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机会来了,得趁着傻柱对秦淮茹这个不满的空当,断一断他与秦淮茹之间的关系。
有了想法,聋老太太便道:“傻柱,我的孙儿啊,你看看你这事做的,帮人都帮出人家犯错了。”
聋老太太故意用严厉的语气对傻柱道:“你看看,因为你一直帮着人家,人家生活有了保障,这才没想着努力工作。”
“你个混小子,知不知道恩大成仇的道理,现在秦淮茹出了这事,最起码有一半责任是你的。”
故意混淆概念的聋老太太一副你小子事做错了的模样,傻柱直接听傻了。
认真这么一想,居然觉得聋老太太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是啊,若不是自己一直帮着,为了一家人,秦姐怎么可能上班的时候偷懒磨洋工呢。
眼看傻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聋老太太继续给这小子分析一些道理,得趁着这小子现在对秦淮茹不满的时候,让他变得“清醒”一些。
更为重要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秦淮茹估计不愿意在这院里晃荡了,这个空当,就是让傻柱摆脱她的机会。
等傻柱找到了一个媳妇,秦淮茹自然而然也会绝了钓住傻柱的心思。
一顿饭被聋老太太吃成了教育开导大会,最后傻柱是晕乎乎离开的。
中院,贾家,秦淮茹与贾张氏都各自坐在一边,谁也不说话。
贾张氏气也散了,变得理智后,智商又回来了,现在她知道自己因为贪心的一闹,估计要出问题。
而秦淮茹呢,心里就祈祷着厂里那边能够压一压这件事,只要压一压,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好一些。
她因为怕,所以选择等,等这天黑得透一些,她得稍稍去找傻柱询问情况。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起身,脚步放轻走了出去,来到傻柱家门前,轻轻敲了门,轻声道:“傻柱,我是你秦姐,开门让我进去,我问你点事。”
屋子里,脑海里还想着聋老太太一番话的傻柱听见声音,顿时哼哼一声,不想开门。
他不想开门,门外的秦淮茹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心更急了。
“傻柱,能不能让秦姐先进屋,这天太冷了。”
柔弱中带着恳求的话,还是让屋里的傻柱心软了,正好,他也想当面问一问。
房门打开,秦淮茹走了进来,刚要揶揄傻柱几句,可一看傻柱的表情,她心里顿时一咯噔。
压下心中的纷乱,秦淮茹才道:“傻柱,我婆婆去厂里闹事的处理结果是怎么样的?”
傻柱看着她,木着脸,一五一十将厂里的处理结果说了出来,秦淮茹听着,差点吐血。
通报批评,调岗,而且还是扫地与帮厨二选一,最为关键的是,被这么一批评,她知道自己以后去了轧钢厂,只怕也会被人嘲讽。
而在四合院这边呢,肯定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麻了,不光头皮发麻,秦淮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麻。
傻柱可不管她麻不麻,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道:“秦姐,你事做得不地道,我帮着你家,是因为你说你家日子难过,可现在一看,怎么就感觉你把我当傻子呢。”
思绪混乱的秦淮茹听着傻柱这话,看着傻柱不满的神情,她心里又是一咯噔,下意识就想要解释,可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见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傻柱脸皮抽抽,挥了挥手道:“秦姐,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傻柱的屋子的,感觉浑身乏力的她脚步踉跄,一脸失魂落魄回了家。
“这是怎么了?”,贾张氏被秦淮茹现在的状态吓了一跳。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话打断了浑浑噩噩的思绪,她下意识看向发出声音的源头,待看清是婆婆贾张氏,想到都是因为她去轧钢厂闹了一通才让事情扩大化,不由得心生火气,眼睛红红的,盯着贾张氏,仿佛要吃人。
被她这眼神盯着,贾张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秦淮茹看到她怕,语气幽冷道:“妈,这下好了,你这么一闹,我的脸都丢光了。”
“现在院里的人都知道了,等伤养好后,等着我的就是调岗,要么扫地,要么帮厨,这下子,你终于舒服了。”
说着,她的语气变得尖锐几分,仿佛是在质问:“妈,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你说啊!”
贾张氏这个时候真的被吓住了,她有预感,只要自己这个时候敢还嘴或者做出其他动作,面前这个儿媳妇都会让她好看。
心慌的她选择了沉默相对,假装不看秦淮茹,起身就回自己的隔间睡觉去了。
看她一走,秦淮茹真的很想骂出声,可多年的忍让让她克制住了,这一刻,她就想哭。
想到从今天开始,院里的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她不知道,自己又需要多少时间,花费多少精力才能慢慢挽回院里对她的好感,她想哭。
又想到刚刚傻柱那模样,她知道,傻柱估计动摇了,他以后若是不继续帮着自己的家,自己一家子以后怎么办?这一刻,她怕了。
各种思绪充斥脑海,她选择用哭来发泄着。
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终于让她自己感觉思绪不是那么乱了,她的脑海,下意识寻找这事发展到现在的源头。
很快,她想到了,对,就是聋老太太与林老太太。
尽管林老太太已经给她澄清了不掺合的事,本已经放下对她的恨意,这一刻,如同火苗遇到油,嘭的一声,恨意喷涌而出。
她现在恨林老太太,若不是她让自己误会了,自己怎么可能心神不宁,从而让自己受伤,不受伤,又怎么会出现这些破事。
对,她就是源头之一!
