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对吴阳的疑惑摇了摇头,解释道:“应该是那位师父救了浩行。下面官员说,他们根据我们给他们的车牌号码锁定了汽车。当许多交警将车包围并靠近时,它仍然在行驶,直到完全被包围时才停下来。可他们一搜,后座就只有文浩一个人,想必是师父不想暴露自己。”
吴阳也是这么想的。文浩只有几岁,根本不会开车。
很快,吴阳就看到了吴文浩,这与他想象中的孙子的过度害怕完全相反。他活蹦乱跳的,就像刚从旅行回来一样,脸上洋溢着笑容。吴阳大吃一惊。他的孙子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浩浩,你吓死爷爷了。上天保佑,我一直在说,我们的浩浩有福了。” 吴阳上下打量着吴文浩。见自己完好无损,没有受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不是上天保佑,是姐姐救了我。” 吴文浩那张可爱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崇拜。
吴阳诧异的看着吴文浩。“姐姐?她是怎么救你的?” 虽然他已经知道有人救了吴文浩,但听到是个女孩子,他还是吃了一惊。
“是啊,姐姐真棒。刚一转身,一大群人就倒了下去……” 吴文浩吞下了‘鬼’两个字,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吸着白兔姐姐给他的奶糖,咕哝道:“反正你不会明白的。” 多少次跟他们说自己能看见鬼,没人相信。就连他爷爷,也总是一脸担心,以为他病了,半点都不相信他,所以他也不想浪费口舌。
吴阳:“……”
吴阳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一眼望去,吴文浩脖子上多了一根红绳,上面还绑着一个双鱼玉佩,上面还有点瑕疵。作为一个古董商,他的眼光敏锐,一眼就能看出这枚玉佩价值几千。只是因为一些缺陷,它更便宜。款式普通,不值钱,但看着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浩浩,这个玉佩是姐姐给你的吗?”
吴文浩点了点头,将它如宝物一样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一副生怕被抢走的样子。
吴阳顿时不知所措,有些嫉妒。只是一块破烂不堪的破烂物,他非得把它当宝物一样对待吗?不过想起师父的救命之恩,他也没有逼着孙子摘下来。
另一边,吴建和站在一旁的警官却是一脸茫然。这真的是他们认为的那样。有人介入以挽救局面,令人惊讶的是,是一个女人。
吴阳谢过吴建,带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回家。
江天和吴红等了半天没有见到儿子,却接到了吴阳无情的电话,说不能信任他们,让孙子陪他一段时间。
两人只好向吴阳下跪。然而,几天后,吴阳始终没有把他送回去。江天无动于衷,依旧像往常一样早起晚归,明明没那么在意自己的疯儿子,但吴红却是无比的想念他。跟江天说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好气得一个人去吴阳的府邸。
看到女儿来了,吴阳很欣慰。这位母亲虽然失职,但归根结底,她对儿子的爱是无可救药的。他看着一脸矜持又忐忑的吴红。“江天没跟你一起来?”
吴红听到父亲问起江天的事,连忙替丈夫平息,“他、他想来,想念浩浩,可是他太忙了。他一个人承担公司的所有事务。” 她的本意是不让父亲骂江天,没想到完全适得其反。
作为夫妻,吴阳从不过多干涉他们的事情。此外,这是信任他们的问题。但这一次,涉及到他的孙子,他不得不去调查。万万没想到,经过调查,他的心肝脾肺都气得发疼。他的女婿江天,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披着羊皮的狼。他背叛妻子,包养情妇,抚养私生子,与女儿离婚。这一次,他甚至怂恿和纵容他的情妇绑架他的孙子。吴阳很难相信江天这不是用巨额赎金来填补公司的空缺。
吴阳怒火中烧,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被宠坏了。她曾被人当傻子玩弄,却屡次替江天掩饰,因为她的纵容,差点酿成大祸,害死了文浩。他一脸失望的说道:“吴红我一心一意养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爸爸,你,你知道吗?” 吴红慌了。“都是因为那个小三,趁我和江天吵架的时候,勾引他的。其实脾气不好都是我的错,江天也不会做这种傻事。爸爸,别担心。他早就和那个情妇断绝关系,会回到家里。再说了,我是为了浩浩,为了我们家。他不能没有他的父亲。”
吴阳深深的叹了口气,转头闭上了眼睛,根本懒得看她一眼。然后,他指了指门口,脱口而出:“好,好,吴红。去和伤害你儿子的帮凶一起度过余生,我就当我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女儿!” 他吩咐旁边的管家把她赶出去,转身不理她。
吴红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爸,你什么意思?什么同伙?” 最终,她在没有澄清任何事情的情况下被赶了出去。
一座小别墅内。
“晓宇,你感觉好点了吗?” 欧阳振问道。昨天,齐晓宇照着那个方子吃药,突然昏死过去,吓得欧阳振魂飞魄散。他以为药方有问题,直到无语的李医生告诉他齐晓宇睡着了。直到这时,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齐晓宇微微颔首,掀开被子,拉开落地窗的窗帘,伸长脖子,慵懒地舒展筋骨。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直到天亮了,感觉神清气爽。
看到齐晓宇这样,欧阳振终于放下心来,开心的说道:“没想到这药方还真有点效果。几天后你的感冒病可能就会好了。”
听到欧阳振假设的李医生立刻反驳道:“这个方子的确不错。可以缓解齐少爷的寒症,但治本可能有点难度。对了,你不是说这药方出自绝世大夫吗?请问他能不能一劳永逸地治好你?” 说起这个所谓的绝世大夫,李医生的眼中瞬间就亮了起来。
欧阳振嘴角抽了抽。这位绝世大夫,居然是他开玩笑说的。可当他把药方给李大夫看的时候,没想到李大夫还不停地夸赞这个方子的巧,气喘吁吁地问那位高人是谁开的。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但想到这药方竟然是一个小女孩,欧阳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小女孩从哪里弄来的药方?还是她家有专家?
欧阳振摇头,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我会在早上去问她。问题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和晓宇本来就没有把她当回事,自然也没有把她的联系方式放在眼里。他们在哪里可以找到她的下落?欧阳振一巴掌拍在额头上,真想骂他的猪脑。
李医生很遗憾。“那很麻烦。方子一开始是最有效的,多来几次,但恐怕还是控制不住你感冒的爆发。”
“我们到了那里就会过那座桥,所以不用太担心。” 齐晓宇淡漠的抿着闷热的红唇,仿佛与他无关的话题似的放松了下来。他从小就被冷病折磨,曾被师父告诫他活不过三十岁。他家请了很多医生和师父,勉强延缓了他感冒的发作,因此,多年的折磨锻炼了他坚如磐石的意志,接受最坏的情况,从容面对死亡。他不想对任何事情抱有希望。他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大。然后虽然是小姑娘开的药方,但齐晓宇自然不会认为是她自己开的。说不定她家确实有高手,但要治愈他,难度不大,也不大可能!
听他这么说,欧阳振和李医生都默默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