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宇文化及也是无奈,明知道是人家在利用自己。但是自己又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如果自己不接受这些资助,就算是人家没有算计他。他也很难抵挡得住,李元霸的攻击。
既然已经别无选择,那么宇文化及只能逆来顺受。并且开始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大规模的招募士兵。做好了一切应对方案。
而此时的王世充,也十分的纠结。如今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属地。原本的计划是进攻扬州城,抢宇文化及的地盘儿。可是如今自己的实力,好像又无法超越宇文化及。
而这个时候,王世充得到了宇文化及,抛出的橄榄枝。那就是与宇文化及联合,一起应对李元霸的扩张。
“主公,不是我王仁则贪生怕死。而是与赵王为敌,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加上宇文化及,也根本不可能是赵王的对手。扬州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王仁则对纠结的王世充说道。
“但是事到如今,我们又能如何呢。现在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领地,根本没有办法做到,长时间支持我军的用度。长此以往必然生乱,那时不用人家来攻打我们,我军也就自然土崩瓦解了。”王世充无奈的叹息说道。
“主公的意思,难道是准备先借宇文化及,帮我们养活三军。但是如果赵王发兵扬州,那时我们又该何去何从。”王仁则对王世充说道。
“如今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然我还有一个想法。不过一时无法下决心而已。”王世充说道。
“主公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也可以给你一点建议。”王仁则对王世充说的。
“假如我们现在派人,与赵王取得联系。等赵王发兵扬州的时候,我们充做内应,与赵王里应外合。那时将一举拿下扬州城。但是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以后就只能归府赵王了。”王世充想了想后,对王仁则说道。
“主公的这个办法,可以说是一条两全齐其美之策。但是如果赵王不接受我们的话,那时我们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王仁则对王世充说道。
正在王世充纠结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人要见王世充,说有人有话带给王世充。这几日王世充见了不少这样的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来游说王世充,投靠扬州的。
所以王世充一听说,又有人要见自己,不免的心生厌烦。于是对来人说道:“你去告诉他,就说我现在有公务在身,没有时间见他。”
可是王世充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说道:“没有想到王太尉,竟然有如此大的架子,竟然准备距我于千里之外。”
事已至此,来人已经到了门外。就不由得王世充不去见一见了。不过他对身边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暗怪他不懂得做事。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将人带了进来。
这时房门已经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继续说道:“不要责怪你的手下,我并不是他带进来的。不要说是你的行营,估计天底下能拦得住,我们廉贞密卫的,还没有几人。”
廉贞密卫四个字一出口,让王世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估计天底下没有人,不知道廉贞密卫,更没有人不知道,他们隶属于何人。
“原来是赵王麾下的廉贞密卫,怪不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我的住处。但是俗话说的好,无凭无证如何让人相信。”王世充心中还是十分警觉的,如果有人冒充廉贞密卫。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时可就真的惨了。
“王太尉应该认识,我手中的这块令牌。”说完将一块白银令牌亮了出来。正是廉贞密卫的令牌。
“看来是我王世充多心了,不知密卫此次前来有何要事。”王世充看了看令牌后说道。
“这不能怪太尉多心,毕竟我们廉贞密卫,不是谁都认识的。我此次奉命前来见太尉,为的是传递我家公子的一句话。那就是如果太尉自不量力,敢于宇文化及联合的话。后果请您自负。”那名廉贞密卫说完后,起身告辞离开了。
“主公,他赵王也太自大了。虽然我们实力不如他,但也不能让他如此的威胁。我就不信凭借我们的人马,加上宇文化及,他赵王还能轻易的拿下扬州。就算是最终城破,他也绝对会付出不小的代价。”王仁则愤怒的对王世充说道。
“好一招激将法,看来他们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但是他们还是,太小看我王世充了。能走到今天我王世充,也不是白给的。”王世充嘴角露着笑容,自然自语的说道。
这句话让一旁的王仁则,不由得感到不解。按照他的理解是,就算王世充不像自己一般大发雷霆。最少也应该是一脸愤怒的表情。可如今王世充所表现的,确实一脸的不屑。
“主公此话何解?”王仁则不解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赵王手下的廉贞密卫,会主动出面送情报了。”王世充笑着对王仁则说道。
“刚才那人不已经亮出了,他们专属的令牌吗,这又岂会有假。再者说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我们军营。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王仁则说道。
“试问一下,天下间除了赵王的,济南军中的高级将领之外,还有谁能分辨出真假。”王世充摇了摇头后说道。
听到王世充如此一说,王仁则也不由的感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原本看上去毫无遗漏的一件事情,分析起来竟然真的是漏洞百出。
“主公听你这样一说,我也感觉到那人有些问题。第一,廉贞密卫隶属于赵王的七星密卫,是一支专搞情报的秘密部队。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来传递口信。第二,就算是赵王让他们传递口信,他们也没有必要亲自现身。因为有无数种方式,让主公知道赵王的话。”王仁则想了想后,对王世充说道。
“你说的不假,但是最主要的,并不是以上两点。而是最后那画蛇添足的一笔,就是他不应该拿出令牌。如果他没有拿出令牌,也许我还真的信了。但是令牌一出,那他就必是假的无疑了。”王世充笑了笑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