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呃,小老儿虽然不是好人,但暂时达不到祸害的地步…
又有句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这也算不上甚麽大难吧,也就是小老儿的理智受到了小小的挑战和考验而已。而小老儿凭借无敌的智慧和胆识,战胜了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巨大挑战,从而让胜利的汗水在我这张老脸上绽放得格外美丽!
咳咳,我开玩笑的。
其实孟子早就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降其大雪,抬其物价,跌其股市,抢其火炬,撞其火车,震其国土。然后奥运成功,台湾收复,世界称雄!
唔…我自然知道孟老人家不是这麽说的。
《告子》里面是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他举这些老不死的妖孽,无非是想说明,人的出生不好,是因为他是特选的。那些折磨他的事儿。无非是锻炼他各方面的能力而已。
比如说吧,如果你天生聪明呢,大部分都会很懒惰;如果你刻苦呢,大部分会不够灵活;如果你聪明又刻苦呢,那麽大部分会不够运气;如果你极聪明又刻苦而且运气还好,那麽你最好祈祷自个儿长命点儿…
小老儿这不是悲观主义啊,而是哪儿有那麽圆满的事儿呢?
还是老子同学说得好啊,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老儿在jj上写文写得爽快了,就该意识到这文不会红不会火;等这文红了火了,就该意识到盗链满天飞;等盗链都肃清了——
小老儿这不是穿越了麽?所以很明显,盗链甚麽的咱就不说了吧。
还是回来说穿越吧。
咱不是穿了麽?咱不是穿得很囧很疯狂麽?咱不是穿得很朋克很非主流麽?!
好吧,雷非主流和拥非主流的都别骂,小老儿现在精力不济,实在不想打口水战。更何况,被那个狗屎青梅的狗屎□□害的,我现在身上没多少力气,连站都站不稳了,眼看就要和椅子来个亲密接触了。
就在我深深叹息着砸向椅子时,有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伸出来紧紧拉住了我。
我撞在这个人的怀里,然后把他压倒在了椅子上。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人,白白净净的脸上眼睛闪着光:“你有空看着我,不如说声谢谢。”
“嗯,我替奥斯卡谢谢你,你替他们挽救了一位偶像明星。”我耸耸肩膀,“陶峰,你为甚麽在这里?”
“我听见你的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罢了。”陶峰盯着我的眼睛。
“是麽?”我眨眨眼睛微笑,“有麽?”
陶峰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想起高中的班主任。
那个男人终年穿着一件黄色的夹克,他教英语,英语课上他的发音总是逗得我们在笑。但是他讲的题型都会考。这也是一种本领。他的眼睛很细小,通常情况下,是眯缝着,看不出他在想甚麽。但是某一个时刻会突然张开看着他,那一瞬间会变得很有神。
我一直理解为华丽丽的变身。
虽然他不需要喊甚麽“赐给我力量吧希瑞”之类的…好吧,我恶俗了。
至少我认识他的过程很恶俗。
那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我走在楼梯上,同班里有初中一个班的同学,于是他们在说新的班主任会是个甚麽人。
“你说呢?”
我看看他们,真是有够无聊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以为会有人妖?”
他们笑了:“这可不好说。对了,从名字上看,似乎是个男的。”
我耸耸肩,不发表言论,现在男人取个女人的名字,或是女人叫个男人的名字,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他名字里那个‘zhi’不知道是哪个zhi?”
“弱智的智吧。”我突然起了玩笑的心。
“不,是智慧的‘智’。”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我们一群人转过身去,赫然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身着一见黄色的夹克,戴着一副小小的圆眼镜。
我愣了一下立即道:“老师好!”
他们几个下意识的跟着我鞠躬,然后这位老师满目深意的笑笑,径直上楼了。然后,在新班级的第一次班会课上,我们都知道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了。
为此那几个家伙还后怕过,我倒是很坦然。
因为当时他的眼睛里面,并没有故作高深的意思和隐藏的狡诈,只是一种宽容到淡定的笑意而已。
说起来也许有些奇怪,但确实是这样儿的,在与人对视的时候儿,往往能窥视他人的内心。
这不是甚麽灵异的事儿,只要你注意观察,你也能做到。
不用把我当神仙,我就是一妖孽,少把我往神坛上推。
因为我是神仙的话,我现在就会把陶峰变走,变到天涯海角海角天涯去!再压上一块儿牛粪!
可是陶峰还是在我眼前,他盯着我,他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笑。
所谓微笑时国际通行的外交礼仪,也有“妞,给爷笑一个。怎麽?不笑?!好吧,那爷给你笑一个”,所以我笑,我干笑:“这麽看着别人可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啊,英雄。”
陶峰满目深意:“你不是老三。”
我有说过我是麽?
陶峰又道:“以前老三不会这麽看着我。”
我斜他一眼:“我没兴趣他怎麽看你。”
陶峰点点头:“因为如果是老三,他有需要是不会自己解决的。”
我休息了这麽一阵,觉得有了点儿力气,所以我推开他,自己到一边儿坐下了。他没有阻止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坐定了,喝口茶才道:“英雄,这麽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给我请安吧?”
