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菓愣愣的抬起头,使劲的摇摇头,狗腿道:“阁主大人,您在我的心目中,绝对是一位体恤下属,热爱劳动,尊老爱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老大;您怎么会压榨我们呢?我心里绝对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我向上天保证。”
释君紧盯着鹿菓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似乎在确定她话的可信度,然后转头慢悠悠的说道:“嗯,我确实很好。”
然后,包括鹿菓在内的所有人狂倒,狂吐,他们老大从来就是这么一个给自己贴金的人啊。
但是,谁能说他不好呢?大家沉默。
令鹿菓感到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帅气的美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女人打过他的主意。
鹿菓已经无法知道十年前,关于年仅十二岁的释君,血洗程将军府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情形。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过八岁,天天跟在父母身边,每日除了玩耍之外,就是吃喝睡,生活那是无忧无虑,毫无心思。
对于释君的了解,仅仅是从其他人一些零碎的话语中,听说当年释君如何如何。
更何况,这种事情在江湖纷争中并不稀奇。
但是鹿菓似乎没有注意到,是血洗程将军府,并不是某个门派,当然神经大条的鹿菓是不会关注这是不是一类问题的。
鹿菓知道的释君与她听到的有些不同,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冰冷傲慢,总是游离于人群外的男子,而非传说中那个嗜血残暴的少年。
“难道众位美眉都觉得小君君是个嗜血恶魔?”鹿菓看着释君已经打结的眉头,兀自想着。
“前面就是永安城,你是跟着我一起过去,还是留着这里等消息?”释君没有理会鹿菓的打量自行问道。
“啊?哦!我当然是留在这里等阁主大人凯旋而归,”鹿菓扯起一脸假笑,谄媚道:”小小永安城,我们能干的阁主大人,一定可以解决的。”
“我去监督,他们打架,”释君没有回头,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便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解决不了,就是他们的问题,我只是旁观者。”
大家集体伸小指,鄙视,真是一个……大家没办法说,这可是顶头上司啊。
所有的人,看着自家老大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只能泪奔。
鹿菓在路边的茶棚里要了凉茶,托小伙计在旁边的水果摊上买了葡萄,愤愤地吃着葡萄。
你能干,你就是劳碌命,姑娘我才不陪着你奔波呢!
几颗葡萄下肚,看着远处山脚下冒出的浓烟,越发觉得自己在这里吃葡萄喝凉茶,实在比他们在血里火里打打杀杀好太多。
能者多劳,闲者少动,这是鹿菓一直以来的做人原则,当然,她一直把自己归结在闲者的一方。
从白天等到傍晚,总算见到一行人从山上下来。
”释隐阁”的门众一个个面有疲惫,倒是释君一身黑衣虽染血污,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让人什么也看不出。
她看着他们由远走近,一排黑衣之中释君的黑衣尤其显然,大朵绯红绽放,在逢月近昏的时刻,更添妖异。
释君看到悠闲自在的鹿菓,下马后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来。
茶棚的伙计也见过不少江湖人,仍是被眼前一身血迹却毫不在意的人吓得腿软。
释君也不看他,自己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
鹿菓狗腿般的贴过去,满脸堆笑的问道:“请问聪明绝顶,文才武略,风度翩翩,惊才绝艳,倾国倾城的阁主大人,都解决了吧?”
“没有。”释君悠闲的喝着劣质的茶水,似乎并不介意坦诚失败,很是淡定的抛出两个字。
“嗄?”鹿菓颇感意外,到底是多么厉害的角色,竟然连他们阁主大人都搞不定,在鹿菓自行歪歪的时候。
释君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人多混乱,还是让几个主事人从后山跑了;看来大家回去要继续锻炼,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影响名声的啊。”
鹿菓咬着下唇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就这样一直盯着喝茶的释君,表情阴晴不定。
释君被盯得的周身如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一脸阴沉的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当我的姘头吧,小君君,你答应当我姘头吧!”鹿菓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释君说道。
“噗......”释君刚喝进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
晴天一个霹雳,轰隆隆的雷声就落下来,释君周身冰冷的火焰倏地一收,傻愣了片刻,随即滔天烈焰猛地爆发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鹿菓险些被烤成乳猪,“哇哇”几声急忙跳开。
四周的门众时刻关注着事态发展,看到这一幕,都摇头暗道:“鹿菓姑娘实在是太英勇,她居然把主意打到阁主大人头上?打阁主大人的主意也不算什么,竟然是让阁主做她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