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秦老爷子一皱眉头,而司农寺正卿严九龄更是一脸的惋惜,都那眼神望着某人,秦老爷子是处于长辈的关怀,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严大人,却是一声幽幽长叹,一副心有不甘的痛心样子。
明君不愧为明君,发完了脾气,还是要办公的,见冷了场,李二陛下,四下一瞧,像前辈教导一位不听话的晚辈似的,稳了稳嗓子说道:“言之,你也莫要妄自菲薄,小看了自己,你虽初来朕的大唐,但你所作之事,所言之语,却也令朕与诸位卿家,耳目一新,就拿你的特种兵计划和梯田计划来说吧,前者:有利于我大唐彻底消除南方的祸端,而后者。。。。。农事为国之根本,此时若真能成,对我大唐更是有着百般的利好,朕要将这大唐建设成一个超越任何前人的强大王朝,一个超越前人任何时期的富强的国度,为此朕需要你的才华,需要众位卿家的帮助。。。。。。。”
“陛下,”李二殿下,说到动情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挥舞手臂指点江山,大声的喊着,高昂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连绵不断,说到最后,更是一声仰天长叹,悠悠的叹息,穿透大殿的金顶直入云霄:“朕要创造一个盛世,一个真正的盛世。”话音落地,李二陛下,背手立于金殿之上,殿下众臣,纷纷跪倒山呼万岁,更有激动的老儒已经,如耐不住,落泪,泣不成声,就连吴瑜也忍不住热血沸腾,跪在地上虽众人,高呼万岁,激动莫名。
众卿家平身,稳定了一下情绪,李二殿下重新回到龙椅上坐下,跪倒于地的众臣这才起身各自归位。
“呼,太煽情了,某人擦去眼角,正欲流出的水迹,还是那句话,李二陛下,不愧为一代明君,刚才那一刻吴瑜差点下定决心,做一位“死忠之臣”,为了人家李二陛下的理想,奉献出自己的一生,不过还好这厮自知自己的那些本事,如果拿出来靠着多出来一千年的见识,唬唬人还行,如真的让自己去做,自己甚至连如何下手都不知道,更何况这自古,这忠臣,哪有一个善终的,这殿中就有一个,人镜魏征,算是一个忠臣吧,可结局呢?死了还不是被人连墓碑都给推到了,政治么?这庙堂上的事儿,本就不是他这些在军网发过几个帖子的热血青年,所能了解的,其中的钩心斗角,你欺我诈,也不是自己这小教师说能想象的。。。。。。总之,珍惜生命,远离危险,彻底改变中国历史,吴瑜没想过,也自问没那个能力,他想做的也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用抛头颅洒热血,不用为理想献身,更何况历史的不确定性,本就是人力所能把持的,他即使做了,谁知道结果会变的更好,还是更坏。。。。。。。。
总之,顺其自然就好,莫要赔上小命,还成历史的罪人。
坐在龙椅上,李二陛下见站在下面的某人,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淡淡的一笑劝解道:“言之其实你大不必如此的谨慎。”
“前人的教训太深刻,不谨慎不行啊。”收回心思吴瑜忍不住擦了把额头的汗,貌似自从到了大唐以后,自己这额头似乎总是湿津津的,有着擦不完的汗。
“陛下,实在不是小臣谨慎,就如臣那日所说,臣才学有限,说说还行,真让做,实在没那本事,家师曾教导臣,人要有自知自明,有多大的本事,在做多大的事,臣那点本事臣知道,所以不敢妄自菲薄。”
“言之朕只问你,你果真不愿为朕分忧么?”李二陛下思量良久,眉头皱了一下,看着跪在下面的吴瑜,突然淡淡道:“也罢,朕已经派人寻你师傅近半个月了,却依然毫无音讯,想必你那师傅是在故意躲着朕,和你一般不愿参与这庙堂之事。”
“这个陛下。。。。。。。”吴瑜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料到人家李二陛下,的思维跳跃能力这么强,说着说着他,突然就跑到他那子午须有的师傅身上了,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想到此处吴瑜说道:“不瞒陛下,家师从美利坚逃出时,就已经看破红尘,无心世俗之事,臣这几日也想明白了,那日家师恐怕是故意丢下臣这世俗之人的,就如陛下所言臣就一“俗人”,想必我那师傅也是嫌弃臣太俗了,无法继承他的衣钵,故而抛下了臣。”
“可惜啊!如此大才却不能为朕所用。”李二陛下,感叹了一声,眼中的神情十分的复杂,看的某人一阵的惭愧。
“那个,陛下其实不必如此,家师曾与臣言,观陛下所做君主之事,已经近其极致,已是少有的明君,已无需他再多事儿,此时臣想来,这也是家师不愿被陛下找到的原因吧。”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陛下,吴瑜这奉承直言说得十分的真诚,纵观古今,人家李二陛下绝对是皇帝中的佼佼者,能和他作比较的人也就是那寥寥的数个,吴瑜如此说得倒也不完全是假话。
“恩,”李二陛下其实还是很自信的,自比古时君王,也是觉这,自己并不比谁差的,轻恩一声,点点头,心情也逐渐的从失去吴瑜那子午须有的师傅的遗憾中走了出来。
失去了师傅,只能那徒弟来补缺,君王就是君王,李二殿,人家习惯于按自己的方式做事,可不习惯被人拒绝,稳稳住了心神,李二陛下,龙目微睁,看向某人的目光,越发的让人无法直视,越发让某人胆战心惊,越发的让人莫名不安:“言之,你还未回答,朕的话呢?你真的不愿为朕分忧么?”
