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色龙

悲催的色龙

“皇阿玛,你们怎么不等我们啊?”待善保和多隆进屋后,看见的,就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子。

“等你来了,刚才的那些菜都凉了。”小包子冷哼一声:“不是说了午时的时候到这儿的吗?你们晚了一个多时辰还好意思说?!”

“我……”多隆抱歉的笑笑:“皇阿玛,那我们吃什么啊?”

小包子叹了口气,示意胤祐去让小二把菜端上来。

“九弟十弟这是去哪儿玩了这么长时间?”胤禩笑的极为圣母:“连时辰都忘了。”

“呃……就是在大街上瞎逛来着。”多隆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道,明显是有些心虚。

“是吗?”胤禩有些伤心的看着多隆:“十弟,没想到你有一天对八哥也会撒谎了……”

“八哥!我,我没有……”多隆脸涨的通红:“我,我……”

“算了,你们先吃饭吧。”胤禩的眼中划过了一丝黯然之色:“九弟和十弟长大了呢……你们以前对我都是没有秘密的……”

“不是的,八哥!”多隆急的拼命摆手,一咬牙就把实话说了出来:“我们,我们没在街上逛,九哥带我去了青楼……”

“青楼?!”所有人都愣了,胤禩嘴角抽搐的看着他们。

善保在心里哀嚎一声,郁闷的伸手捂住了眼睛——怎么那么多年了,十弟还那么好骗?!

“青楼白天也开门?”胤礽轻笑着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盏:“难不成这杭州的青楼跟京城的不一样?”

“不是白天也开门,是只有这一家白天开门。”既然被多隆说出来了,善保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哪家的青楼啊?”胤禔好奇的挑了挑眉:“白天也开门?那些女人白天不用休息啊?”

“是烟雨楼。”善保全当没听见胤禔后面说的话:“烟雨楼的花魁在台上献艺,据说今天是拍下她初夜的日子。”

“初夜?”听了善保的话,胤禩绕有兴趣的探过头去:“谁买下了啊?”

“一个富商吧?不认识。”善保摸了摸下巴:“好像用了四万三千多两金子呢!”

“那么多?”胤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烟雨楼花魁的身价都快赶上京城头牌的身价了啊!”

“你怎么知道京城头牌的身价是多少的?”胤禔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利剑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到了胤礽的脸上。

“这么看着爷看嘛?”胤礽不满的撇撇嘴:“爷说的是上辈子的时候京城头牌的身价,不行啊?”

胤禔有些尴尬的抿抿唇,在几个弟弟打趣的目光中略显窘迫的转过了头,嘴里却不饶人:“上辈子那京城头牌的身价,难为你能记得那么清楚了!”

“那就是爷拍下的!爷能记不清吗?”胤礽冷哼一声:“不过头牌也没什么啊,就是长得漂亮点儿,曲子唱的好听点儿而已,在床上的功夫还没爷自己调教出来的好呢!”

“什么**上功夫啊?”胤衸单纯的眨了眨眼:“在床上也可以练功吗?”

胤礽愣了一下,再接到小包子怒视的目光后,苦笑连连——他怎么忘了还有小孩子在这儿了?

“四哥,什么**上功夫啊?”胤衸见胤礽不回答他的话,便把目光转向胤禛。

胤禛嘴角抽搐了一下,在小包子严厉的目光中,暗叹了口气,难得温和了语气,摸摸胤衸的小脑袋:“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哦。”胤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失望的闭上了嘴巴——他不是傻子,有皇阿玛在这儿,四哥怎么能告诉他呢?

“对了,老九,你看到那个花魁了?”胤祉突然开口。

“唔,看到了。”善保点点头:“长得挺好的,不过和京城的头牌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听说那女的今年都二十一了。”多隆放下筷子八卦道:“好像是叫什么夏盈盈,十岁的时候被卖进烟雨楼的,十五岁的时候就是烟雨楼的招牌姑娘之一,十七岁的时候就是那儿的花魁了。”

“哦?连续当了五年的花魁吗?那倒挺不简单的。”胤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京城的花魁好像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年吧?”

