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罗盘幽幽叹了口气,“你可以求秦王保命,我们呢,一旦沾上个造反,都得掉一圈脑袋!”
“你们不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吗?”舒笙轻描淡写的说道:“直接远走高飞呗!”
铁罗盘一下子火了,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刚想大骂怒喝,可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一口气忽然泄了,他低低的道:“当老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谁不想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舒笙喝了口水,漱漱口后,就开始赶人,“吃完了就可以走了!”
铁罗盘看了眼手里的骨头,觉得自己有点丢人,嘴上说难吃,最后还不是啃的很干净,“那什么,我今晚在你这儿蹭一夜怎么样?”
“不怎么样!”舒笙抖抖薄被子,理直气壮的道,“我不喜欢跟别人同睡!”
一听就是借口,铁罗盘忍了又忍,好悬没呸他一脸,“就你这德行,真怀疑千叶怎么看上你的!”
一说到这个,他就洋洋得意,“我们们那叫日久生情,懂不!”
“行了,没事你赶紧走!”舒笙催他。
铁罗盘慢吞吞的走到窗户旁,准备翻窗走,临走时,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他们把我们绑起来是为了干嘛?”
“不都说了吗?造反啊!”舒笙躺下,调整了半天才有了点睡意。
铁罗盘疑惑道,“我知道造反,可跟绑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听过,只凭一群江湖中人就能改朝换代的!”内力被封,他只好老老实实的爬,一边爬嘴里一边嘀咕,“总不能直接杀到皇宫,干掉皇帝吧!”
黑暗中,舒笙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幽幽的说,“恭喜你,猜对了,人家还真就这么想的!”
“噗通!”铁罗盘吓得手一松,直接掉下去了。
“真没出息!”想了想,他爬起来,走过去,蹲下,敲了敲窗框,把窗户掀起一条缝,悄声道,“喂!”走了没。
“干嘛!”铁罗盘同样压低声音,生怕被发现。
“你小心点,他们过两天会用到你们,估计会用些手段强迫你!”比如下毒什么的!
铁罗盘一惊,脑子里转了转,还是没扒拉明白,他干脆不耻下问!“舒笙老爷,讲清楚点!”
里面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准备盗墓,这里有座皇陵。”点到为止,但铁罗盘已经明白了,不禁骂娘,这叫什么事啊!脑子赚了转,他忽然道:“要我们探路,会不会给我们把毒解开!”
舒笙撇嘴,等想到铁罗盘看不见,便暗暗讽刺他:“是啊,毒解开,死的更快!”
铁罗盘一噎,但舒笙说的没错,他只好哼哼的含糊道:“我等着再去摸摸底!”
等了一会,外面没动静了,舒笙知道他走了,起身爬上床,心里暗暗琢磨着事。
次日,中午,盯着送过来的午饭,他眸光幽深,好一会,他起身,出门,把平时跟着他的人叫道到跟前问:“厨房在哪儿?”
何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指了指放向,然后亦步亦姗的跟着。
“你来这里多久了?”舒笙随口问道。
何四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能说的,以他的地位也不能知道,“四五年了”
“这么久,你一直没出去过吗?”他有些诧异。
“没有,反正也没人在乎我!”他是家中老二,爹不疼,娘不爱的,混日子吧。
“也不能这么说。总归是有人在乎的,只不过在乎的多少而已。”舒笙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何四:“我打伤了人,没钱赔,那家人火了,就告我,县老爷判我流放,后来就在这里干活就行了。”
“哦,你是哪里人?”
“平县的,怎么了?”何四摸不准,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见你面善,还以为能遇到个老乡呢,可惜!”他摇头可惜道。
何四傻眼,这些老爷怎么一会一个样,等到了厨房,他看到舒笙跟那个鼻孔朝天的大厨对骂时更觉得这些老爷脑子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
舒笙痛心疾首:“你这菜做的跟猪食似的,你是认真的吗?!”
大厨年约三十多,他原来是卖馒头的,后来因为有个小偷偷上门,他一怒之下,把人打死了,就被衙役抓进大牢,后来就被带到这儿,因为他会做馒头。就被任命为大厨。
但是,他只会做馒头,其他的就一个做法,煮,煮,煮。其他人要是有意见,他立马把案板拍的震天响,嗓门嚷的比谁都大,中心思想一个意思,嫌不好,别吃,饿死算了!
这会见有人挑战他的权威,横眉瞪眼,大嗓门吼道:“你是哪颗葱,滚滚,少在这儿叽歪!”
“什么叫叽歪,你说你那菜泥都没洗干净就做,还做的半生不熟,死难吃死难吃的,可不跟喂猪似的吗?”舒笙挺了挺胸膛,不甘示弱的吼道。
舒笙偏瘦,而那大厨腰大膀圆的,满脸横肉,眼神凶悍,十足的屠夫样。在屠夫眼里,舒笙就跟那小鸡一样,拎着圈的扔出去他都嫌费力:“赶紧给老子滚!”
嗓音如雷,吼的舒笙两耳嗡嗡作响,他还没说什么,那边大厨已经开始咆哮模式:“干什么,你想造反啊!”
“凭啥,人家吃得,你吃不得!”
“一天到晚的惦记吃,吃,那猪都比你好!”
“还猪食,告诉你不吃就滚!”他挥舞着勺子,张牙舞爪,呲牙咧嘴吼道:“我告诉你,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这些狗腿子,还不给我老实点!”唾沫星子乱飞,嗓门吼得舒笙都能看见他的喉咙眼。
舒笙觉得自己被一千只鸭子围着,差点没把他震晕过去,他捂捂了耳朵,费力的往旁边走了两步,试图让自己脱离苦海。
见他要溜,那大厨又是得意又是鄙夷,自己整天忙得要死,这些蛀虫还没事找事,这次非得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老子最烦你们这种人,本事没有,就喜欢指手画脚”说到激动之处,他拽着舒笙的衣领大说特说,舒笙一脸崩溃,好多唾沫啊!
他还是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