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解答了令自己都惊叹的疑问,胡中剑第一次像个大男孩一样高兴,他围着尸体转了几周,忽然,他脚上的一只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兴趣:一具男尸的脚上,竟穿了一只女士的皮鞋,而且样式是高跟,好象在哪里见到过……。
“这是我姐姐的鞋!”
龚雪寄大声喊,说完跑过去,仔细看,尽管光线十分微弱,但是,那只深红色的皮鞋还是被龚雪寄辨认出,泪水随即夺眶而出。
“他一定是个坏人,不然怎么会有我姐姐的鞋呢,难怪当年我接姐姐的尸体时,发现姐姐的脚上穿着我从没见过的鞋,我强烈说那个人可能不是我姐姐林思嘉,要他们打开棺材我要亲自看,结果,一个负责丧事的女警察硬是不让我看,说那就是虞小湾,就那么匆忙火化了,这件事我至今都怀疑我姐姐是不是真的死了!”
胡中剑认真地听着她的哭诉,心里对申雨虹处理虞小湾的囫囵吞枣案子更是明白几分,他安慰着说道:
“我也不相信林思嘉真的死了,对于处理你姐姐车祸火灾事故的那名女警官,我早就开始怀疑了,只是她还是我一位牺牲的助手郭峰的女友,所以,我还没有决心去怀疑她与本案的恶性关系,雪寄,你看,这里有一只鞋子,而我在你姐姐林思嘉死亡前被拍摄的车祸现场照片上也见到另外一只,从左右脚来看,是不同的一只,这说明什么呢?”
“我姐姐还活着,这家伙可能是欺负我姐姐了,姐姐就把他杀了,然后给他穿上了鞋子,是想告诉警方,林思嘉做的案,而且还活着,对吗?”龚雪寄瞪大眼睛,认真而周密的推理使她的眸子里不再充满恐惧和悲伤,仿佛姐姐林思嘉就是传说中的双枪老太婆。
胡中剑微笑,龚雪寄恢复了美丽的自信,他的心里非常高兴,不禁欣慰地点点头。
“有点那个意思,你的推论也许会成立,不过,也许有另外一种可能,这家伙死的时候哭着要鞋穿,铁笔判官就把那只可怕的小鞋给他穿上,要他下地狱也要给你姐姐弯腰赎罪,因为他每走一步,都要惩罚他去提这只沾满他们罪恶的鞋子。”
龚雪寄走过来,挽起胡中剑的胳膊,深情地说道:
“剑哥,能为我姐姐报仇吗?”
“一定会,在正义和法律面前,没有什么害人阴谋可以得逞,哦,这家伙的身份还是要法医部门来确认,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出口出去。”
胡中剑先领着龚雪寄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这条巷道的宽阔处,应该是过去遗留的小型防空洞,一边走,胡中剑一边问龚雪寄,
“哦,对于虞公馆,你还有别的印象吗,比如,你姐姐和你说过什么与此有关的事?”
“她说过,以前那块美丽的土地在解放前曾经是虞家祠堂,公馆曾经被改过监狱,虞家的势力很大,好象有人是国民党的高级官员,不仅拥有那片宅院,还是当年迫害进步学生和爱国人士的罪恶之地,后来在解放后被人一把火焚烧了,当时里面住的的虞家后人被烧死了不少,我外祖母是唯一活下来的后人,因为那时她在外地读书,与虞家划清了界限。
这起骇人听闻的案子由于死难者都是****阶级的家属,都不了了之,后来那里就荒芜起来,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台湾归来的台商据说是虞家公子,又在那里修建了五座纪念性的大坟,就是我们曾经遭难的地方。”
“以前的公馆被焚烧?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做呢?即使是罪恶的地方,也应该作为遗址被保存着警示后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