰去了见丰功在那里用一个什么机刷信用卡,问他干什么,他说投资赚钱。古兰这才知道这信用卡可以预支了出来去投资,只要到期还回去就没事,这期间就可以赚利息了。古兰觉得这也是个商机,而且很现实,就跑回家去把上班时银行为了拓展用户特意给自己送上门的从来没用过的两张新卡拿出来交给丰功去代理投资。两个月下来小赚了两千多块钱,才算小有收获。
但这东墙和那西墙不是一个院里的。那GEF仍然是趴在那里急煞个人。它不但不动,还要指使别人。它也像世界票那样推出了个签到,你必须每天登入后点了签到又点了确认它才给你涨上几个数字。而且要天天点击才能累计增长7天一轮回。每天一签它就0.1、2、3、4、5、6、7的增长,一周后从头再来。只要哪天忘了签到,它就自动夭折,折到0.1重新开始。这就不是烦,而是讨厌了。
古兰最关心的还是蓝海新区那民间互助理财。那是她的处女作,是她投资最多的、唯一一个带进人去的、牵扯面最大的、也是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项目。毕竟这项目不管行业里的家人们怎么解释、怎么美化,也都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项目。在外边早已是一个路人皆知,臭名远扬,谈虎色变,令人生畏跟传销紧紧联系在一起的项目。一旦被人知道了,古兰就会被贴上传销的标签,怎么解释都没用。这帽子是摘不掉的,只会越戴越高、越箍越紧。她极力急于解脱出来,但是苦于无门,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唯一能做的就是四处打探消息。
这一天她又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是陌生的。本不想接,又怕遗漏了重要信息,便拿起来听。
“你好,领导。”电话里的声音很是亲切和乐感,只是听不出来是谁。
“你好,哪位?”古兰只得先问明正身。
“哈哈,古局长啊,好久不见,领导不记得我了吧。”那声音依然乐感着。
“不好意思,听着声音很熟,只是对不上号。”古兰不得不承认。
“我是李子木呀,在东海我们一起吃过饭的。”那边一听古兰是真记不起来了,直接自报家门。
一听是在东海吃过饭的,古兰警惕起来。她怕有人借此打探或者窥测自己。“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就想放下电话。
这一对不起,对方急了:“古局长,我真是李子木。你可能记不得我了,我们对你是很崇拜、很尊敬的。我也是惠明心那个盘子里的。”
听见提到惠明心了,古兰心里就有数了:“不好意思,我真的是记不清了,请不要见怪。你有事么?”
见古兰不再对不起了,对方也缓和下来了:“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几个朋友约着见个面,大家都想见见你,有些事情在一块交流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能赏光吗?”听对方是这个意思,古兰也正想了解一些情况,就答应了。
放下电话又等了一会,古兰下楼赶到小区门口,一看大门外果真停着一辆电话里交代过的乳白色的小轿车在那里停着。古兰到车跟前,正想问一下,车上下来一个个子墩实、黑红脸堂的汉子,打开车门把她让了上去。
坐在车上古兰还是把这汉子与朋友圈里的人物对不上号。那汉子也感觉出来了,主动说道:“古局长看来真是把我忘了。那次从东海回来,林河请你吃饭时,我也在那里。”
“在哪里吃的饭呀?”古兰因为不能确定是哪次只好问。
“就是在长途车站旁边那小区的胡同里边吃炒鸡的那次呀。”汉子是记得极精确的。
古兰想了想说:“那次就林河、林虎、常心和我4个人,没有你呀?”古兰倒是记起来了,但是更对不上号了。
“我在另一个桌上,东边那间屋子吃的饭,中间过去给你敬过酒。”
他这样一述说,古兰记起来是有这回事。但她早把敬酒串桌这事忘了,只好又道了一次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