“那个啥陛下,自古君为臣纲,臣既然接下了陛下的圣旨,成了陛下的臣子,自也是有着尽心为陛下分忧的打算。”逼人的目光下吴瑜想逃,但那是不可能的,顶不住了,吴瑜看了一眼上面的李二陛下,心中那个无奈:自己扯了这么久废话,人家李二陛下依然还没忘记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记性还真好。
“陛下,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臣好像没说过自己不是当官的材料,没说过不愿为陛下分忧吧?”
递进试的妥协,在帝王的为眼前,到了最后这厮已经没了反抗的语气:“请陛下,嘱咐,臣定万死不辞。”
“恩,朕不用你死,只要你愿意为朕分忧既可。”在某人一番急切的解释以后,李二陛下终于将目光移向别处,不再用龙威压某人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不过这笑依然让某人感到胆颤心惊,心道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不假,自己还真有了一种和老虎同桌吃饭的感觉。
“吴言之,刚才殿上翼国公推举你进兵部,而严爱卿推荐你入司农寺,朕正为此为难?言之啊,你既然愿与朕分忧,那就说朕应该怎么安排你?”李二陛下,端坐在龙椅上,轻飘飘的抛出了问题,微眯着龙目,等待这某人的回答。
“这个,兵部?”吴瑜回头看了一眼秦老爷子,秦老爷子对着他一瞪眼,含义很简单,你小子若干墨了我的面子,看我下去怎么收拾你。
“司农寺?”吴瑜回头看了一眼,严大人,严大人目光含泪,满脸的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一个以武威之,一个以情动之,这似乎有点不好选择,吴瑜回过头,偷看了一眼,正端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李二陛下,犹豫再三,犹豫再三,既然必须选择,那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一咬牙这厮说话了:“陛下,臣可以问一句么?”
“哦,言之有问题?说。”听某人说话,李二陛下睁开龙目,刚才人家李二陛下,确实被这两个肱骨老臣给烦透了,现在将问题投个你某人,突地间,只觉着身上轻松的很啊,看向某人的目光也瞬间柔和了许多。
“陛下,臣想问问,去兵部如何?去司农寺又如何?”
“恩?”
“哎,那个啥,臣想问的,也就是两者的待遇问题,也就是那边的俸禄高?也就是谁给的钱多?”
。。。。。。。。。。。。很安静,很无语,李二陛下,包括殿上的群臣。
“你,吴言之,堂堂金殿之上竟然提着铜臭之事。”李二陛下,怒极而笑了,拿手指着某人,“呵呵,朕倒是忘了,你是个俗人,俗不可耐的俗人。”
“陛下,臣这没错啊?”呼~~~~一口气终于缓过来了,某人做无辜状,找工作还要先问价钱呢?自己觉着自己做得很合理:“陛下见谅,臣初来大唐,没什么钱财,自是哪里的俸禄高,就去那里了,既然都是为陛下分忧,自然是选用一个俸禄高的,自己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谬论。”李二陛下狠狠的骂了某人一句:“朕大唐的官职,怎么能用钱财来衡量。”
“当然不能。”某人点头:“但为官的同时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不是,陛下总不能让臣饿这肚子为陛下办事不是?”
“你,吴言之,你很缺钱么?”
