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挪德之书

“我,初生者该隐,手舞锐器,播撒黑色种子,灌溉并照料它们生长;次生者亚伯,照料动物,协助分娩生产,喂食并照看它们生长。我珍爱他,我的兄弟。他是最聪明的,他是最灵巧的,他是最强壮的,他是我所有喜悦的极致。

一天,我们的父对我们说:该隐,亚伯,你们当向天上的祂献祭,供奉你们所有之物的极致。我,初生者该隐,收集了最柔软的枝芽,最新鲜的果实,最甜美的谷物;次生者亚伯,宰杀了最鲜嫩的家畜,最强壮的牲口,最美味的禽兽。

我们在父的祭坛上升火烘烤,看着烟雾将献祭带给上位者。次生者亚伯的献祭,上位者赞赏其美味,他得到了祝福;我,初生者该隐的献祭,上位者谴责其糟粕,我得到了诅咒。

我看着亚伯的献祭,血肉与鲜血熏烟弥漫,我哭了,捂住自己的双眼。我日夜祈祷。

我们的父所说的献祭之日再度来临了。亚伯献祭了他最鲜嫩、最美味、也是最喜爱之物,投入燃烧的火焰;我没有带来自己最新鲜,最甜美之物,因为我知道上位者不要那些。

我的兄弟,最爱的亚伯,对我说:该隐,你没有带来献祭,那些你喜悦之物的极致,在祭坛上为祂而烘烤。

我哭了,为爱而流泪,用锐器将我所有喜悦的极致,我的兄弟,献祭了。

亚伯的鲜血覆盖了祭坛,在火焰中闻起来是如此香甜……”

这是一本古老文献上的某段内容,书名叫做《挪德之书》是辛托·多松姆从伦敦带来的。

卡尔顿堡宽广舒适的书房兼会客厅内,加隆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文献,辛托和另两名军情处官员则坐在他对面,安静的等待着。

加隆不想否认,因为学识给出的相应的信息,已经侧面证明了这本古老书籍的真实性。

这本书被吸血鬼称之为血族圣经,其中不仅描述了血族的起源,还规定了血族的戒律和习俗。不列颠的宗教人士斥之为异端,说其是由蛊惑人类的魔鬼所写。但辛托却还是怀揣着天生的谨慎,带着这本书来找到加隆,让他鉴别。

加隆从这本血族圣经中得到了许多至关重要的信息。比如吸血鬼不能初拥狼人;喝了狼人血,吸血鬼会死。也不能喝启迪之子的血。挪德之书中记载,该隐是在得到莉莉丝的眷顾后才成为了吸血鬼,这启迪之子指的应该就是莉莉丝的后代。

关于莉莉丝,书中是这样描写的:“……一个幽暗而秀美的女子来到我身边,眼中所见是对黑暗的洞悉。‘我知道你的故事,挪德的该隐。’她微笑着说,‘你很饥饿,来!我这有食物。你很寒冷,来!我这有衣裳。你很悲伤,来!我这有抚慰……我是汝父第一任妻子,我与上位者抗争,我于黑暗中自由,我是莉莉丝。’……她接纳了我,她喂食了我,在她的臂弯中我得到了抚慰。我哭着,直到眼中渗出血,而她吻掉了那些血珠。”

因为有“学识”帮助鉴别,加隆知道这里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但也只是大部分。随后而来的学识反馈,让他了解到了真相和历史的原貌。

他知道平行世界虽然各有不同,但世界线的大致走向却是一样的。天国王朝世界的雅威是太阳神阿蒙假扮,那么这个世界《挪德之书》中记载的“上位者”就绝对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神。

莉莉丝确实是亚当的第一任妻子。但她原本却是美索不拉米亚神系中的夜之女神,神名拉玛什图。上位者击败并囚禁了她,为了得到她的信徒,遂将其嫁给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亚当。但为了得到自由,她宁愿让自己腐化,从善神堕落成为恶神,改名莉莉丝,逃离了上位者的神国。

莉莉丝堕落前司掌夜晚,堕落后魔力也大多和夜晚有关。她的后代包括梦魇女妖和部分女巫。莉莉丝将该隐转化成吸血鬼,本意是想让他在人间夺走上位者的信徒。但该隐却对自己的后代下令,绝不可成为人类的神。

血族圣经中规定该隐的后代,不可做人类的神,但却可以成为他们的牧者,引导他们,必要时可剔除人类中的劣种,保证人类血脉的纯洁,使人类远离疾病。

加隆觉得这里的“疾病”应该是指异端神祇的腐化或者堕落。因为既然把人类比作羔羊以供给神灵享用,那么自然是灵魂越纯净越好。

加隆没想到的是,该隐被自己信奉的神灵厌弃后,竟然还想着为神服务,当真是忠心可嘉。

书中还有关于天使和恶魔的描述,但都是对血族后裔的劝诫。警告他们不可以喝上位者之子民(天使)的血,也不可以喝下位者(恶魔)之子民的血;这二者的血都会将吸血鬼焚烧成灰烬。

书中其后的内容多是规定血族后裔的戒律和警告。

这本文献里面记载的内容并不完整,很多部分都已经遗失了。但加隆还是在文献末端,后人添加的篇幅里发现了让他十分感兴趣的东西,这一篇主要分为两段,一段说的是血族之间的千年圣战;第二段说的是血族的末日预言。

该隐得到了莉莉丝的眷顾后成为永生的吸血鬼,但他在离开莉莉丝后又因为寂寞,而用动物的内脏和自己的血创造了五个后代,其中三个被人类所杀,剩下的两个逃走后隐姓埋名,初拥了十三个后代。

这十三个后代全部都是源力觉醒者,他们发现从人类的血液可以中汲取出源力,从而增强自己神力,于是他们大肆屠戮人类。

其中一名三代血族更是暴虐的屠杀了自己的初拥者父母(二代血族),他发现从血族的血液中汲取出来的神力更加纯粹且庞大。于是十三氏族之间爆发了战争,并被后代称之为千年圣战。

千年之间,十三氏族争战不休,但死伤最惨重的却是人类。上位者感应到信徒锐减,发现了血族在人间的所作所为,为防止这十三人觉醒成神留下祸端,便亲自出手将其灭杀,随降下大洪水灭世。因无数死亡的血族和人类冤魂沉入海地,从而使的这一块海域颜色深暗,且常伴有狂风暴雨,顾又被称为黑海。

但在陷入沉睡之前,他愤怒的立下预言:“当我苏醒归来,当我觉醒之时,这世间将再没有黑夜,烈日高悬,化凡人为蒸气,化血族为松粉。神将收回的,只有一片焦土。”

挪德之书上没见记载他堕入凡间之前的神名,但加隆却知道,因为学识只要给出相关线索就能知道一切。他曾是伟大的光明之神,银弓之王——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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