“都二十一啦?”胤礽打了个哈欠:“都那么老了还有人买?”

“二十一也不算很老吧?”胤禔懒洋洋的开口,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等一下去哪儿玩啊?”

“要把就去烟雨楼看看那个夏盈盈长什么样好了?”胤禩笑眯眯的开口:“皇阿玛,您觉得呢?”

“皇阿玛,我也想去……”胤衸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包子:“我还没见过花魁长什么样呢!”

“花魁能长什么样?那个夏盈盈连八哥的一半都比不上,有什么好看的?”善保有些鄙夷的嗤笑一声:“一个戏子罢了。”

“是唱戏的?”胤衸好奇的眨眨眼:“那我就不看了。”

“也不算是唱戏的吧?”胤祥抬起头来淡淡的开口:“像那个夏盈盈,大概是卖艺不卖身那一型的……哦,马上就要卖身了。”

“现在都下午了,明天再出来转转吧?”小包子一锤定音:“回到船上估计也都快到晚上了。”

从酒楼里出来,又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待胤禛几人回到龙船上时,天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

“哎?那边那条船……不是我们的吧?”胤禩眼尖,目光一扫,就扫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那条小船。

那条船停在龙船的不远处,大体是粉色的,明显就是姑娘家坐的。

“呵,这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虽然说过了不会扰民,但把船停的这么近……不会是反贼吧

?”善保挑眉笑道:“四哥,用不用派人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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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从船里跑出来一个小太监,看到他们一脸惊喜的行了个礼:“奴才给太上皇,太后娘娘请安,给万岁爷,皇后娘娘请安!请各位爷安!”

“怎么了?”胤祐微微皱起了眉头。

“回太上皇的话……”小太监顿了一下,喘了口气才接着道:“小格格……小格格把前来游湖的(妓****给招到船上去了!”

“(妓****?!”所有人都是一愣。

“怎么回事?!”胤禛脸色一冷,低喝道。

“回,回万岁爷的话,小格格,小格格她刚才听到有人唱曲儿,说唱的好,硬要奴才把那个唱曲儿的拉到船上来……”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奴才,奴才们拗不过小格格,只好把那个唱曲儿的给带过来了……奴才该死!”

“起来吧,这不怪你。”胤禩柔柔的嗓音响起:“那个唱曲儿的叫什么?”

“好像,好像是叫夏盈盈……”小太监轻声道。

“咳咳……”多隆顿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满脸通红:“夏盈盈?!!”

胤禛和胤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之色——这夏盈盈……不是十弟说的烟雨楼花魁吗?!

“这夏盈盈好像是那个什么烟雨楼的花魁吧?”胤祥把胤禛等人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她怎么会在这西湖上唱曲儿?”

“回爷的话,这夏盈盈听说正是这杭州第一大青楼——烟雨楼的花魁。”小太监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惊讶:“奴才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西湖上唱曲儿……”

“这夏盈盈的动作倒是很快啊!”胤礽忍不住笑道:“中午的时候还在烟雨楼呢,现在就跑到龙船上来了。”

此话一出,兄弟几人都笑了起来。

才刚走到船头,就听到了一阵略显凄婉的歌声。

“……伞下携手雨珠如诉

把多少柔情尽吐

一朝离别叮咛嘱咐

香车系在梨花树

泪眼相看马蹄扬尘

转眼人去花无主

……”

“这调调倒是弘历喜欢的。”胤禛冷哼一声,语气有些阴沉。

“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就他现在这样子能干什么?”胤祯幸灾乐祸的开口,一把掀开了帘子:“哟,弘……你这是干什么呢?还招人来这儿唱曲儿?”

