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的感到徐毅琛的身体一顿,他停下来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知道他的声音很冷,冷的让人害怕,他说:“这女人以后归我!都他.妈懂点事儿!”
廖风嘴里一直喊着苏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我这儿走,我心疼,特疼!
苏以墨停住了,一把把刚起身的廖风又推回去了,廖风一个不稳跌坐下沙发,可他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苏以墨转头对修藤说:“你他.妈为什么不问问这个酒鬼,你问问那畜生!”
叶继阳他们都看向廖风,廖风是真的醉了,说话也迷迷糊糊的,一直念叨着苏苏,苏苏。
“修藤,我跟你说过,廖风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不敢打电话给我姐,他不打,他不敢打,他不够格儿,他甚至都没有脸站在我姐面前!”苏以墨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火气越来越旺。
别鑫走过来,冷笑着:“他凭什么不够格儿,凭什么没有脸!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
苏以墨笑,笑的很冷:“我是苏以墨,和苏向晚留着同样的血,我是他亲弟弟!”
“亲弟弟怎么了,亲弟弟就可以破坏你姐的幸福吗?!”别鑫怒吼。
苏以墨还在笑,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呵呵呵,我姐的幸福?你们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儿,还他.妈.的跟我说是幸福!”
苏以墨怒吼:“懦弱,胆小,害怕,无助的像个小孩子的苏向晚,你们认识吗?你们认识吗!你们不认识!我姐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你们知道吗!”
“徐毅琛,徐毅琛,我们走吧,我们走吧!”我央求着,我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变成另一个我。
“好,我们走。”徐毅琛喊着苏以墨,正要抱着我向外走的时候。
叶继阳拦住我们,他说:“苏苏,不管廖风对你怎么样,我们哥儿几个都是你朋友,有事儿就说事儿,别这么藏着掖着,廖风从昨儿个就开始喝,喝了一天了,也吐了一天,你别这么折腾他了,也别折腾自己了。”
苏以墨挥开他的手,又是一拳打在叶继阳的脸上,叶继阳也不还手了,他说:“打也打过了,苏苏,廖风也跟你陪不是了,你还想怎么的?!”
“阳子,不该管的事儿,别惦记!”徐毅琛冷冷的说了一句,又对跌坐在地的廖风说:“廖风,大家心里都清楚,买醉算怎么回事儿。博同情呢!”
“琛哥,琛哥——”廖风的声音很弱,可我不想听他说了什么,我拉扯着徐毅琛的衣服,我说走吧走吧,求你了!
我听见身后的廖风吼道:“苏苏,我对不起你!苏苏,这辈子我只爱你!苏苏,苏苏——你别……走,你……别走,求求你,求求你——”
我震住了,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着,廖风不能对我说这个,我宁愿他耍我,我宁愿他玩我,我宁愿他像上次一样狠狠的伤我然后不告而别,我不要骄傲的他如此狼狈。
我拉住徐毅琛想要揍他的拳头,我紧紧的握着,徐毅琛紧握的拳顿了一会儿,又反握上我的手,一股暖流窜入心底,我的心绪慢慢平静,我对廖风说:“廖风,苏梓琳欠你的,我以为那四个耳刮子,就算是还了,可是她把命赔给你了,她把命赔给你了!”
我错了,我平静不了,我想起苏梓琳,我想起那个为了我,清白,尊严,什么都不要了甚至连命都不要了的苏梓琳,我的心像是被撕扯过,生疼生疼:“我看到她冰冷的尸体,那么安静的躺着,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哼哼,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我想去死,我想那个躺在停尸房的是我,不是她!”
我抽泣着,叹口气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你母亲带来的毒打,你给我带来的伤害,你们全家对苏梓琳做的一切,一切,你让我怎么承受你的爱,它好重!重的我喘不过气,重的让我想去死!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苏苏,苏苏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廖风发疯似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你凭什么不让我说,你!凭!什!么!廖风,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晚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如果不是我被别鑫看到吐血的样子,如果不是我昏睡半个多月,如果不是我,苏梓琳她不会不声不响的投河自尽!!如果不是我,苏梓琳不会去做你爸的情.妇,如果不是我,苏梓琳不会被你妈毒打,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我渐渐变得有气无力,我靠着徐毅琛,我死命的抓着他,就像抓着我的浮绳一样。
廖风抱着头,双腿屈膝,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哽咽着:“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呕——呕——”
突然,廖风弯着腰,几乎趴到地上,他开始疯狂的呕吐,没有人去扶他,所有的人似乎还沉浸在我的话里,他干呕着,什么都吐不出来。
徐毅琛抱着我,出了黄爵,侍者把车门打开了,徐毅琛抱着我在后座,苏以墨开车,我昏昏沉沉的,只听见徐毅琛说别怕,有我。
我努力的更,努力的更,努力的更,努力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