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突然飘来了一块乌黑的云,来到了校园禁区的上空,随着一声霹雳的亮闪,倾盆的大雨,呼啸而至。
颜芳急忙离开了,那个神秘的禁区。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急忙来到了学校的档案室。
开始查阅建校以来的档案。
随着调查的深入,颜芳惊奇的发现,校史中确实是记载了这桩奇异的事件。
黛丝学院建于1989年,是一座全私立的寄宿制中学,建校之初,学校里到处郁郁葱葱,每一块的裸露地面都被完美的利用了,不是鲜花就是绿草。
整座校园就像一座美丽的花园一样。
只是学校的校风严谨,学风浓郁,校规就是约束那些不听话的孩子们的紧箍咒。
不知从何时起,那些奇怪的校规就接二连三的跃上了纸面,最离奇的校规‘不准进入禁区’就是在一件离奇的事情之后,登上大雅之堂的。
那是在二十年前,本来在禁区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它们都是名贵的中医药材,却在一夜之间,神秘的枯萎死亡了。
从此在禁区里,再也看不见了绿色,有的只是光秃秃的土地和满目疮痍的苍凉。随后谣言四起,竟然还传出了有十字架出现的灵异谣言。
出于安全的考虑,学校决定将不准进入禁区,正式的列入黛丝学院的校规里。
从此这里变成了,被遗忘的角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们一茬接着一茬的毕业了,那个灵异的传说也就再没被人提起。
如今沧海桑田,二十年弹指一挥间,时光的荏苒,岁月的轮回,禁区那个神秘的地方,再一次的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颜芳正准备继续深入的调查,突然有人跑来,向颜芳报告:“校长,林昌昌好像疯了。”
“什么?疯了?”颜芳早有预感,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还没有半天的工夫,悲剧就发生了。
颜芳赶忙跟着来人,走到了林昌昌的病房里,进了房门,就看到了林昌昌一个人,站在病床上,头上插着假花,脸上画着奇怪的图形,跳着凌乱的步伐,扭捏着略显肥胖的身躯。
还不时的嚎叫着,‘我来了,兄弟。李涛,给我站好了,婷婷干嘛呢,我来了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啊?’
小护士吓得不敢靠近林昌昌,除了好友张伟荣还敢约束一下他之外,没有人在来帮忙了。
“校长,快把他转到市里的大医院吧,咱们这个校医务室里撑不下这个大仙了。”
颜芳观察着林昌昌的神情,只看到林昌昌的眼神十分的迷离,眼光既游离又分散,不像正常人,坚定有神的眼光。
听着林昌昌说的话,不像是疯疯癫癫的人说出的话,因为林昌昌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很清晰,而且每一句话都是很通顺的,不像那些精神病说话颠三倒四的。
但是为了让林昌昌早日康复,颜芳还是决定打电话,将林昌昌转院治疗。
未过多久,一辆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呼啸着驶来了。
当林昌昌看到了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了跟前,眼神再一次的惊恐起来:“你是鬼,不要靠近我。”
随行的医生麻木的看着林昌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电棒。”
随后一个护工大步走上来,对准林昌昌的后背就是一电棒。
只见‘刺啦’一簇蓝色的电光闪过,林昌昌被电的浑身颤抖,瞬间失去了抵抗力。
被护工抬上了救护车。
只有张伟荣好颜芳陪着林昌昌进了救护车里,匆忙的离开了。
昏迷中的林昌昌不停的呼喊着吴婷婷的名字。还不时地惊叫着:“我看到他了,他是跑不了的了。”
颜芳不停的抚摸着林昌昌的额头,只想进自己的绵薄之力给他最大的安慰。
当车驶进了精神病院,颜芳为林昌昌办理了入院手续,并且立刻通知了林昌昌的亲属,等待着医师会诊的结果。
“谁说林昌昌的家属?”一个医师站在急诊室的门前问着。
“我是。”因为林昌昌的父母都在国外,所以颜芳只能暂时代替行使监护人的职责。
“好的跟我来。”
颜芳跟着医师来到了房间里,隔着玻璃看到了被绑在长椅上的林昌昌。
虽然被绑缚着,但是倔强的身躯还在不停的反抗着绳索的力量。
嘴里还在叫嚷着:“嘿、嘿、我要找婷婷去,你们放开我,你妹的。”
“您都看见了吧,他确实是疯了,最起码现在是疯了。”医师指着林昌昌说道:“现在就去办理正式的入院手续吧,我们尽其所能的抢救他,争取让他早日的回归社会。”
颜芳心情沉重的带着张伟荣,给林昌昌办理了在精神病院的受虐通行证。
可不是吗,凡是来到精神病院的病人,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被这里残暴的护工,进行非人的折磨,因为他们根本不把患者当人看,不是神经病恐怕也给折磨成神经病了。
可怜的林昌昌在承受着失去恋人的巨大痛苦后,还有忍受着被暴虐的惨痛折磨。
这个也许只有亲身进入过精神病院的人才会如同身受的感应到吧。
林昌昌每天都会被强制的吃下镇静剂的药,如果不老实的话,还会被加餐。
加餐就是被好几个护工群殴,有时甚至是电棒的伺候。只能在惨痛的哀嚎之中,结束一天的治疗过程。
