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梦艳丽

就在那么一阵犹疑间,就听房子珠又在说话了:

“至于余老三、程老五先去走报叫天王,姑奶奶我也绝对可以谅解的。查天王本来跟我姑奶奶是一伙的,本就不分彼此,通知马龙那帮人去收拾孙龙言于这干麻烦人物,借刀杀人,省时少力,最好不过。”

她说着,已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已离开了龙舌兰可以出手即及的范围了,她还说着话安抚大家:

“我常常提省自己,记得要对部下好。姑奶奶可不似老蜘蛛,他是个少记恩义多记仇的人。你们跟着他,可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今天咱们这个行动,就是要免除这个后患。姑奶奶我都是为你们好。”

她这句话一出,登时称颂道是之声不绝于耳。

阿谀奉迎之举不绝于目。

龙舌兰看不过眼。

也听不过耳。

她巴不得现在就出手挫一挫这房子珠的锐气:哪怕是吓一吓她也好。

她虽然还没真的看到她,但已“看”她不顺眼。

可惜这时房子珠已在有意无意之间,转移了她原来的位置。

──如果现在龙舌兰要下手,首先得要经过那雷、吴、辛、吕四当家的阻碍,而且,就算房子珠正确的位置,只怕也认不准,不好认,因为那儿还有两名正替她捶骨揉背的娘姨之干扰。

──既然最好的时机已失,她只好等。

她只能忍。

忍耐的过程里,她仍手脚如“吸盘”一样,牢牢地“吸”住那平台木板的底层,还看到一只花斑斑的大蜥蜴,爬过她手心吸住的地方,还停了下来,向她吐了吐舌头。

舌长。

而尖。

前端还分了岔。

奇的是,像龙舌兰这么一位怕虫的姑娘,居然没有惊叫,也完全不震动。

她也看着那只大蜥蜴,仿佛一时“密友”在交谈。

她怕虫,却不怕蜥蜴。

这时候,龙舌兰也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这儿“驻扎”的,起码有上百人,加上刚会合上的六十余骑,总共大约有近二百人,恐怕,“流氓军”真的已把“大本营”移师过“大森林”这儿来了。

──房子珠既然在这里,詹奏文还会远吗?

──既然辛、雷、吕、吴这四名当家来了这儿报讯,那程、余二名当家自然就去叫天王那儿报功!

──听他们所说的情形,叫天王是在“大深林”那一带,那么说,孙青霞敢情是跟踪程巢皮和余华月直入“大深林”了。

──叫天王正欲得孙青霞而甘心,那孙淫魔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奇怪的是,自己怎么竟有些为那该死的淫魔担心起来了!

她只好安慰自己,为自己开解,她之所以在这时候会想起他,那是因为这情势若有他在,两人联手,要捉拿或活杀房子珠,就大可以放手干了!用不着那么多顾忌。

──毕竟,她只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如狼似虎、杀人不眨眼的盗匪,难免有点心悚。

她盘算寻忖到这时际,那四名当家的谀词也说到差不多了,只听房子珠说了一句:“那么,咱们就依约进行‘吸笋’计划──你们之间,哪一人行动稍有错失,只怕还真不如现在就自杀在这儿好了。”

只听那雷、吴、吕、辛四名当家都惶恐不已地保证发誓:

“一定不会有失误的,怎会呢!”

“姑奶奶的吩咐,我们不敢或忘!”

“今儿老蜘蛛是死定了!今后,我们就只听姑奶奶的。只追随姑奶奶的,今晚就做出好戏给老蜘蛛那一帮人瞧瞧!”

“姑奶奶有命,咱莫不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谁敢不从,我第一个要他的命!今晚的事,不可有失,我愿死尽忠心,以报姑奶奶识重之恩!”

房子珠似也听惯了这些奉迎的活,而且也爱听,只不过反应并不热烈,只淡淡地说:“老蜘蛛也不是好惹的。他那干老死党,总共约有三十来人,名单早交你们了,动手时,得一网打尽,一个不剩才免后患!”

四大当家都齐声应道:

“是!”

龙舌兰这时才忽有警觉。

他们的行动,似要对付的是“老蜘蛛”,而且在他们这一伙人里面,有很大的势力,且极难对付,这样分析下来,莫不是他们要做掉的竟是:

“东方蜘蛛”詹奏文!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詹奏文?

房子珠为什么要除去“东方蜘蛛”?有詹奏文在,岂不是正好可以利用“流氓军”保住她的安全吗?

──难道“流氓军”内正在闹内哄?

就在此际,突然之间,房子珠长身而起,就像燕子一般,灵巧的飞翔到了险窄的檐梁之间,却依然保持了优美的风姿,也似蝙蝠一样,顺巧的滑翔到了狭隘的洞顶之上,却仍然保持的幽异的姿态。

她突然飞身,整个人贴身在平台内顶上,然后就像全身是黏的缟的一般,时背上腹上、时腹下背上的就在屋梁茅顶上如此“翻转”了几下。

也就是说,有几次翻转,房子珠就正面直角的,跟在平台底下贴着板缝偷听窥探的龙舌兰,打了几个照面!

这一下,龙舌兰也不由自主惊叹了一声:完了!

房子珠已发现她了!

──要不是发现了她,无缘无故的翻身到屋顶内干啥?

莫不是她发了神经不成?

不过,房子珠这一腾身上屋顶。几个巧妙翻转,龙舌兰已清楚的看见了她的样子:

房子珠一腾身上平台之顶,她先是吃了一惊,而今,却只觉眼前一艳。

她再惊了一个大大的艳!

惊艳。

是惊艳!

确是惊艳!?

──的确是惊了个大艳!

此艳非同小可!

──此姝更艳极了!

现在龙舌兰可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何以刚才会生起那种“感觉”了:

──为何会觉得对方自己“有”的,自己却“没有”了!

原来那就是一种女性的妩媚。

一种女人的性感。

──一种可以让男人很快活的女人味道。

这种龙舌兰还没有──就算有,也未完备,不够成熟。

但在房子珠身上,哪怕是她现在这样腾空翻转着,也发挥无遗:

就算刚才龙舌兰仍未见过她的颜面,只看过的背后,却以一种女人天生的直觉,她已经可以感觉出来了:

她有的,她没有。

尽管龙舌兰也美。

美得十分阳光。

龙舌兰也丽。

丽得十分骄恣。

可是她不够艳。

一种让男人骨头一骚的艳。

也不够媚。

一种令男人心痒难搔的媚。

她是那种艳到神髓里、又媚入骨子里的女人。

一个正常男人见了她,就会生起拥她入怀里的冲动。

一个好色的男人见着她,就会不走火也入魔,不入魔也走火。

就算是一个好男人遇上了她这种女人,也会立即变成了坏男人。

男人自称为“男人老狗的”,一旦跟这样子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也会变成“男人老猫”了。

龙舌兰的感觉是灵敏的。

──的确,对方有的,她是没有:至少,是还没有。

那是一种只有在男人最幽邃的绮梦里,才会出现的艳丽女子,而且,只要每出现一次,男人至少都会付出**、自渎或梦这般代价的女人。

可是,一旦遇上了这种女人,男人就像在雄蜘蛛一般,明知道**后会给雌蜘蛛吃掉,但他还是心甘情愿,也乐此不疲。

那本来就是他们的绮梦。

艳丽的梦。

──哪怕梦醒就是死。

死也要梦。

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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