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恶狠狠警告了一下贾张氏后,易中海在脸上挤出了和善的表情,用笑脸相迎的手段对付起了李玉杰。
“玉杰,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跟东旭他娘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易中海演绎起了苦情的大戏。
一副痴情男人的模样。
他让秦淮茹爹戴了绿帽子的勾当,让痴情男人四个字彻底的蒙了羞。
真要是痴情,秦淮茹是怎么来的。
街坊们第一次对易中海这种表情产生了抵触情绪。
“我怎么信?我姐前脚死,这个肥婆后脚就在你家里给你洗衣服,还收拾屋子,擦拭玻璃,我进来的那会儿,她手中拿着缝补的衣服分明,就是你易中海的裤衩子。”
看戏的街坊们。
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贾张氏给易中海缝裤衩子,这通常都是自家老爷们才有的待遇。
玩味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身上。
真睡到了一块?
“有给你缝补裤衩子,还跟你清清白白的女人?她是寡妇,你是光棍,你们正好搞在了一块,多好的一件事!”
“玉杰,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现在的态势,你也看明白了,我带着家里的兄弟们来,就是要问问你易中海,我姐的事情,你怎么交待?”
易中海面善的表情。
突然为之一变,极短的时间内,给人几分狰狞的意味,索性持续的时间很短,短的几乎让人将其忽视。
要交代?
什么样子的交代?
“玉杰,有什么话明说,看在你姐的份上,我这个姐夫不为难你,谁让我跟玉兰有过一段感情。”
几滴鳄鱼的眼泪。
从易中海眼眶中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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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们更错愕了。
易中海居然也会被逼到用眼泪装可怜的地步。
“你们这帮杀千刀的混蛋,你们都把中海给逼得哭了,你们不是人啊,老贾,小贾,你们可要替中海做主啊!”
这场合。
呼喊老贾和小贾有用吗?
人家指证易中海跟贾张氏两人睡在了一块,易中海相当于是老贾的情敌,是小贾的后爹,让老贾帮情敌出面,让小贾帮后爹出头,贾张氏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话刚说出口,就被易中海用凌厉的语气给制止了。
“贾张氏,能不能闭嘴?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少跟着参与,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哎呦喂,都这么护着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易中海,不管你跟这个肥婆什么时候搞上的,但我姐尸骨未寒,你跟她还是夫妻关系。”
“放屁,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怎么就夫妻关系了?总不能你们逼着中海去给绝户陪葬吧?”
刚说出一句话。
贾张氏像皮球似的滚了出去。
被人踢了一脚。
踢贾张氏的人,可不是李玉杰,而是距离贾张氏最近的易中海。
易中海见贾张氏还在做拆自己台的事情,真是憋不住了,抬脚踢了贾张氏一脚,后挥舞着大巴掌,狠狠的抽了贾张氏一个耳光。
一打一踢下。
贾张氏认清了现状,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却将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撒泼不够的贾张氏,何来这种委屈。
街坊们都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唤了。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秦淮茹见街坊们都在看笑话,伸手将贾张氏搀扶到了一旁,不知道跟贾张氏小声说了什么,贾张氏的目光在易中海和李玉杰两人身上转了转,后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见秦淮茹将贾张氏哄骗的不说话了,也不插嘴了,易中海的心里面,泛起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么一句话出来。
朝着秦淮茹看了看。
扭过头。
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李玉杰。
“什么交代?你说,只要是我易中海做到的事情,我易中海豁出去这条命,也帮你做到,做不到,我也尽可能的做到。”
“要你命,你也给?”见易中海脸上大变,调侃了一句易中海的李玉杰,说起了来意,也就是什么交代,“犯法的事情,我们不会做,我姐跟你生活了这么些年,将你伺候的这么好,还听了你的话,伺候了一个狗屁的大院祖宗,你为此也得了名声,我姐怎么死的,都知道,真心为我姐感到不值,易家的家产,我替我姐分一半。”
街坊们的心。
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家家户户都有一本小账,自家的,别家的。
易中海去年夏天提的八级工,八级工一个月薪水加福利加奖金,差不多九十九块,七级工那会儿八十多块。
两口子没有孩子,一个月的花销撑死了也就十块钱,绝对不超过二十块,一个月集赞六七十块,一年就是七八百块。
猜测易中海家里最少还有四五千块的存款。
分一半。
那就是两三千块。
相当于闫阜贵十年的工资了。
眼神突然变得热切了。
也愈发的期待这场大戏。
与街坊们不一样,贾张氏的心情,却是慌乱的,一大妈死后,她就把易中海的那些家业看成了贾家的财产,房子让棒梗结婚,工作让棒梗顶岗,易中海的积蓄,给棒梗置办家业,给小铛和槐花置办嫁妆,剩下的那些,归了贾张氏,也过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舒心日子。
易中海的钱还没有给到贾家,易中海的小舅子就要分走一半,还是给一大妈那个死鬼分的。
贾张氏就想问问他,凭什么,凭什么分贾家的钱。
担心易中海会答应对方的要求,忘记了刚才挨了易中海一巴掌的教训,忙出言搅局了起来。
说什么也不能让易中海把贾家的钱给出去。
“分中海的一半家业,想什么好事情哪?你以什么身份分中海一半的家业?就以你小舅子的身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姑娘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这么些年,一颗蛋都没给易中海下过,让易中海绝户了,让易中海天天被人戳后脊梁骨,还有脸分易中海的家业,脸真够大的。这要是换做之前,不生孩子的女人,直接就被休掉了易中海没休她,这就是她的福气,人死了,要什么易中海的家产?”
