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媳妇儿,你说是不是?你看这以后大家都住一个院儿,有个事儿也能互相照应不是?
我们这大院的传统就是互帮互助。
这事儿,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们全院的事。”
娄晓娥第一次来四合院。
她也觉得这位大妈的提议是对的。
结婚嘛,就是要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请大家来吃饭这是应该的。
可这事儿毕竟是她跟许大茂两个人的事,她一个人不能做主。
所以,她还是对贾张氏说道:“这位大妈…”
三大妈见了,赶紧提醒道:“是贾大妈,中院西厢房的。”
“啊,不好意思啊贾大妈,这事我做不了主,这我得问我家大茂。”
贾张氏一听不高兴了,就许大茂那德行,能同意才怪。
“嗨,大茂媳妇,伱这刚结婚不懂。这屋里头的事儿,都是咱们女人做主,哪需要问男人?
再说了,大茂一向大方,他知道了,肯定同意。”
转头还对三大妈说到:“是不是他三大妈,这大茂是不是见天的请你家大小子喝酒。”
三大妈瞪了贾张氏一眼,道:“我家老大那是他们哥俩关系好,两个人亲近,这才经常一起喝酒的。
再说哪有你这样的?现在粮食多金贵,谁家还有余粮办酒席。”
“我同意什么呀,我同意?
你这到想的倒挺美。”
这时,许大茂搬好东西走了过来,听见贾张氏的话,怼了过去。
“大茂。”
娄晓娥见许大茂过来,喊道。
“哎。”
“娥子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了。”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便往回后院走去。
许大茂临走说道:“想吃席可以呀,我教你,你今晚双眼一闭两腿一登,这不我们全院人都可以吃席了。”
说完,便拉着娄晓娥离开了。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咒我老婆子,我诅咒你一辈子无儿无女,是个死绝户。”
一大妈听了这话,她知道贾张氏不是在骂自己,但是心里忍不住的悲伤。
忍不住在想:我要是也有个儿子多好,不用让我受这种煎熬。
贾张氏骂完也不离开,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嘿,我说什么,我就说这许大茂抠了吧唧,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不会请我们吃酒席的。
这事啊,我看必须开全院大会,咱们大家一定要批dou他。
还反了他许大茂了。
居然敢不请我们吃酒席?敢咒我,还顾不顾得邻里关系了?
我跟你们说,我们院里就因为有许大茂这种人,坏了我们一锅汤。”
三大妈听不下去了,这话有点指桑骂槐,大家都知道阎解成和许大茂关系好,你说许大茂不是好人,那阎解成成了啥?
“行了行了,他贾大妈,大家都不容易,谁家有多的吃食。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说他三大妈,你家两个人挣钱,你当然无所谓了。
我们大家伙都是一个人挣钱,全家花。一大家子的,哪能跟你比啊?
再说了,你家不是比任何人都会算计吗?”
三大妈气急,指着贾张氏呵骂道:“贾张氏你个不要脸皮的老东西,你说的对,我们家是会算计。
我们是算计着把一分钱扳成两瓣使;
我们是算计帮人家一点小忙,拿人家点东西;
我们是算计着写一点对联换点瓜子。
但是,我们阎家从来不抢不偷,不骗不坑。”
三大妈说完,转头看了大院其他人一眼,接着说道:“过日子,算计着点不寒颤,都是为了活下去。
平日里大家都叫我们阎老西,我们也不说啥。毕竟,大家都被我们家算计过。
就说你老杨家,我家老阎给你小儿子补习学问,拿了你家一网兜大蒜。
老王家儿子结婚,让老阎写点吉祥话,收了一盘子花生。
可这些算计说到底都是大家你情我愿的事。”
三大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缓了一口气又道:“今天这贾张氏居然说我家算计,我家是算计,但是不坑蒙拐骗呀。
贾张氏你给我记好了,我阎家跟你贾家不一样,我阎家是书香门第,我家老大是劳动模范,是被先生接见过的。”
一大妈赶紧拉着三大妈,说道:“他三大妈,你也不生气。贾家嫂子也是有口无心,说话没有脑子,你不要跟她这种人计较。”
三大妈也是真的生气。
以往无所谓了,他们爱说说去就是了。
今天见到了许大茂结婚,便想起了自己家老大。
这眼瞅着也是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说亲时,女方肯定会打听男方家庭条件和人品了,要是这些碎嘴婆子天天说。
还怎么给儿子娶媳妇儿呀?
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
临走前,三大妈也没放过贾张氏,怼道:“我问你,贾张氏,你家东旭当时娶人家秦淮茹也没见你请大家吃酒席呀?
这会儿你让许大茂请客吃饭?你这是准备掏多少份子钱呀?不会又是两毛钱带着全家去吃吧?”
贾张氏见没人替她说话,丢下一句话回家了。
“哼,我不跟你说。你也是个拎不清的。”
三大妈是真的看不上贾张氏,她也是从小读过书的。
虽然一家人算计,但是她自认为大义不失。
就像她家老阎,平日里看着叽叽歪歪的算计,心里的底线比谁都受的牢。
这事,倒也是真的。在原剧中三大爷学校有位女老师,后来被下放了,扫街道。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就阎埠贵会主动打招呼。
再后来,借了秦淮茹傻柱他们家钱,宁是一个人去捡垃圾换钱还账,也不愿意欠着人家。
他一生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就是墨了傻柱的山货。
后院儿许大茂拉着娄晓娥的小手,说道:“瞧见这帮人德行了吧。
他们这是已经准备吃我们了。”
娄晓娥疑惑道:“这结婚办酒席请客,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邻居。”
许大茂笑了。
“娥子呀,你是真傻。你是不知道这群人的德行,你信不信?他们掏两毛钱,能带着全家来吃。吃不死你。”
娄晓娥下意识道:“不能吧?”
“按照四素四荤怎么办下来,一桌怎么也要三块钱。这一家来上四五个人。两家就坐满一桌了,还真亏死了。”
“所以说呀。他们就是为了占便宜。没便宜的事儿,他们怎么可能往上凑。
你还真以为他们是给我们庆祝呐。”
“真的?那也太太太…那个了。”
娄晓娥惊讶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她以往见到的人,都是家学渊源,举止有礼。
讨论的都是经济、政治、历史、艺术。
哪有人费老半天劲,就为了算计一顿吃的。
简直是小母牛割屁股,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