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安又得了何作友与王世化,势力更大了,何作友与王世化又向王文安举荐了一人——流氓吴来。王文安也知道这个人,着实是个人物,虽然号称“流氓”,但并非那种专行流氓之事的恶人,算是同道之人,值得一招。但是如何招呢?双子给王文安出了个主意,王文安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吴来好色,这是他绰号“流氓”的由来,但他也身为大哥,自然有做大哥的通病——要面子,尤其在女人面前,极力想表现出自己优秀的那一面,以博得她们的崇拜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时就爱争强好胜,双子的计策就在此。
找吴来不难,他无非就是那个地方——妓女院,而他最情有独钟的则莫过于怡红院。这天,吴来正是在怡红院搂着几个相好喝酒快活,这时,王文安西装革履手提一个箱子进来了。老鸨见有客人上门,自是笑脸相迎,又见王文安一身贵气,人也帅气,更加欢喜,张口就从楼上叫下三四个姑娘来侍候。王文安瞥了一眼上面桌上喝酒快活的吴来,在其下面拣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三四个姑娘下来一看王文安,不由当场惊赞,见腻了那些枯皮的老色鬼,难得有如此标致帅气的阔少上门,一个个欣喜不已,齐争过来极尽温柔之能事。王文安却无动于衷,老鸨最擅察言观色,忙上来赔笑道:“是不是不满意呀,我这里还有漂亮的。”一口气又从楼上叫下四五个标致的来,凡见王文安者,都个个惊赞,过来争相献媚。王文安却并不搭理她们,双手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箱子,老鸨和在场妓女看后,个个惊得瞪大眼张大了口,里面整整一箱钱,全都一扎一扎地整齐码放着。
王文安伸手拿了两把,凡身边在场妓女每人一扎,连老鸨都有份。老鸨喜得屁股都笑开了花,在场得钱的妓女更是个个眉开眼笑,标致帅气的她们见过,帅气又有钱的也见过,但帅气有钱又如此大方的这还真是第一个,可谓十年难得一遇。王文安问道老鸨:“你这里还有姑娘吗?有,尽管叫她们都过来,今天凡过来者,人者有份。”老鸨喜得差点当场晕过去,王文安那箱子里还有大半箱钱,她当下扯着嗓子叫喊开了:“姑娘们,快都过来呀,来拿钱呀!”这一叫喊,楼上楼下乃至整个妓
女院都听到了,里面的妓女也早争相传开了,今天来了一个标致帅气的阔少,凡过去就给钱,那些妓女听闻这等事,不管是冲钱还是冲人,自是都要从四方挤来看一看。霎时,整个怡红院的姑娘全朝王文安这里争相涌了过来,王文安也当真不失信,来者有份。
这一下不打紧,本陪在吴来身边侍候的姑娘当真瞧见这等好事,这会儿也都撇了吴来不管,全朝王文安这边挤了过来,要一起来分享。她们是分享了,可被撇了的吴来可谓颜面尽失,这分明是当面抢他的姑娘,这对要面子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奇耻大辱,论人,比他帅;论钱,比他大方,试问极要面子的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的那帮手下都替老大不平在一旁怒目瞪视着,吴来刚才的笑容也早荡然无存,换而的是激起的醋意和满腔愤恨,他坐靠在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劲地抽着烟。
早在王文安进来时那些妓女的惊赞声中,吴来就注意到了王文安,当时就有些醋意,没想到现在王文安竟抢了他的风头,让他当众丢了面子,看来今天不给点颜色让王文安当众出出丑,他以后是别想混了。于是,当那些妓女拿完钱后,他起身过去了。王文安也早注意到了他极不爽的神色,这会儿见他过来心中已有数了,他的用意正在此。
吴来坐过来对王文安道:“你今天让我很没面子。”王文安道:“你有没有面子好像不关我的事,我有面子就行了。”吴来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决定和你单挑,不过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输了,你就得当众脱光衣服从这里爬出去。”一切如双子所料,王文安道:“那要是你输了呢?”吴来道:“我也当众脱光衣服从这里爬出去。”王文安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吴来道:“谁不算数谁是女人,”用手指一旁的那些妓女加以强调:“她们那种女人。”王文安道:“好!”吴来起身退后了,王文安也站起作好了准备,那些妓女都是喜看热闹的,一见两人要决斗,争相围着观看,私下猜测议论这两人哪一个会胜。老鸨虽心疼屋里的桌椅,但自知阻拦不住,也招惹不起,适才又得了王文安许多钱,买这些桌椅足够有多的了,也就索性让他们打了。
吴来首先整了整衣服,一脚将面前一个凳子踢倒,左脚踏放了上去,一个手下马上过来蹲下身来,快速替他上油擦起鞋来,左脚擦完又擦右脚,看那样子甚是熟练。王文安正纳闷间,又见吴来左手向外一伸,立马有人递过一个镜子,右手又向外一伸,又是一把梳子,他当下对着镜子梳起头来。王文安看他的头发和皮鞋已经很好了,而他却端地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梳整了一遍,直将头发向后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皮鞋擦得油光可鉴、光亮如新,王文安看着纳闷道:“单挑,有必要梳整得这么好吗?”吴来却道出两句极顺口的话来:“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上油。”踢开凳子冲上来动手了。
吴来好身手,不愧是做大哥的人,功夫确实不同凡响,王文安与他一交手就暗地叫好,难怪何作友、王典等四人会向其举荐他,可见着实是个人物,可与王文安比起来,他今天依然是输定了。王文安不想伤他,只想让他知道甘愿服输,心中已有了主意。再打时他手中多了一把飞刀,趁胜吴来一筹之机将他两边裤子的里外中缝自下到上全划开了,这样一来吴来的两条净白大腿全现露了出来,且下身衣不成衣,裙不像裙,足胜过那些妓女穿在身上接客分衩的旗袍,走动一步连内裤都看得到。
那些围观妓女看着一个个捧腹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吴来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愈发愤怒地朝王文安冲了上来。王文安看着照着他裤裆又是一刀,吴来身感有异,惊着连忙看其下身,幸好,命根还在,不过裤裆又被划开了,而一层之隔的内裤则完好无损,足见王文安刀法之精湛。那些妓女看着早已笑疼肚子,一个个东倒西歪,就连吴来的手下弟兄看着也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王文安道:“下次可就没这么准啦。”
吴来再不敢来了,他唯恐下次命根真的不保,也知道了不是王文安的对手,他手下留着情,要不,这命根早没了。这时,王典、王响、何作友、王世化四人一齐走了进来,对他笑道:“我看你也不用脱光衣服从这里爬出去了,你现在和她们这些女人没什么两样了。”说完,又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吴来这时方恍然大悟,后话自不用说,他也跟了王文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