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九日,也就是天然居开业的前一天,对楚江秋来说,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这一天,要准备很多原材料,防止开业那天食材不够。
这些原材料,有不少都需要提前处理,虽然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但是必须由他来指点。
酒楼还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这些都需要他来处理。
不光是楚江秋,就连陈近南和陈永晴都是忙的不亦乐乎。
不过虽然忙碌,两人心里还是极为开心的。
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楚江秋的宣传是成功的,已经彻底引发了几大城市的轰动。
明天开业,肯定会来很多人,至于有多少人会到酒楼就餐,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楚公子这么有把握,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一天一直忙到很晚,三人才回到住处休息。
楚江秋匆匆泡了个脚,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却是早早地醒来了,匆匆吃了点早饭,就和陈近南、陈永晴一起来到天然居酒楼。
此时酒楼外面仍然用帷幔遮掩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此刻酒楼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大部分是一些书生,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凑热闹的闲人。
而这些书生对着酒楼指指点点,不满的情绪在蔓延。
楚江秋和陈近南陈永晴都是被吓了一跳,虽然已经预料到场面会比较火爆,但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大清早的就会来这么多人。
当然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纯粹是为了三幅上联的赏银而来的。
三人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指挥下人将帷幔扯了去。
这一扯开,顿时就露出了里面天然居酒楼的匾牌。
这块匾牌是楚江秋在现代定做的,天然居酒楼五个字是立体美术字,匾额上面还有几道菜式的图案,这可以说是最简单最普通的匾额了。
但是放到明末这旮旯,这块匾额一出现,顿时吓倒了一片人。
“这,这,这,这是什么字体?”
“这字,好生古怪!”
“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俺滴个亲娘咧,哪上面的几道菜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莫不是神仙画的吧?”
“就是就是,真真儿的,真是神仙手段啊!”
“太,太,太厉害了!”
楚江秋不由得暗笑了起来,这就是打印出来的照片,当然跟真的一样了。
如果是手工画的话,再牛掰的画技,也不可能画的一丝不差。
哥们这还没用带电池的那种匾额呢,要是让你们看到匾额上的画面都是会动的,哪还不把他们给吓傻了啊?
现场惊愕了好长时间,众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
然后就有书生大声问道:“请问哪位是酒楼东家,大家都到场了,不如就把你们的上联放出来吧?”
文人都是有傲气的,这些书生还真没把这酒楼出的三个上联当作一回事儿。
他们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怕来晚了上联被别人捷足先登,那样的话,赏银可就没了。
楚江秋清清嗓子说道:“鄙人楚江秋,添为天然居酒楼的东家,现在我宣布,天然居酒楼正式开业!”
说完之后,楚江秋一挥手,现场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现场顿时一阵大乱。
酒店开张,当然要放鞭热热闹闹的,有些地方还会雇佣吹鼓手吹吹打打的。
不过楚江秋嫌吵,决定只放鞭炮完事。
而他放的鞭炮,是在现代买的一万头的大地红。
这玩意儿燃放快,也够响,威力小,出不了什么事儿。
但是大地红和明朝的鞭炮差距极大,听到鞭炮声还有满天落下的红色炮仗皮,现场再次轰动起来。
那些书生也罢了,那些闲人则是人人兴奋,暗道今天来着了。
不说别的,但是这一块匾额还有这鞭炮,回去之后就有的说嘴了。
好一会儿,大地红的鞭炮才燃放完毕,然后楚江秋一挥手,三条布幅就从酒楼的二楼垂落下来。
这三条布幅上面,分别悬挂了一副上联。
众多书生连忙细看,只见第一副布幅上面悬挂的上联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这副上联却是应景,酒楼名就是天然居,上联直接把酒楼名涵盖进去了。
众多书生微一思索,只觉得这上联极为有限,不过匆忙之中并没有急于对下联,而是向第二幅对联看去。
第二幅布幅上悬挂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诸多书生不由的一怔,实在没料到这联竟然如此简单。
原本料想既然店家敢于拿出一千两银子当赏银,上联怎样也该有些难度的,真没想到居然如此简单。
就这么简单的上联,岂不是白白送人赏银的?
然后继续向第三幅上联看去:画上荷花和尚画,这就更加浅显直白了,众多书生不由得直撇嘴。
其中一个书生高声大笑道:“郭兄,小弟想出一个下联,权作抛砖引玉,献丑了!”
三幅对联刚刚垂下,马上就有人对出其中一副,现场情绪顿时被调动起来,顿时一片叫好声。
楚江秋却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三幅上联,除了第一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稍微容易一些,但也绝非如此轻易就能够对出来的。
就听那个书生大声说道:“我对出来的是第二个对联,你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我的下联是雾隐津渡松。”
此联一出,四周一片叫好声。
“烟锁池塘柳,雾隐津渡松,好对啊,好对!”
“张兄才思敏捷啊,不才也想出一副下联,不过却是被张兄给抢先了!”
“店家,下联已经对出来了,赏银呢?快把赏银捧上来吧!”
“对啊,对啊,你的告示上明明说好对出下联有千两纹银赏银的,莫非不作数了不成?”
楚江秋一摆手大声说道:“诸位请静一静,请静一静,本店的承诺永远有效!不过现在请大家再看一下上联,烟锁池塘柳,每一字的偏旁组合起来,暗含金木水火土,而雾隐津渡松,很明显不具备这一点啊!”
楚江秋这一说,在场的书生顿时看出了玄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那个张姓书生,则是满脸涨红,悄悄留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