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新文礼学得一身武功,竟然难于一位明主。今日竟然要死在这冤狱之中,我新文礼死不瞑目啊。”死囚牢中的新文礼,躺在杂草之上仰天长叹。
新文礼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如今唯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和夫人东方玉梅。只要他们不受到牵连,就算自己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自己的妹妹,和夫人能不能得以活命,新文礼心中的期盼,可并不是特别高。因为就昨天晚上,杜如晦的叔叔杜淹,曾经来大牢看过新文礼。
不过可并不是对新文礼,嘘寒问暖而来。并且恶狠狠的对新文礼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侄儿又怎么会被俘丧命。你可知道我侄儿杜如晦的,发展前途有多大。我们杜氏一族的辉煌,全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可如今却因为你,让所有希望都破灭了。所以我要让你死,不但要让你自己死,还要让你的全家人,为我侄儿陪葬。”
杜淹得这句话,一直环绕在新文礼的心中。就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压着新文礼喘不过气。新文礼并不怕死,但他却不想连累,自己的夫人和妹妹。
特别是他的夫人东方玉梅,自从自己娶了东方玉梅之后,没有让她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反而还让别人嘲笑东方玉梅,是不会生蛋的母鸡。
其实只有新文礼心中明白,并不是东方玉梅不能生育。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和她同过房。也并不是新文礼不想,于东方玉梅恩恩爱爱。只是新文礼在年轻练武之时,不甚伤了自己的根基。根本不可能,像正常男人一样行人道之事。
因为此事,新文礼曾经不止一次,和东方玉梅说过。准备以一纸休书休掉东方玉梅,然后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但是东方玉梅却抵死不从,最后二人定下了一个约定。
那就是,如果以后东方玉梅,找到如意郎君,新文礼自然会写休书成全她。如果东方玉梅,没有找到如意郎君,那么二人就必须保持着夫妻的名义。
可是自从有了这个约定之后,东方玉梅便深居简出。不要说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就算是见到一个男人都很困难。
所以新文礼心中,对东方玉梅的愧疚,根本无法言表。可是如今,不但没有将自己的愧疚偿还,又要连累她与自己共赴黄泉。这让新文礼心中十分的难受。
正在新文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个声音对新文礼说道:“如果新文礼将军,早听雄阔海元帅的话,何必会落到如此的田地。”
听到这句话后,新文礼艰难的将头扭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新文礼看到的是一个狱卒,正趴在自己的牢房门边上,对自己说道。
这不由得让新文礼感到奇怪,这地牢之中的狱卒,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雄阔海的事呢。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他是雄阔海的人。
“这位小哥难道是西北的?”新文礼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的西北可是陈深,你放心,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名狱卒对新文礼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试探我,就算我现在承认了,我与雄阔海之间曾经有过赌约。那又有什么用呢,同样免不了一死。相反就算我不承认,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定我的罪了吗?”新文礼闭上眼睛说道。
“我虽然和陈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和雄阔海却是同殿为臣。所效忠的是同一个人。”那名狱卒说道。
这不由得就让新文礼感到奇怪,他和雄阔海同殿为臣,那就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狱卒。所效忠的是同一个人,却不是陈深。这话说的好像十分的矛盾。
“不必感到奇怪,我隶属于九宫密卫,是一名廉贞密卫成员。而雄阔海的真正效忠对象,也并不是西北的那个陈深。而是我家公子赵王李元霸。”那名狱卒对雄阔海说道,并且毫无担心被别人听到的感觉。
“你说的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如今我已经是一个废人,而且还是将死之人。在这里奚落我,又有什么价值呢!”新文礼说道。
其实此时的新文礼,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李元霸的手,竟然伸得如此之长。就连陈深手下的,三军大元帅都是他的暗桩。
“不要跟我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现在你的生死取决于你自己,并不是别人。只要你愿意现在就服下,你身上带的那颗五转换骨丹。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廉贞密卫就可以了。”那名廉贞密卫说道。
听到那名狱卒提到了五转换骨丹,新文礼的戒心彻底放下。因为雄阔海给自己五转换骨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这个人说的绝对不是假话。
“这位小哥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新文礼也没有理由再怀疑你。有一事想要托付小哥,希望你可以救出我妹妹,和我的夫人。”新文礼终于看到了希望,对那名廉贞密卫说道。
“雄阔海元帅曾经和你说过,你对李世民有利用价值。所以他视你为掌中宝,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将弃你而不顾。所以你的家人能不能得以被救,不在我而在你。”那名廉贞密卫说道。
“是啊,赵王千岁要的是我这个人。如果我没有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救我的夫人和妹妹呢。为了她们,我新文礼看来真的要活下去。”说完,新文礼将五转换骨丹吞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牢房的门也被打开了,几名狱卒还抬着一个人,走进了新文礼的牢房。这几名狱卒进来之后,将新文礼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给他们抬进来的那个人穿上了。
这时新文礼才注意到,那个被抬进来的人,竟然与他长得一般无二。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一回事,那几名狱卒开始给他画起妆来,并且为他穿上了狱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