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啸天最终还是跟着李密上路。
一路上,岳啸天向李密询问了关于他与杨玄感一起起兵失败的事情,李密的脸上就显得非常懊丧,不断地说着如果杨玄感当时可以听从自己的上策或者中策,一定可以得到胜利。
岳啸天的心中却是在讥笑,这李密虽然在此前向杨玄感提出很好的攻战计,但是在后来他形成大气候的时候,却是犯了与杨玄感相似的错误,这才会落得失败。
但现在的岳啸天却也不会对李密说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不然一定会让李密觉得很奇怪。
“岳壮士,你我如今是在逃命之中,不如以兄弟相称,这样也显得我们情义不同一般,你觉得怎么样?”李密找到一个机会,向岳啸天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
岳啸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他是想要借助李密,可以打入瓦岗寨的内部当中去,这瓦岗寨里可是有日后鼎鼎大名的人物在里面的,若是可以得到这些人的帮助,接下来的事业将会越来越顺利。
而与李密称兄道弟,岳啸天也不觉得有些亏的。
两人各报年龄,却是李密为长,于是岳啸天就称他为大哥,而李密则是称岳啸天为岳贤弟。
两人赶路的时候都是专挑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甚少遇到有受官军围剿的时候。
就算是有官军发现,岳啸天出手,总可以将一二十人的官军都打倒,打跑。
于是李密对于岳啸天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也是非常庆幸自己可以遇到像岳啸天这么厉害的帮手,几次让自己化险为夷。
而岳啸天也在李密的几次出手中发现李密的武功不算是很高,他也就有一些纳闷,为什么李密这样子可以在最后坐上那一个瓦岗寨寨主之位。
后来岳啸天才想通,作为一个领导者,并不一定要自身的能力强,而是要有非常不错的管理能力,将那些能力强的人都收到旗下,接着再令他们可以去为自己做事,这才是领导者应该做的事情。
无疑,李密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
岳啸天从他的身上随时都可以感受到这一种气质散发出来。
岳啸天并不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下之人,但他却不得不佩服,一旦李密开口,总是可以将一个人说服得唯他是从,这口才确实了得。
闲话休提,这一天,两人来到一个小镇上,问一下路之后,发现再有六十里路就可以到达现瓦岗寨的地域,这使得岳啸天和李密都心中高兴,只要再坚持一个晚上,第二天到达瓦岗寨之后就不会再受到官军的威胁。
当晚,两人都在这一个小镇边缘处的一个茅庵当中歇息。
一路过来,他们都没有到客栈当中去休息,自然是担心有人看到两人报告给官府,到时候就会有麻烦。
“李大哥,你先在这里歇息,我到镇上去买些酒肉,我们好好地喝两杯!”岳啸天向李密说道。
“好,岳贤弟你小心些,速去速回。”李密叮嘱道。
岳啸天当即骑着快马,用一块有面巾将脸孔遮住,也不带金枪,就告别李密向镇上走去。
这一个镇子到处都可以看到面黄肌瘦之人,那是因为皇帝杨广征高丽,向天下广征兵丁,使得天下的壮丁都是纷纷上战场而去,这样一来,农民家中的劳力减少,就算是有地也产生不了粮食,而原来的那些粮食又已经被征得差不多,一旦吃完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一来,会有这样的景象出现也就不足为奇。
岳啸天的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些都是被压迫的民众,一个个都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变得无奈,没有钱,没有粮,除了到山中荒野去挖草根,切树皮充饥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法子。
这仅仅是岳啸天看到的一个局部,实际上,从与李密一起上路之后,所过之处,岳啸天都是看到穷苦百姓的一幕幕惨状,那真的是使他心如刀割,同情不已。
不过,岳啸天也是知道的,就算自己可以得到大量的粮食发放给这些民众,他们还是不会幸福的,只因为如果大环境不好的话,个人的小环境地想要过得好,那只会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有将暴君推倒,行新令让整个国度都变得和平下来,这才可以让天下的苍生都有一种幸福感,这样才会长久。
想到这里,岳啸天实在是不得时间可以飞速地过去,使得这些人不会经历过隋末的动/乱,直接就进入到贞观年间的那种天下太平的盛世当中去。
然而,这只能够存在于想象当中而已,世间的万物,都自有它的规律,这是岳啸天在杜家村石屋上的那一个八卦图当中领悟得来的。
买好酒肉之后,岳啸天不想过多地逗留,迅速地向草庵所在的位置而去。
李密的安危还是让岳啸天很在意的。
岳啸天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他就到达草庵所在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一个很让他意外不已的情景。
李密正与一个疯汉子相持。
那疯汉子头发散乱,衣服上污秽不堪,破裂的位置也没有打上补丁,隐隐他身上有些古铜色的皮肉来,而且他一脚是穿着草鞋,另外一只脚光着,那一只草鞋就被他用手拿着,居然学的是李密的样子。
疯汉子大声地叫道:“你……你……你……给我道歉!”
李密挑起眉头:“为什么要和你道歉,你惊吓了我,应该向我道歉才对!”
“这里是我的家,你进入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和我商量,所以应该和我道歉。”疯汉子的声音里带着激动的样子。
“这里又没有写着你的名字,你怎么说是你的家,去去去,到别的地方去找你的家吧,再不走,小心我宰了你!”李密的眼睛里闪出一股很不耐烦的样子。
“啊,我和你拼了!”疯汉子迅速冲向李密。
李密自然是不甘示弱,挺着刀就向疯汉子冲过去。
岳啸天想要劝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