还有聋老太太,这个老太婆,为什么就心念念要让傻柱相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为什么就不能让傻柱帮着自己家。
她恨,恨聋老太太,没有她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喷发的恨意将她现在所有理智都给压制住了,眼睛红透的她,好想这个时候冲出去,对这两个老太婆大骂一通。
恨着恨着,她又哭了起来,这一夜,她根本没有闭眼睡觉。
第二天,天已经亮了,正好是休息天,院里的人都起得晚了一些。
后院与中院的人路过贾家的时候,看到贾家到现在依然关门闭户的,一些人呲笑一声,这个讲究奋力工作为国家建设做贡献的年头,偷懒磨洋工为人不耻。
傻柱起来后,也下意识看了贾家一眼,见她家关门闭户,心中虽然有些担忧,可一想昨天的事,他就哼哼一声,去后院找聋老太太去了。
“嘿,真是作的大死。”,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昨天回来后他才知道秦淮茹的事。
偷懒磨洋工的就秦淮茹一个吗?不,不止她一个,可是,撞枪口上后,这就被杀鸡儆猴了。
前院,林家国起得晚一些,昨天他回家晚。
洗漱好后,逗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他心情顿时美得不行。
正美得很呢,三大爷阎埠贵约他去钓鱼,林家国有点不想去,自己又是帮人做菜又是在厂里帮着开小灶的,自己空间里的好东西都被他每一次顺带拿出一些,这不,家里不缺好吃的。
“三大爷,这天冷的,您老不怕冻坏了!”,林家国递烟,自己不想去,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来着。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顿时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小子越发懒了,以前你可想着天天都去的。”
“行了,说了,你不想去,我自己先去了。”
挥了挥手,三大爷阎埠贵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阎解成走了出来,见到林家国,他几步过来,拿出烟递给林家国,嘿嘿笑道:“家国,我爸说你钓鱼厉害,今天你得帮兄弟我一把。”
林家国闻言有些意外,顺手接过烟,笑问道:“帮你什么忙?先说好,能帮我就帮,帮不了你也别说我不帮。”
“帮得了,帮得了。”,阎解成点头如同小鸡吃米,嘿嘿笑道:“这不是中午的时候于莉要来我家玩耍吗,我想着家国你钓鱼厉害,厨艺也很好,这不请你帮着钓一条鱼,再做几个菜,给兄弟我长长面吗。”
闻言,林家国顿时乐了,这小子果然不愧传承了三大爷阎埠贵的算计基因。
“三大爷,我说您今天约我钓鱼,还有着这个事呢。”
林家国看着三大爷阎埠贵,调侃一句,三大爷阎埠贵这个时候嘿嘿笑了起来,显然今天这事,是他们父子两人商量好的。
“家国,这不是知道你的本事吗。”,三大爷阎埠贵也不觉得尴尬,笑道:“你知道的,我每一次去钓鱼,少有能得到大鱼的时候。”
“你不一样啊,你小子估计上辈子是龙王爷的亲戚,这不,你只要去钓鱼,都会有好收获。”
三人正说着话呢,屋里听着的李秀芝笑着走了出来,对林家国道:“家国,去给解成钓一条大鱼,老太太时不时念叨着要吃解成的喜糖呢。”
一听这话,三大爷阎埠贵与阎解成连连与李秀芝说着好听的话,林家国看着自家媳妇一眼,这说话的本事,牛!
一句话点明了一家子的帮忙与祝福,没看到现在三大爷阎埠贵与阎解成都是眉开眼笑的吗。
“行,我这就跟三大爷一起去。”
收拾好后,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出发,来到以往钓鱼的地方,经常在这里钓鱼的,大家都熟悉了。
自从林家国结婚后,这些人也不惦记给他介绍对象了,热情少了不少,不过林家国依然给几个熟悉的老头递烟。
“嘿,你小子现在越发有本事了。”,一个老头出声,笑道:“我住的地方都听到你林家国的名号了,小子,有本事啊。”
“是大家捧了。”,林家国嘿嘿笑着,然后自己去钓鱼去了。
“可惜喽!”
看着他的背影,一个老头摇头叹息,手艺人讲究的是本事,你要是没有本事,就算有人想捧也捧不起来。
本来想着还想将自家孙女介绍给这小子呢,可惜喽!
