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盈盈转身,一张娇艳小脸映入了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眼前。燕悲乐虽然也是女子,但是相对于眼前这女子,却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此女子长得一副似狐狸一般的俏脸,娇嫩的皮肤似乎吹气可破,一双狐眼圆滑滑地在莫超林身上打转,让人看到第一眼就能想到用“狐狸精”三个字来形容了。燕悲乐一向自恃美貌,眼前这个女子跟燕悲乐相貌也不分上下,但是那股娇媚入骨的妖娆劲,却是燕悲乐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莫超林见那女子如此打量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连忙低头作揖道:“谢谢姑娘出手相救,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娇笑两声,兰花指轻轻抿嘴:“小帅哥,你在打听我的名字呀?哎呀,我也没有名字,不如小帅哥你帮我取一个,如何?”
莫超林只道是那女子不道以真实姓名相告,也不便追问下去,便说:“姑娘,今日之恩,在下自当记得,他日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帮忙,在下万死不辞,我们有事先走了。”说完,便拉着燕悲乐的手从那女子身边滑了过去。
那女子又一阵娇笑,说:“姑娘?不错,小帅哥你取这名字不错,我喜欢,以后你就叫我姑娘行了。”
那女子说完,狐眼瞟了一下正滑到身旁的莫超林一眼,也不阻拦便由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走了过去。等莫超林和燕悲乐走远几步,那女子才用娇滴滴的声音喊道,“小帅哥,那左轮鬼王乃鬼界外围的一个老鬼,你不是他的对手,可千万别再去惹他了哦,否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香消玉殒了,那可真是可惜了。”说完,又一阵“嘻嘻”娇笑。
莫超林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没有听到,拉住燕悲乐头也不回继续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见身后那女子不再跟来,莫超林这才停了下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燕悲乐暗自发笑,这呆子被一个女子就吓成这样了,我且逗他一逗,便不动声色地说:“那女子长得真美,自来英雄救美,没想到今天本姑娘竟然有幸见一出美女救英雄。莫老师,英雄救美时,美人一般都以身相许,我看那女子对你也有意思,你是不是也准备以身相许?”燕悲乐说着,暗暗想到莫超林待会的窘态,一定很好玩,忍不住“噗哧”一声偷笑起来,连忙伸手抿住嘴。
“住口!”莫超林大吼一声,把燕悲乐也吓呆了,吃惊地望着莫超林,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
莫超林自知失态,连忙道歉说:“对对不起,妞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燕悲乐见莫超林急成这样,知道他是害怕自己误会了他,便平静地说:“没事,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莫超林听到燕悲乐原谅了自己,心中稍宽,说:“我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是……”
燕悲乐见他说不出话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说了,我知道,对了,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应该不是凡人吧。”
莫超林听到燕悲乐岔开了话题,刚才吼燕悲乐一声的紧张情绪也松了下来,说:“我也不知道,三更半夜敢独自一人在酆都里走动的,肯定不是平常人,我们先回客栈吧。”
燕悲乐应了一声,便和莫超林两人朝着客栈方向走去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起床,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字不提。燕悲乐知道莫超林做事一板一眼,怕他还对昨晚吼自己一声那事内疚,也不敢随便开口,莫超林也不知道燕悲乐是不是真的原谅自己,心中内疚得很,只是见燕悲乐好像根本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也只好闭口不谈,两人收拾一下木床中间的那五个花瓶,还是如平常一样,一起走到了楼下吃点早餐。
酆都昨晚大街上发生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但是今天一早,酆都里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人们生活起居等等,都如常无异。
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吃完早餐,各怀着心事,都一句话也没有说,燕悲乐虽然不是什么多话之人,但是如此一声不吭地坐着吃早餐,却还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匆匆吃几个馒头后,便独自一人走到客栈门口,朝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去了。
莫超林见状自然以为燕悲乐还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内疚之情,又添几分,也不敢上前打扰她,只好也默默一人坐在桌子旁边,吃饱了也不敢独自上楼去。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吹号的声音,像是迎亲的队伍。
燕悲乐一愣,这里与世隔绝,怎么还会有人娶亲?便走出几步,循声望去,果然看到远处一队迎亲的队伍正吹着吹走过来,那迎亲队伍看起来走路并不快,但是不知为何,声音好像还没有传到,队伍却很快便到了燕悲乐跟前。
那队迎亲的队伍好像没有看到燕悲乐正站在大街中间一样,继续快速前进,燕悲乐大吃一惊,想往回躲闪,却已来不及了,眼看迎亲队伍正要跟燕悲乐撞个正着,燕悲乐紧张得双眼紧闭。正在这时,一个身影跃到了燕悲乐跟前,一下子把她拉回了客栈门口。
燕悲乐睁开眼睛,见迎亲队伍正从眼前走过,吹号之声也由远及近,迅速划过,一眨眼工夫,又从眼前消失无影无踪,连声音也也听不见了。燕悲乐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眼前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你没事吧?”这时一个声音在燕悲乐身边响起,燕悲乐扭头一看,却是莫超林满脸关怀地望着自己,原来刚才拉自己一把人的正是莫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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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悲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了一队迎亲队伍走过。”
“正是,那是鬼娶亲!”