“恩。”某人很是羞涩的点点头:“臣还没娶妻呢?总要赞点钱,为以后打算不是,陛下臣的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好好好,吴言之,那朕就将那特种兵和梯田之事就交予你来办了,让你在兵部,司农寺各领一职,就让你领两份俸禄可好?”
“那个,”某人做认真装思量了良久:“陛下若坚持这样要求臣也不敢拒绝。”
“好好好,朕就给你两份俸禄,你若将差使办不好,小心你的屁股。”李二陛下,指着某人,大吼了一顿大袖一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散朝。”说完愤然而去。
。。。。。。。。。。。。。。。。。。。。。
李二陛下大袖一挥就这么走了,没留下一片云彩,留下的只有回味回过味儿来的群臣,和在那里不住擦汗的某人,虽然已经说过一遍了,但这里某人还是要说一句,似乎穿越到了大唐以后,这额头上的汗,还真是一直没干过一般,怎么擦也擦不完,这也许就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的缘故吧?没见到电视上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都苍老的快么?同理,咱这年纪轻,这压力大么?就表现在了这流汗上。。。。。。。。(都是废话,不收钱的。)
“伴君如伴虎,古人之言不假啊。”
“言之以后你我可要一起共事了,这梯田的事你我是否找个时间交流一下?老朽可是还有许多的疑问,待言之你解答呢?”这厮正在发愣,严九龄老大人,先走了过来,笑呵呵的一拱手:“陛下对言之如此的器重,言之可要用心做事儿才好。”
吴瑜赶忙还礼:“严老大人看得起晚辈是晚辈福分,老大人有什么事儿,嘱咐就是了,下官一定尽力。”
“好好。”严九龄很满意,本来他就没想过自己能争得过秦叔宝,没看到秦叔宝后面还站着程咬金,李绩,尉迟敬德等几个霸道老头么?能争个平分秋色,他已经很满意了,说道谁,谁就到,看到秦老国公也过来了,严老大人笑着,说了两句“好”,打了个哈哈,转身先离开了大殿。
“吴言之,你演的是哪一出啊?”先说话的是程知节,程老爷子,这次吴瑜学机灵了,没等人家手举起来,就十分麻利的先躲开了。
“这话怎么说得?老国公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下官怎么听不明白?”吴瑜这厮围着,秦老爷子打转,自从那次得罪了程知节后,不多的几次见面程老爷子都表现的十分的热情,不过这热情不是某人的小体格能经受得了的,所以这厮觉着很有保持安全距离的必要。
“臭小子,在我么在我们老几个面前你还耍滑头,总之臭小子你怎么想得老夫我不管,不过特种兵的事儿,你需给老夫用心办好。”
逃过了,程老爷子,却逃不过秦老爷子,大概军人出身的人示好的方式都一样吧,秦老爷子啪啪两下,按在某人的肩膀上,疼得某人只咧嘴,还得硬撑着:“国公爷,放心言之一定尽力。”
“那就好。”程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小子其实不错。”秦老爷子示好完毕,李绩老爷也跟着走了过来,也是两巴掌,点点头:“知进退,小小年纪不骄不躁,谦虚谨慎,不错不错,老夫很看好你。”
“谢英国公。”继续硬撑这吧!
还是人家,鄂国公尉迟敬德,比较仗义,也比较实诚,也不多话,只是呵呵的一笑,直接就给某人来了两下,然后做了个自我介绍:“以后有什么好吃的,不能光便宜了那老几个,要记得还有我尉迟敬德,知道么?”
“下官记下了。”三连击,吴瑜甚至怀疑这老哥几个是拿自己来连铁砂掌来了,这巴掌拍的啪啪的,掌掌到肉,疼啊,某人暗暗的下决心,回去一定弄个黄蓉的那软猬甲穿上,倒是看谁还敢拍自己。
也许见别人都的手了,就自己落空有点落面子,程老爷子也凑了过来,不过三连击过后,这厮也是什么也放下了,这最后一下,他是说什么也不愿在挨了,见程老爷子过来,扭头想跑,嘴里还说:“各位国公爷若是没事,下官就先告退了,我府上新烤制了几种蛋糕,改天言之送到各位国公爷府上,请各位国公爷品尝一二。。。。。。。”
“算你小子有心,今天就饶了你。”美食的诱惑是巨大的,程老爷子很给面子的停住了脚步,某人趁机也在诸位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中逃似的离开了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