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一僵,继而怒道,拼命的捶打他:“滚开,你给我滚开!”
“你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季平晟冷冷的道,如同一条蛇吐着信子,缓缓收紧了猎物脖子上的蛇尾,定安生生打了个寒颤,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
季平晟缓缓露出一个嗜血的笑:“你不信?”说着要动手扒她的衣裙。
瞬间,昨天的记忆附体,被强要的羞辱与疼痛,让她打了个冷战,尖叫一声,定安奋力的推开他,滚到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季平晟看到一颗颗眼泪从小巧的下巴滑落,心一抽一抽的疼,他强迫自己别过眼,紧捏着拳,冷静。
粗制滥造的牢房里,两个人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舒笙暗戳戳的激动,“干脆我们杀进去,打他个落花流水!”
千叶鄙夷,“你脑子坏掉了?”
舒笙呆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咬牙,“你是不是看上他们那个大当家了!”
“大当家?”千叶回想了一下,她只记得乱哄哄的一群人冲过来,“哪个?”
他气呼呼的说道“就是那个虎背熊腰,体胖腰粗,满脸横肉的那个!”
千叶想了一下果断摇头,“没映像!”
“就是那个拿着斧头的家伙!”
“哦!他啊!”千叶想起来了,继而摇头不屑一顾“太丑了!”
“咳咳!”舒笙正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对,太丑了!”
“那就把他揍一顿,然后我们就跑!”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打完了,往哪里送?”
“放了的话,他们要是卷土重来,比现在还过分怎么办?”千叶忽然开始忧国忧民。
“不是,千叶,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感化他们,让他们回家种地好了!”舒笙把她脸掰过来,对着自己,“这种劫道的,其实把他们头抓了就能安生几年!”
他这么一说,千叶来了兴致,“那行,走吧!”她兴冲冲的起身,走到牢门,捏着上面的铁链,一用劲,就掰断了,“快点出来啊!”
随后她又把链子栓好,大摇大摆的走了。
监牢挖在地下,出口离地面不过一丈高,用几块石板堆了几层阶梯出来。
舒笙探头瞧去,“没人?!”等他真的爬出来,才确定真的没人看着他们,顿时有种太儿戏的感觉!
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舒笙愤愤不平。
“你真是毛病多,走了,先去填肚子,然后再去瞧瞧怎么感化他们!”千叶拎着他往后山飞去。
舒笙挣扎,“不准这样拎着我!”
“那你想怎么样?”
“先放我下来!”舒笙理了理衣服,然后扑上去,抱着她,头往她胸前一埋,舒服的蹭蹭,叹道“可以走了!”
千叶瞥了眼,缠在自己腰上的人,忽然觉得好刺眼,她现在换人还来的及吗?
后山一大片林子,跟远处的山脉连绵在一起。
舒笙打了个哈欠,“千叶,我好困!”
“等我找个地方看看能不能睡觉!”从小做为翠屏山一霸的千叶往远处的山脉跳跃而去,她一手揽着犯困的人,一手抓着树上垂下来的藤蔓往远处荡去。
一颗大树,枯枝躁秆,树干顶头还是焦黑枯黄的,看样子是被雷劈死了,但是在地下差不多二分之一的地方,那里有个疙瘩,疙瘩里歪歪扭扭的长出一颗男人腰粗般的树,斜斜的往上探去。
“这么高,怎么睡啊!”舒笙低头看了一眼就被吓醒了,瞌睡虫跑光了。
千叶没理他,打量着被雷劈死的树干,掏出匕首,她挖了个弧形的门出来,里面的树干发黑,隐隐有被虫子蛀空的架势!
她唰唰几下,就挖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出来,然后用菜刀理平,掏出药粉细细的抹在周围,然后点火,迅速的把挖出来的洞口给掩住。
舒笙躲在树下,举着一把小型的弓弩,盯着不远处的鹿,一点一点挪过去,扣下开关,就听唰唰两声,细小纤细的箭震着羽尾,闪电的般的射中鹿的脖子。
“哈哈!”他得意的起身叉腰大笑。
正准备跳下的千叶被他狼哭鬼嚎的笑声一惊,差点滑倒摔下来,“你能不能不要吓人!”
拎着自己战利品的舒笙得意的呲着牙花,“我怎么就吓人了,我这是在跟你分享我胜利的果实!”
“瞎猫遇着死耗子,不要太得意!”看到舒笙手里的死鹿,千叶高看他一眼,很不错嘛,不过不能表扬,表扬了还不飞起来!
“你在箭上抹了什么?”
“一点迷药,这样血就不能要了!”舒笙暗暗打量了千叶一眼,可惜的叹气。
两个人蹲在溪边,开始准备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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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什么时候去感化?”舒笙咬着口果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不急,等到半夜,先去找个小人物打听一下!”千叶正把烤肉上撒盐,撒完盐,她慢悠悠的刷了一层蜂蜜。
“哪来的蜂蜜啊!”舒笙感兴趣的凑过去。
“刚刚看到了,就顺手摘了!”她说的跟喝水一样简单。
舒笙蹲在一旁,挑了个蜜多的地方伸头去舔。
“你这家伙,欠揍啊!”千叶简直无语了!
舒笙做了个鬼脸,美滋滋的舔了两口,然后去亲她,故意把舌头伸进去,“甜不甜?”
“滚!”千叶忍无可忍怒骂。
恶作剧得逞的舒笙,叉腰得意的大笑“哈哈哈!”
吃饱喝足,他伸了懒腰,“千叶,我好困啊!”
“那就去睡觉!”千叶慢吞吞的啃着骨头,嗯,她最喜欢啃骨头了。
舒笙挺着肚子慢腾腾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哼哼,“早知道,把毯子拿过来了!”
“这样直接睡,好硬!”他趴在树上,眼巴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