脸上的表情。
突然痛苦了一下。
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她挨打的伤疤,却又极快的调整了过来,摆出了一副得胜归来的态势。
在贾张氏心中,自己这是在为易中海出头,易中海说什么也得听她的话,护犊子似的护着易家的家业。
事情也如贾张氏想的那样。
因为贾张氏这番话说的在理,有一定的逻辑,易中海就没有跟贾张氏一般见识,而是故意停顿了一会儿。
大概是想借着贾张氏的这几句话,试探试探李玉杰的底线。想法不错。
却低估了变故。
后院聋老太太突然来了。
一大妈活着的那会儿,一日三餐按时按点的送到了聋老太太的面前。一方面是孝顺,一方面是让街坊们看到她照顾聋老太太的一幕。一大妈死了,聋老太太的待遇便也跟着下来了,易中海早饭都不吃,就更不要提聋老太太了。
饿的实在受不了的聋老太太,出来找食物吃。
下意识的朝着易中海家走去。
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加入了李玉杰对付易中海的战局,还听到了贾张氏那番勉强有利的话。
外人或许认定贾张氏已经跟易中海两人睡在了一块,但聋老太太却看到了外人看不到的内在。
贾张氏可不是冲着易中海这个人,是冲着易中海的家业去了。
一大妈死了,聋老太太的生活成了无根的浮水,这要是被贾家得到了易中海的家业,她聋老太太也没有了好日子过。
有些手段,摆不到明面上。
故意出言打了一句岔。
“张家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好好的四合院,都让你给毁掉了,怎么个意思,还想跟我老太太来硬的?”
拐杖作势一挥儿。
狠话脱口而出。
“你嫁入这院那会儿,我老太太就是这院里的祖宗,再咋咋咧咧,我老太太真让你尝尝我老太太拐杖的厉害。”
目光看了看易中海。
“中海,你带我去医院看看,我身体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一点精神都没有。”
易中海知道这是聋老太太在给他创造下的台阶。
忙顺着话茬子。
回应了一下。
“老太太,我这就背着你去医院。”
说着话。
就把自己的身体给蹲下了。
在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的情况下,暂时避一避,这是上上之选。
趁着这段时间,想想办法,看怎么做。
给钱,易中海真不想给,这都是自己的血汗钱,他准备留给秦淮茹。而且给了钱,也担心被人说闲话,坐实了易中海心虚的事实。
没想到刚蹲下身,就被李玉杰一脚踹的大趴在了地上,脸还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地皮,貌似上演了擦破皮的大戏。
易中海翻过身,用喷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踹他李玉杰,手也捂住了被破皮流血的脸颊。
“你是谁?”
聋老太太摆出了大院祖宗的架子。
这四合院内。
除了傻柱两口子,谁也得给聋老太太几分面子。
“为什么打中海?”
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面。
“信不信我让街道的人将你们全部抓起来?随随便便闯入我们四合院,打了我们四合院的人,想做什么?”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哪个被我姐姐伺候的堪比老佛爷都舒服的老不死老太太吧?”
聋老太太眼神中。
露出了几分惊恐。
见对方一副乡下人装束,断定对方没见过什么世面,便将这个恫吓的手段施展了出来,以为能把对方吓跑。
失策了。
不但没有将对方吓跑,对方还反手给聋老太太扣了几个要人命的大拇指。
堪比老佛爷几个字。
真是杀人诛心。
什么是老佛爷?
慈溪太后啊!
这年月,说她聋老太太是慈禧太后,这不就是暗喻聋老太太将四合院当成了作威作福的紫禁城嘛。
传出去。
还了得啊。
装聋作哑的本事,被她施展了出来。
“你说啥?你来我们四合院找人,还没找到,那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别的地方肯定能找到,别傻站着了,赶紧去吧。”
“哥,这老不死的耳朵好像聋了。”
李玉杰在说话之人的脑袋上。
抽了一巴掌。
笑骂了起来。
“什么老不死的?你口口声声老不死,像什么样子?被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乡下人没素质,可不能丢了咱们乡下人的脸,不能在叫老不死的。”
“那叫什么?”
“叫。”李玉杰想了想,认真的给出了一个答案,“叫什么好呢,老不死的,显得咱们没有文化,咱们是有文化的人,叫她老东西。”
“老不死的跟老东西,这有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叫法不一样啊,记住了,就叫她老东西。”李玉杰朝着聋老太太,大声的说道:“老东西,你赶紧死吧!你作威作福的年月过去了!”
前面的话,让聋老太太生气,气的肺管子都要炸了,因为在演绎装聋,有气也不能说,后面的话,差点将聋老太太给活生生的吓死过去。
你作威作福的年月过去了!
聋老太太之前的的确确过了一段作威作福的日子,就算小鬼子来了,依旧横行在四合院内。
这几个字。
意味很大。
寓意着被追责!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知道自己不能在脸上露出任何的马脚,硬着头皮继续演绎装聋作哑。
“你说你叫王狗蛋?哎呦喂,这都什么名字啊,怎么还叫狗蛋,这名字不好!狗蛋、猫蛋,显得自己成什么了。”
聋老太太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岔开对方的话题,总不能让对方左一个老不死右一个老东西的喊着她吧。
却没想到祸出口出的典故,一下子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话音刚落。
早看聋老太太不顺眼的李玉杰,随手抓起了旁边的夜壶,将里面的尿液倒在了大院祖宗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