“鬼娶亲?”燕悲乐心中一寒,后背凉嗖嗖的,连忙躲进客栈里。
莫超林低声说:“是的,凡人女子若是被鬼娶亲的队伍撞上了,凡人女子的灵魂便会被逼入体内,成了新娘子。”
燕悲乐听了吓出一身冷汗,刚才若非莫超林相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谢谢你!”
莫超林尴尬万分,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听到客栈里有一桌客人正谈论着:
“乌图王真是艳福不浅,上个月才刚刚娶得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一个月还没有到,又娶了一个。”
“就是呀,人家有钱有势就是不同,不像咱俩,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光棍两条,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乌图王?”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默念着这名字,暗道,这乌图王到底是什么人?
燕悲乐见客栈里的客人吃完早餐会都三三两两地坐在客栈里谈论着这个乌图王,而老板娘山婶却坐在一旁,闲着无事。燕悲乐便朝山婶走了过去,先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跟山婶套近乎,然后再转入正题问道:“山婶,这个乌图王到底是什么人?好像他的势力很大。”
“乌图王呀。”山婶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说,“他是酆都之主,能自由进出鬼冥与人界,我们酆都里的人也叫他为阴阳王,他这人很好色,几乎每隔一两个月便要娶一个新娘子。”
“每隔一两个月便要娶一个新娘子?那这个乌图王到底有多大了?”
“乌图王早已是不死之身,谁知道他活了多久了?”
燕悲乐又坐得离山婶近一点,问:“那他家里现在有多少妻子了?”
山婶用眼瞟了燕悲乐一眼,说:“也不是很多,最多应该不超过一两百。”
“他不是活了很久吗?又每隔一两个月就娶一个妻子,怎么只有这么少的妻子?”
“乌图王这人虽然好色,但是娶来的妻子玩了一两个月后,要么便被乌图王的原配打死了,要么便被乌图王送给他属下了,所以他家里的妻子也不多,但是能够留下来的,个个都有一手保命绝活。”
燕悲乐听了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乌图王家里不正跟旧封建里的帝王家一样吗?只是燕悲乐没有想到,其实乌图王就是一方帝王。
山婶看了看燕悲乐,意味深长的说:“小姑娘,我看你跟你那位情郎情投意合,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尽量不要出街,乌图王生性好色,你这美貌若是让乌图王看见了,只怕又惹事端。”
燕悲乐脸上一阵羞红,山婶说她跟的那位情郎正是莫超林,说到这里还不忘朝莫超林看去,莫超林虽然离燕悲乐和山婶有几步距离,但是山婶说话也没有压低声音,莫超林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脸也很不自然地羞红起来。
燕悲乐连忙岔开话题说:“山婶,你刚才说那个乌图王能自由进入鬼界和人界,在这里除了他,还没有其他办法能入鬼界?”
“这个?”山婶沉思了一阵才说,“听说大街尽头,每到子时便会打开,外人便可由此进入鬼界,但是这只是听说,这里的人一到天黑,都睡觉去了,谁还敢上街呀,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燕悲乐听了心中一阵黯然,山婶所说的大街尽头那个入口昨晚跟莫超林已尝试过了,根本进不去,如此说来,要进冥界,只有乌图王这一路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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