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时孤鸿也注意到了刚刚摔倒的莫金然,虽没许逸的怒,却也面带不悦之色。这青楼的姑娘那个不是人精?连忙住了口,顺着孤鸿的目光往莫金然的方向看来。刚刚只顾着这九爷,哪里还能注意其他人,这会儿一看,不由得都眼冒红心,挂上了媚笑。许逸自是个唇红齿白的温润书生模样,生的英俊不说,浑身上下还撒发着一股温润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即便是这会儿带了薄怒,却给他的温润中添了些男子气概。而莫金然更是生的娇嫩,因为刚刚被挤倒在地,面色有些窘红。这样让她更添了几分魅惑,让这些姑娘们都犹如狼见到猎物一般红了眼眶。
一位红衣姑娘首先冲到莫金然身前,还没等莫金然回过神,丰满的身子便欺进莫金然的怀中,似水的眸拼命对莫金然放着电波。莫金然这才了然,不由满头黑线,自己对这女子还真是没半点兴趣啊。刚刚孤鸿不是笑自己是“雏”,那自己便装“雏”给他们看好了。
“这位姐姐,你眼睛抽筋了吗?”莫金然一副天然萌呆的模样,让正准备出口责备的孤鸿和满身怒气的许逸笑喷了出来。而那红衣姑娘则是石化了两秒,顿时从莫金然怀中退出,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其实这红衣姑娘长得不仅丰满,身子也很高,刚刚勉强依进莫金然的怀中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莫金然的话无疑是打了她一巴掌,诱/惑人不成,倒是让人认为她眼睛抽紧,她这几年青楼是白混了。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这公子这都不知晓,也许还是个“雏”,变又眉开眼笑起来。不顾其他已经挤过来的姐妹,愣是又钻进了莫金然的怀中。
莫金然一愣,这厮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当下玩心大起,纤瘦的指便落到了那红衣姑娘的肩上,揽着她就率先进了沐春院。孤鸿见她如此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却又不知到底死别扭在哪,当下去了寻乐的心思,但莫金然已进得门去,他只能跟着。许逸更是一头黑线的跟在孤鸿身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找乐子, 他真的没办法淡定了。
进得沐春院的大厅,才识得里面的奢华。吵吵嚷嚷好不热闹,这会才是下午,竟有了好多客人,看穿着,无一都是达官贵人。也是,这么奢华的青楼,普通人又岂能消费得起?
那红衣姑娘拉着莫金然在一处较为僻静的桌子落座,孤鸿蹙了蹙眉,他来这儿一般都是去姑娘房中的饮酒取乐的,但见莫金然正好奇的东张西望也便没说什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许逸则是挨着莫金然左边坐了下来,右侧就是那红衣姑娘。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莫金然一笑,端过小厮上的茶喝了一口,她不懂品茶,但是觉得这茶的味道不错,于是又喝了一口。
那红衣的女子见莫金然问自己的名字,便以为莫金然是对她有了意思,刚要抛媚眼,想起刚刚门口“眼睛抽筋”那一出,便又硬生生止住,只是身子又往莫金然怀中蹭了蹭。莫金然不以为然,她有的,她都有!碰了就碰了,没什么了不得。之后便听闻那红衣姑娘娇嗲出声:“奴家叫春花。”这声音极其酥软,让莫金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抱着肩膀搓了搓,这名字真是让她不敢恭维啊!但口中却是夸赞这名字好,虽然心口不一,却让春花很受用,连忙催促小厮上酒菜。
酒菜上齐,同时也来了几个姑娘作陪。莫金然左边一个春花,右边有个春桃,她左拥右抱好不开心。许逸满头黑线的拂了身旁浓妆女子敬的酒,心道这莫金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玩了,虽是不愿,但看莫金然如此开心,他终究是忍不住阻止。识得莫金然多年,第一次见她这般没有负担的笑容。
正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在众人惊呼之下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缓步往楼下走来。此人面如凝脂,笑靥带媚,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无法言喻的魅惑。只是媚儿不妖,让人都爱上三分。再加上一身清丽的白裙,更使得她有些超凡的韵味。
孤鸿和许逸只盯着莫金然,并没有往这白衣女子处看来。只是见莫金然忽然顿住,两眼冒光的看着楼梯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女子已然到了他们近前。盈盈俯身一礼:“冬荷见过九公子!”
孤鸿脸上也带了笑,伸手去把近在眼前的女子扶起。身旁原本伺候的春盈不甘心的把位子让了出来,原来这自称冬荷的女子便是沐春院的四大花魁之首。
冬荷自然不客气的坐下,神色傲慢,却唯独对孤鸿噙着笑容。孤鸿也把目光从莫金然身上收回,放到了冬荷身上。冬荷神情委屈,对着孤鸿撒娇道:“九公子,您有许久没来看冬荷了。”
“哦?冬荷是在埋怨本公子?”孤鸿收了脸上的淡笑,喝了口茶道。
“冬荷不敢。”冬荷更委屈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生怜。让周围所有的男人都恨不得把她抱进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孤鸿也不劝慰,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冬荷。冬荷欣喜,却也不显得很兴奋,毕竟做为花魁之首,仪态还是有的。“谢谢九公子。”
孤鸿扯了扯唇角,女人啊,就是这么好搞定。
莫金然一直看着这两人的互动,目光在自己身旁的俗气的春花和春桃面上扫了扫,又看了看冬荷,心中不快。开口道:“九公子,让你冬荷陪陪我可好?”
孤鸿诧异的抬头,看了眼莫金然,这丝竟然敢和自己抢女人?只见莫金然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大有不把冬荷让给她就翻脸的模样。还不等孤鸿说什么,冬荷就愤怒起身,冷声道:“小女子不赔其他客人......”若不是莫金然和孤鸿坐在一桌,显然也是尊贵的主,冬荷恐怕就不会这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