陶峰眯着眼睛:“你把老三弄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他:“你要认为我不是,那就不是好了。”
你们猜接着怎麽着?
陶峰会骂我?他会因为我的轻蔑跳起来?他甚至会用武功对付我?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他只是很潇洒的,很优雅的,很缓慢的,把他腰上的刀拔了出来。
然后放在我的脖子上。
这种时候儿,一般人会怎麽做?
如果是个妖孽受,会马上一扭脖子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娇媚的说“你吓坏人家啦”;如果是个强受,会一挺腰板冷冷的看着他说“要杀要刮的爽快些”;如果是个腹黑受,他会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斜眼打量他“我很是佩服你的勇气啊,居然敢威胁我”;如果是个女王受,大概会一拨头发眯眼笑道“剑的位置应该再斜下两寸才是要害”;如果是个小白受,应该会说“这是甚麽?好漂亮的剑呦,你也是在村口的牛师傅那里打的麽?”
好吧,以上场景均未出现,只是因为…小老儿实在是受之有愧啊…更何况,真刀真枪的在面前,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我笑笑,慢慢挪动我的脖子:“英雄,有话不妨慢慢说,小老儿的耳朵还不聋。”
陶峰的剑慢慢放在我肩膀上拍拍:“你不要忘记了,只有老三知道那把剑在哪儿,如果找不到…你们疯神帮会死的很难看!”
封神榜?苏妲己?纣王?
我眨眨眼睛,我这个故事明明没有这种奇幻的背景啊…我选的是古香古色以及三教九流!你个乱入的!
陶峰看我一眼:“你连自个儿甚麽帮派都忘记了?”
英雄,很明显,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好吧?
陶峰淡淡道:“从你们的祖师爷林子潇于胡家堡一战成名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数十年,之后江湖上就出现了一个自称为他徒弟的疯神帮。”
“主要经营些甚麽?”我摸摸下巴,好吧,名字很抽风,我很喜欢。
“你以为呢?”陶峰眯着眼睛看我。
我一挑眉头:“第一,不会是甚麽名门正派;第二,不会是甚麽邪教组织;第三,更不会是甚麽义工团体。”
陶峰呵呵一笑,将剑收了回来:“你也不傻啊。”
我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有说过我很傻麽?如果你觉得我傻,请继续,英雄。如果碧山仔和小宴儿在,我会向你证明小白受也是可爱的存在。当然,客观条件、我的气质和风度不允许我这麽做,我也很无奈。”
“…真不知道你在说甚麽。”陶峰嘴角的弧度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也不管是谁,总之你现在是老三,我就有责任要保护你。”
我苦笑:“英雄,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我保护你,很恶寒的好不好?现在天儿也不是很热,不需要你降温啊。”
陶峰看着我:“这是我和老三的约定。”
“约定?”我嘴角抽搐。
“当年,我和老三见面之后,互相…欣赏,所以立了约定。”陶峰面上稍稍有些别扭,我立即想起之前的说过,陶峰第一次去栖霞山,就叫老三脱了他的裤子…
我想着不由笑了,陶峰咳嗽一声:“总之我与老三约定,我保护他安全,他答应告诉我,那把剑在哪里。”
我叹口气:“我老了,很多事儿不记得了…”
陶峰眯着眼睛道:“那我不妨再说一次好了。”
“请说请说!”我咳嗽一声,有的时候儿,有的人看起来很顽固,实际上意外的好套话。如同有的人看起来清纯而圣洁,实际上骨子里头很…嗯,和谐。
陶峰轻轻道:“放弃陆云,我不会为难你。”
我…我甚麽时候儿对陆云有意思了?你个猪脑子…胡青啊胡青,我真替你不值,怎麽收了个这麽笨的徒弟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说清楚:“你放心,我对陆云这种类型的不感兴趣。”
陶峰深深看我一眼:“你之前也这麽说…”
呃,也就是说,以前的老三虽然答应过陶峰,但是没有兑现他的承诺?从陆云的态度上看,似乎是啊…
陶峰正要说话,我已经抢先了:“但是英雄,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甚麽?”
“约定是一对一的吧。”我摸着下巴看他点头了,“那麽,既然你用保护我安全来交换我告诉那个甚麽剑在哪儿,又怎麽会同时约定不对陆云出手呢?”
陶峰面上一红,却咬牙道:“你们疯神帮的规矩,必须要和我们胡家堡的弟子…而你,更是叫我们的师父已经指定了人选!”
我看着他:“哦,你是怕,我对你出手啊?”
陶峰又想拔剑,我马上道:“你放心你放心,我没兴趣和你依依啊啊,更没兴趣和陆云嗯嗯呐呐。”
“虽然我也不讨厌你,但也没喜欢到愿意在你下面的地步…”陶峰看我一眼,紧紧一握剑柄,“方才你说的,当真!”
我叹口气伸出手来:“这是我说的,我自然认。”别人说的,我干嘛认?
陶峰与我一击掌,看我一眼才道:“你倒是比小时候儿汉子得多。”
我笑了,那当然。头可断,血可流,攻受之分不可逆!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出去了,我起身换衣服。
林子潇,疯神帮?真有你小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恒久远,一文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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