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乐一看到伏朗手持噬骨夺魂鞭,俏生生地站在了面前,顿时又惊又喜,扑了上去道:“伏姐姐。”
以伏朗八十多岁的年龄,足可以当燕悲乐的祖母了,但是伏朗的容貌却跟二十左右的小姑娘一样,所以燕悲乐每次见到伏朗,都是以姐姐相称。伏朗见燕悲乐欢喜的蹦蹦跳跳来到前面,看了她一眼,爱怜地说:“你这丫头,就跟我年青时一样,总是那么爱闯祸。”
伏朗的实际年龄也只有燕悲乐一人知道,在众人眼里,伏朗也只是一个小丫头,听到她这话,众人心中正奇怪,这时听到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说道:“咦,这丫头说燕小姐跟她年青时一样,难道她现在不是很年青吗?”
“笨蛋,如果她很年青,就不会说跟她年青时一样了。”
“她不年青,难道她老了吗?”
说不楚看了看伏朗,直摇头:“恐怕是人未老,心已老了!”
两兄弟说着,便看着伏朗同时摇摇头。
伏朗瞟了两兄弟一眼,幽幽地问燕悲乐:“这两人是你的朋友?”
燕悲乐说:“不是。”
伏朗说:“那就好。”说完,手中噬骨夺魂鞭一陡,刚才还静静躺在地上的鞭子,便如长棒一样直挺挺地飞了起来,直向两兄弟刺了过去。两兄弟大惊,只见怪风阵阵,杀气腾腾,似乎有无数冤魂袭了过来一样,急忙连滚带爬向后滚了几圈,躲过一劫。 шшш◆ Tтkan◆ ¢ o
伏朗也不乘胜追击,那两兄弟刚跳到噬骨夺魂鞭的攻击范围,伏朗便把鞭子收了回来。
两兄弟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惊魂未定,哪还敢再说半句,顿时便如哑巴一般,连屁也不敢再放一个。
聂海达见燕悲乐跟伏朗这么亲密,也不知道她们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伏朗三番四次维护燕悲乐,这次恐怕又要让燕悲乐逃过一劫了。聂海达干咳两声,清清嗓子道:“伏姑娘,这位燕小姐伤了娥眉派的两名爱徒,希望伏姑娘不要一味护短。”聂海达不敢正面跟伏朗冲突,只好把定俏师太推了出去,万一定俏师太真的不敌伏朗,自己也可以推却得干干净净。
定俏师太不知是计,那日在玄武里,伏朗露出了一手,但是定俏师太也是一时大意才让伏朗占了上风,定俏师太自然心中不服,便道:“正是,这姓燕的划伤了我两个徒弟的容貌,这笔债我娥眉派若不讨还,只怕传出去,我们娥眉派就再也没有了立足之地了。”
燕悲乐争辩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划伤她们,是那两兄弟划伤的,刚才他们都承认了,他们两兄弟也自己划伤了自己的容貌,你还想怎么样?”燕悲乐说着,便拉了拉伏朗的肩膀道,“伏姐姐,你别听她的,我真的没有划伤她的两个徒弟。”
伏朗瞟了吴君兰和林娜一眼,幽幽地说:“就算你真的划伤了她们又如何?反而她们的容貌就是如此了,纵然面上再多一两道伤疤还不是一样?”言外之意就是说,吴君兰和林娜两人的容貌丑陋无比,就算多划几道伤疤,最多也只是丑上加丑,还是等于丑而已。
吴君兰和林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看我宰了你这骚狐狸精!”正欲扑上去拼命,突然想起了师父都还没有同意动手,连忙住手,转头看着定俏师太。
定俏师太双眼微闭,像是什么也没有瞧见一样。原来定俏师太见伏朗手中的噬骨夺魂鞭厉害无比,也没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只好装作没有看到两名爱徒扑上去拼命,想着吴君兰和林娜两人先跟伏朗动手,然后从中找出伏朗的破绽,一举击杀伏朗。
定俏师太这着阴险无比,连跟随自己多年的徒弟的性命也不顾,可是定俏师太没有想到,吴君兰和林娜两人自小在定俏师太的淫威长大,十分畏惧定俏师太,这次没有定俏师太的允许,哪敢轻举妄动?