歌声戛然而止,一个一身红衣女子在听见胤祯的声音后,有些慌乱的转过头来。

女子典型的江南女子的长相,气质柔弱,精致的五官尽显柔美,正是乾隆迷恋的类型。令人惊讶的是,这女子虽是青楼的花魁,身上却没有一丝风尘气,反倒显得有些飘渺出尘,一袭青丝垂下,带着几丝清纯,几丝妩媚,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而她在青楼呆的久了,眼眸里带着的几丝愁绪,更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十四叔?!”乾隆惊讶的抬起头,在对上胤禛冰冷的眸子时,吓得连滚带爬的扑下床,跪到了地上:“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找人来唱曲儿?小侄子挺有闲情逸致的嘛!”胤礽笑眯眯的走过去抱起了乾隆,不轻不重的敲了敲他的额头:“你一个小孩子能听懂什么?”

“这位公子。”轻柔又带着几分魅惑的嗓音响起,夏盈盈轻轻的向胤礽福了福:“请别这么说,小格格的聪慧,连民女都感到惊叹呢!”

“嗯?不知道爷说话的时候奴才是不能插嘴的吗?”善保皱着眉头看向夏盈盈:“还烟雨楼的花魁呢,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民女,民女……”夏盈盈吓了一跳,眼前顿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自从十五岁以来,她遇到的那些男人,有哪个不捧着她,宠着她的?没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这次莫名其妙的被善保训斥了一句,霎时觉得万分委屈。

“九叔……”乾隆虽然身体变成小女孩了,但灵魂却还是那个怜香惜玉的大叔,见心仪的美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就心疼了,有些埋怨的看向善保,但在不小心瞥到胤禛冰冷的眼神时,立马就耷拉着脑袋蔫了下去。

“你当这龙船是什么了?什么人也敢往上带!”胤禛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乾隆:“好大的胆子!”

“皇阿玛,儿臣……”就算胤禛心情好的时候,乾隆看见他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而现在的雷霆之怒,乾隆又怎么承受的起,当场吓得浑身发抖,扁着嘴都快哭出来了。

“行了行了。”胤祥笑盈盈的走过来当和事老:“好了,那个什么夏盈盈的,你先下去吧。”

“民女告退。”盈盈的福了福身,夏盈盈恭敬的退了出去——不愧是杭州第一头牌,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拟的——试问哪个普通人见了皇上,会如此的从容冷静?

“哎……”乾隆不舍的看着夏盈盈飘然远去的背影,又偷偷的瞥了一眼胤禛阴冷的脸色,顿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弘历胆子变大了啊?”待夏盈盈走出去后,胤禩笑眯眯的捏了捏乾隆的脸颊:“居然敢背着你皇阿玛往船上带(妓****?”

“弘历就是欠收拾!”多隆撇撇嘴,瞪了乾隆一眼:“照爷说,结结实实的打他一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十叔真暴力!乾隆一脸委屈的鼓起了双颊,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小屁股,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弘历现在那么小,怎么打?”胤祥笑呵呵的坐到了椅子上:“照我说,就让弘历把那些宫规,四书五经之类的抄他个几百遍,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四哥以前用的不就是这个方法吗?”

“那就把所有宫规都抄一百遍吧。”胤禛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彻底的把悲催龙给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个月后朕会去检查,还有,你以后就一直呆在船上吧,不用出去了。”

“皇阿玛……”乾隆的声音带了几丝哭腔:“可以回宫再抄吗?”

“一百二十遍,现在就去!”胤禛抿紧了双唇。

乾隆眼尖的注意到了自己皇阿玛的这个小动作,知道皇阿玛是气的狠了,连忙从胤礽的怀里跳了下来,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中间就是摔了一跤也顾不得了。

“一百二十遍……是不是太多了?”胤衸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哥,那宫规就是抄一遍,怎么也得大半天的时间吧?一百二十遍……弘历一个月能抄完吗?”虽然乾隆活了五十岁,但辈分没有胤衸的大啊!所以被胤衸很自然的称呼了名字。

“如果抄不完,那就再加五十遍。”胤禛的声音像从冰窟里冒出来的。

“反正总会抄完的嘛,不着急。”胤禩柔柔软软的嗓音响了起来,笑的圣洁而高贵,却让善保等人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问一下,如果我这本书定制印刷的话,你们会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