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里托银吩咐人准备酒饭,薛仁越忍不住推辞道:“将军盛情,薛某不胜感‘激’。只是救兵如救火,恕薛某有命在身,不敢耽搁,五万铁骑在哪里,薛某这就告辞,回头薛某自当加倍报谢将军的大恩。”
乌里托银一笑:“薛兄客气了,兵马早就准备就绪,就在军营待命。只是得见了汗王领下印笺,手续齐备方可提兵。我们王爷听说你来了,知道义军情紧急,已经到宫里去见可汗替你领印笺去了,将军少安毋躁,吃了饭再行赶路不迟。”
薛仁越只得道谢,遂将那个千夫长和两个随从安排到其他馆驿的其他房间休息。
说话之间,酒宴已经摆下,薛仁越也真饿了,心说既然如此那就填饱肚子再走吧,也好让人和战马休息一下好赶路,因此也不再推辞,乌里托银亲自作陪,两个人推杯换盏就吃喝上了。
薛仁越发现乌里托银只喝酒,并不怎么吃菜,特别是有两道菜他根本不动。遂疑之,乌里托银看出了薛仁越的疑‘惑’,遂解释道:“薛兄不必客气,在下自己早就吃过了,只是陪将军小饮。”
薛仁越深信不疑,谢过乌里托银,就大肆吃喝起来。
这时,从外里进来一个‘侍’从,趴在乌里托银耳边低语了几声,乌里托银作思忖状,遂一笑道:“哦,薛兄,‘玉’镜公主听说薛兄从前敌回来,欣喜不已,想当面向薛兄了解前敌的军情,不知薛兄可否方便?”
薛仁越听了就是一怔,‘玉’镜公主来了?提起这‘玉’镜公主,薛二越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为了这个娘们儿,当初老子挨了杨勇四十军棍,差点就没命了。现在她已经嫁给了杨勇,男‘女’授受不亲,她来干什么?了解前敌的军情?恐怕这只是个借口,定是她想知道杨勇的情况,耐不住寂寞想男人了呗!
想到这里,薛仁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醋意和恨意,但人家是公主,现在自己还还没离开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儿,怎好拒之‘门’外,遂点头道:“既然公主要见在下,在下自当恭迎。”
乌里托银大喜,和薛仁越起身往外就走,果然见一身宫装的‘玉’镜公主站在馆驿‘门’口。虽然,杨勇经常带着他们两一起对敌作战,但因为偃州之事,二人见面仍有些尴尬。
乌里托银赶紧给打圆场,寒暄几句后,二人把‘玉’镜公主让到里面,让她坐了上垂首。‘玉’镜公主心里别扭,心说,要不是杨勇托他带话过来,姑‘奶’‘奶’才不愿意和他共坐一桌呢,看着他都烦。
乌里托银和薛仁越坐了下垂首,还还等说两句话,乌里托银借口上厕所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薛仁越和‘玉’镜公主二人。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最后,‘玉’镜公主终于沉不住气道:“本宫听说薛将军从前敌来,想了解一下前敌的战况,听说你们大获全胜,将突厥鞑子赶到了边境,实在是可喜可贺。不过本宫也听说,仗打得很艰难,很惨烈,将士们可都安好?”
薛仁越知道‘玉’镜公主是有意兜圈子,心说,这娘们儿,脸皮那么厚,为了杨勇竟然不惜当众拿刀‘逼’婚,还知道“害羞”二字?想问你男人杨勇的事儿就直接问好了,废什么口舌,老子还等着回去呢。”
出于情面薛仁越正‘欲’回答时,突然觉得体内燥热起来,心跳加快,浑身的血脉快速奔腾,男‘女’‘艳’事蹦入脑海,挥之不去,下体不由自主地反应起来。
看到薛仁越没回答,‘玉’镜公主耐着‘性’子,微笑着又道:“薛将军来时,可曾见过杨大帅?”
