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听他胡说,算起来,正八经的,我可就你一个!”季平晟瞄了眼床的位置,口中轻描淡写的道:“乐菀青我虽然娶了,但是人家心中有人,她跟他表哥情深义重,为此不惜私奔,但不知道怎么的她被扔下了,正好,我去运粮时遇到,便把她带了回来。”
“至于一尸两命,我准备把她送回乐家,她不肯,生产时不告诉我,求茜姨娘,结果一尸两命!”一句话,乐菀青是被自己蠢死的!
季平晟生性凉薄不会为了一个跟自己成婚后还企图私奔的女人费心思。
定安依旧木着脸,很乖巧的被他揽在怀里,只是专注的神态表明她在听,却没有去深究那些话语里的深意。
“还有一个呢?”
“商萍嫁进来,结果二弟进错了房间,两人成其好事。所以,族谱上,她是二弟的嫡妻。”至于为什么一个伤着腿还没好的人怎么就进错了房,商萍为什么不喊叫,等等通通被他轻描淡写的略过。
“小宝……。”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就像被他放在嘴里反复的嚼,低头就看到定安的耳朵尖红了,他轻笑。
“你笑什么?”定安说不出来的恼怒,瞪着他,美目像燃着一团火。
季平晟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两个人身体往床上倒去。
“你干嘛?”女子挣扎着爬起来。
“小宝,你是要我想死你吗?”季平晟一句三叹,眼神露骨。
“什么?!”定安没明白他的意思,季平晟伸手扯开她的衣服,“我可不想当和尚!”
“呜呜!”她还想说什么,但身上的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最后她红着脸呜咽的缩在他身下,如一只可怜的猫咪。
夜深了,舒笙洗完澡,阴沉的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家伙洗完澡迅速的爬上床躺好,中间还跟他隔着老远的距离,忍无可忍,他翻身压在千叶身上,“你……”刚开了个头就被人拉下来,看到她嫌弃的皱皱眉。
舒笙顿时委屈了,他趴在枕头上,哭丧着脸。哀怨道:“说吧,你看上谁了,现在这么嫌弃我!”
“能不能不见着风就是雨啊!”千叶拉拉他的耳朵。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舒笙抬头,气愤的瞪她,我瞪,我瞪!
“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是不肯我碰你!你葵水明明已经过了。”他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活脱脱的她就是个负心人:“说,你看上哪个混蛋了。”
看着无理取闹,没理也要搅出三分理的家伙,千叶扶额,觉得自己就是自找的,她没好气的道:“我好像有了!”
“什么有了,我告诉你,你别想糊弄……”自动消音,明白她说的意思后,舒笙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你你说什么?”
“上个月葵水未至,应该是有了”千叶很淡定的说道,她本来是想等这个月,如果还没来的话,就可以肯定,但现在看到这个家伙无理取闹的样,她扶额,还是让他纠结去吧。
舒笙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肚子。
等千叶一觉天亮,就发现某人一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姿势,看样子一夜没睡。
“你这是怎么了?”刺激大发了?
舒笙幽怨的瞥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是拿水给她洗漱,等她用完洗漱完后,才急吼吼的叫人请大夫。
千叶:感情,他憋着呢……。
送走大夫,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整个人犹如踩在云端上,醉呼呼的。千叶端着一盘蒸饺吃的眯眼,至于旁边那个蠢货,她觉得还是不要管了吧。
“住手!”回过神来,舒笙第一件事就是夺下千叶手里的盘子,嘴里念叨什么,万一有毒怎么办,这么不小心。于是千叶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两根银针戳啊戳啊。
眼前一黑,她忽然觉得前途黑暗。
果然,从这以后,千叶吃什么东西,舒笙都一脸警惕的拿着银针戳啊戳,弄得整个季家的人都绕着他走,厨房里的人一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恶鬼。
定安喝着茶,“你不管管?”
桌上好几盘点心,可千叶丁点未动,她面无表情的说:“习惯就好了!”
“噗嗤!”定安大笑:“你也有今天!”被人管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懂什么?”这叫夫妻情趣。千叶藐视的睥睨了一眼。
“呵!”定安很不屑:“我看你能忍多久!”
千叶更鄙夷:“我看你能装多久!”
两个人不甘示弱的瞪向对方,一动不动,谁也不肯服输。
舒笙跟季平晟进来,一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两个人又一言不合崩了。季平晟把人抗回去,摁在床上培养感情。
舒笙则掏出一本书,对着千叶的肚子摇头晃脑的念,没一会,千叶实在忍不住吐了。
舒笙生无可恋的坐在那里,捂着脸呜呜的哭:“千叶,你们娘俩嫌弃我,我不活了!”
千叶实在是够了,受不了了,怒揍了他一顿,这才消停几天。
一个月后,定安迎娶季平晟。
季平晟穿着红色的嫁衣,脸上浓妆艳抹,看着别样娇丽,他扒着门垂死挣扎:“小宝,咱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不是入赘?我不是娶夫?”定安穿着一身红色长衫,头戴银冠,胸前一朵红绸扎成的大红花,端的是风度翩翩的新郎官。
“不是,小宝,这样,你不觉得太那什么了吗?”季平晟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定安定定的看着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努力吧嘴角压了压,才冷声道:“我现在想想觉得很奇怪,谁家没成亲就有了婚书的,你确定没忽悠我?”
季平晟一僵,迅速的走出来,拉着定安往门口走去:“快快,我们还要游街,可不能误了吉时。”
季平季安被打扮成丫鬟跟着轿子子后面走,顶着路边各异的目光,季平面皮子抖动,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小跑到轿子旁边道:“主子!”没好意思叫爷,实在是态丢脸了。
“到了?”季平晟凑近窗户问道。
“没有,不是,爷,您不觉得夫人她……,”不像是失忆的吗?
“闭嘴!”季平晟淡淡的喝道:“季平,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季平一惊:“爷,小的没有!”
季安掐了他一下:“爷,他是累糊涂了,您别管他,今天是您跟夫人的大日子,您别理他!祝您跟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季平也回过神来忙结结巴巴道:“永结同心,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