众人也都以为刚才定俏师太没有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上前拼命,唯独聂海达却心里清楚得很,暗道,这定俏师太当真歹毒,当下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定俏师太见两个徒弟竟然不按自己预设的路线行事,心中大为怒火,却不动声色地道:“你们两暂且退下。”
吴君兰,林娜听了只好乖乖退到一边。定俏师太说道:“伏姑娘,贫尼看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修为,也不想跟你为难,我们只是想燕小姐给我们娥眉派一个交待而已。”
伏朗也不看定俏师太,便毫无感情色彩地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定俏师太道:“你纵然再厉害,只怕也敌不过我们神州五大门派的高手吧?”定俏师太见伏朗并不惧怕娥眉派,又硬上在护着燕悲乐,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只是想燕悲乐给她一个交待,至少这个交待,大不了就是道个歉什么的,同时搬出了其它四大门派,心想,她既然跟燕悲乐有来往,想来也应该跟蜀山有点关系吧,就算看到蜀山派的面子上,也应该给我一个台阶下吧。
哪知伏朗一听,竟然波澜不惊,还是用那副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道:“那就试试!”说着,手一抖,刚才还一直躺在地上的噬骨夺魂鞭弹了一下,便迅速回到了伏朗的手中。伏朗把噬骨夺魂鞭绕在手掌几圈收了起来,噬骨夺魂鞭刚才还浑身散发着一阵阵迷雾的绿烟,方圆十几米以内,都能感受到一股诡异之气,这时竟然安静地躺在伏朗手中,若不是那噬骨夺魂鞭都是有骨头做成,旁人看来,那也跟普通的鞭子没什么两样。
定俏师太见伏朗对那噬骨夺魂鞭收发自如,心中一阵骇然,再看聂海达也一声不吭,想来对这个伏朗也是十分畏惧。定俏师太初当上娥眉派的掌门之位,在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坐过瘾,哪敢随便跟一个不知深浅的人动手?便强作镇定地说:“好,好,既然如此,那这笔帐我就暂且记下。我们走!”说完,衣袖一挥,转身便向着门口走去了。
众人一愣,刚才说话的语气还这么强硬,怎么突然之间便撤了呢?聂海达,吴君兰还有林娜这几人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
定俏师太独自一人走了几步,没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微微一扭头,见众娥眉弟子一个个都像根木头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动,喝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还想别人请你们吃饭不成?”
吴君兰知道定俏师太一向都很争强好胜,怎么这次竟然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呢?不甘心地道:“师父!”
定俏师太扭头对着吴君兰,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为师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
吴君兰一听,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看定俏师太,连忙作揖道:“徒儿听清楚了,只是……”
“听清楚了还不快走?”定俏师太喝了一声,打断了吴君兰的话。说完,定俏师太便转身向着院门口走出去了。其他四名娥眉弟子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吴君兰恶毒的眼光瞪了燕悲乐一眼,又看了看定俏师太的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难以抉择。林娜凑了上来,轻声问道:“吴师姐,我们怎么办?”
吴君兰咬一咬牙,道:“走!”说完,便快步向定俏师主追赶上去了。
聂海达看着定俏师太和众娥眉弟子离去,暗道,这个定俏师太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事到临头,却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了。只见这里都是燕悲乐的人,聂海达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收获,便对众人作了一个揖道:“打扰,打扰!”说着,又对着伏朗作揖道,“伏姑娘,老夫告辞!”
伏朗也不还礼,就像什么也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样,侧身斜对着聂海达。
聂海达也没有介意,说完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那些人都走了出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琛哥笑呵呵地凑近伏朗身边,道:“哈哈哈,在下斧头帮琛哥,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伏朗瞪了琛哥一眼,道:“臭男人,离我远点。”然后,轻盈地走了两步,走到燕悲乐背后,背对着琛哥。
琛哥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副笑脸还定格着没有收回来。
燕悲乐知道琛哥平时虽然嘻嘻哈哈,处处想把自己表现出流里流气的,但是为人却很正派,见伏朗如此冷漠琛哥,有点于心不忍,便说:“琛哥你别介意,伏姐姐她不太喜欢跟男子交往,但是却是一个很好的好人。”
琛哥突然哈哈大笑,道:“瞧你说得,我怎么忍心跟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姐生气呢,要生气也要跟那些长得影响市容市貌的人生气了,你说对不对?”说着,也不待燕悲乐回答,便扭头对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大声喊道,“喂,青年人,过来一下!”
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连忙走了过去,笑嘻嘻地说:“琛哥,什么事呀?”
琛哥哈哈大笑:“哈哈哈,没事没事!”说完,紧握拳头,猛对着说不清说不楚两兄弟肚子都打了几拳,把那两兄弟打得整个人的身形都像被煮熟了的虾一样弯曲起来。
燕悲乐大惊,连忙冲上去拉开琛哥,叫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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