“哦公主,见……见过,见过……”薛仁越应着,尽量抑制自己的冲动,但那股邪火怎么也挥之不去,还愈演愈烈,身上直出汗,不由得看向‘玉’镜公主。
此时的‘玉’镜公一身宫装,如一团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五官俏美,肤‘色’雪白,粉梗‘玉’颈,身材凸凹有致,一说话,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比一身甲衣、胯马征杀时更有‘女’人魅力。
薛仁越看得若饥似渴,恰巧正赶上‘玉’镜公主向她投来善意的略带乞求的目光,在薛仁越眼里便成为男‘女’传情的信号。
体内奔腾的血液如涨‘潮’的海水,把薛仁越的****不停地推上去。薛仁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来到‘玉’镜公主近前紧挨着她坐下,目光呆滞,像要吃人似的盯着‘玉’镜公主,手还有意无意地‘摸’向‘玉’镜公主的纤纤‘玉’手。
‘玉’镜公主看着薛仁越出格的举动和‘色’‘迷’‘迷’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颤,难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个‘淫’贼,实在可恶!刚要发火,但想到杨勇和薛举父子在军中的威望,她强压怒火,把手撤回来道:“薛将军醉了,本宫先行告辞,有什么话回头再对本宫说吧。”
说完,‘玉’镜公主起身离座,往外就走。
“我没醉,你不是想……想男人了吗……来吧……”薛仁越语无伦次,从后面扑上来,揽腰抱住‘玉’镜公主就不老实起来。
‘玉’镜公主粉面通红,又气又恼:“‘淫’贼,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了,‘玉’镜公主可急了,把功夫就使了上,一用劲儿,使了个了老龙抖甲,香肩一晃,柳腰猛然一拧。
薛仁越受不了,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春’‘药’的菜,本就昏昏沉沉,晕乎乎的,一下子被甩出多远,翻倒在地,桌子也被撞翻了,稀里哗啦,盘碗酒菜酒了一地,一片狼藉。
‘玉’镜公主扭身往外就走,薛仁越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美人儿,别走……”二次扑上来要用强。
‘玉’镜公主的火再也压不住,甩脚啪的一声正蹬到薛仁越的脸上,薛仁越一疼也怒了,忘记了一切,两个人在屋里就撕扯打斗起来。
论马上功夫,十个‘玉’镜公主也不是薛仁越的对手,但要论步下功夫,薛仁越就不行了,再加上今天他喝了酒吃了‘药’,是一种病态,就更不是‘玉’镜公主的对手了。
别看‘玉’镜公主穿着宫装,行动不便,手中也没有刀,但尽管这样,‘玉’镜公主很快二把薛仁越打翻在地,用脚踩住他喝道:“别动,否则,老娘宰了你!来人!”‘玉’镜公主冲外大喊道。
这时,乌里托银带着人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了,一看这情景,故作吃惊道:“啊这……”转瞬,怒不可遏,骂道:“薛仁越,你调戏公主,论罪当诛,我宰了你!”说着,‘抽’出身上的腰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薛仁越人头剁下,鲜血喷溅了一地,‘玉’镜公主身衫不整,宫服上也是斑斑血迹。
怀两个月身孕的‘玉’镜公主,见薛仁越死了,眼前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加上刚才打斗的劳累,一急一句话出没说出来,便晕了过去。
这时,慕容带着人从外面进来了。还有那名义军的千夫长和其两个随从也‘混’在人群之中,这三个人离薛仁这屋并不远,这里一喊叫一打斗动静自然不小,他们不知出什么事,也围过来看热闹,当看到这里一片狼藉,薛仁越躺在血泊之中,脑袋滚出多远,三个人吓傻在那里。
“这?……乌里托银,这究竟怎么回事?”慕容顺还装糊涂呢。
“回王爷,您去可汗那里给办兵符印笺去了,末将在这里款待薛仁越,这时公主来了,说要打听前敌事宜,我们就把公主迎进来了,末将内急刚出去,没想到这狗贼竟敢乘机调戏公主,末将盛怒之下才把他正法。”乌里托银把事先编好的瞎话端出来了,这当然是说给那名义军的千夫长等三个人听,其实完全是和慕容顺在演戏给人看。
“薛仁越酒后失德,死有余辜!还不快把公主抬回去调治?”慕容顺说着瞄了一眼那名义军的千夫长,千夫长和那两个义军随从这时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双‘腿’发抖,面如瓦灰,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何厄运。
手下人答应一声,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把‘玉’镜公抬到外面的车辇上,送到宫里去了。
慕容顺装模作样道:“三位贵客,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本王深感遗憾。薛将军骁勇无敌,英雄盖世,可酒后‘乱’‘性’,****公主,一失足成千古恨,本王痛心不已……不过不要怕,此事与你们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已伏法,人死不结仇。不管怎么说,薛将军为我帮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立下汗马功劳,我们吐谷族民会永远记住他的。
回头本王将此事详奏请父汗,再做定夺。请三位先带着薛将军的尸体回去处理后事吧,让薛将军入土为安。见着薛头领后,希望尔等如实禀报,不要妄言,莫为此等小事伤了两家的和气。至于出兵解凉州之危的事,我们这就派人到鄯州通报大帅杨勇,即刻举大兵前往凉州解危。”
这三个人都吓傻了,哪分真假,那名千夫长稍作镇定,听完后唯唯诺诺,给慕容顺施完礼后,押着一辆马车,车上拉的便是薛仁越的尸体。此时薛仁越的脑袋已经有皮匠给缝到其脖腔上了,三名义军一口棺材急匆匆离开了伏俟城,奔平阳见薛举父子去了。
慕容顺和乌里托银站在城头上,看着义军的千夫长三个人,押着车马出城后惶惶离去,不禁得意忘形。慕容顺心里咬牙道,杨勇,吕珂,下面本王该收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