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万国舅可是皇上请来的贵客,皇上正在里面等着呢。走国舅爷,本王这就陪你进去觐见皇上,说不定皇上见了你心绪就好了呢。”顺王爷惟恐云若借着皇太后虚张声势不肯放人,突然改了口将万斯说成是皇上请来的人。
云若开始犹豫了,皇上今日大闹御书房据说杀了不少宫女太监,皇太后忧心忡忡这才派了自己前来打探消息。如果万国舅真的是皇上请来的人,那么自己这么做岂不是给皇上添堵,也违背了皇太后的初衷不是。
迟疑间却听乔忍不动声色的轻咳一声,不紧不慢道,“难道国舅爷不是顺王爷请来与老臣共同进宫拜见皇上的,还是老臣年迈耳朵也不好使听错了?”
这话一听便让人猜出了个大概,万斯被一群侍卫拧胳膊拧腿压趴在地,嫌他聒噪索性塞条臭袜子将他嘴巴堵上。此刻听乔忍不帮自己,急得嗷嗷直叫。
云若捂着肿的老高的半边脸冷哼道,“顺王爷德高望重没想到也与这种货色为伍,倒让奴婢开了眼界,冷焉赶紧去回禀皇太后,就说我被人打了一时半会回不去见她老人家。”
顺王爷哪里敢得罪皇太后,苦笑着拦住叫冷焉的宫女,转而道,“罢了,罢了,还是让皇上出来评判个公道是非,这样的小事又何苦劳累皇太后老人家。”
心中思忖着今日就是来给康平帝一个下马威,若是见到御书房中的情景想必眼前的事情能忽悠过去。是以反倒理直气壮的朝御书房走去,站在门外不待太监们进去禀报便高声自报家门道,“微臣等求见圣上。”
一会功夫打里面出来个小太监传旨意道,“传六王爷及其他人等觐见!”
这下倒好,不仅六王爷、乔忍走了进去,万斯也被侍卫们押着跟了进去。
六王爷抱准心思想看热闹,刚进门两只眼睛便乌溜溜的转,但见御书房内一切如常,皇上高坐龙案之上正看向自己。
康平帝一双阴冷的眸子瞪着进门便不怀好意的顺王爷,虽未开口却觉得气势压人,让顺王爷及乔忍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乔忍不知个中就里,起身回道,“老臣闻听皇上今日心绪不佳特约了顺王爷与国舅爷一同进宫探望,此时见皇上龙颜康泰,想来是我等妄听了。”
康平帝早猜出是顺王爷在宫中安插了耳目,否则事情才发生不过半个时辰,他已经带了人火速赶来。但见乔忍侃侃而谈一派正人君子模样,而顺王却有些慌张失措,再有个俯首认罪模样的万斯,一时半会闹不清楚这三人是怎么凑到了一处。
“朕确实有些事情很是烦恼,但已然处理的差不多,劳烦几位记着。只是万国舅难得进宫一趟,怎么被侍卫们如此对待,刚才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声想必正是因国舅而起。”
万斯早被人钳制的痛苦不堪,听康平帝询问忙喊冤道,“微臣不过是向那个老宫女请安问好,谁知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却诬陷我心怀不轨还出手打了微臣。想我好歹也是国舅爷岂能容她一个下等奴才肆意****,就给了她点教训,她就唆使侍卫们绑了微臣。敢侮辱朝廷官员就是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还不赶紧的治她的罪!”
万斯巧舌如簧,不仅不承认自己风流成性轻薄了云若,反倒血口喷人。
一旁的顺王听的胆战心惊,云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岂是他能说的起的。但是任凭他对着万斯使眼色对方妄若不见,依然连连喊冤叫苦,只恨不得不能即刻出门去寻到云若打死才肯罢休。
再看康平帝,石固之死已是让他心碎心痛不堪,哪里有心思听得旁人在身边聒噪。此刻得知顺王爷特意寻了人前来看自己的笑话抓自己的把柄,只能强忍着,但是万斯嘴脸着实可恶,正好借机惩治一番给顺王点下马威。
“你可知道云若姑姑乃是跟了皇太后几十年的老人,她岂能对你有所企图,你红口白牙的诬陷于她,我若是不小以惩戒,以后宫里就凭你这等货色就能闹的不得安宁。”康平帝话音虽不大,但是字字如重锤击鼓直巧顺王与万斯心头上。
顺王爷寻了半天也没见这御书房有什么地方可以证明康平帝肆虐妄为,眼前却被他反将一军,若是万斯此番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自己可就成了罪魁祸首。
“皇上,都是误会,国舅爷不过跟云若请安问好,想来与其轻佻了些不讨其喜欢,二人一时言语不合起了冲突。”顺王身子顿时矮了三分,一脸苦哈哈的替万斯求情。
万斯早失去了分寸,加之他自知理亏,也顾不得其他,只管嗷嗷乱叫向皇上求情饶命。
康平帝两眼直视顺王爷,冷哼一声,将个手中的玉扳指捏在掌心转了几转,“啪”的一声放在了书案之上。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白想问问顺王叔,今日朕不过一时兴起在御书房耍了一套拳脚,不小心伤了几个太监,怎么就变成了心绪不佳大闹御书房。这事情是谁跟你说的,而你又巴巴的带了两个人前来探视,为的又是什么。难不成真的觉得朕若是心情有碍,你带的这二位便能够替朕分忧解难?”一席话说到了根子上,也把乔忍羞臊的无可无不可的,先他还觉得自己来的理所当然,此刻只恨不得找跳地缝钻进去。
六王爷也傻了,脸色煞白,两眼直直的盯着康平帝哆哆嗦嗦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
万斯挣脱侍卫们的挟制,上前一把搂住六王爷大腿哭诉道,“六王爷,我原本好好的在府里听曲子,是你派人寻我说有好事,这下事情出来了,难道就是你说的好事吗?你赶紧跟皇上说清楚,我不是非要进宫,都是你的主意,不然我就是下了地府见到阎王爷也要告你的状,让你活不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