每天如此的强烈的精神刺激,使病人都会条件反射的看到医师护工,就会本能的坐好或是立正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就是治疗很有效果。
颜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望林昌昌,并且每一次都是很满意的离开,因为颜芳看到林昌昌快好了,不闹也不叫了。
“大夫,林昌昌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这个很难说,首先的吧病情控制住,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还的住上一段时间。”
“那好吧,让您多费心了。”
在学校里张雨凌,也在不停的收拾着吴婷婷留下来的遗物。
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整齐的放在一起的,高中的孩子吗,总会东一家,西一处的乱摆乱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直到有那么一次,张雨凌正在床上读书,由于连续的雨天太过潮湿。一位室友,掀开了褥子,准备在这个晴朗的阳光下晒晒被子。
随着褥子的撩起,一张白色的A4打印纸,也被顺带了出来,只见它慢慢的飘到了张雨凌的床上。
‘这是什么?’张雨凌好奇的拿过来一看,上面布满了吴婷婷的笔迹。
在杂乱的字里行间,透漏出一种凌乱烦躁的思绪。
张雨凌不敢怠慢,赶忙交到了颜芳的手里,颜芳仔细阅读着吴婷婷最后留下来的心理活动。
‘那个可怕的声音,又来到了,它总是不停的纠缠着我,在我的耳边鬼魅般的搅扰,是我没有片刻的安宁,它说我快要死了,我也感到大限将至,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么?’
颜芳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这段令人难以揣摩的文字,什么声音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幻觉吧,那为什么林昌昌也会疯掉了。
颜芳被这些一条条凌乱的线索搞得头晕脑胀,又由于连日的奔波往返于学校和病院之间,过于劳累的颜芳趴在了桌子前睡着了。
在隐隐约约中,颜芳似乎看到了吴婷婷在对她说:“校长你也要小心啊,那个鬼魅正在打着你的主意,千万不要睡着了……”
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赶忙起身开门,一阵过堂风飘然而过,刮走了那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张。
在随风而起的瞬间,纸面上的文字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白的鬼脸,正在露着那深红的眼珠,贪婪的望着颜芳,使劲的挤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奇怪,明明听到了敲门声,怎么没有人呢?’颜芳感到很蹊跷,关上了门,回到了座位上,似乎并没有在意那刚刚丢失的纸张。
林昌昌再被护工一拳打在了额头之后,突然地清醒了。
“你他妹的,敢打老子。”顿时愤怒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
林昌昌这个曾经的问题少年,一旦发起飙来,还是那样的叱咤风云,那好勇斗狠的猛劲,一下子把数个护工打翻在地。
由于放松了警惕,他们并没有将林昌昌绑缚起来,而是简单地灌了镇后,就来给他,像往常一样加餐来了。
没想到这个活阎王爆发了,将这些天的郁闷与悲哀,全部转换成了愤怒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了这几个倒霉的护工和医生的身上。
他们只能鬼哭狼嚎的被暴虐着,因为房门是关着的,当初可是害怕林昌昌逃跑的,可是现在却成了他们的牢笼。
一阵疯狂的暴风骤雨过后,几个倒霉的家伙,被打的满地找牙,东倒西歪的呻吟着,不敢起来。
“靠你妹的,我他妈的在哪?”林昌昌暴怒的吼叫着。
“小爷爷,您这是在精神病院里?”一个被打怕的家伙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日你姥姥,你他妹的才是神经病。”不说还不生气,这么一说,林昌昌更加气愤了,又是一阵疯狂的拳脚,只把那家伙打的口鼻流血才算罢休。
原来那个诅咒他的声音被十字架的威严所震慑,顿时逃得没有的踪迹。那个十字架正是颜芳送来的。
上次颜芳来看林昌昌,想起了有关十字架的故事,便找出了小时候妈妈给自己请的十字架来。
颜芳的妈妈是一位基督徒,直到去世一直坚信着基督的事情,所以颜芳从小就耳闻目染的也养成了一个经常做礼拜的好习惯。
所以那个鬼魅,一直不敢轻易的开罪颜芳,尽管颜芳多次的进入了禁区,并且踩在了那个鬼魅的头上。
那个鬼魅的计划是先搞掉林昌昌这个刺头,在对付张伟荣和张雨凌这对堂兄妹,未曾想,颜芳将一只十字架系在了林昌昌的脖子上。
神明的威严立马显露了出来,附在林昌昌身体的鬼魅,颤颤巍巍的逃了出来,非常气愤的叫嚣着:“好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上不了林昌昌的身,我就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