林家国假模假样开始钓鱼,不得不说,看得多了,他现在也学了几分“高手”味道,看着倒是像那么回事。
今天林家国不准备多钓,就钓两条,家里的菜还多着呢,有些肉都被李秀芝与老太太做成了腊肉,储备着呢。
今天三大爷阎埠贵倒是没与林家国分开,毕竟今天要办事的可是他家,他现在就等着鱼上钩好回家呢。
安静等着有些无聊,三大爷阎埠贵看着正吐烟的林家国,道:“家国,你说秦淮茹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工作不认真干,啧啧啧……”
林家国看着三大爷阎埠贵这模样,摇头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三大爷您说是不。”
“是这个理。”,三大爷阎埠贵点头,语气有些唏嘘道:“出了这事,对秦淮茹的影响不是一般大。”
“以前,她在院里很得人心的,现在出了这事,想让大家改变对她的印象,难了。”
闻言,林家国微微摇头,秦淮茹在院里做的事,你说她有几分假吧,院里的人谁不是面上几分假呢,包括他林家国一家子对外人都有几分假,人活着,谁都有几分假,她秦淮茹也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
而林家国对她从心理上抗拒的原因,就是她秦淮茹将一家人死死抱住,仿佛化身吸血的蚊子,只要有机会咬一口,她都要嗡嗡上去吸一口。
就像自己老婆李秀芝说的,作为一个母亲,为孩子考虑,她秦淮茹不愧于她母亲的身份。
可她不该总将自己与自己的家人总是放在弱势的位置,从心理上就觉得她家困难,人家能帮就必须要帮,不帮就是对不起她家。
养一个家不容易,她有家,可别人也有家啊,谁又容易来着。
心里想了一会儿,林家国就驱散了脑海的思绪,秦淮茹怎么活是她的事,只要不惹自己一家人,怎么活是人家的选择。
感觉有些冷了,时间上终于差不多了,不一会儿,第一条鱼“上钩”,一看有四五斤的样子,三大爷阎埠贵顿时乐不可支。
又过一会儿,第二条鱼被林家国钓上来后,一看也是个四五斤的模样,他顿时乐得冒泡,这收获,是不是意味着自家孩子好事将近呢。
这么一想,他还想再钓,林家国满头黑线,老头,你这就有点看不清自己了,本来想着让你乐呵一下,可你居然上瘾了。
“三大爷,人家姑娘过来就是等于看家门的,您要是不在,你说人家姑娘怎么想?”
“人家会想,这我上门看一看,这未来公公却躲出去了,这得多不待见我啊。”
“别说了,我们回家。”,三大爷阎埠贵被林家国噼里啪啦的话直接给说懵逼了,回了神后,他也反应过来了,今天确实不是继续钓鱼的好时候。
“嘿,老头跑得挺快。”,见三大爷阎埠贵提着一条鱼快步离开,林家国嘿嘿一笑,悠哉悠哉跟上。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家,半路上,三大爷阎埠贵的眼睛总是往林家国自行车后座上的桶看,眼看就要到四合院,他眼睛转了转,便对林家国道:“家国,要不两条鱼一起做了吧,多给我家长点面。”
林家国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三大爷,也太特么能算计了,两条鱼一起做了,差不多十斤呢,你也真是能算。
“三大爷,这是人家姑娘过来看门,我家就不去凑热闹了。”,林家国说着,撇了三大爷阎埠贵一眼。
三大爷阎埠贵听懂了,顿时就有些失望,心疼啊,这不,直接少了四五斤鱼肉。
两人回到四合院,林家国正准备把一条鱼送回家呢,三大爷阎埠贵叫住他,嘿嘿笑道:“家国,今天这忙,三大爷感谢你。”
“这不人家姑娘过来看门,你让三大爷挑个大的,怎么样?”
“咳咳咳……”
正抽着烟呢,林家国顿时被呛住,满头黑线的他看着三大爷阎埠贵,服了!
“您老挑吧。”,林家国看着老头,真是无语了,要是让这老头去管账,妥妥的能干好。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林家国同意,顿时开始挑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好像,都差不多啊。
不行,多一两是一两呢,这一次是承了林家国的情,这情以后要还的,所以,自己得把这个情发挥到最大。
用手掂量,然后又提起来看看,林家国努力憋着笑,估计是三大妈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提起一条,对三大爷阎埠贵道:“这天冷得,还有心情玩水不成。”
说着,她一脸笑容面对林家国,连连感谢出声,林家国回了几句,这才将另外一条鱼送到家里,让李秀芝将鱼做好,分点去李叔还有刘叔家。
李秀芝点头,处理起来,林家国又出了门,去了三大爷阎埠贵家。
“家国,你来了。”,阎解成见到林家国到来,拿出烟散了一根,林家国接了,两人说了两句后,林家国就去了厨房。
“家国,麻烦你了。”,三大妈感谢出声,林家国笑道:“解成能看上我的手艺就好。”
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三大妈将今天准备的食材一一说给林家国听,说完以后,才让其他人帮着干活。
三大爷阎埠贵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虽然心念念的是算计过日子,可对于儿子的终身大事,他自然得给人家姑娘一个好印象。
等人家姑娘嫁过来,成了他的儿媳妇,到时候才能以长辈的身份传授她绝世神功--算计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