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系壮汉周亚夫出院了,告别了他魂牵梦绕的医院,也告别了众多的护士美眉,虽然这个想法总是多于行动的天然呆对黑丝美女还是那么的专情,可一到实际演练的时候却还是不住的掉链子,这把一群衷心希望可爱的周猛萌同志找到归宿,以求别再骚扰自己的护士小姐们,恨得牙根直痒痒,大呼这货恨铁不成钢。
周猛萌的伤虽然没好个十成十,但起码是无大碍了,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宋三哥和已经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周猛萌两个人一合计,这就搬出了高级特护病房,除了给赖苍黄打了个电话通知以外谁都没告诉,就连白潇湘也一样,宋端午可是情真意切的希望,那个膈应神功已经出神入化的白大仙子多消失几天,要不然自己这条小命真得被她周围滋生的祸端给活生生的弄玩完不可。
宋端午和周猛萌一同走在大路上,形成了一幅颇为滑稽的画面。眉清目秀的宋端午在前面带路,一手夹着烟卷一手插兜,好不惬意!身后的可怜的周猛萌同志则肩负起了抗行李卷的重任,再加上那‘刘姥姥进大观园’时的四处观摩的神态,活脱脱的一副乡下土包子进城的模样。这样走在马路上,当然引得众人多有回眸,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某家不良夜场从乡下新骗来的壮小伙去当牛郎。
其实也不怪又猛又萌的周亚夫同志东张西望,这倒霉的孩子刚一踏进共和国的娇子城市,就被强行请进了高级特护病房,这五星级的待遇一住可就是个把个月,平日里充其量也就是到医院的绿地走走,却连上海街边那温暖的大地都没感受过,这‘笼中的小鸟’一但窜了出来,还不得可劲儿的撒欢?!
桃园酒吧的后面有一个小屋子,原先是为偶尔躲避河东狮吼的徐德帝准备的,可现在却成了宋端午等三人临时的家。周猛萌看着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小房间,欲哭无泪,好歹五星级病房还有独立的厨卫客厅,可这间屋子当真小到进了大门就得脱鞋上床的地步,不过一想到这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也就只得作罢了,难不成还想是在乡下老家似地满田地的疯跑!
不过当周亚夫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到下面舞池中的红男绿女后,他的观点顿时改变了,只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间简陋的小房更加接近天堂的存在了。
周猛萌终于把目光从舞池中那些作群魔乱舞状的女子身上收了回来,靠坐在二楼一个卡座的沙发上,啜了口早就送上来的喜力啤酒,朝对坐的宋端午问道:
“三哥,咱们当真以后就在这干了?”语言疑惑但声音嚅软,惹得那些俏立的服务员一个个都十分惊讶。
“恩,你休息的时候我就帮白娘娘做了点小事,这个就算是她给我的报酬吧。”宋端午漫不经心的答道,只不过视线却一直在巡视每一个地方。
如果说现在有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坐在宋端午的这个位置上,那么他不难发现,这个位置其实就是全酒吧里视野最为开阔的地方,不仅能观察到大门口和操作间的情况,而且对下面的所有情形一览无遗,这是宋端午在酒吧里转悠了好几圈,通过好几次的对比才选定的最佳位置。可惜周猛萌却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黑丝美女,全然没有发现宋端午的良苦用心。
“那咱俩在这里干什么?坐着喝酒到月末就可以拿钱?”也不知周猛萌是装傻还是真天然呆,说了一句差点没让宋端午晕死的话。
“我靠,美死你了。”宋端午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拿白眼猛翻着周亚夫,没好气的说道:“咱们名义上是这里的经理,可实际上就是保安。这里离白娘娘的浦东太远,以防万一,所以需要有人来照料。”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看场子啊!”周猛萌恍然大悟似的道,结果只换来了宋端午更强烈的白眼。
宋端午很是无语,他对这个平时装傻卖呆可动起手来却能恢复正常的仁兄束手无策,只得任由他给自己和赖苍黄丢人现眼,不过好在猛萌无聊的时候只是有些怪癖好,并没有给他俩添什么乱子。
可就在周猛萌继续大饱眼福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响彻全场!
