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萍来时,定安正准备离开。
“潘姑娘!”她直接拦下。
定安诧异,看着眼前一身茜红色、眉眼张扬的姑娘,怔了一下,“商姑娘?”
“我只是来见一见,被季平晟放在心尖尖是的是什么样?”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心里一阵鄙夷也不过如此吗?她傲慢的道,“除了一张脸,你还有什么?”
“野山雀怎么老想着做凤凰呢!”她冷傲的吹了下指甲,神态轻蔑,对定安不以为然。
“呵,什么凤凰山雀?”定安毫不客气,“我可不想做什么凤凰,也没兴趣当你口中的什么山雀!”
“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凤凰,别把自己摆的太高,会容易摔着的!”定安冷笑,什么东西,我又为什么要被你挑剔。
“你充其量就是一只金丝雀,别想太多!”
“牙尖嘴利!”商萍气红了眼,“你一个孤女,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噗呲!”定安一听哈哈大笑,“你说白了就是一个商户,除了银子多一点,还有什么?”
“记住,你可不是什么凤凰!”呵,也不撑死!
商萍胸口一阵起伏,怨毒的盯着她,目光一闪,直接挥手一巴掌甩去。
定安后退一步,险险避开,看她又挥手,直接抓住她的手,一巴掌甩去。
“你,打我?”商萍捂着脸,张扬妩媚的眉眼满是错愕!
“想打人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这可是她的心得。
“好!”商萍恨恨的看着她,拂袖而去。
定安白了一眼,“真以为自己是只金凤凰啊!也不被人扒皮烤了吃了!”
跟在后面,充当背景的丫鬟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姑娘这么厉害!怪不得夫人很喜欢她。
定安很生气,她一不偷二不抢,喜欢个男人还无辜被人指着鼻子骂,真当她脾气好吗!
要宣示主权,你也得看看主权在不在你手上!
两天后,定安就知道自家一巴掌招来了什么。
酒楼吃死人了!她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种再给商萍一巴掌的冲动。
她冷静了一下,认真反思,最近脾气真不好。
“人呢,他吃的东西呢?”定安一进大堂就急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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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那儿,已经报官了!”小二苦着脸指着角落。
“厨房的师傅,叫过来!”
商萍跟着捕快过来时就看到她站在是尸体面前不知道想什么。
眼中鄙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商萍得意一笑,站在那里,准备看定安是如何痛哭流涕的!
“谁报的案,哪个死的?”捕头带着捕快进来,就沉这嗓子吼道。
听到动静,定安回过头来,目光一扫就看到一身金丝折花红裙,不由嗤笑。
“大人,我报的官!”她上前一步。
“我要怀疑有人讹诈我!”定安赶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前快速的说道,“第一,他点的这份杏仁豆腐。”
“类似于这种半熟的菜厨房不可能每次只准备一份,定然是准备一天的量,而且这道厨房还有剩余的料,对了,我已经请仵作跟大夫在里面一一验证。”
“第二,这人浑身上下没有一文钱,这种人要不是存着什么恶毒的心思,怎么会进来吃饭,还把桌上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菜才死!”
“要是真有毒,怎么偏偏吃到最后才死!”定安盯着商萍露出一个闲闲的笑,“想来这人是自己服毒了,要是自己服毒的话,手指甲缝里定然是有毒药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审案了!”脸色越发难看的商萍疾声厉色的道。
捕头被她一提醒,想起什么,对着定安粗鲁道,“先带回去再说!”
定安挑挑眉,“大人不再问问案情经过吗!”
“有什么好问的,定然你店家贪图便宜,用坏的东西糊弄人,这才出了人命!”
“好,既然大人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定安回头一招手,“去,我记得巡按御史还没离开吧!”
“叫个人带着证物跟状子去告状!”
“在去看看负责刑事案子的知州大人怎么还没来!”
“对了,我已经去知州大人那里报官了!”
捕头眉头狠狠一跳,心里后悔,嘴上软下来,“这种事怎么打扰知州大人?”
定安“人命关天!”
商萍气的牙疼,本以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不过是季平晟帮着,罗家捧着,她没放在眼里,没想到却这么难缠。
没等她想出什么头绪,知州已经带着人赶到,知州现年四十多岁,留着一把小胡子,身材矮小干瘦,样貌普通,唯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为人一板一眼,特别是在案子上,更是油盐不进。
商萍看到他心里一慌,继而又定下来,她应该没留什么尾巴。
听到仵作跟大夫说,死者的手指上确实有毒,她心里一松,便发现后背衣服都湿了。
即使事情已经清楚了,但原本热闹的酒楼还是门口罗雀。
“别以为这次运气好!”商萍冷嘲热讽,“野丫头也别学着人家开什么酒楼,小心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一个养女而已,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定安走动她面前,静静的看了她两眼,忽然一巴掌抽去,她可不是什么娇小姐,除了筷子跟笔什么都不拿!
商萍被她打懵了,“你,”又是一耳光扇去。
“我最讨厌装模作样而且心狠手辣的人!”定安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