宋端午暗叫一声晦气,这才刚上班没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任谁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瞧见徐德帝给他的暗号后,示意已经一脸跃跃欲试的周亚夫先按兵不动,自己便朝一楼的事发地点走了过去???聂小纤厌恶的打掉啪在自己臀部的爪子,绯红的脸色羞愤欲滴。她这是在桃园上班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看着面前这三个笑的肆无忌惮的流氓一时间竟无以应对,起先的言语挑逗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到后来伸出更加得寸进尺的‘安禄山之爪’,却再也无法让本就心地纯洁的聂小纤无动于衷了。
“美女,你在这里当服务员太可惜了,不如跟哥哥们走,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工作,保管钱多工作又舒服,既然都是‘伺候’人的活儿,何不为‘劳苦大众’做‘贡献’呢?你说是不啊妹子,啊哈哈哈!”为首的一个红毛青年紧紧抓着聂小纤的手,放肆的大笑。
“哦?什么工作啊,钱多又舒服的,不如介绍给我如何?”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紧接着从众人之中便现出一个身影,清清瘦瘦的虽不强壮,但感觉却给人无比坚定。
聂小纤一见这人之后,本来强行忍住的委屈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挣脱开了那流氓的纠缠,躲在宋端午的背后涕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放心吧,这里一切有我。宋端午和善的对聂小纤说了一句,轻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后,随手点着根烟,便朝着那三个流氓淡淡的说:
“哥几个,太过了吧?!大家都在这图个开心,你在这搅局算怎么回事?赶快给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拉倒。否则,别让自己太难堪!”
那三个流氓听了宋端午的话顿时乐不可支,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只见为首的那个红毛流氓晃晃荡荡的走到宋端午的面前,骂道:“哎呦,还真他妈有不开眼的敢来扫本小爷的兴致,是哪个傻B的拉链没拉紧,让你冒了出来了,啊?!”
宋端午看着那红毛嚣张的嘴脸不怒反笑,喷出口烟直接吐在红毛的脸上,说道:“小子,你这是给脸不要啊!别以为自己染了个红毛就充大瓣儿蒜,跟你说,在我眼里你也就是个狗杂碎。”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红毛一见宋端午的强硬顿时就火冒三丈,他招呼着另外两个流氓一并逼住了宋端午,阴狠的说道:“你在我的地界骂我?!算你有种,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宋端午老实的回答。
“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红毛小子一见宋端午假意装出来的退避,气势立马大涨:“你可记好了,老子就是这宝山区的蔡爷,别说你这个破酒吧,就是附近这三条街都是蔡爷我罩的!没把你这破酒吧砸了算是给你面子,玩你们个妞还他妈唧唧歪歪的???”
咣当一声,蔡红毛倒着飞了出去,直到撞翻了两面桌子这才停下,躺在地上我这肚子不断呻吟。
宋端午故意扫了扫根本就没沾灰的裤腿,就在方才蔡红毛絮絮叨叨的时候他突然飞起一脚,正中小腹止住了他嘴里的不干不净。宋端午轻蔑的瞥了眼刚才还气势如龙现在就萎靡如虫的蔡红毛,啐了一口,怒骂道:
“你罩没罩着这三条街我不知道,可你在我的场子里闹事,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得给你打成傻B,敢捻老子的虎须,真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丝毫不理会那三个已经在宋端午心目中沦为傻B的流氓,只是朝着酒吧二楼一声狂喝:
“周亚夫!”
“到!”
早就开始露胳膊往袖子的周猛萌同志一听领导的召唤,也是回应一声虎啸!只见他极高大壮硕的身躯,以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从二楼一跃而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轰然落地。
宋端午再次无语了。这货买傻充愣是一等一的高深,可轮到这抢风头的本事却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宋端午看了几眼已经对周猛萌开始眼冒红心的女子,只得把头摇。
“交给你了,拖出去打,谁要是敢吐一个脏字,打掉他满嘴的牙???”
宋端午转身搂着已经傻掉的聂小纤就走,在与周猛萌擦肩而过的那一霎那撇下了这句话。
“得嘞!您就请好吧!”周猛萌顿时大乐,他这个已经休整了一个月的身躯急需大展拳脚,正好此时有这几个凑到枪口上来的傻帽,怎么能够不让他浑身的细胞都在燃烧!
可就在周亚夫不顾那三个流氓哭爹喊娘求饶声,准备把他们丢到外面去时,那扇仿古木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从中也飞出一只脚正中周猛萌的胸口,角度姿势与宋端午的那一脚如出一辙,只不过力度却不可相提并论,因为宋端午的那一脚顶多是把红毛踹飞,而这一脚却把周猛萌踹的口吐鲜血,而且周猛萌的体重可比红毛重的多。
宋端午不得不郑重的回头看去,因为他知道正主儿上场了。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狗胆包了天,要把蔡红毛打残的?!”一个头上剃的溜光的彪形大汉从门口冒了出来,跋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